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翠儿的侍女放下手中的茶壶,转过身一脸的笑。这脸真是很熟悉,没错,她就是在两个月前为轩辕珏上女妆的侍女翠儿。
"长公主别著急,奴婢有方法对付那两个贱人的。"微微欠身,翠儿看似平静却早已是妒火中烧,自从那日在扬州见了轩辕珏一眼,她就深陷在轩辕珏的魅力中了,本来她倒不敢多想毕竟轩辕珏贵为皇帝,但是听说凌田那个粗俗的男人成了轩辕珏的新宠, 她就恨,为什麽那个贱男人可以她翠儿不可以。後来她通过许多关系,才进了宫,现在她一定要利用弑兄心切的凌桃儿除了轩辕珏身边的一切人。手里的香绢已被蹂躏得皱成了一团,翠儿凑到凌桃儿的耳边,低声说著些什麽。
凌桃儿的眼神越来越毒辣,听到最後竟大笑出声:"哈哈...这下...这下两个贱人都完了...哈哈...好计!好计!"凌桃儿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翠儿见状连忙帮凌桃儿拍背顺气。
"翠儿,这是些银子,去宫外找适合的人选吧,要谨慎切记不可外泄他人,剩下的银子就打赏你了。"放下了帘子,凌桃儿的笑脸格外阴险狡黠。
凌田,你等著,你没多少日子可得意的了!翠儿的脸抽搐得有些可怕,兴奋至极的她恨不得立刻飞至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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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
"嗯...啊...不那里不要...珏...啊...啊!"凌田被一阵阵绝顶的快感弄得娇喘连连,轩辕珏坏心眼地抽出阳具在粉红欲开的菊穴上轻轻地画著圈,弄得密穴更是张合个不停。"嗯...嗯哈...进...来...嗯!"凌田在长时间的交 媾下失去了理智,身後的空虚感更是让他难受得不行,顾不上羞耻之心不停得哀求著。"别急。"吻去了凌田额头上密密的汗珠,轩辕珏一个挺进再次没入了紧致的小穴,快速的抽动著,攻击著凌田身体内最敏感的一点,凌田受不了地甩著脑袋,几乎要哭出来,沙哑的嗓音在情欲的熏陶下更是哑得不行,张嘴又逸出几声惑人的呻吟。
在一阵喘息中,床上交叠著的两人喷出了身体内的精华。空气热得发烫。
凌田眼神涣散的看著天花板发呆,轩辕珏则伸出右臂圈住了发著呆的健硕男人,自从生了轩辕骁後,凌田的身体就变得格外敏感,这点轩辕珏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这却让凌田适应不了。每次激情过後,他都会这麽失神地盯上一会儿。
"珏...明天晚上能陪我和孩子吃饭吗?"侧过头企图让脸上的红晕不那麽明显,只是一向眼见的轩辕珏还是发现了这一细节,只是笑著不揭穿。
"当然!"抿起薄唇微微一笑,满意地看著凌田再次失神。
这月份虽还不到,但天已完全进入了夏日的状态,甚至比以往更热,稍微有些动作就汗流浃背。
每个人都享受著这暴风雨前的宁静,殊不知在这明媚的阳光之下酝酿著一个天大的阴谋。
"听懂了麽?"翠儿躺在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怀里直喘,时不时地用眼神撩拨著男人原始的欲望。
"我...这...这可是以下犯上,这是要杀头的!"男人的脸上布著汗,一幅怕得不行的模样。
"哟,就这麽点出息?刚刚那会儿怎麽挺男人的?"不满地刺激著男人,翠儿见男人还是一脸犹豫咬了咬牙"你怕什麽?替死鬼我都替你找好了,又有银子拿,再说对方还是个贵妃,你又不吃亏,至於这样嘛!"
"好吧,我做!"见翠儿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下了狠心,那男人接过翠儿手中的白银,擦了擦额上的汗。
"这样才对!才像个男人!"翠儿莞尔一笑,眼底满是诡计得逞的得意。
"那明晚,就在这见!"男人转身匆匆离去,这背影在月光下乍看与凌田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要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凌桃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帘後隐约著的女人身体,让翠儿心生厌恶,却又不得不谦卑地回答:"是,都办好了!"
"哼!今个儿去找柳倪儿,想要再探探她的口风,本想她若同意与我一起处理凌田就放了她,谁知道这女人竟口口声声要我‘得饶人处且扰人'气死我了!你可别在这紧要关头给我出丝毫差错。"
"是。"翠儿低下了头,红烛摇曳,衬出一张张因仇恨而变得丑陋的脸。
"凌田,再过几天就是你的死期!"凌桃儿一心想要除去凌田却不知翠儿也想杀了自己。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挟弹者,又在其後。这可悲的螳螂捕蝉的故事,什麽时候才能在这腥风血雨的皇宫中停演呢?谁也不知道,只是这些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也确实可怜!
"哇哇...哇哇...呜哇..."轩辕骁一整天都显得狂躁不安,凌田一脸担忧地看著他却手忙脚乱的不知怎麽样才好,最会哄小孩的奶娘使出了浑身解数也不见这年幼的小皇子安静,一屋子的人都对这个孩子束手无策。凌田听著孩子越来越沙哑的声音只能火急火燎地在原地打著转。
"皇上他......还没有来麽?"时不时地关心著门外的状况,见守门的侍卫摇著头凌田更急了。
如果小德子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告诉自己该怎麽办,凌田坐在桌前盯著白瓷做的酒杯发呆。小德子上午就出去了,按说傍晚就该回来了,可都这会儿了,怎麽还不见人影。凌田有些奇怪,却又想到或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也就没多麽在意。
"乖,别哭,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哦!"尽量将声音放柔,安慰著这个吵闹不休的小家夥。
"呜...呜..."或许这招还真的有效,轩辕骁渐渐停止了哭闹,瞪著眼睛猛盯著凌田瞧。
"珏他只是有事一会儿就会来陪我们的。"想到平日里这小家夥最黏珏了,忙搬出珏来,谁知这孩子听到轩辕珏的名字微微一颤又放声大哭起来。
随著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凌田的心里也开始慌慌的了,窗外的天已是漆黑一片了,到处都点起了灯离与轩辕珏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可是轩辕珏仍未出现。
"你们...都...下去吧。"凌田遣退了身边的所有人,抱著孩子空坐在屋子里等。
煮热的酒渐渐失去了原来的温度,桌上的饭菜也愈益冰冷,抱著抽泣的孩子,凌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忙跑出去看,轩辕珏身边的黄公公脸色青白地站在门口,满头大汗。
"怎麽了?皇上呢?"见其身後再无他人了,凌田有些失落。"皇上说‘薛琦宫'出了点事情,他恐怕是不能来了,让奴才转告您。"恭敬地行了个礼回答著。
凌田的心更慌了,看黄公公的脸色他也知道这是不是件小事。"发生什麽事了?"唯恐轩辕珏有麻烦的凌田拉住了黄公公的袖子。"没...没...出什麽事,奴...才...这就告退。"挣脱了凌田的拉扯,转身飞似得离开了。
凌田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满面的愁容,不过既然人家不愿说,他也不能强求。
闭紧了房门,也没心思吃饭了,见孩子已熟睡就抱著孩子和衣而眠。
说是眠其实也不全对,应该说只是躺在床上,睁著眼睛等天明。b
"呜嗯。"天蒙蒙亮时才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到了清晨,凌田就被轩辕骁的哭声所惊醒,看著他眼泪汪汪的样子,凌田知道孩子饿了。
"乖乖,现在就带你去找奶娘哦!"凌田轻轻地拍著孩子的背以示安慰。
刚打开门就见太後轩辕珏一行人怒气冲冲的往自己的方向来,凌田有些不知所措。
"珏,怎麽了?你......"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啪"得一声,右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作响,凌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惊愕地愣在原处一语不发。
"贱人!"轩辕珏有些咬牙切齿,轻蔑而略带仇恨地看著凌田。
"我......"凌田有些莫名其妙却一时口吃,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你这妖孽,竟然敢污我倪儿清白!还害死了她肚中的的龙种!好大的胆子!"太後怒发冲冠,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畜牲,还不快跪下!"凌田这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连连後退"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求救似得看向轩辕珏,却不被理会。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凌田有些癫狂拼命地甩著头。求求你相信我,目光最後还是落在了轩辕珏身上。"哼!"不屑的转过头去,这个男人,亏自己那麽信任宠他,居然做出这种事。轩辕珏的心有些隐痛更多的却是懊悔,懊悔自己当初怎麽就看错了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皇帝,你说著如何处置!"太後侧身征求这一国之君的意见,满意地听见了四字"任凭发落!"
凌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珏...你..."轩辕珏撇过脸去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皇上,太後你们要为臣妾作主啊!"柳倪儿在一大群宫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虽然面带怒容但从声音听来身子应该还是十分虚弱。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柳倪儿看到了凌田自然不可能情绪稳定"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贱人!贱人!"听著柳倪儿的侮辱,凌田也不做反应,只是有些麻木的承受著,还怀著希冀瞥向轩辕珏那一边,见轩辕珏一点没有说话的意思才彻底死了心。
"对不起。"不知道是和谁在道歉,只是在这种情况下道歉就无异於认罪,凌田突然出口的这句话理所当然就成了供认词。
"对不起!你以为对不起就完了?贱人!贱人!贱人!"柳倪儿更激动了,见凌田怀里抱著哭哭啼啼的轩辕骁竟伸手欲抢"你的孩子,你那麽爱护,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
不要!不要抢走他的孩子,凌田下意识地往後退,柳倪儿没来得及站稳摔在了地上,骤的两目一黑晕了过去。
"倪儿,倪儿你没事吧!"推了推失去意识的柳倪儿,谧禧皱起了眉头"扶娘娘下去!"一大群人搀著柳倪儿往"薛琦宫"去。
"还不给我抓住这畜牲!"谧禧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是。"十几个侍卫围住了凌田。"别伤了皇子!"轩辕珏有些看不过去忙著嘱咐。
孩子!不能让他们抢到孩子,绝对不能!凌田躲过一个向他扑来的侍卫,趁著空隙,冲去包围。
"混帐,你们这麽多人擒一个妖孽都擒不住,简直混帐!"谧禧眼睁睁地看著凌田越跑越远,气急败坏地叫著"还不赶快去追!"跺了跺三寸金莲差点摔倒,宫女扶了她一把才勉强站稳。
快跑!凌田的脑海里就只有这一个词,没有人帮得了他,他只能靠他
自己保护孩子。"乖别哭!"哄著怀里哭闹著的孩子,凌田加快了速度。忽见远处有一座宫殿大门敞开就急急地冲了进去。
这宫殿外表看来并不高,里面竟有好几层,而且这宫殿没有窗子,越往里越黑,凌田拼命地往上爬,好容易才见了一丝光,却见已无处可去,才知道这已是最顶层了。
身後已没有追喊声传来了,凌田稍微放了心,最顶层上开了一个洞,可容下四五个壮年男子,再往下看,竟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凌田稍作犹豫最後下定了决心似地握了握拳。
举起孩子也不说话就是看,一直盯著看。
"呜秋,娘亲...别...别...哭!"那孩子停止了哭闹,睁开眼睛伸出热乎乎的小手为凌田擦著泪。
"我没哭!呵呵!没哭!"凌田笑起来,他真是个傻子,居然还以为轩辕珏会相信自己,可笑的呆子!举起手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惊觉喉头痒痒的,口中竟有些咸腥。想也是离上次受伤也不过短短半月,内伤大概还未痊愈,身子还是很虚,这急火攻心、旧伤复发倒也不是不可能,凌田也不难受,只是亲亲轩辕骁的额头轻声道:"长大後别像你爹,随意伤人!"动著的唇在依稀的阳光下竟显得万分妖娆,将孩子轻轻放在冰冷的地上,那孩子像是意识到了什麽似的放声大哭起来,凌田向後退了几步,一跃而下。
一抹青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水声被水流声所覆盖。
呵,或许他并不欠自己,甚至自己给了很多,如果不是他自己压根不可能找到妹妹,亦不能学会真心去爱一个人。
贱麽?很多人都这麽说过自己,凌田享受地闭上眼:这不是贱,这是......爱情!
河畔绿草青青,河中水流不息。一切的一切在这河水的冲刷下转眼都成了往事......
後来,有人说自己曾见到过"宁河"上空落下青影的景观,并根据民间流传著的一些故事猜测那是宫廷里一个痴心於君主的男宠从"镇元宫"中跳下寻死的一幕,并根据此情此景,揣摩、引申出了一诗:
莫笑儿郎为情痴,谁人不知。
煮酒空待君不至,孤影自恃。
随恨别离杯中酒,终一纵百媚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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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皇宫
热空气随著一阵风扩散到整个虹南国中,青蛙在池边放声鸣叫,这让原本冷清的皇宫添了几分生气。
"父皇,父皇,讲嘛,讲娘亲的事嘛!"一个身穿黄衫的幼子趴在一名男子腿上,眼巴巴地盯著对方,吵嚷著。凝神看去,这年轻男子肤若雪,目似星,樱唇紧闭好一个风华绝代、颠倒众生的美人。在看这幼子,看似只有五六岁可这眼中殆去天真的睿智倒真不像是该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身上出现的。
"骁儿,朕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母妃在一年前便染疾去世了,生前也没什麽值得纪念的事,莫非你不信?"那绝色男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尽,似乎被揭了伤疤。
"父皇,这是真的吗?"被称作骁儿的孩子抬起头一脸期待地望著他的父皇,见眼前人不愿多谈这个话题嘴角竟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笑。
"小德子,朕累了,你带大皇子下去休息吧!"传来在身边等候已久的太监,绝色男子抱起那孩子轻声道:"父皇累了,你也随小德子下去休息吧!"语毕放下孩子又吩咐了几句才急匆匆地往"凌笔殿"批奏折去了。
"大皇子,大皇子!"小德子见轩辕骁直盯著轩辕珏离去的方向看,连声叫唤著,却迟迟不见那人回神。想起来这个大皇子也真的很奇怪,出生其实还不到一年却已形如五六岁的孩子了,小德子很纳闷轩辕珏为什麽没有把他当怪物, 不过也庆幸,这孩子不但未被他们的君主厌恶反而还相当受宠,再想到这孩子的生母,也就是凌田大哥,他小德子的眼睛又热热的了,想当年凌田大哥是个多好的人,待他就如亲兄弟般,也不嫌弃他是个阉人,甚至还与他兄弟相称,可惜,这好人,命短哪。
凌田大哥跳下"宁河"後,皇帝派了大量官兵打捞却一无所获,想也是这宁河是著名的"死河"传说人若落入这条河中可说是必死无疑的,凌田大哥不知会不会逢凶化吉。小德子这麽想著眼泪竟溢出了眼眶一时间涕泗横流。
"小德子,小德子!"g
听轩辕骁叫自己了,小德子忙著擦去脸上的泪水"皇子,您现在想去哪儿?"
"本殿哪都不想去,小德子你把本殿母妃坠河寻死的原因跟本殿下说说。"轩辕骁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很清楚小德子当时是他娘亲的身边人,有些事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小德子绝对是心知肚明的。
小德子先是讶异後是钦佩。看大皇子自信的神情仿佛对一切了如指掌似的。只不过也不怪,那件事发生了也不过短短一年,当时皇子已经一月,凌田大哥坠河时他也在场,对那时的情景记忆犹新,对这位天赋异秉的大皇子来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他仍忍不住赞叹,轩辕骁惊人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