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了,因为这麽没形象的老头我就只见过一个。那是我们还没搬来现在这个家之前......
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十多个小孩,人数太多,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不做无谓的反抗,任他们拳打脚踢。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果然不反抗就觉得没意思麽。整了整衣服,然後再在湖边将脸洗净,把头发弄好,不想让家人看出端倪。
刚准备起身回家,却发现一个老头挡在我面前。
"小家夥,想不想学魔法,让自己变强,不像刚才那样受欺负啊。"
"不想。"
他这麽说,就表示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见了,却没有帮我,现在才出现,还扮好人,算什麽!不想理他,绕过,继续走。
"小家夥,你不要不相信,我可是很强的哦。"一跃,出现在我前面。
越是说自己好的,越有可能是骗人的,继续走。
"真的,你要是当我徒弟的话,肯定也会变得很强的,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真有那麽强的话,还愁没有徒弟可以收,再说,据闻越是强的人收费越是高,家里可没有多的钱?继续走。
凯恩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孩子。刚开始只不过是看到有小孩子被欺负,於是躲开,因为知道如果救了他,以後他会被欺负得更厉害。这小孩倒奇怪,居然一点也不反抗,那群小孩打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准备走,可是看到了小孩的眼睛,那眼睛没有一点被欺负的伤心或是其它,相反还有一丝嘲弄的意味。这倒有趣了!好久没有遇到让自己感兴趣的人或事了。
後来那些反应,更坚定了凯恩要收他为徒的决心,要知道没有谁不会想要变强。
思绪回到现在,这老头怎麽会在这里,不过也好,有个问题一直想找他问清楚。
"是不是你让我拥有使受到攻击和伤害减半的体质的?"安抚了一下暴躁的绿,可不想让它引人注意。
老头喃喃地说了句,减半...目光奇怪地看向我...然後开口回答,"啊,那个啊,是也不是。"
这老头!故弄玄虚!
"不说算了。"
"啊!"怎麽会这样,他不是应该很想知道才问的吗?
这小家夥怎麽就从来没有好奇心和耐心呢。凯恩後来才知道我其实只不过不喜欢别人吊我胃口。
看来这老头还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啊。
看老头又进入入定状态,准备走人,本来还说找到好地方呢,上次是月搅了我的兴致,这次是这个老头。
"等等,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这次见到他,当时给他施加的魔法产生的效果,现在已经远超过自己当时的预想了。也是当初给了他点魔法,他身上因为有同样的魔法波动,结界才没有异样吗?所以他才能进入自己这已经设了结界的地方?还是因为他的力量已经超过自己了?因为只要力量强於施法者,那麽结界基本上不起作用。应该不可能吧,比自己强的就只有那几个老不死的了。不过这小家夥如今身上的能量很强,但是说不清是源於什麽,感觉与所知的法力源头都不符合,却又都有相似之处。
我停住脚步,等待。
"其实我当时是有给你一点加持魔法,但那个并不足以使你受到的攻击和伤害减半。我猜想可能是你自己的性格和那残留的魔法融合才造成的吧。那魔法讲究的是包容,将攻击吸收然後化解,而你很能忍不是吗?所以我才说是也不是。现在这已经成为你身体的本能了。以前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小家夥,恭喜你了。"
原来如此,有生气的事情都忍住,愤怒也是一种力量,忍来忍去,自动将其炼化成可用的能量。所以有时候忍也是一种修行。
魔法可以由性情修习的吗?很好,很好。
"这样啊,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这样的话,有很多疑惑的地方都能得到解决了,这对於我得到的那股力量也有不少帮助,这种理念。嗯,去图书馆看看。
"就这麽走了?不是应该因为感激所以拜我为师吗?"凯恩对自己就这麽被扔下的事实还不肯相信。唉,老头什麽时候能学乖呢。
由於泡图书馆,查一些资料,找根据,回来得晚了,不过却让我获益不少。
"凌,你去哪里了啊,还以为你在寝室等我呢。"
"我是啊,可是等了很久你都没有回来,一个人多没有意思啊,所以我才出去转转啊。还说我,你一比赛完了就把我给忘了,看都不看我一眼。呜呜......"
很好,有些内疚了了,当时确实有些失落呢。算了,见好就收。"怎麽了,现在多交了几个朋友吧,起码张山是一个了吧。"
"嗯,不过不管交多少朋友,凌都是特别的。"鸣一脸认真。
呵呵,这句话我爱听,不枉我对你这麽用心,把你当弟弟啊。以後你若是忘了今天的话,我是不介意让你想起来的。
"这还差不多。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吧,早点睡。"
赶紧睡觉,明天早点起,然後拐晓出去玩,正好鸣的事情不用操心了。不过月怎麽还没有回来啊,家里的事还没忙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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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鸣很奇怪地发现从来都比他起得晚的凌居然早起了!
"凌,你怎麽起来得这麽早啊,早上有课吗?"可是他记得下午才有课吗?难道他记错了?
"你不用管啦。再说我起得早很奇怪吗?我每天都起得很早啊。"嘿嘿,怎麽可能让你知道呢。
迅速起床,扔下一句,"我出去晨练了",然後在鸣诧异的目光中出门。
"晓!晓,我来了。"
真正在晨练的晓,远远就听到那个能给他温暖的人的声音,心里涌出很陌生的感觉,但并不坏。今天他起得还真早!果然我喜欢睡懒觉这一点,只要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了。
走近了,远远看到晓站在门口等我,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头银发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这样耀眼的人是属於我的哦!
"你来了。"
开心地拉起晓的手。"嗯!晓,过两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知道你不用上课的!"
担心晓不同意,搬出他曾经告诉过我他不需要天天去上课当作理由。
我很想把他带到我和绿发现的那个美得像仙境的那个地方,这样他应该就会心情好一点吧。虽然感觉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那麽拒人於千里之外,偶尔还能看到他一闪而逝的温柔,但总觉得他心里有著什麽东西影响他,让他总放不开,像是还隐藏了什麽,我不知道。我希望他开心,希望他能不再有悲伤和寂寞的感觉。
"你呢?"
"我啊,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落後的,再说鸣肯定会记笔记的。"
这我都想好了,就算鸣不记笔记,我想考试我也是能通过的。
晓想了想,可能是担心他的伤会耽误任务吧,主上最近没有派任务给他,应该可以,於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还想著怎麽劝他呢。
晓看到我难得的兴奋样子,嘴角微微上翘,连眼睛都染上笑意。
"晓,你又笑了呢。"
喃喃地说著,手抚上那微翘的唇,然後贴上。等我反应过来,我又吻晓了。晓该不会认为我很随便吧,偷偷看了一下,感觉笑意更浓了,晓不讨厌,不是吗?
哼著歌儿来到教室,鸣真是好学生啊,已经到了,不理他的一脸狐疑,在他身边坐下,连台上老师那枯燥的解说都变得有意思了。
课间休息时也没有如往常出去透气,坐在原地回味晓的笑,还有那个吻。
"凌,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唉。"鸣在一旁托著手,用研究的目光看著我。
"有吗?呵呵。"
"还说没有,你这个回答就有问题,平常说你奇怪你可不是这个反应。"鸣护著头,小声嘀咕,平常这时候都用手敲过来了。
正说著,教室外来人了,和老师说了些什麽,然後望了我们俩一眼,走了。
用鸣的话说,我保持一脸傻样到下课,正当我准备继续保持傻样到寝室时,被老师留下来了,说是院办主任找我,要我去一趟。
"凌,你做什麽坏事了吗?"鸣真是的,只会往这个方向想吗?
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看我像我是会做坏事的人吗?
"那院办主任怎麽会找你?"
我也好奇他找我的原因,因为我根本不认识院办主任啊。满头雾水地来到老师指定的地方,敲门。而鸣因为担心我,也跟著我一起。
任务
一看到院办主任,直觉地不喜欢这个人,虽然这个人乍一看还人模人样的,但是他眼睛耷拉著,表情委琐,怎麽看也不像好人。真不知道怎麽会让他当官。
低著头,不让他看到我的眼睛,"主任,找我有事吗?"
"凌同学啊,是这样的。我听说你是从那个学校转学过来的,我想你的实力一定不俗。现在学校附近的村民委托我们帮他们一件事,我想只有你才能胜任。"
怎麽拜托人帮忙的都是一套说词啊。
"什麽事?"懒懒地问道。
"最近村里面不断失踪一些小孩子,而且都是男孩,然後有不少人看到怪物,不少人怀疑是怪物把小孩掳走了,於是求助於学校,帮他们调查这件事情。这次是众老师的决定,大家都充分相信你们。"
"你们?"
"是啊,江月同学也会一起去。"
有几天没看到月了,再说既然是"众老师的决定",应该也不会让我们推辞吧。也罢,反正最近也蛮想出去散散心的,都当是出去溜哒吧,虽然不能和晓去那里了。
"那好吧。"看了看身边的两人,都好像没有反对的意思,我答应了。
聊著出行的事情,忽然感觉眼前闪过什麽东西,注意力放在那个方向,也就没看到晓眼睛往下垂了一下。
走到我们寝室楼前,晓就匆匆告辞了,往常他一般都进屋坐会儿的,可能也要回去准备一下行李吧,毕竟明天就要出门了,时间紧。
虽然很兴奋,但奇怪地睡得好,一夜无梦。
到会合地点,看到晓已经来了,不过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神经大条的鸣当然看不到了。
"晓,怎麽了?昨晚没睡好?"晓微微点了点头。
"大家好!"正当我还想再说什麽时,传来了月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关系,我们也刚到。"
鸣很快飞奔过去,迫不急待地告诉他比试的事情。
"月,你那天怎麽没到啊?这几天都没见到你。你知道吗?那天啊,我和张山......"
月听完後,看了看我们,"我虽然没来,可是有听别人说哦。鸣现在很厉害了呢。"
"是啊,是啊,那天可是很精彩呢,月你没能来真可惜。"我也上前夸鸣那天的表现,晓也一脸赞许。
一下子把鸣弄得不好意思了,脸红地挠他那本来就很蓬松的头发。
"呵呵,月夸鸣果然不一样啊,鸣现在脸都红了呢,果然区别待遇啊。"
"哪有!"鸣不依了,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月的话脸红好不好,可惜没有人明白,只有晓若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
这边还在玩笑,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大堆人向我们这个方向涌来。
大家互看一眼,都是疑惑的表情,看来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只好站在原地,等待。
人潮很快在我们面前停住。不久,人群向两侧分开,从中走出了几个衣著光鲜的人,里面我只认识三个人,校长,之前的那个什麽主任,再一个俨然是月的父亲。
这是怎麽了?居然这麽大阵仗,发生什麽大事了?
月的父亲走在最前面,没说什麽,只是走到月跟前,握了握月的手。
接下来是校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他对月的父亲很是尊敬,开口说话之前,还瞟了一眼月的父亲才说。
话是对著我们几个说的,"同学们,今天这几位同学就要去田村了,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吧。"
这是个陈述句而非疑问句,而他身後的人也没有反驳。
回望了身後的人一眼,校长接著说,"知道田村发生的事以後,月同学及其他三位同学自动请缨,我们修炼魔法的人就应该这样,希望大家都像这四位同学学习!"
我和鸣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晓是由於本来就没什麽表情,所以看不出来。
明明不是说学校派我们去的吗?什麽时候变成我们自己想去了?学校这葫芦里卖得什麽药啊?
接下来无非是赞扬我们多麽的难得,一大堆官话过後,这就是送行了。那主任在校长说完话後就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可能是担心我们问他。
现在这个阵势是不去不行了,问也白问,於是我们在大家的期待的目光中上路了,大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味,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不过我确实是要去看看,什麽怪居然那麽可恶,抓小孩子。小孩子还不懂事,也没有多少力量,要抓就抓大人啊,最讨厌伤害小孩子的人或物了。
田村离学校并不远,约一天的路程。鸣一路上很兴奋,大概是难得出来一趟。我和晓有一嗒没一嗒地说著话,我没有隐瞒和晓的关系。月肯定察觉了,偶尔插两句,讲他回家的事,父亲让他做这个任务的事以及问关於我和晓如何认识的事。
气氛应该算好吧,虽然我觉得晓和月稍微有些奇怪。让我想起以前也是这样和老妹,还有伟的出行。
"怎麽了?"晓皱著眉问我。
"没什麽,想起我妹妹她们了。"
"那我们做完任务後,你可以去看看他们啊。"月听到我的话提议到。
"好啊,好啊,我也要去凌的家看看。"鸣兴奋的说。
因为想家而有些低落的心情有些上扬。
到达田村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天黑的原因,整个田村就像是被黑云笼罩一般,透著死气。
村民可能知道我们要来,不少人等在村口迎接。看得出都是十分纯朴的人,他们什麽都没说,但那一双双隐含著期盼的眼睛,让我感觉肩膀上有什麽东西慢慢压下来。
我们被分别安置在不同的村民家里,我住的这家正好有一个小男孩,叫小水。
"凌哥哥,你们一定要把小果他们救出来啊。"这个小孩很快和我混熟了,他告诉我他是最要好的朋友小果也不见了。看著这双纯洁的眼睛,我点了点头,看到他立刻开心地笑了。
鸣大条,我散漫,晓不管,於是月便成了这们这个团队的领导人物。
我们一个个查看了小孩失踪前的最後出现地点,找寻蛛丝马迹。
当我们发现线索时都很惊讶,因为那些地点,居然每处都有魔法波动。没有魔法的普通人是发现不到魔法波动的,也难怪村民一直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怪物一般是不会魔法的,除非是超强的达到一定等级的怪。另一个可能性是至少有一个会魔法的家夥参与这件事。不管哪一种可能性,对我们来说都是很棘手的。
第十三章 任务完成
这两天村民把最好的东西,都拿给我们吃,自家却吃得并不好,因为我看到小果有时候老用很饿的表情盯著我吃的东西。让他吃,他却说是给我们吃的,才有力气,让我心里有些酸酸的。
睡不著觉,想著还有什麽地方我们没有注意到,我来到最後一个孩子消失的地点。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帮助他们,可是,有时候,还是会害怕。
风微微吹在身上,很是舒服,让我对这些天一愁莫展的情况而有些烦躁的心冷却下来。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完成任务的问题了,若是我们救不出被抓走的小孩子,辜负了这些村民,想想都觉得惭愧。
一件披风披在我的肩上,回头一看,是月。
"小心著凉。"
哇!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