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著急想知道青梅与非言的消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会帮你的,你大可不必这样。"庄亦温和的声音中带著焦急,很难想象他这麽一个温和斯文的人会开这麽一家酒吧。
"这里很痛!"我的手指,轻轻的按压在心脏的部位。"你知道麽,每日每夜,光是想著非言,我就痛的睡不著。还有青梅,只要一闭上眼,她缠满绷带样子就会在我眼前出现,好不容易睡著,眼前又是手术台上满桌子的鲜血。"
我知道,我没有流眼泪,眼角是干涩的,可庄亦却搂住了我,用轻柔的语调安慰道:"小岚,不要哭了,我看了心憋的慌。"他知道,正在哭泣的地方是哪里。
"已经半年了,一点他们两的消息都没有。阿亦,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手指从他的脸上撤离,改抓著自己的头发,半年没有去修剪,半长不短,却刚够白玉一样的手整个的镶入。
他和我都心知肚明,已经半年了,非言与青梅就像从空气中蒸发的两颗水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和庄亦,心下了然,那劫走非言与青梅的人的势力必然已经大到超出我两的想象。
庄亦双手压著我的肩膀:"小岚,就算是那样,非言也肯定不愿意看到你用自己去交换那些似真似假的情报。"
我听出了他话语中间的心痛,却只是不断的摇头,轻缓而压抑。b
庄亦无奈的拍了拍了我的肩头:"Angel本来是我们这最红的招牌,你去除了往日斯文儒雅的伪装,他风头被你盖过,自然是嫉妒的。"
我听庄亦居然为那个Angel说起话来,冷笑道:"你让他好自为知,我本就没有抢他客人的意思。"
庄亦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小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遇到危险。"
我再度挺直了身体,恢复了优雅从容,刚才那个在痛苦中溺水的,找不到浮木的顾青岚已经被完美的隐藏。
"我做事自然会有分寸,也不是真的出卖身体去换些什麽,我的能耐,你应该最是清楚。"
庄亦点了点头,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岚,你年纪还轻,以前过的再险恶,毕竟也只是年少轻狂的逞凶斗恶。"他犹豫了一下:"那些厉害人物的阴狠之处你还见识的太少,你再厉害,毕竟也只还只是一个大孩子。"
不用一再他提醒,我也深刻知道我的无能,无能到连最亲最爱的两个人都不能保护。但是只要能得到半点非言的消息,比起危险,我更期待那来自黑暗的挑战。
我一直在"折翼天使"寻找那个契机,那个能让我一步登天的契机,通向非言所在的地方的契机。
青岚之欲 8
雨水大力的抽打著坚硬的玻璃窗,然後顺著那痕迹,不紧不慢的流淌,先是铝合金的窗套,然後是水泥浇注的窗台。
很大的雨,同样伴随著很大的风,这样的雨夜,"折翼天使"的生意依然红红火火,可见人的欲望,绝对不会因为天气的好坏而有所改变。
"岚,8号包厢,四杯龙舌兰。"
摘了眼镜,撕去了一切伪装的我,不再斯文儒雅,也不再低眉顺目,我用冷然而孤豔的姿态漠视著那些贪婪的眼光,左眼眉心的那颗痣,於忽明忽暗的灯光之下,妖豔而风情。
不再刻意的去穿那大了一码的旧衣服,换上庄亦给我新做的领班西服,贴身的剪裁,纯黑的色泽更显的我纯红齿白,略一抬眼,便勾去无数人心魂。
在庄亦的明令禁止之下,很多知道他手段的人都有贼心没贼胆,安分守己,不来招惹我,我也不想理会那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但不识时务的大有人在,喝多了,便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脚步不稳的撞了过来。
"真是漂亮的脸蛋啊,瞧那眼睛媚的,是不是想让大爷我陪你,才这麽勾人。"
酒大约是因为进了这种人的肚子里,才会那麽的臭不可闻。吧台边的小安大概是怕我吃亏,按了保全的铃。
我漂亮的闪避著那醉汉的纠缠,穿梭於欲望交错的狭窄通道,料想那样的人也跟不上来。果然听见保全与後面那人争执,才几秒的时间,一切又归於平静。嘴角扯出一屡轻笑,看来庄亦专门派了人保护我。我心中微暖,安心不已,可却偏偏漏算了机缘巧合,才走到包厢门口,前日那霸道而凌厉的气息又浓重了起来,包厢中的人物大多都是厉害人物,可能让我如此不安的高手,却也是鲜见的。
我拉开了8号包厢的门,里面端坐著四个极出色的男人,其中一个人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似曾相识。
这是一间和式风格的包厢,简约的设计中透出原木的香气,悬挂的宫灯营造出幽柔润泽的光影.当年庄亦装修这间包厢时,我曾取笑过:这哪里是用来喝酒的地方,饮茶倒是不错。
庄亦却但笑不语,只说是有人出了大价钱特别要求做的。至於多大的价钱,我也没有去问,只因为光是里头随手挂的一副郑板桥的书画,几可乱真,若是仿品也值得好多钱。
我用了日式的跪姿,给他们端上那四杯酒,低头的时候,只感觉四道火辣辣的视线,集中於我微漏白皙的颈项。
"阿泰,上次给你一肘子的就是这小子吧。"说话男人的音质,同那日吹口哨的那个男人相同。
"啧啧,真是个大美人呢,上次见的时候还没这颗痣。"抬头欲起身的时候,被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捏住了下巴。
我顺著那力道抬起了头,印入眼中的是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森,别碰他,他是我的。"下巴上的手被左侧的男人狠狠的摔开,沙哑而质感的声音里透出的霸气,让我想到了那日救了我的"英雄"。
青岚之欲 9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任何人的。"礼貌而严谨的低了眉眼,这里的每个人都不是我能惹的起的。
接下来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这个包厢十分的特别,因为是和式的风格,进入的时候要脱去鞋子。
我起了身,转头想去玄关穿鞋,穿著白色棉袜的脚踝却被一股力道猛然向著左下的方向拉扯。我瞬间跌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不等我有任何思考的空间,下巴被用力的握住,嘴被强制的打开,那人混著酒味的舌头,钻进了我的口腔,那样霸气的掠夺,纠缠著我口腔中的每一寸粘膜。我心中虽然恼怒,却也被些微的酒意,激起了好胜的心态,轻轻的勾了一下那肆无忌惮的舌,引的那人更加狂放。我心中冷笑,趁他沈迷於那样的快感,狠狠的咬了下去。
兴许是我眼中那一瞬的寒光,让坐在他旁边的那三个人有所警惕,那一瞬间,我感觉头发被人用力的拉扯了起来,口腔中只剩空泛的空气和方才那激烈的缠绵所带出的唾液。
感觉整个人被抱在了身後那个肌肉男的怀里,他看我没伤到那个突然强吻我的男人,原本抓著我头发的手,改成了轻柔的抚摸。
"真是只不乖的小猫,不过你看他那眼神,啧啧,真是让人眼馋。"
"真媚人啊,不知道床上用起来带不带劲。"另一个男人轻浮的抓住了我的脚,一使劲,一只袜子给他扯离了脚尖,我的脚十分的漂亮,白皙到近乎透明,非言就常喜欢吻著我的脚指头说不让其他人看。
"真是漂亮的小东西,庄亦背著我们藏著这样的绝品,难道想独吞?"禁锢著我的肌肉男把唇探到了我的脖子後面。
"不知道和爱利克的那只小雪豹比起来哪个更出色呢。"那个叫森的男人,又吹了下口哨,这次带著下流的意味。
"是阿格尼利那个恶魔家族新找到的继承人吗?"抓著我脚的那个男人问。
阿格尼利,他们知道这个家族,知道这个我与庄亦怎麽也调查不出来的神秘家族。那他们口中所说的那头小雪豹,是非言麽?
我激动的挣扎起来,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那个肌肉男,他那恐怖的力量,我在他怀里真的如同一只小猫。
"裕二,把他给我。"虽然只是很轻的一个命令,却叫人无法抗拒。
我被递入了那个叫阿泰的男人的怀里,他从把玩我的脚那个红发男子手中夺下了我的脚,然後慢慢的把袜子重新的给我套上。
"早说了,他是我的,你们几个别乱打主意。"那眼神中饱含著警告的意味。
红发男子耸了耸肩膀:"好吧,但是这只小猫太迷人了,阿泰你不考虑玩腻以後,让我们也享受几天?"
"我对他花了太多的心思,我想应该不会有那麽一天。"他用磁性的声音霸气的宣布著我的所有权,唇再次的落了下来,不过这次似乎吸取了教训,只在眉心那颗痣上,轻轻的徘徊。
我已经没有思想去考虑是不是被人吃豆腐,我满脑子都是他们知道非言的下落这个讯息。我该怎麽做?才可以知道非言在哪里?才可以再见到非言?
我的脑子里一片紊乱,连自己什麽时候被抱出了酒吧都不知道。
青岚之欲 10
"刚才是被抱出去的是青岚麽?"小安不安的问著门口的保全。
"被那恶名昭著的‘折翼四恶魔'带走,恐怕也没命活了。"Angle手里捧著一杯黑方,幸灾乐祸。
"听说那几个人玩男孩,玩死好几个。"和Angle同桌的客人的说。
"是啊,那四个人有钱有势,听说为了得到做爱时的那种极致快感,他们把那些卖身的男孩子在做爱时活活的掐死。"另一个客人心有戚戚的补充。
小安听了,脸色苍白,得快去叫庄亦。
"什麽?青岚被北辰泰带走了?"庄亦被小安心急火燎得从会客室叫了出来,听了这消息,脸上一阵青白。
"我不是让你这几天好好看这青岚得麽?怎麽才一会儿功夫就......"
小安大约也感觉到事态不妙,哭了起来:"青岚真得会被弄死麽?我看一个人被抱出去也没挣扎呼救,一下子没想到那个人会是青岚!"
庄亦深呼了口气,北辰泰,这家酒吧的幕後老板,他垂涎青岚已经很长时间了,他花了一年时间布置了这样的精密的一个局,应该不会舍得就这样弄死青岚,没有人会花一整年时间去捕捉一个猎物,然後立刻弄死的。
但是,庄亦感觉脊背一阵发凉,青岚落到那帮人手里,也许会生不如死。
庄亦清秀斯文的眼,痛苦的闭了起来,即使去北辰家,也要不出青岚,得想个办法。
□□□自□由□自□在□□□
淡米色的墙,米色的布帘,华丽的水晶灯,舒适的浅灰色大床,欧洲古典韵味的装修,让这间卧室看起来十分的高雅。
我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华丽柔软的褥子因为我的体重,陷下了一个浅浅的小坑。
"想见到林非言,就成为我的人。"男人霸道而磁性的声音,如同诱惑亚当夏娃吃下禁果的那条蛇。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的我的事情,只是我知道他的手中抓捏的是我的七寸。对於半年没有一丝一毫非言的消息的我来说,那不啻是最大的诱惑。
本来就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刻,豁出一切,不是麽?为什麽,在此刻犹豫了。
非言爽朗的笑容,非言温柔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脑中浮现,我不想被其他男人碰,却又想得到非言的消息,我无比的矛盾,思想在这样的矛盾中激烈的斗争,却不能做出选择。
人都是贪婪的,总想要两全其美,可是鱼於熊掌,定律了不能兼得。
我迷茫的眼神让眼前的男人,加重了诱惑的砝码。
"还有你妹妹,顾青梅。她现在动手术了没有,身体健康不健康,人在哪里,只要你答应了,就能知道。"
我心中的疑惑更加的重了,这些我心头的致命弱点,这个男人怎麽会知道的这麽详细。
这种情形诡异到我遭遇的这一切他都一直在暗中窥视一样。
我抬起头,在辉煌绚丽的水晶灯光下,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充满谜团与魅力的男人。他无疑长十分的好看,那种充满男子气概的好看,三十多岁的年纪,成熟又成功的男人味道在他那淡淡的烟草体味中,表露无疑。
他此刻正微笑著看著我,那眼神老神在在的如同我只是一块任君品尝的蛋糕,唯一差的只是奶油的厚度。
"青岚,你不想知道麽?不想亲眼去看看麽?"他看出了我的犹豫,继续用那磁性的声音诱惑著我。
青岚之欲 11
我终於缓缓的点了点头,我想见非言,想到心尖都发痛痉挛,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给我一个吻,我就告诉你,非言在哪个国家。"他说话的时候,从床头的抽屉中拿出了一瓶液体,还有一个管针以及一盒油。
我起身,犹豫了一下,吻脸侧肯定不能过关,只有吻唇。到了他性感的唇边,凑上去开始轻舔他的唇。他张了嘴,把我的舌勾了进去,我不得不承认,他决对是个性爱的高手,光是一个吻,我的膝盖已经发软。
一吻结束,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林非言在意大利,顾青梅在美国。"
附带告诉我青梅的消息算是对我的顺从的奖励麽?我感觉静脉上一凉,低头一看,擦了酒精的手腕上,正被缓缓的推入针筒中的东西。不是很痛,却让我很不安。
"这是做什麽?"我对危险的感觉总是特别敏锐,就如同动物的本能。
"我那里能力惊人,给你注射点特殊药剂,让你不至於太难受。"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渐褪了那种稳重,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著鸡的那只黄鼠狼。
我从他口中得到了非言与青梅的消息後,就不想继续了。我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要切守承诺,况且那种不安的感觉太过强烈,我瞄到了床头那盏台灯,不知道能不能把人敲昏。
可显然我身上那男人是只老狐狸,他一见我些微浮动的脸色,双臂如同铁箍一样箍著我的腰身,让我不能移动分毫。
裤子已经被褪了,双脚被拉扯了开来,後穴被抹入了香气浓郁的油膏,在明亮的灯光之下,被不是非言的男人,如狼似虎的盯著全身最羞耻的地方。我知道,我後悔了,不要,我不要被非言以外的任何男人进入,不要。
"不要了,求求你,我不想了。"我自知逃脱不了,放低了姿态,苦苦的哀求,只要不进入我,怎麽样都可以。
"青岚,这可由不得你。"他得肌肉十分得坚硬,他那浓重起来得呼吸,和更加沙哑得嗓音显示出他已经处於极度的亢奋状态。
他不肯放过我,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见哀兵姿态不管用,猛的曲起膝盖,同时落了手刀。
没想他似乎早有防备,我的攻击被轻巧的一一化解。g
我看他的眼神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会出尔反尔,只是笑眯眯的静等著什麽发生。我心头一颤,暗道一声不好,刚才他给我注射了什麽?
没过几分锺,我便如同强弩之末,脚下一软,跌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本来只是不想进入你的时候你裂伤了,才给你注射的,现在看来这东西对不听话的小猫还是很有用的。"他伸了手臂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手指已经色情的探入了我的後穴。
我软在床上不能动弹,我看见他脱了西装後,那隐藏在西装下贲起的肌肉,以及那已经勃起,儿臂粗的黑紫性器。
会死的,也许会被他弄死,我惊恐的瞪著眼前这头批著羊皮的狼,他抓了我的臀,逐渐的增加手指,那一盒不知名的油膏,全数的被填了进去。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又开始哀求,男人总喜欢征服强者,放软姿态也许能让他放我一码,我虽已经穷途末路,但也心存侥幸。
"乖一点,我的小猫。"他不耐的语气,让我即使全身没有力气也垂死挣扎起来。
"啊!──"似乎是拓展够了,他那硕大势如破竹,强烈的贯穿感,直击心脉。
他开始顺畅流利的律动,我被摇曳如同海中那一帆小船,无助又无力,我感觉自己快要被撑破了,内壁已经完全被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