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间的移动,助长了爱火的燃烧,项暮林猛地抬起来头,此时的他只是为了做爱而做爱,他无比真实。
谷斯艰难地凝视着高大的男人,有一些错觉,好象彼此相爱着。
"恩。。。。"谷斯双腿一抖,那个男人不听话的主儿早已经奔驰而来,冲到别人领地乱窜一气。
"你。。。松开。。。。"谷斯被顶撞地不知西东,他抵着那个巨大的异物,可是为什么越来越深。
项暮林探下身子又搂住谷斯,好象是一种行动上的安慰。
还有一个安慰就是,项暮林大大的手整个覆盖了谷斯有些准备回家的小家伙,一下一下让小家伙又长大了。
"你还挺有良心。。。恩。。。。"谷斯掐着项暮林后背的肌肉,然后一阵狂撞之后,项暮林自然地释放在谷斯的体内。
"啊。。。。。。好痛!"谷斯某个地方麻木了,嘴里还在不停嘟喃,"你干吗要射在里面,好脏。"猛地感觉身体失去了中心,谷斯大叫,"啊!!!你在做什么啊!"被一个大男人扛起来总该有些不好意思,谷斯也是,被那样对待之后还不够,最后还把你倒扛起来,加速脑充血,这个项暮林太过狠毒了。
等谷斯吼够了,愤怒够了,才发现自己自己坐在浴缸里面了。
谷斯默默望着项暮林拿着毛巾过来。
"你帮你洗。"
"不需要!我自己会洗!"谷斯利马不愿意了。
"什么?"
谷斯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冲了,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你一个老大,给人家洗澡影响多不好。要是被人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你就不怕外人想歪了,以为你为你情人洗澡。但是吧,我又不是你情人,这样一来,你不成冤大头拉?"
"什么乱七八糟!再说,我帮你洗澡又不是第一次,你哪里这么多理由!"项暮林激动地说道。
"什么?你帮我洗澡不是第一次???"谷斯无比惊讶。
项暮林低下头,想起那时候伤痕累累的谷斯躺在自己怀里,他好象死了一样,那时候的恐惧如今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晰,连回忆都会让心痛起来。
"那,应该是你人生中洗过最长的一次澡。洗了2个小时。"
谷斯望着项暮林好象变了一个人,他现在在悲伤什么,那些属于谷斯的悲伤什么时候传染了项暮林。
"你心疼我了?"谷斯问道。
项暮林难以置信,谷斯就这么生生地说出这些毁灭性的话语。
可是他说的没有错,项暮林从为那么疼过。
"心疼?我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你应该说,我可怜你了。"
"可怜我了?真的?"谷斯有些高兴地问道。
"你在高兴什么?我是同情你!可怜你!!"项暮林反驳道。
"你同情我了?呵呵,我以为你不会为任何事情动容。啊,当然除了末洁,你曾经也对她很好啊哈哈。"
"你居然提起末洁,你不觉得我很恐怖吗?杀了心爱的女人。"项暮林冷冷笑着。
"你杀她,应该有理由吧?"
理由?项暮林差点忘了这个理由,这个理由无比幼稚,可笑。
项暮林将沐浴液按在沐浴球上,有些多了,显然项暮林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
谷斯有些惊讶,不过他不能表现在脸上,他感觉项暮林一点一点在变化,他的温柔越来越多,越来越让谷斯相信,作为情人的项暮林会是一个温和的男人。
情人?
谷斯仔细观察着项暮林的一举一动,以及他脸上那一丝淡淡的宁静。
谷斯伸出手臂轻轻揽住项暮林的脖子,要知道现在的项暮林非常清醒,如果他愤怒,那么谷斯会小命不保,但是谷斯总需要赌一赌,这也是对自己的负责。
项暮林有些惊讶,但是他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似乎他也在思考,思考着应该怎么做。
当项暮林的手有些艰难地抱住谷斯的腰间时,谷斯有些小得意,他感觉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这个拥抱,对项暮林来说无限艰难,因为这是一种坦白,这是一种变相的投降,他面对谷斯,从一开始就输了第一步,注定会输到最后。
他们忘我的沉入浴池中,犹如深陷海底,热烈的接吻,恨不得溺死在彼此温暖的爱河。
只有透明的衬衣告诉他们,他们不是美人鱼,他们是世俗的人类,他们永远不会有童话般的唯美结局。
第8章
黑白颠倒。
谷斯终于体会到了这样一种感情。
好象赎罪般的承受,然后换回一点点的信任。
没天没夜的做爱,让谷斯将心枯萎,渐渐衍生出一潭叫项暮林的溪流。
谷斯从未对一个人的身体这么熟悉过,项暮林将他的眼睛用黑布蒙上,黑暗中谷斯可以清晰地抚摩,清晰亲吻。
可是这有如何呢?
谷斯面对镜子中的自己,经常会陷入迷茫。
那个男人输了,他的眼睛时常充满疼爱,他从床上爬起来,从身后轻轻搂住谷斯,笑着望着谷斯精致的脸,那么迷恋,那么宠溺。
"你好美。"
谷斯想哭,可是在此时,不适合哭。
"宋亦今天要来吗?"
"恩,不过我不想让他检查你的身体,我知道你身体已经完全痊愈了。"说着还有些玩笑语气,项暮林的手又滑到谷斯下体。
"大色狼,别惹我。昨天累死我了。"谷斯有些任性地说道。
"好吧。我今天就放你一马。"说着项暮林将谷斯扛起来,就这样滴答滴答在巨大的别墅里乱窜。
"你闹了,我头晕。"谷斯最近连说谎都极为逼真,因为宋亦也说谷斯身体虚弱的很,不适合剧烈的运动。
项暮林迅速停下脚步,轻轻地将谷斯放在沙发上,他的大手又那么准时地扶在谷斯的脸上,好象自己身上的肉掉下一块这么痛。
这一切被宋亦看在眼里,以及身边的爱达。
看到他们若无其事的爱抚,好象宋亦和爱达都是空气。
项暮林的高警惕性在此时彻底失去了作用,当他发现宋亦和爱达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宋亦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谷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项老大,除了末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对别人这么热忱。"这话听起来刺耳,要是以前,谷斯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后来谷斯才知道,宋亦不过是给爱达出气,而大意地露出了马脚。
"宋医生,今天可不可以不要检查?"项暮林连看都不看一眼。
"为什么!"宋亦居然升高了音调。
"送客!"项暮林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谷斯的视线。
谷斯竟然不觉得失落,他知道宋亦一直以来都要试图救他,而如今项暮林赶走他们,谷斯竟然觉得安全了,是不是太奇怪了。
直到后来,谷斯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阳光下喝着下午茶,他好象明白了,项暮林当时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宋亦已经没有办法接近谷斯了,因为谷斯再也不是那个抽血机,他的生命从某个时刻起,就和项暮林紧紧连在一起。
树下的埋着许多纸条,谷斯只有在项暮林不在的时候,想起的时候,挖出来浏览过去。
[杀了他!你现在杀他太容易了!]
[你怎么还不行动?你要待在他身边一辈子吗?]
[你是不是爱上项暮林了?]
[。。。。。。。]
我没有爱上任何人。
谷斯埋好泥土,转过身去,尝试般扭动门把。
不知道锁了几层。
"放我出去。。。。。"谷斯知道这门后面还一有扇金刚般的铁门,就像牢狱中的牢门,看起来很绝望的姿态。
谷斯盯着门许久,直到眼睛都酸了,还是死死望着门。
"项暮林,你什么时候才会真正为我打开这扇门?"
你可不可以看着我离开这里,然后说,别忘了回家。
门颤动着,谷斯紧张地望着,门锁相碰的声音很刺耳,谷斯向后退了几步。
"啪。"大门开了,无数道光射进了昏暗的客厅。
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伫立在光明处,他有些惊讶地望着面对的谷斯。
"谷斯。。。。你怎么站在这里。。。。"谷斯飞奔而去,紧紧抱住风尘仆仆的英俊男人。
"暮林,我好想你。"谷斯安静地靠在男人怀里,好象一个受伤的小猫。
"谷斯,你真的想我了?"项暮林不确定地问道,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抱住怀里的男人。
"我不知道,反正一个人在这个硕大的别墅,很害怕。"
"对不起,我不会离开你了。"项暮林将大衣脱下,披在单薄的谷斯身上,衣服是有些大的,但是这上面还残留的体温很温暖。
项暮林低下头,在男人额头轻轻一吻,好象安慰小猫般。
谷斯一颤,这样的亲吻不像是项暮林的风格,现在的他应该像个大力水手一样将谷斯扛起来,扔到床上,然后百般折磨。
"小傻瓜,想什么那?帮我洗澡好不好?"洗澡,想必也不是单纯的洗澡。
"好。"
项暮林是真的累坏了,他望着谷斯就这样在浴池睡着了。
谷斯停下手里的动作,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
[杀了他!你现在杀他太容易了!]
[你怎么还不行动?你要待在他身边一辈子吗?]
[你是不是爱上项暮林了?]
我没有!!!
谷斯头疼地按住脑袋,他拿着尖刀的手有些颤抖。
项暮林的手指动了一下,谷斯吓的不敢动了。
项暮林睡的肯定不深,只要周遭一点动静,他就会醒的彻底。
谷斯脑袋闪过一个想法,他盯着项暮林的睡脸,将尖刀移到自己的手心。
"再见了,暮林。"手腕一阵刺痛,项暮林猛地睁开眼睛,阻止了那尖刀继续深入,项暮林的眼睛那么清晰,原来他真的没有睡着!
"你在做什么傻事!你不是要杀我吗?你怎么。。。。。"谷斯不知道项暮林是怎么猜出他要杀他,当时也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
"我不会杀你的。"这话似真似假,"暮林,我不该爱上你,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大概是痛的原因,谷斯少有的落了泪,项暮林不可思议地望着谷斯,紧紧抱着颤抖的身躯,谷斯继续说道,"我真TM贱,我看不起自己,你懂吗?"
"谷斯!我求求你了,别说话好吗?我已经叫了宋亦,我会送你去医院好吗?"项暮林企求般说着,拼命擦着脸上的液体。
"不要去医院!那样会害死你的!暮林,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末洁。。。。。。"谷斯苍白着脸,手紧紧抓着项暮林的衣角。
"好!!我告诉你,因为末洁要杀你,那时候我已经爱上你了,我一定要保护你!我怎么会让你受伤呢。。。。。。"
"呵呵。。。。"谷斯欣慰地笑了,"你说。。。。你爱我?"
项暮林拼命点头,"没错!我爱你!我从未这么爱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谢谢你了,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谷斯真是痛累了,就不管不顾地闭上眼睛了。
"谷斯!!!!!!!!!!!!!!!"在一个寂静的郊区,撕吼的声音撕破人心,扯开假面。
第9章
"谷斯,原来你是要用苦肉计。"宋亦身穿西装,站在空旷的病房,得意地说道。
"呵呵,杀人的代价太大了,伤自己,岂不是一举两得?"谷斯满意地笑着。
"你太厉害了,这样一来,项暮林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也先得在警察局清净几天呵呵!"宋亦取掉谷斯的滴液,仔细检查着谷斯的皮外伤,又笑了,"真厉害,皮外伤都能弄出这么血来。"
谷斯望着窗外,冷冷说道,"项暮林出来之后,应该会来找我,你有什么主意?"
"你和爱达逃到英国去,我会帮你善后。"宋亦自信说道。
"他不会找到英国去吗?"谷斯有些自言自语说道。
"谷斯,你还真以为你魅力有多大啊?你被人当玩具一样耍还不知道,你以为人家爱上你了?你别自做多情了!你是男人,项暮林也是男人,他爱的是女人,你真TM傻啊!"
"我是说万一!如果他追到英国,那我不是连累爱达了吗?你难道就不担心?"
"你放心!国内的事情你就被操心了!"
谷斯觉得奇怪,宋亦就算有三头六臂,他也是白道的,他怎么可能斗得过项暮林,况且项暮林是个专一的人,他说过爱一个人,就不会放弃。就像他对待末洁一样,宁愿牺牲他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爱人的生命。
他一定会追过来吧?
其实宋亦还是低估了项暮林,他来的比想象中要快,要安静。
也许是深夜,项暮林像个闯入别人领地的小偷,他甚至连接近都不敢。
月光下,谷斯的脸格外安详,手腕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看着让人心疼。
项暮林鼓足勇气,他轻轻坐在病床旁边,小心地抓住谷斯受伤的手腕。
"暮林,我不该爱上你,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还记得谷斯悲伤的说着这些话语。
"谷斯。爱上我,是这么可耻的事情吗?"项暮林一遍又一遍地擦去谷斯额头的汗,那么无奈,那么悲伤。
"谷斯。。。。就算你恨我,我也永远不收回那句话,我爱你。"
"暮林,你怎么来的这么迟。"谷斯闭着眼睛说道。
"谷斯。。。。"项暮林惊讶地笑了。
"暮林。"谷斯睁开眼睛,对着那个男人笑了。
深夜的病房,两个男人对望着傻笑,这样的和谐好象消失了很久。
好象有些决心不再坚定了,项暮林痴痴地望着谷斯说道,"跟我离开好吗?"
谷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项暮林在这一刻彻底相信着谷斯说的每一句话,他甘心沉溺在这样的微笑中。
项暮林背着谷斯在没有人烟的长长的道路上行走,他们没有车,也不需要车。
"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家啊。"谷斯笑着抱怨,其实他真不想回家,就这样靠在项暮林坚实的肩膀上,很幸福。
"这大郊区的,天亮了才有车。你累了就先睡睡。"项暮林全身使不完的力量,背着谷斯很充实。
"呵呵,暮林。暮林。。。"
"干吗那?"
"你的名字真好听。"
"谷斯,谷斯,也很好听啊。"
"暮林,我给你一个东西!"谷斯忙活地口袋里寻找着,终于掏出了些什么东西,"这个钥匙环,送给你!"谷斯伸到项暮林眼前,换来一阵嘲笑。
"这什么品位啊,够俗的钥匙环啊!"
"暮林,我身上的东西都是你的。对不对?"谷斯不笑了。
"怎么了?"项暮林担心地问道。
"我活在你的世界,虽然这样很幸福,但是我没有自己,你明白吗?"
"是这样。"项暮林理解地点头。
"这个钥匙环是我在医院买汽水得奖得到的,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谷斯,我明白了。"项暮林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谷斯,把它给我装上,这个水晶环扔了。"
谷斯悄悄将水晶环放在口袋里,项暮林不知道。
"给你!"谷斯将串好的钥匙还给项暮林。
"等等。"项暮林一把钥匙取出来,递给谷斯,"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啊?"
"我的车,送给你了。"
"为什么送给我?"谷斯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想你找回自己,我想给你自由,以后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