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未央的故事----小擦

作者:  录入:12-27
一个未央的故事  作者:小擦

文案
汉武转世现代同人,建筑相关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主角:卫青,霍去病,刘彻


***********引子*********
朔方的天空透过一格窗棂映入眼帘,霍去病看见那灰黄的颜色似隐隐透出一点蔚蓝。
他的军士统统候在门外,十分安静。
侍从伏在地下,声音颤抖:"骠骑将军......"已经不知说什么好。
他闭上眼睛:"嬗儿呢?"
"回骠骑将军,公子在长安。"
"在长安吗......"他心里无比宽慰--嬗儿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眼前似乎浮现出那个人微笑的脸:温和、俊秀,如春风一般。
"舅舅......"他喃喃。
......
元封六年,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卒于朔方,时年二十四岁。
......
------霍区兵篇------
我领着我的手下静静趟过草地,清冷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渗透下来,我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敌方的大营在这样深重的夜晚仍然一派忙碌,造房子、采矿、砍木头,忙得不亦乐乎。但是,一个守城的士兵也没有。
这个城的首领实在是一个菜鸟,居然倾巢而出,顾头不顾腚。
我一声令下,无数铁骑呐喊着冲进他们的城镇。
血花在我的剑下飞溅开来,无辜的人慢慢倒下去,我快意地看着他们的尸体慢慢渗入地下,化为骷髅。
城堡上方忽然映出万丈光芒--对方的首领带着他的将士回来了!
可惜为时已晚,我杀尽了他们的农民,他徒劳地追逐我,我回身一指,一道火光从我的手杖弹出,他一个趔趄。
我的巫师、枪手潮水般围住他,我站在一边静静欣赏着他挣扎的惨状,畅意地闭上眼睛--胜负只是时间问题。
"霍区兵,吃饭了。"同宿舍的李光敲敲门,提醒我。
我百无聊赖地退出游戏,关掉电脑,打了个哈欠:"每次都碰到菜鸟,没劲。"
"你的魔兽是越来越精了。怎么样?今天又上浩方虐了多少人?"
"不知道,没数过。"
"教教我吧!"李光搂住我肩膀,"你看你,横扫建筑学院,隔壁班的MM对你简直五体投地。"
我不耐烦地拨拉开他的手:"这种东西是要有天分的,你能强迫狼不吃肉,猫不吃鱼吗?完全不是那块料。"
他还要纠缠,我逃走了。
其实他说错了,我上浩方其实很少虐别人,那是很猥琐的做法,只有喜欢作弊的鸟人才有这种变态的爱好。打游戏的乐趣不在于虐弱者,而在于跟旗鼓相当的人过招。
旗鼓相当的人自然有。我的水平虽然还不至于可以跟SKY,MOON,GRUBBY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过招,但是单挑一两个省市级的牛人还是过得去的。
除了一个人。
我是上个礼拜六在浩方上遇到他的。这个人的ID很简单,WQ。估计也是名字的缩写吧。
上浩方最不能轻视的就是这种人,随便起个名字就上去了,说明这人的精力不在起名上,而在玩游戏上,你要在浩方看到花里胡梢的ID,别担心,使劲虐好了,肯定是大菜鸟。所以我非常小心的开局。
然而我还是轻敌了。这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熊鹿流搞垮了我的主矿,让我毫无还手招架之力。
其实他的手速并不太快,但是意识非常好,似乎天生就熟悉各种稀奇古怪的战术,这种人不去打仗真可惜了。
我很诚恳地问他:"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名字一点也不重要,你说是不是?"
他比我想象的要傲气,但是人家值,他就算学死骑在我头上丢一坨屎我也不会翻脸的。
"以前怎么没在浩方上见过你。"
"我是新人。"
什么??新人就这么牛,要是像我一样天天练的话那不是直接去WEG了?
他不会是传说中的SKY或者魔术杨吧?我突然害怕起来--是有这种事的,顶级高手为了放松神经,经常披着马甲到浩方来虐菜,这位的水平,绝不会比他们低多少。
一转念又不对,他的手法风格与我熟悉的SKY等完全不同,他毕竟还差那么一点。
"大哥你是我偶像。"我绝对不是拍马屁,这是真心话。
"我年纪不小了,可以做你叔叔了。"
不会吧?我再次跌碎一地眼镜:是个叔叔级的人?这么大年纪有这么强的微操和战斗意识,真神人也。
"您开玩笑的吧?您怎么知道我多大?"
玩笑,绝对是玩笑,就算他年纪大,也不过二十七八,再大就没有这么强的叔叔了。
"你微操这么快,打法这样迅猛急进,肯定是小伙子无疑。我四十二,儿子上高中了。呵呵~~"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完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叔,最后那一声"呵呵"暴露了他的身份:只有中老年人或者MM才会这样呵呵的笑,如果是跟我一般大的男人,大多"嘿嘿"、"哈哈""HOHO"地奸笑、傻笑或者淫笑。
我幻灭了--我居然输在一个半老头子的手下,还有什么脸面见江东父老。
"您老是哪里人?"我打起精神。
"西安。"不会吧,跟我一个城市?西安打魔兽的牛人我哪个不认识?都跟我一样是在校学生,这个叔叔是哪里冒出来的?
想一想又回过神来:当然了,人家是中年人,有家有口,估计上有老下有小,养家活口忙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工夫像毛头小伙子一样天天泡网打游戏?更不要说去参加校际的电竞比赛吧。
刚想问点别的,他下去了。
过了几天我又在网上碰到他,他正和一个不死高人打得不可开交。
这个不死族的家伙我也跟他交过手,打了将近四十分钟,赢得异常辛苦惨烈。
WQ却很沉着,他玩起了种树流,已经4个分矿了,人家也在进攻他的分矿,使他被迫放弃了好几个分矿,但他的矿实在太多了!主要部队还是熊鹿大军,而且熊猫也4级了,浩浩荡荡一出,人家的毁灭流只有逃的份。
一战终了,我简直五体投地:"大哥,我请你喝茶,咱爷俩交流交流如何?"
他认出了我:"年轻人不好好读书,怎么一心放在游戏上面?"口气这样老成,有点奇怪,真正的老人是不大会口口声声年轻人如何如何的。
"您可别误会,魔兽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功课可一点不耽误。"我说的句句属实:一等奖学金、院学生会副主席,一点不含糊。
他在那边沉思。
"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您放心,我不是坏人,我会把身份证学生证带给您看。"敢情我上网泡MM都没有这样真诚过。
"好吧,周六下午三点甘泉宫见。"
"不见不散。"我大力敲出这样几个字。
从他最后一句话我得出以下几个结论:他是标准的上班族,除了周末,平时没空;他经济条件不会差,因为甘泉宫是西安最好的咖啡馆之一,环境安静,是金领们经常聚会的地方,而不是那种步行街或者商业区随处可见的星巴克之流。
周六我早早穿戴好,李光问我:"约会呢?"
"唔。"我一心在跟WQ的约会上,根本没在意他的话。
"哪个MM?"
"浩方上认识的。"我随口答。
"哟,现在流行女人玩魔兽?用什么?精灵族?"
"嗯。"这小子话怎么这么多?
"你败了?"
"对。"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绝不死要面子,输了就是输了。
"不会吧?"李光从床上跳起,扑了过来,"我也要去。"
我一掌推开他:"你去干什么?"
"魔兽打的厉害的MM可不多啊。带我去开开眼界。"他絮絮叨叨,"上次我在浩方碰到一个女的,ID自称精灵女王,结果你猜怎么着?跟我打一局,我看她连简单电脑的一半都达不到,连驱散都不会用......"
在他陈述完那段光辉岁月之前,我逃出了宿舍。
坐上公交车的那一瞬间我忽然胆怯起来:万一真是个女孩呢?搞不好这个WQ不是什么中年大叔,而是中年大叔的女儿,在网上假冒她老爸,说不定还假冒她老爸来跟我见面或者放我鸽子,放鸽子倒无所谓,就怕她来跟我见面--我是多么讨厌幼齿的小女孩啊!!那种满脸痘痘,箍着钢牙带着眼镜的罗莉,身上挂满花红柳绿的日韩饰品,代表我对如今大多数学生妹的印象--我几乎要弃车逃跑了。
但是我最终冷静了下来--一个约我在甘泉宫见面的人,不会落魄到会是一个四眼钢牙妹吧?
下午的阳光非常舒服,有人在进门处的大厅弹着钢琴,乐声低微不可闻,我懒洋洋躺在沙发上,舒服得几乎要睡着。
侍者问我要不要咖啡,我说再等等吧。
我不喜欢喝咖啡--那种不苦不甜,味道非常暧昧的饮品,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魅力。
三点了,我有点紧张地朝门口张望--没有人来。
我被放了鸽子。
我很失望。
其实我不是那种相信言出必信的傻瓜,毕竟只是网上一个ID,跟你过了几局魔兽,聊了几句,凭什么去赴一个陌生小伙子的约?
但是--我是那样看重这次见面,因为我尊重WQ这个人,他给我的感觉是不一般的:不仅魔兽水平了得,并且很--友善。对,就是这个感觉,有点孩子气,但是很好相处,不像一个中年人。
我懊丧地闭上眼睛。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好,你就是FIRE对吧?"
我睁开眼。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高大英伟、眉目俊朗、深色的西装大衣衬得他的身材无比颀长挺拔。他正看着我笑呢,笑容像幽深的谭水一样安静清澈。
我没有犹豫就知道他是WQ,但我没有想到WQ是这样一个美男子。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但外型穿着无可挑剔,并多了一份优雅沉稳,胜过所有年轻的男人。
相比之下,我好像一个愣头青。
自惭形秽之余我非常震惊:我仿佛在哪里见过他,无比亲切又无比陌生,似乎我一早认识他,并且印象深刻。
我紧张地站起来,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坐呀,站着干什么?"他看出我的窘迫,笑笑,自己先坐了下来。
他脱掉大衣,露出天青色的手织开司米背心和白衬衫,我看到一个标志--那是波兰一个著名的男装品牌,如雷贯耳。
我偷偷看看自己的运动装和牛仔裤,叹气。
"我要向你道歉,其实跟你聊天的不是我,是我儿子,他特别淘气,自作主张要我跟你见面。我本来不知道,今天还准备干别的事,结果那小子一大早忽然来跟我说今天约了你,我想总不能让你白等呀,呵呵。"
难怪电脑上的他有点小孩气。
我小心翼翼问他:"那魔兽也是你--您儿子打的?"
"是我。"他解释,"我打完就想下,结果我儿子抢过去非要看,就让他胡闹去了。你知道吗?他很崇拜你。"他的声音和笑容都温和得如春风。
他儿子也是怪人,居然会崇拜一个他爸的手下败将。
我放心了,紧接着又提心吊胆起来:"您说您今天还有其他事......"
"不是要紧事,推掉了。"他安慰我,"你看我,到底老了,跟你们年轻人不能比,骨头也懒啦,不肯出去交新的朋友,只想呆在房间里搓麻将。还是我儿子说我:‘爸爸你老了,不肯跟年轻人交朋友就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一种。'"
我也笑了,难得他们家父子关系这么融洽,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和他一样开朗大方的儿子。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老妈离了婚,每年例行的两次见面跟党员开会一样,给了抚养费,不咸不淡问两句,便起身走人。
"您的游戏打得真好。"天可怜见,我什么开始一口一个"您"的?记忆中我只对我们院长这么阿谀奉承过。
"别这么客气,我叫魏清,魏国的魏,清水的清,叫我名字就行了。"他一挥手,"游戏只是闲来无事玩玩,水平跟你们年轻人完全不能比。"
他的名字给我一种奇怪的震荡感。魏清,明明很平淡很不起眼的名字,在我耳朵里听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熨帖和安心。
"我叫霍区兵。"我急急介绍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知道你是学生。"
我点点头,说出自己学校的名字,还补充一句:"西安最好的大学之一。"
不知为什么,我很想在他面前显示一下,省得他以为我是个街头混混。
他笑:"不容易,我儿子有你一半好学就好了。"
"读书其实还好,比工作要容易。"我说的全是真话,读书只要成绩好就行了,工作哪有那么简单?你不仅要会干活,还要会做人才能在社会上立足。我曾经做过一次家教,遇上一个青春叛逆期的女学生,长得像恐龙,却有一颗琼瑶女主角的心,真是苦不堪言,吓得从今以后,周末就一心躲在宿舍里打游戏了,最多在学生会小打小闹,那比起社会上的事情来还是轻松许多。
"毕业了打算干什么呢?"真奇怪,我们明明都是魔兽爱好者,见了面却一点都不谈魔兽了。
"最好干我这个专业,做建筑师。"
他盯住我:"做建筑很辛苦的,不过你们男孩子应该吃得了这种苦。"
"什么工作是好作的呢?"我摇摇头,"不然我倒想去参加WEG,学SKY为国争光顺便拿点奖金,可惜年纪大了,人家不要。"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
他大笑起来,牙齿雪白:"你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自己年纪大了,是讽刺我吗?"当然他眼里全是笑意。
我急得脸通红,手乱摆:"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你哪里老了?"
他笑着摇头,叫侍者过来,点了一壶黑咖啡,又问我要什么。
"白开水。"
"开玩笑。怕我请不起你?"
我不是开玩笑,所有饮料里除了好酒别的喝起来都一个味道,难道我能让他请我一瓶五粮液?茅台?
这时一个高大壮健的身影走过来,拍拍魏清的肩膀:"老魏,躲这儿偷懒来了。"笑声不高,却威仪十足。
我看见一个异常神气的男人,年纪个头都跟魏清差不多,神情却大不一样。
他脸上有一种天生的威武高傲,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从头到脚全是响当当的意大利名牌,很奢华,但不够低调--似乎他有意要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从而产生敬畏。
相比之下,魏清低调的藏青色大衣,洁白的衬衫、亚光面的休闲鞋更让我有好感。
人人都是成功人士,在社会上崭露头角,挥斥方遒,唯独我,对着一台电脑打打杀杀,醉生梦死。
我低下头。
"刘总,你怎么来了?"魏清有点愕然。
"故作神秘,还以为你背着我们偷会小情人呢。"被叫做刘总的人边笑边看看我,一脸揶揄。
"刘总,这种玩笑开不得。"魏清有点尴尬。
"这是谁?好像你外甥。"老刘端详了我一阵,有点讶异。
我抬起头来:外甥?怎么回事?
老刘指着我说:"看,他眼睛鼻子多像你,老魏,要不是我知道你的为人,并且年纪也不对,我会以为他是你在外头的私生子。"
魏清非常窘迫,咳嗽不止。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清清喉咙:"是,魏清是我舅舅。我叫霍区兵,在XX大学读建筑,快要实习了,今天过来跟舅舅商量一下去什么单位比较好。"
老刘哈哈笑起来:"好一个外甥,我怎么不认识你这样一个外甥?"
我还没有反映过来,魏清苦笑着解释:"刘澈是我的姐夫,我们家亲戚他哪有不认识的?"

推书 20234-12-27 :那么那么地----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