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寄生─文鸟篇（2攻1受）————撒旦的小柠檬

放聆鸠在床上，很快他又开始昏睡。
也就是几个小时到一两天了......菲沈默著思索。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义务找硝回来，虽聆鸠已不明不白，什麽都无所谓了......

稍稍打理一下，菲随即离开房子。
自多年前受到攻击，硝对岛上的防范越加严密。一般情况下这里不会被侵入，应没问题。
聆鸠可能不再需要什麽了，只是硝必须在......必须在......

聆鸠孤零零躺在床，房间静得有些凄凉。
也不知什麽时候，他又醒来。伸出手......没握著谁......发生了什麽呢？总之现在硝和菲都不在身边......身体虚弱，意识恍惚，过去、现在、未来......一切只能用混乱形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
欲起身，结果一晃，导致一半身子倾在床外侧。
此时，打开门的硝恰好看见这一场景。
"哥哥......？你回来了。"
"怎麽搞的？"硝立刻跑过去，将聆鸠重新扶上，"小宝贝儿，你还好吧？菲在哪里？"
聆鸠恍惚的摇头。
"哦，"硝思索了片刻，"我想他是去找我了，这不要紧。"
"嗯。"聆鸠向枕上一歪，又合起眼。
"你还好吧？"这些日子，硝似乎总是重复同一句话。还好吧？还好吧？虽然他自己明白是很不好。
"血腥。"聆鸠含糊的哼了一声。
"嗯？"硝瞧瞧自己，而後笑了，"是啊，对不起，我马上去洗掉。"

接著他到浴室，打开热水，他洗得那麽认真，从头发到脚趾......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干干净净。
当他卷著浴巾走出，惊奇的发现聆鸠竟坐起在床沿，腰板挺得笔直，状态良好似的冲著他笑呢。
"你......"
"我不要紧了，感觉突然好好。"聆鸠说。他又想自己如今舒服多了，头脑也清晰了，大约是回光返照吧。
而硝也极其默契的思考著同样问题，心中一阵痛楚。
"呵呵，哥哥还在生气吗？"小东西身体前倾，可爱的一笑。
"我不知道。"硝唯一的感觉是很混乱，其中最突出的是恐惧──的确，他害怕面对某些事情，但最终却还是回来了。
"谢谢。"
"嗯？"硝坐到聆鸠身边，搂住那消瘦却柔软的肩膀。
"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还有菲。"
"而现在你要飞走了是不是？"
"呃......"
硝又笑："你知道吗？今天是你十四岁的生日。"
"......真的？"
"真的。你看你自己都忘了，还得我帮忙记著。"
"是啊，好窘哦。"
哦......真好。聆鸠将头靠在硝手臂上，现在他们这样坐在一起，就像真正的家人......一直以来，每当这种时候，他都非常珍惜。
安静的享受吧......
许久，二人都没有说话。

最终聆鸠又开了口："哥哥，再过十四年，还要记得我哦。"

"十四年。"硝有些不屑，他笑著。就算他失去记忆或疯了傻了，这件事还是不能改变。人的观念会更新、激情会衰减。唯独灵魂上的亲人无可替换。他没说出来，他明白聆鸠能领会。就像每次他用深邃的目光凝视著聆鸠，後者虽看不到但却知道一样......。

"我明白，当然明白。"
"是啊......"
然而归根结底......聆鸠之所以将离他而去，是因那两个人类。
那两个一钱不值的东西让他伤心而死？这怎麽行呢？聆鸠怎麽可以因此类事情离开他呢？
他不同意，绝对不行，绝对的不行──

聆鸠是他的，是他的家人，生也罢、死也罢......
硝的目光变得锐利，闪烁著他可怕的独有的光彩。
"哥哥？"许久没听见声音，聆鸠拉住他的手。
"啊......聆鸠......"硝搂紧他，这一抱......这一擦蹭......这一心跳......
硝呼吸急促，一时间万分惊愕。此种情景下，他的动作竟满含"那种"味道？

但理性的火苗很快被浇灭。非常不可思议的，聆鸠竟似乎在配合他──在那怀中缓慢蠕动，让皮肤与皮肤帖得越加密切。
"小宝贝儿......"硝贴近精灵似的耳朵，低声喃呢，"小宝贝儿，我想对你做残忍的事，非常非常想......"
聆鸠依然享受著温暖，也不知是没听懂没发觉抑或......他的喘息中夹杂著另一种美妙声音。
硝再无可按耐，扑倒他。
聆鸠只穿著睡衣，因动作幅度大了些，前襟松了。
硝伸出舌，自其腹部露出的柔嫩皮肉向上舔去。

聆鸠皮肤柔滑细腻，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
我在做什麽......做什麽呢？......硝痛苦的思索，却控制不住身体动作。他的鼻尖儿轻触聆鸠腹部，半晌，又爬上去。
他吻那嘴唇，轻柔的、侵略的、缓慢的、深入的......打开聆鸠的口腔，舌尖儿感受到水晶般光滑的贝齿，以及那夹杂著丝丝甜美的柔嫩......
搂住娇小的肩膀，他那麽瘦弱，简直可以一口吞下去。

"......唔嗯......"聆鸠发出声音，抓住硝赤裸强健的臂，想把自己跟他分开，试了两下後却又放弃。
这感觉极像硝意图杀死自己时，而聆鸠潜意识深处根本不想挣扎。
吻那麽激烈、漫长，每一次都持续好久。稍得以空闲，硝又向上舔聆鸠鼻子，这让他喘不过气来......
攥紧硝的肩膀，接著手又滑落。聆鸠无意中碰到兄长的某部位，而此时硝真的不满了。

支起身体，他抓住少年手腕："这两个捣乱的东西要怎麽办呢？"
绑起来吧。
......对......
一条柔软丝巾受硝的心灵致动漂浮而过，自行绕上聆鸠腕部，将它们举过头顶。
"硝哥哥......"
"小宝贝儿，你是我的。谁也没有跟我争夺这个的权利，你懂吗？"硝又去吻他，这次不再那麽疯狂，因为他时不时停下来吻聆鸠肩膀。
天啊，他多麽喜欢聆鸠的肩膀──即使那形状无论对男性还是女性而言都不算完美，可他就是喜欢──骨骼突出的恰到好处，瘦却不至嶙峋，柔软却不至过圆，白皙晶莹的皮肤隐隐透著一抹粉红。
是的，硝哥哥，谁也没有。聆鸠别过头，忧伤的些微叹息。
"可你又不让我杀死他们......这就似乎在对我表白，他们已夹在我们之间了。......我说过......你有多少个情人都没关系。你去跟整个孤儿院的人私通，我也忍了。但是聆鸠──家人不可以。"硝又吻他的脖子，拼命吮吸，在那薄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红印。这高大的身体在蠕动──因难耐而起，同时也使得其意志努力作用越来越小。
"我一个情人都没有。"聆鸠轻声回答，他心想去孤儿院帮忙怎麽能叫私通呢？──但是硝喜欢这样的用词，或许这会让痛苦减轻些，所以他决定原谅他。
"但是硝，我的家人......"
硝大吼，他又堵住聆鸠柔弱的嘴唇，让後者的努力化为窒息的呻吟："什麽你的家人......什麽你的家人......。我不要你的脑袋里存有任何这种概念──呵，小宝贝，如若你是个普通小孩该多好，那样你根本就不会记得两岁前所发生的一切！"
"对不起。"聆鸠凝眉，低声道──他一贯不善言谈，此刻亦不知该怎样安慰。他想把真实想法表达出来，然而硝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那侵略性的唇开始攻击他柔软的乳头，同时那手抚遍他浑身上下的皮肤，这致使他的话语化为一连串断断续续的甜美音乐。
"......哥哥......啊啊......嗯......别......硝......哈......不要......"

"小宝贝，"硝抬起头，在唇边与聆鸠胸部粉红小点之间拉出一道银丝，"嘿，那对男女让你很痛苦，我现在就让你快乐些。"
"......硝......我，哥哥......停下......"
硝当然不会听，他将脸埋入聆鸠单薄的胸部，然後慢慢滑下去，一路的深吸、吮吸，印出点点吻痕来。
聆鸠的腹部虽很软嫩，却瘦得已经向下凹陷──硝又一阵心痛。
当这可怕的侵犯终於停歇，聆鸠既没力气也不想解释了。
硝恶劣笑著去撕扯聆鸠睡裤，後者有些配合的将腿伸出。

"聆鸠你......有些像个大人了呢。"硝突然低声道，"最近个子也长高不少，这里也......"
聆鸠面颊一热，他想把脸藏起，但手被捆在上方，无所适从。
硝笑著看看他，然後低头，将少年性别的象征物含进去。
"......唔......"聆鸠忍不住一哼，然後咬住嘴唇。
这方面硝身经百战，自然很懂得怎样取悦对方，他的唇舌和手指熟练的活动，心满意足的倾听上方呻吟。
此刻，他真的很高兴自己拥有心灵致动能力，这样一来，他可以一边继续动作，一边让润滑剂从另个房间"飞"来。
此外，更多柔软的丝带、软布料缠住聆鸠的身体，将他的腰腿抬起，姿势唯美却不会有任何不适......

聆鸠体验著奇妙变化──从兄长身体散发出的麝香飘入鼻孔，那浑厚的喃呢以及充满野性的喘息传进耳中──他看不到，但触觉、嗅觉、听觉......这一切早已让他浑身滚烫......
硝将会占有他，就是现在。想想这个，心便狂跳不止......难道自己的生命真要终结了吗？然而在兄长身边，他一直活得这样有力量。
是硝......是硝还有菲，给了他这种力量。
所以这次突如其来的占有，即使并不能说完全的自愿，他也不怪硝。从被告知要离开孤儿院时起，他便有心理准备......不，不，与其说"心理准备"，还不如说"期望"著吧？
性侵犯──现在他明白儿时的自己为何会讨厌这三个字了。
因为他们的结合，永远都不是"侵犯"、"占有"或"给予"的问题。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体的。他们灵魂中极其相似的东西让这从一开始就成为必然。

硝这样做，其实是在绝望的挽救他。
明知此种方式无非是在加速死亡，可硝却停不下来，只想用双手紧紧的──紧紧的拉住他。而他明白这位兄长内心的痛苦挣扎......
汗水顺著额间滚下脸颊......不只是面部，整个儿身体都变得湿漉漉的。虽还没完全成熟，但如今聆鸠已足够感受成人的快乐。硝的技术是这般好，温暖唇舌的灵动简直让他如痴如醉。
"......啊......哦......呵......硝......啊嗯嗯......"
硝的手指触及聆鸠腰间，一连串挑逗的抚弄让呻吟声又不禁溢出。
下滑，聆鸠阖上双眼──虽即便睁开他也看不见的──，他知道硝的目标是哪里......那种隐秘，即便硝自其幼年就照顾他梳洗，却也未曾碰过。
硝的手指沾满某种柔滑的膏状物，他很小心的避免弄伤聆鸠，按压安抚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慢慢的放入第一根。
他觉得这进入非常困难，柔嫩的入口处极其紧密，哪怕稍不注意便会造成极大伤害吧？
他的手被挤压得生痛，倘聆鸠有痛感，那麽将会远远大於此。
还好没有。
啊，我在做什麽？硝再次思索，却一点儿没想停下来。

异物......温暖......粗糙。与此同时......聆鸠感受道。哥哥的手指，亲昵的跟他结合在一起，悄然不断深入，像要探索他一切的隐秘。好奇怪，他不会痛，只是反射性的收缩──不知是排斥抑或接纳？
"......硝哥哥......我......呵......"聆鸠微微抬起头，想跟他讲话，"......我说......"
"不要说，我不想听，聆鸠。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但除此之外什麽都不行。"硝低沈道，"你必须忘记其他生物，一切、一切──我现在就要你忘记。"
硝摸索按压到某一点，他的舌与此同时又舔舐了一下聆鸠的性别象征。
少年脑海中顿然一片混乱，浑身战栗......
这是另一种快感，全然不同的快感。
现在他只想说实话："我忘不了......"

硝愤怒的大吼，手指开始前後运动。异样的摩擦让聆鸠难耐的叫著并蠕动起来。
"......硝哥哥......啊哈......啊啊......硝......啊......"聆鸠摇摆腰肢，展现出与平时的沈静完全不同的娇豔，汗水散落四方。丝带绸缎与身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美丽画面。
不久之後，硝又放入第二只、第三只手指，与最初相比，虽仍紧密得让人害怕，却容易了许多。一来是适应，二来聆鸠的身体在持续刺激下自行分泌出某种晶莹的液体，对於男孩子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硝仍然非常惊讶。
做了太长时间准备工作，硝真的无法再忍耐。
现在就要......
你真是残忍，硝。一边嘴角翘起，硝痛苦的自嘲。
唇舌又稍微安抚了一下，硝轻轻握住聆鸠的挺立，爬到他身体上面。

聆鸠紧张的体验这一切。
硝的呼吸声越发真切，他快要......
......快要那麽做了......
几条丝绸自行缠住他腿部，将下肢拉开，角度并不很大，足以放入硝的腰部。因身体被抬起，位置较高，几乎是与站著的硝相平行，姿势一点不会猥琐。且四周被各种绸缎支撑，虽是如此体位，却也不觉得累。
"我刚刚还在想，"硝抚摸他的嘴唇，"有这样的能力真不错，是吗？这是我的能力最好最实用的方面。"
"......啊......"聆鸠些微喘息，他很高兴，硝终於平静的与自己交谈。
他吻硝，主动的吻，换来激烈的回应。
"你不要害怕。"当硝停下，放开聆鸠的手，让他揽住自己颈部。
聆鸠又挨得近了些，颤抖的嘴唇贴在硝面颊，当後者将手指抽出身体，他几乎哭出来。
感受硝赤裸躯体上的汗水，嗅著那美好体味。硝的喘息声似乎变慢了......心跳，在一片寂静中尤为鲜明......一下、两下......非常有力。
硝贯穿了他......这样一把利剑插入身体，恐怕他真的要死了......
这不会痛，他确实是一点点痛觉都没有......虽然此时痛苦些会更有味道吧？......
这是结合......手滑下硝的脊背......这健壮的、雄伟的，一直在保护他的背部，结实的肌肉，还有皮肤据说是麦色的──据菲所说──。虽然他没看见过，却好像能理解"麦色"这概念，他想象得到。
硝仍然在深入。
"......嗯......硝哥哥......啊......"
"没事，没事。"硝拍拍他背部，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接著硝又加快了些，完全没入聆鸠内部。
"硝！......啊哈！啊啊啊......"那一点受到强烈摩擦，聆鸠又扭动起来。

好紧......硝额上冒出更多汗水，想来聆鸠不会痛，作为攻方的自己却痛得受不了了，不过......这感觉真好啊......
多麽罪恶，呵呵......
他动起来，起初缓慢，随时间推移逐步加快。
他和聆鸠很快就适应了对方，并且都非常沈醉，身体的交合真美好，但看来这又不只是身体的交合......
硝有过无数奇妙的、激烈的、极快乐的性爱体验，但这感觉还是第一次。他们完全融入了对方，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翔。荷、荷的阴谋、他的身份，此时此刻完全不重要了。
他的痛苦，聆鸠的痛苦，当他们相互敞开，当绝望和绝望碰撞──一切都消失了。

"......硝......嗯唔......啊......哈......啊......"聆鸠的身体随硝的动作摇摆，他用指肚儿按压硝的背部，传递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