缺心眼————有效期

作者:有效期  录入:03-18

陈川从被窝里探出湿淋淋的脑袋,得意地说:"老师好温柔啊。"
于是本想递给陈川擦头发的毛巾狠狠地扔在了他头上,金子平大步走向了浴室,被陈川瞧见了他那漫延到了耳根的红。

陈川人床头摸出吹风机,对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差不多吹干的时候正眼见金子平顶着一块毛巾出来了,陈川便招呼他:"快过来,我帮你吹一下。"
金子平乐得有人服务,便乖乖坐在了陈川身边。陈川却嫌他坐得太远,一把便扯倒他,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慢慢吹起头发来。
金子平这才发现这样位置的尴尬:他一睁眼便看得见陈川离自己极近的脸庞,专注的眼神,可要是闭上眼就太矫情了,只好转移视线,脸却不受控制地红起来。可陈川却一副心无旁鹜的坦荡荡模样,手上的动作也是极温柔的。
自己平时吹头发的时候比他爽利多了,金子平渐渐不耐起来,倒不是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实在是这种经历太过煎熬。金子平的眼睛和耳朵本就非常敏感,却总被热风不经意地吹到,身体便一阵阵激灵,陈川也总会跟着闷笑,实在太没面子。
终于,金子平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要起来,却被陈川突然俯下的脸逼得不得不躺回去,耳朵上一阵温意,陈川竟把舌头伸到他耳洞里了!金子平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是不想推开,可一是这位置使不上力,二是他根本就没力气了。
不情不愿地被陈川放平在床上,横竖要做的,金子平索性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又舔又咬。
"喂,别在脖子上弄出印子来。"
陈川仰起头,一脸无辜:"你说晚了。"
金子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不满地说:"你不能轻点,非得弄那么多印子!变态。"
陈川嘴巴里还含着金子平已经挺立的乳头,模糊不清地说:"这样老师就没法找别人了。"
金子平失笑,他以为自己是大闺女,身上带着吻痕就不敢让别人看了?笑话!可他也不说破,就让这小缺心眼得意一阵吧。
"嗯......啊......啊......你哪学的?上次可不会这样......"
陈川很得意地吐出金子平高昂的欲望:"我可是做了不少功课,GV都看了有十几部,各种类型都有!对了,老师喜欢SM吗?我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如果老师喜欢的话也......"
"闭嘴!我这次栽你手里算是认了,别他妈还给我得寸进尺!"
"老师你色厉内荏。"
金子平一窘,竟有种被偷窥了内心的感觉,心想陈川应该只是胡乱说的,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知道个屁。"
陈川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突然就笑开了:"老师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我对老师的屁股的确了解不少哦!"
操,我当时怎么会以为这小子单纯的!金子平不但在心里骂,嘴上也不饶他:"就那一次你也算了解?忒不自量力了吧你也,啊!用润滑剂!"
强行插入的手指不安份地在金子平体内四下旋转着的,听到他的痛呼,这才抽了出来,沾了润滑剂再插进去。
"撑开就行了,你......乱动个什么劲!"受不了在肠壁上到处戳刺的感觉,金子平怒瞪着陈川。
"我在找老师的G点啊。"
"在床上不要叫我老师!"
"怎么,老师觉得不好意思吗?"
金子平不想承认,却不得不点头。被叫做"老师"的时候,他这个自认完全没有师德的人竟然也会觉得羞耻。
陈川却依然不改口:"可是这样叫老师我会很兴奋诶,老师。"
"你!啊......"原本凶狠的怒骂却突然变了调,甜腻地颤抖起来。
陈川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再不犹豫,马上把自己灼热的欲望捅了进去,待金子平适应之后才抽动进来,一下下尽顶在那个令他说不出话的地方。
金子平给他折腾了没几下就受不住射了,陈川也觉得出奇得激动,没能坚持多久也泄了。两人气喘呈吁吁趴在床上,心里头都有点觉得丢脸,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射了。
没一会儿陈川就又精神起来,压在金子平身上继续啃咬起来,金子平知道他又要做了,苦笑一声,心想,幸好明早没课。
这一次陈川没有那么毛燥,倒是金子平有些承受不住,被他弄的死去活来,射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受不住刺激,两眼一翻晕过去了,眼角还挂着之前流出来的泪珠。陈川这才温柔地吻了金子平,又舔干他的眼角,看着他昏迷中无助的神情,心底愈加柔软。
陈川一直以来所见到的金子平都是以强硬的态度出现的,可越是接近越是发现这样一个看似无拘无束的人却经不起一点挑逗,处在弱势地位时总是那么别别扭扭地羞涩着。于是陈川这才发觉那一切坚强的表面都是伪装,而伪装这种东西总让人有种要摧毁的欲望。相信没人希望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不是最真实的一面,陈川也不例外,所以在瞧见金子平眼角的泪水时他心里头竟有些开心,他感觉自己离这个人又近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陈川便被金子平踹醒了,他睁开眼却只瞧见金子平冲进卫生间的背影,急忙问道:"怎么了?"
金子平没理他,过了几分钟他出来了,用完全无力的手扯住陈川的衣领,试图凶狠的目光却似哀怨一般地盯着他:"你他妈后来那次没用安全套?!"
"我......"陈川回想起来了,"后来有点着急我就忘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他妈还真有脸问!居然不给我弄干净,这玩意能留肚子里吗!"
"啊!"陈川这才想起来曾在网上看到过,如果射在里面不及时弄出来是会拉肚子的,顿时羞愧万分,"我忘了......对不起,老师。"
一句老师叫得金子平很憋气,但"老师"是不好跟学生计较的,所以他只是小小威胁了一下:"下次再敢忘我非砍了你不可!"
陈川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又见金子平抱着肚子冲卫生间去了。
一关上门,金子平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下次?他奶奶的,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金子平报复似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陈川也把下午的课给翘了,一心一意端茶倒水侍候着。金子平渐渐消了气,又有点后悔,自己何苦跟一个小毛孩计较,于是准备叫他回去。这样想的时候,金子平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正是被这个小毛孩操到晕过去还闹肚子的。

待陈川走后,金子平想了很久。他知道自己跟陈川的两次交集原因是什么,第一次是金子青结婚,第二次是那个人的电话。
那个人,自己有多久不敢提他的名字了?那时被他狠心绝情地抛弃了之后就不敢了,本以为即使还留有余悸,总也该忘得差不多了。可昨天却又接到那人的电话,竟是道歉来了,要求原谅,要求重新来过。金子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只是沉默了两分钟然后挂了电话。那个人还是一如当初,总是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就连现在的道歉,要求原谅,竟也是在电话里完成。金子平想,若是当初的自己,应该会高兴到发疯吧。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会再为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而不知所措了。
何况,道歉?如果真觉得愧疚,八年前他去哪了?现在抗日战争都打完了居然还想恢复封建社会,开什么玩笑。
可是否认不了,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时心里头还是控制不住地高兴了,尽管已经可以表面得不在乎。在接到这个电话之前,金子平自认能够保持平静,可现在他确定不了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只怕是面对不了了,以前有金子青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可现在他也逃了,逃到一个女人的身边,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想到这里,金子平不由冷笑了一声,可他敬重这个大哥,这个自小到大看不得自己受一点委屈的兄长。他没有真的爱上金子青,一直只当他是自己的大哥而已,但他知道金子青爱上他了,背德?这不在金子平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曾经想过,横竖自己不会爱上别人,就这样跟金子青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但是金子青却退缩了。
即使是这样,金子平也并没有想过选择陈川,因为他到底还只是个学生,不够成熟也不够担当。但金子平连自己说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种样子。金子平和陈川的两次"和奸"都算是陈川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的,尽管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这让金子平有一种欺骗的罪恶感,但......似乎有些依赖了,有种索性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的冲动,不得不说,陈川的年轻和活力是吸引了金子平的,他眼中的执着更让金子平久违地有了一种相信,再试一次的冲动。

春困秋乏,当陈川很没骨气地趴在了桌上的时候,金子平勾起缺德到极点的笑,他鼠标在电脑屏幕上一点,打开了一个电影文件,他抬起头对同学们说:"下面我们来看看电影中‘蒙太奇'手法具体是怎么运用的。"
于是,一个可怕的声音顿时击穿了陈川的耳膜。他几乎是抽搐着抬起了头,尖叫声总算结束,陈川欣慰地埋下头闭上眼继续睡。
金子平把滑动条拖到开端,鼠标一点,尖叫声再起,陈川几乎要抓狂,刚一抬头,金子平再一点,尖叫声停:"看,这里的镜头切换非常快。"
然后再一点,尖叫再起,再一点,尖叫停,金子平再来一句:"看,这里画面又切换了。"
如此反复了几乎两分钟那么久,这段尖叫声总算是又过了一遍,陈川的困意也早被赶到了九霄云外。他哀怨地抬起头用手支着晕乎乎的头,用口形对金子平无声地说:"今晚操死你。"
金子平一怔,顿时有些慌乱起来,胡乱躲着他的视线装没看见。陈川见状笑了,几乎带着宠溺的味道,这让金子平有种非常丢脸的感觉,于是驼鸟心态发作,他开始一本正经讲起课,再不给陈川一点视线。

第六章
交往就在金子平的刻意纵容下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开始了。陈川第一天正式搬入金子平的公寓时,确切的说应该是陈川的单方面决定,所以金子平打开门见到拎着行李包的陈川时好愣了一下,却继而本能地让开了身子,默许了他进来,以里头暗暗对自己着恼,嘴上也忍不住抱怨:"这里是老师公寓,被人瞧见不好。"
陈川讨好地笑笑:"我给你做晚饭吧以后。"
金子平看见陈川手里真拎着一袋袋的菜,于是信以为真。但十分钟后他发现陈川除了洗菜什么都不会。他把买的所有菜全都洗好了摆在一个个盘子里,把金子平家的盘子全给摆满了。然后他看着煤气开关欲言又止。
金子平盯了他几分钟,终于开口:"怎么不开煤气。"
陈川装没听到,扭过头看着流理台。
金子平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唰地从架子上拔出一把菜刀,温柔地把玩:"你洗了这么多菜然后想告诉我你不准备把它们弄熟是吧?涮我?"
"那......煤气怎么开?我炒。"
"他奶奶的!"金子平顿了一顿,告诉自己不能骂脏话,"你买这么多菜全洗了就算要炒没几个钟头也炒不完!把柜子里电磁炉拿出来。"
"靠!谁让你拿平锅了,电磁炉认不认得,那旁边都贴着标签了你没学过中文不识字啊!"

火锅在金子平的操作下很快冒起了热气,隔着水雾他说:"今天你要是不吃完明天变馊了你也得给我吃下去。"
当然,金子平并不是真的准备让陈川成为本年度全国撑死第一人,所以在他消气后很大度地把锅端起来向冰箱走去:"明天中午记得回来。"
"嘿嘿,"这"回来"两个字陈川很受用,他半躺在沙发上眯着眼,"可是明天馊了怎么办,不是真让我吃吧。"
金子平拉开冰箱门翻了个白眼:"缺心眼啊你,搁冰箱里哪能就坏了。"
陈川顿时觉得心里头化了蜜,摸着肚子伸了个懒腰:"我今晚吃这么多,晚上一定会卖力点的,我要坚持到明天中午!"
金子平手上一滞,关冰箱门的动作停住了,任冷气袭上脸颊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心说我不跟流氓计较。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陈川虽然不至于那么禽兽,但看着情人红透的脸,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只可惜现在太撑,不大动得了。于是他伸出手指头对金子平勾了一下:"子平,你帮我舔舔好不好,我都硬起来了。"
哪知金子平的脸顿时苍白起来,像是血液在那一瞬间全部倒流了一样。陈川刚想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金子平又突然面无表情地说:"好。"
陈川马上把问题忘得一干二净,欢欢喜喜盯着金子平,却见他并没有向自己走来:"你去厨房干嘛?"
金子平头也不回:"我去厨房含口辣椒水。"

陈川自然不敢接受金子平的"辣椒口"服务,但晚上他倒是真卖力得很,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些冲动,弄出了不少血。金子平到后来忍不住求饶,陈川却不理不睬,咬牙撞得更猛烈。等到陈川终于停下来趴在他身上的时候,金子平已经没了进的气只剩出的气了。
其实平时的陈川是决不会这样粗暴不知分寸的,相反,他在床上的动作可以算得上温柔,从没让金子平受过伤,但这次去没了准头,瞧着床单上不少的血,这会儿只得翻出药来帮他涂。
"你今天发什么疯。"金子平隐约感觉到了陈川的不对劲,虽然生气,口气却也没有太重,只是有力无气地抱怨着。
"哪有发疯。"陈川的语气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只可惜现在的金子平完全没力气跟他理论,见他又不肯直说,便说了句"明天再跟你算账"便闭上眼睛要睡觉。
陈川本希望金子平能够多关心他几句,哪知半句温情的话都没听到,心里头更不舒服了,又想起刚才关冰箱时金子平寒得结霜的脸色,心里更是委屈不已。他自认大概是爱上金子平没错了,可他却感觉不到对方的感情,虽然答应了交往,金子平却对自己的过去和内心全然不提,这让陈川有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恐惧。他很不安,他怕突然哪天金子平就不要他了,跟着以前的情人或者任何其他人走了。
越想越觉得不安,陈川索性趴在金子平耳后问:"老师,你喜不喜欢我?"
金子平更加确定他的不正常了,便顺着他的意思嗯了一声。
"那你爱不爱我?"问完又加上一句,"我很爱老师的。"
"少他妈得寸进尺!"金子平又是一滞,自己好像骂脏话了。
"那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爱我?"
"你到底发什么疯!"m
陈川委委屈屈从金子平身上翻下来大字躺着:"因为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从来没把我当爱人看。"
"我记得我们从来不是......那种东西吧,当时不是说好了床伴的吗?"
"你明明知道!我从没把你只当床伴,那个......只是权宜之计。"
"那为什么现在不权宜了?"
陈川笑了:"因为你已经答应同居了啊,当然不用再权宜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金子平白他一眼。
"你放我进来就是答应了。"
金子平哼了一声不理他。过了半晌,问:"你选我课之前没见过我吧?"
陈川点点头:"没啊。"
"那就是你只见我不超过五次面就说爱上我了对不对,你叫我凭什么信你。"
陈川理所当然地说:"一见钟情啊,这是缘分!"
金子平再次翻白眼:"我每学期教不下三百个学生,要都是缘分怎么没一个像你一样说对我一见钟情的。"
陈川有点尴尬,但他依然理直气壮:"我真是一见钟情啊,那天我一听见你的声音,温温软软的,我就觉得特别好听,"陈川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一时有些恍忽起来,嘿嘿一笑:"叫床也特别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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