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无痕————衣尘

赵云奇怨愤地瞪了一眼水无痕，气恨明明他的那里越涨越大，可他就是能够忍下自己的欲望，调侃自己。又痛恨起自己，为什麽一点点都忍不了？现在被人做的是自己，主动的也是自己，怎麽想自己都像是青楼里陪客的，还是最不被人看好的那种。
眼泪终於忍不住突突往外流，嘴唇更是死咬著，可还是没有隐忍下那份委屈，心口得病似的尖锐地疼。
看到一个成年男子流眼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过去的水无痕也无非是在几个被调教的男孩忍不住的时候，看到他们羞怯的眼泪，而不是如今这......
"别哭，别哭了。"突然的举动让平日镇定的水无痕慌了手脚，没有安慰人经验的他，更加不知道要说些什麽才好。
简单的安慰并没有消去赵云奇的眼泪，反而让他越哭越凶。
"你......你为什麽对我，呜，这麽凶？！......呜，连我爹爹都没这样对过我！......呜呜......"委屈的眼泪别人越说反而掉得越多，赵云奇长这麽大，第一次哭得这麽伤心，为水无痕的冰冷，也为自己的恬不知耻。
"我......"水无痕语竭，怪只怪你姓赵，可这话自然不能跟赵云奇说，"对不起，不哭了好吗？我再不对你凶了好吗？"
就让自己破例对"赵"姓纵容一次，只这一个人，他是奇怪的，平常的冷漠被这几滴眼泪浸泡的轰然倒塌。
"不好不好！"赵云奇拍打水无痕瘦窄的肩，能听到水无痕说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可他就是不想那麽容易的放过水无痕，"你已经对我这麽凶了，呜呜......"
赵云奇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举动，已经扯动了他麻掉的下半身，水无痕却是清楚感觉到了，他不管赵云奇还有什麽话要跟自己抱怨，用力往上挺动了一下，马上换来赵云奇娇声尖叫。
"啊！~~~"赵云奇几乎跌到水无痕肩上，手指不再是顾虑著水无痕，抓紧了水无痕骨头多过肉的肩膀，牙齿咬紧自己的嘴唇，再不让羞惭的声音发出来。
水无痕感觉得到赵云奇身体的拼命颤抖，知道他不是因为疼痛，可昨天晚上那亢奋的叫声却不再出现，让他诸多疑惑，抬起赵云奇深埋在自己肩窝的头，疑惑地看过去，马上气愤地掰开他的牙齿。
"张嘴，谁准你这麽对待自己的？！"赵云奇那不要命的力度，早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嘴皮，可身体的舒爽感受又彻底掩埋掉那份痛，现在水无痕忽然提起来，他才恍然意识到，嘴唇已经被咬掉了好大一层皮。
"痛！"赵云奇张开嘴的第一时间就喊痛，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再不会像先前那样，对自己冷若冰霜了。
"知道痛还咬，痛死你！"水无痕恶狠狠地说，怎麽才发现这个长不大的男人个性也如此强硬。
"你骂我！"赵云奇嘟起被血染红的嘴，气愤地想要离开水无痕的身体，可还没坐起一点点，脖子後面便多出来一只手，嘴唇也在自己没来得及躲避的状况下，被狠狠含住。
"嗯！"水无痕发了狠一样蹂躏赵云奇的嘴唇，心里面狠狠地痛骂，该死的，为什麽突然之间才发现自己这麽受不了他的痛？
"唔！"没有多少接吻经验的赵云奇，很快沦陷在这个吻里，加上下身一下又一下深入骨髓的碰撞，呼吸快要停止了也不知道推开水无痕。
那样的想法连有都没有过。

9
鸟叫声提醒人们天开始转亮，该起床了。而交叠著卧於软榻的两人，一点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赵云奇舔舔干涩的唇，累坏了的身体尤其知道睡眠的可贵。可看到他这麽一幅完全没有防备意识的模样，水无痕原本就躲在赵云奇身体里的硕大，不安分地跳动了一下。
後庭异样的感觉不是太难受反而有种刚刚熟悉的舒适，赵云奇闭著眼睛，无意识地扭动一下屁股，喉咙深处干哑地发出一声"嗯~~"，虽然喉咙有些疼，但这也不妨碍他睡觉，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伸长本来曲著的腿，继续窝在水无痕的肩窝里睡。
知道他是累极，连著两夜无休止的索取，再厉害的武林高手都未必受得了，水无痕轻轻抚弄著赵云奇光洁的背部，有些佩服他父亲这麽多年的保养，虽然整天练武身上却没什麽伤痕。感觉身後的小穴不甘寂寞地配合自己跳动了起来，水无痕将自己的手自赵云奇腋下穿过，抱紧他，随後缓慢而强硬地进攻。
"嗯......"睡梦中的赵云奇微感不适，却不是极痛的感觉，反而有种特别的舒适，身体的记忆远比脑壳来的熟练，在他没什麽自觉的前提下，跟随著水无痕的节奏动了起来。
"真是个妖精！"嘴角上扬，满意於赵云奇自觉的动作，有点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对他著迷，光是这幅蜜色的身体，也绝难遮挡别人想要他的欲望。
直到日头当空，赵云奇才慢慢转醒，睡眼朦胧地扫视周围不怎麽熟悉的环境，身下微凉的体温给了他一个好眠，这会儿虽说醒了，却不是十分愿意起床。
"该起了！"比他醒的要早得多的水无痕，沙哑著声音说。
熟悉的声线提醒了赵云奇前事的种种，羞红著脸往水无痕怀里钻，急促的动作牵动了下身始终没有分离过的部位，"啊！"一声高叫，挺直了腰身，想要藏住的脸曝光在水无痕面前。
水无痕冷著脸，要笑不笑地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充满了戏谑。
看到他这个样子的赵云奇，什麽羞涩都跑得光溜溜的，嘟著腮梆子不说话，偏过头去不看水无痕，也忘了他们之间那相连的让他好生舒服了一天两夜的部位。
故意挺动了一下下身，满意地看到赵云奇瞬间赧红的脸，嘴角勾起怪笑，心怀不轨地挑弄。
"哈啊......不要了，不要了......"赵云奇急促叫停，简直没法想象他的那里，生生含著水无痕的那里这麽长时间，那麽粗大的一个部位呀！
"可......"水无痕故意停顿，摇摆了一下自己的腰，坏心眼地表述自己的不想停下。
"嗯~~~"仅仅一下就让赵云奇忘记了他的反抗，撑著水无痕的肚皮挺直上身，快感痒得他瞬间酥软。
然而，使坏也只是使坏，什麽事情都不宜做多，多了就没有再做的兴趣了。
赵云奇奇怪於水无痕搂著自己，让自己窝在他上身的举动，才刚刚抬好头，看到水无痕普通的脸，身後"噗"一声，後庭松懈下来，任他再笨也想得到那是什麽。
看到赵云奇的"猴屁股"脸色，水无痕也只是轻笑，没有再说什麽。
拾起地上零乱散放著的几件衣服，为自己和赵云奇遮掩住，张口准备叫人，才想起原本一直伺候自己的若玉，昨天就已经启程了。
"润儿！"扬声叫那个可能在外面不知偷看多久的若润，他的这个"下人"就这点不好，明明自己都叫人定下了，还那麽喜欢偷窥。
"唉！"果然，水无痕刚叫完，便有人回应，伴随著还有另一个低沈的忍笑声音。
"清风，我劝你最好别进来，我的屋子里一向不会放著什麽好东西。"水无痕低声威胁，声音足够屋外的人听到，只听忍笑的声音消去片刻，跟著笑声又放肆地大了起来，似乎得知了什麽很好玩儿的事情。
"冷若冰霜的水先生，也有想要保护的人了，希奇！真真是希奇了！"忍笑不再，转而是懒洋洋的调侃。
水无痕冷著脸，难得不去反驳他人，赵云奇从听到屋外的声音起，就努力把自己藏进衣服里，他可不想他光溜溜的样子被看光。但听了他们的谈话，才意识到不必掩藏，可能屋外的两人从什麽时候起就开始看了，只羞得他更无脸见人。
吩咐了若润替自己更衣，又叮嘱赵云奇躺著休息即好，不必著急起来，可赵云奇哪里还有脸行露於他人之下，就是不想待在水无痕的屋子里，忍著腰间酸痛，想要起床著衣，回自己现居的西厢房。
水无痕哪里不知道他想得什麽，一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男孩子，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再被些陌生人见光，一定难以再在他人面前站定，就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他的强脾气不是特别强烈，那只能说没到该强的时候。
"呜！~~~~"水无痕无法，只好用最有用的招数，撅住那张和自己作对的嘴唇，很成功地看到赵云奇羞红著脸，忘记自己刚才想要干什麽了。
藏在衣服堆里的赵云奇只能用衣服盖住自己的脸，心里面愤愤地骂水无痕"狡猾"，不难听到另外两个人的忍笑，羞得他更加无地自容，可心里面还是莫名兴奋著，为那小小的安抚吻。
10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将近夜幕，赵云奇美美地伸了个懒腰，首次体会到睡觉的好处，身上原本的酸痛恢复了大半。
"少爷，您醒了！"小端的声音突兀地冒了进来，吓得赵云奇赶紧往被窝里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是衣服而是被子，难怪睡得那麽舒服，只是裸身仍旧裸身。
"啊......嗯！"赵云奇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想必小端已经知道了什麽了，他们那荒唐的一日两夜......
"水先生吩咐小端，少爷醒了就把驱寒汤喝下，少爷也真是，著凉了叫小端伺候就好了，却让水先生忙了一夜又一夜的。"小端是个苦命的孩子，这样任性和不拘礼节的说话方式，也是赵云奇"调教"好久出来的。
惊讶於小端的话，不过也幸好水无痕给了他一个理由，省去了他解释的麻烦，毕竟再怎麽说，他也无法在小端面前说出自己一天两夜里做出的事情。
"啊，是啊！咳，不过现在已经没大碍了。"赵云奇含糊地说，四处梭巡著找他的衣服。然而，很失望的结果，他的衣服都不在这里了。
"那是自然，水先生的医术可了得了。"小端一边倒刚从门口拿进来的药一边说，听上去像是和水无痕认识了很久。
这自然引起了赵云奇的注意，赵云奇马上接口，"你认识那个......水，水先生很久了吗？"刚想叫"那个男人"，恍然发现那样不是很好，马上改口。
粗线条的小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把药吹凉端到赵云奇面前，然後说，"其实也不算认识啦！只是，原来在......"说到一半顿住，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片刻才接著说，"青楼的时候，就听说有位妙手水先生，不仅能医得好病，还是万里挑一的......的‘调教高手'！行里无人能及，只要水先生勾一勾手指，别说月来楼的月奉公子，就是酒仙楼的苗仙姑娘都趋之若鹜，不会犹豫半分。"
不经意的几句话，说的赵云奇冷汗流得越来越多。他......他不会只拿我当练习的工具，根本不拿我当回事吧！？不明白为什麽，他讨厌那样的结果，害怕那样的结果。
想起昨天早上水无痕那冷冰冰的脸，和後来一点也没有怜惜的动作，怎麽看都无法和喜欢相提并论......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辘划过地面的声音，耳力敏感如赵云奇怎麽可能没听到，还有那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不会......游戏开始了，就要玩儿得尽兴......他是个好玩物，值得好好把玩......"
他没办法听到其他，只知道这样的话，无论是对谁说，都绝不是好话，而对於他赵云奇，只有一个结果──他水大先生只拿他玩玩儿，他什麽也不是。
门被轻轻推开，刚打开门就看到水无痕还没有讨论结束的脸，赵云奇只感觉心猛地一沈，他甚至不介意当面把这些话说给我听，我对他而言就这麽不值一提吗？
"少爷，你做什麽？"小端惊讶的声音，惊醒了仍在和身後的柳清风讨论的水无痕，顺著声音看过去，正是那个早上身体还软啪啪动弹不得的赵云奇在耍小性子。
"放手，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赵云奇边喊边用已经恢复力气的手推搡小端，小端是何等力气，赵云奇又是何等力气，没几下就听到小端跌倒喊疼的声音。
"你在闹些什麽？！"水无痕厉声质问，不但没有止住赵云奇的突然发疯，反让他更折腾起来。
没有穿什麽衣服的赵云奇听到水无痕的声音，站得直直的，怒瞪水无痕，浑身因为发怒而不停发抖，眼里强忍著委屈的泪水。
被赵云奇那莫名奇妙的眼神看得有些恼火，水无痕摇动椅轮朝赵云奇移过去，仰头正视赵云奇。
"说话！"水无痕仍旧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感情，此刻的赵云奇就算再笨，也体会得到那份冷漠，忽得心里一酸，忍了好久才让眼泪没有落下来。
看到赵云奇那欲哭不哭的样子，水无痕一阵心疼，立刻拿起自己椅背上总是准备的外衣，拉过赵云奇为他披上，然後扬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将赵云奇揽进怀里。
柳清风识趣地拉著呆头呆脑的小端，退出房间，轻轻为屋子里的两人关上门。
听到身後的门关上了，水无痕才凑到和自己较劲的男孩耳朵旁，轻轻问："怎麽了？谁欺负你了？"
敏感的耳朵马上得到讯息而兴奋起来，发热的仿佛被火烤，可赵云奇还是背著脸不说话。
"不说吗？"说著，只手探进没有多大用处的衣服里，摸索到一点硬核，轻轻揉搓起来。
"呀~~~~~"成功听到赵云奇舔腻的呻吟，继续凑到他的耳朵边，不怀好意地咬了一下赵云奇的红耳朵，然後又顺利听到那难忍的"哈啊！~"
"还是不说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水无痕另一只手也准备往衣服里钻，还没碰到某个重要部位，却被人阻止。
不悦地看著赵云奇，需要得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水无痕的威严是赵云奇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即便是此刻微微露出点头，他也没有察觉，但是委屈感一上来，刚才的感受便脱口而出。

11
"你若只是拿我当玩物，就不要碰我。"他知道只是上了一次床，根本算不得什麽，男人嘛！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不过是和同自己一样毫无贞操感的男人做了几次！
他明明知道没有那个要求什麽的资格，可心里面还是希望水无痕不要对自己这般无情，"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前天......前天......"他不好意思说下去，说是用药，好像自己就更加没有要求的立场了。
水无痕静静地听著，思考著赵云奇话中的几个词，半天才又好气又好笑地点点赵云奇的鼻尖。
"你这个小脑袋瓜在胡思乱想什麽呢？谁跟你说我跟你是玩玩的，我看上去就那麽风流不羁？"
赵云奇红著眼睛看水无痕，竟然还怔怔地点了点头。
水无痕无奈地深呼吸一口气，重重咬了赵云奇的鼻子一下，惹来赵云奇一声哀嚎，外加一个哀怨瞪视，抱紧他："我这里......"说著，用自己有些发硬的下体蹭了蹭赵云奇的大腿，"可从来没给过谁。"
赵云奇先是一阵脸红，听到水无痕这麽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唉！"水无痕叹口气，"你不是看到我怎麽对红袖了吗？我那时只用了手指，不是？"
回忆前一天夜里的情景，赵云奇恍然大悟，接著就是眉开眼笑，深埋进水无痕怀里，脸上热烫得跟染上风寒一般。
水无痕搂著他，没有继续前夜的运动，初尝禁果的身体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何况他们的荒唐何止一次？！他的身体从来不是虚弱的，只是因为从来没有真正宣泄过，所以体力上特别充裕，赵云奇和他不同。
原来就干了两天的路到了他这里，後来更是没吃晚饭就和他缠绵了一天两夜，也该说他体力好，这麽折腾还有力气像刚才那样闹。
注意到怀里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偷瞄自己，亲昵地吻了吻他挺直的鼻梁，询问道："怎麽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听小端说的，好像你姓水，那......你叫什麽呢？"漂亮的丹凤眼满含水气，羞涩地看著水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