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咬他的嘴唇,避开缠上来的舌头,不理会他不满的喃语,顺着下巴,一直滑到颈窝,扯开他前胸的衣衫,那密密麻麻的嫣红的吻痕,我嫉妒而又愤怒,搓揉着他粉红色的乳头,直到充了血,娇艳欲滴,他的痛苦的呻吟声夹着欲望,我燥热的几乎崩溃,含着右乳狠狠地咬了下去。他尖叫着:"......臣浩......"
我的血液凝固了,火热的身体刹时变得冰凉。
我究竟在作什么?我正像个魔鬼一样侵犯着他。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却像那些我最厌恶的男人一样作着龌龊的的事情。
我推开充满情欲的他,跌跌撞撞地跑出石洞。
胡乱转了好久,上午早已过半,不知祖师发现他不见了会不会怀疑小凡缠着他的动机。
该死,我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到菏塘之前受了伤,我却慌里慌张地把他拖到洞里,又稀里糊涂地对他又亲又咬,之后又撒手丢下他跑了出来,根本没顾及到他的伤口。
我焦急万分地冲回石洞--懵了!
小凡浑身是血,手握长长的服魔剑,闪着银光的剑身深深地刺如入他的胸口,他倒在血泊中,双手抓着剑锋,悲戚地笑着对小凡说:"我不想杀你的母亲,是,是失手,我的魔法被你父亲暗示性的封、封印,我不知道,以为已经丧失效......力,情急之......下念动的咒......语,原谅......"
"不要啊......"
冲击着我的听觉的是我的呐喊,冲击着我的视觉的是铺天盖地的深蓝色的光。
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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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辛蓝郁不满地嘀咕着:"不要蓝玉儿,蓝玉儿地叫个不停,恶心死了,像个女人"
子西故作一脸的歉意,咬着瓷茶壶的壶嘴儿娇笑着:"馁,想叫‘乐子'找小凡去呀!我不介意。"
辛蓝郁斜着越变越长的眉眼,愤愤地嚷着:"我为你丢师弃祖,连最好的朋友都仍了,你还动不动就撵我走,哪有象你这么薄情的师父。"
子西将脑袋伏在茶桌上,指尖轻轻地在茶壶嘴上打着圈,慵慵懒懒地轻叹:"整日里对师父骂骂咧咧的徒弟,要他做甚?"
"你以为我愿意作个不肖徒儿吗?你的行为要是检点一半儿,我就不会这么辛苦,就不会整天像吃了炸药一般,啪啪地炸个不停。"
"你这样说,很失礼诶!为人亲切、礼数周到,是基本常识。"
"你给我忘了这些基本常识,做个木头人就行。"
"木头人能走路、能说话、能教你魔法吗?"
"你要跟小凡比无理取闹吗?"
"你知道你越来越歇斯底里了吗?"
"你知道这是谁造成的吗?"
"难不成是我?"
"难道不是你?"
"为什么是我?"
辛蓝郁简直要晕到,不晓得他子西是真傻还是装傻。三年前从服魔剑下救了他,之后离开云潭山,以师徒的名义一直流浪,可是他总想甩掉自己。不管他对那晚的亲吻究竟有没有印象,反正只要他装做失忆,自己就没辙。
"蓝玉儿!"
"不要叫我蓝玉儿!"
"蓝玉儿!"
"我说,不要叫我蓝玉儿!"
......
第三章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神魔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第10节
神乃精神领域的支配着,人类生活在他们力量的庇护下,却看不到、触摸不到他们真实存在的形体;
恶魔,神的对抗者。
在古代--即子西和臣浩他们的时代--笼统地指借助人类的欲望,向神挑衅的一族,最高统治者是三大魔王,迪亚、巴尔、梅菲,他们三位一体,可以结合幻化做黑暗魔王。
之后,经过一万五前年的演变,目前分两大系:道法系和魔法系。
道法系的法师认为,统治魔界的是心魔 、烦恼魔、死魔、天魔,这四大魔王;
魔法系的法师认为,统治魔界的是痛苦之魔王杜力尔、折磨与苦闷之女王安达利尔、罪恶之王阿泽孟丹、谎言之王贝力尔,这四大魔王。
其实这两种信仰的本质是大同小异的,而且两派均认为,四大魔王干掉了老大黑暗魔王从而得到魔族的统治权。
精灵:
在古代,他们是神的使者,和神一起掌管冰、水、风、土、火、雷六大元素,受魔法师的召唤。
目前,
道法系的法师依然坚持原始的元素说;
在魔法系中,演化为水、火、风、土四大精灵,而且界于神魔之间的亦正亦邪。
魔法:
在古代,以云潭山为中心,法师们修炼冰、水、风、土、火、雷六大元素魔法,与神和精灵签定契约。同恶魔签定契约,被视为将灵魂出卖给了魔族,是被严厉禁止的,因此黑暗魔法虽然强大,却只有背叛神与魔法界的异端分子偷偷的修炼。
目前,云潭山依然是魔法的胜地。不过,各地派系林立,呈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
变化最大的,一是出现了道法和道法师,二是,魔导师修炼的魔法演化成白魔法 、黑魔法 、精灵魔法和神圣魔法四大类,黑魔法堂而皇之地占居了一席之地,且因其力量之强大而颇为流行。
古代,人类的生存离不开魔法,几乎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地使用魔法,但是要想成为真正的魔法师,必须在云潭山进行严格的修炼。因此,人类的生活空间以云潭山为中心呈辐射状扩散。
目前,魔法已不在是人类生存的必需品。
云潭山以其古老的地位独立于各个国家之外,它与周围数万里的山水村庄形成魔法神圣的领域,高空俯瞰呈规则的五芒星状--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五芒星是咒语界的老大,不造成该形状对不起老祖宗。而其他大大小小、强强弱弱的派系多盘踞在此领域里。
出了五芒星,便是分分合合、打来打去、弱肉强食、争权夺地的国家。
它们星罗棋布近百来个,成气候的五十来个,强大的二十来个,地位崇高的十来个,霸道的就那么三个。
魔法师,和战士以及圣职者,一起成为国家的调味料,成为人类尔愚我诈、追求欲望的工具。
......
第11节
"蓝玉儿!"说话者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妩媚,浑身上下被黑袍遮得严严实实,只有眼部开了个口儿,远看是黑洞,近看闪绿光,整个一死神降临。若非光天化日,定有不少亏了心的、胆子小的被勾了魂儿去。
"哼!"辛蓝郁没好气地答应着。反正反驳无效,蓝玉、紫玉的随他叫吧。
"我们在那儿?"柔情似水的声音,欲化人骨。
"霍夷国的、政治经济中心的、繁华的大街上"
"霍夷国的地理位置在......?"
"地处云潭山的东南方,远离好斗的晋冈国,还算太平。"
"霍夷国又被称为......?"
"火城!因其南临沙漠,缺水少雨多太阳。"
"所以人们的衣着......?"
"一年四季皆为单薄、透气、散热的裙装......"
子西一把扯住辛蓝郁的胸襟,近于抓狂地咆哮着:
"你也知道天儿热要穿单衣?你也知道露胳膊、露腿儿的才舒服?你给我随便瞄一瞄,哪一个穿的有我一半儿多?我浑身淌汗水,全身冒热疹,你想要我的小命儿?"
辛蓝郁后弓着着脊梁呈45度,无奈地央求:"是你不想乖乖地呆在旅店里,非要四处乱逛,这会儿又呜哩哇啦地吵我,不然我们这就回去,到房间里,你脱光了都无所谓。"
子西气不打一处来,猛踹了辛蓝郁一脚,愤愤地自个儿跑了。
辛蓝郁大惊,走散就糟糕了,暗骂一声"该死!",飞身追了上去,却被飞驰的马车拦了视线。车过去了,人也不见了。
"师父~!子西~!......"
子西漫无目的的乱逛着。
虽然,因为衣着的事生蓝郁的气,但是没经他亲口应允,还是没气魄把黑袍脱掉。
生气归生气,徒弟的话还是要听的--这,是子西三年来的处世原则。
比起人魔争执不休的时代,现在人们的生活祥和、丰富得多。特别是繁华的街头小巷里那充满生机的气氛,对子西的吸引力极强。
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规模如此宏大的闹市,自然兴奋地难以自抑,暂时忘记了曾经的沧桑,快快乐乐地溶进熙熙攘攘的人群。
披风袍、持法杖的是酷酷的魔导师;穿长衫、执木剑的是文质彬彬的道法师;威风凛凛,佩带各色兵器的是战士;一席洁白或是深红的宽宽松松的布袍,是圣职者的装扮,他们劝人向善、为苍生祈福,看起来都是些很善良的人。
子西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却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了众目的焦点。
倒不是因为他衣着古怪,黑漆漆、严实实的--头脑发热的、自以为神秘兮兮的魔导师常常会打扮成这副模样。
那是什么原因呢?
是因为,子西站错了地方。
集市中央陵阁尔广场的正中心,有一处十五米见方的高台,在高台上眺望,视野开阔,心情刹是舒畅。
但是,这高台是为了令台下的人心情舒畅而建造的--著名的广场大舞台!
逢时逢节,该台子上呈现的净是扭来扭去、飞舞翻腾的香艳姑娘、妖冶少年、俊美男子。
这会儿,突兀地杵着个黑乎乎的秀逗魔导师,颇为大杀风景。无心的人远远得指指点点,有心的人干脆围到台子下瞧热闹。
等子西意识到情况有异,台子底下已经杵了好几十个寻乐子的。
有一小伙儿吆喝道:"嘿!魔导师吗?别干站着,耍两把精彩的,让大伙儿开开眼!"
有一老者斥责:"混帐话!魔导师又不是玩儿杂耍的!喂,你快下来,别丢尽我们魔导师的脸!"
子西有些发慌,不晓得自己究竟哪里招惹了这群人。正打算用[浮游术]脱离困境,却瞅见一个红褐色衣服的小男孩儿,摸了一个胖男子的钱袋,正欲逃走。
大喝一声:"白衣服的胖子,你的钱被偷了!"
飞身冲向逃跑的小孩儿。
那孩子扭头看到逼近的黑影,大叫一声:"妈呀!"扔了钱袋儿,风似的往前串。
子西见钱袋完好无损,决定放那孩子一马,不再追逐。轻声感叹着,那小男孩儿的逃功很不简单,他是个天资不错的魔法苗子。
拾起钱袋儿,递给一脸震怒的胖子,安慰他说:"别太生气,以后小心点儿就是了。"
却被胖子一把抓住了手腕。只见他瞪着牛眼,喷着火吼叫:"你叫我什么?"
子西吃痛地甩着胳膊,觉得这胖子的感谢方式太过激了。只好重复一遍:"我叫你以后小心点儿,别再被偷了。"
"这句话之前的那句!"胖子吼的更凶了。
子西有点怕,心里寻思着,自己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呀,便硬着头皮说道:"我叫你别太在意,别太生气。"
"这句话之前的那句!"
"啊?"
"别跟我装傻!我最痛恨别人叫我胖子,背后偷偷地叫都照扁不误,你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胖子,羞辱我!我岂能饶你?"
"叫都叫了,你怎么个不饶法?"子西火了,自己好心帮他,反倒惹了一鼻子灰,加上对蓝郁的怨气没消,便不假思考地顶撞了回去。
"你,好哇!今天我不打得你满地爪牙,我还怎么在人前混?"边叫嚣着,边揪了子西的衣领,欲拳脚相向。
子西暗自念动[冻结术]的咒语,未念到一半,就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拽开,掩到高大的身躯后面。
子西一边不满地嘀咕着,一会儿工夫里就被扯来扯去好几次;一边打量着眼前"见义勇为的好人"。
他很高,以子西中等偏高的身材,挺直了也只及他胸口;
他很粗壮,钢铁般的四肢与身躯,使周围的空气都承受着超强的压迫感;
棕黑色的衣衫紧紧地裹着隆起的肌肉,坦露的臂膀闪着黝黑的光泽;
脚踏重实的兽皮靴,一头棕红的短发张扬地斜飞着,不同于辛蓝玉染出的那样干枯,他根根闪着光润;
左腰间垂着一米多长、对折的银黑色粗铁链。
右手下垂,咯咯吱吱地握着;左手高举,胖子的脸完全陷于那宽大的手掌中,双脚离地一尺多高,四肢挥舞挣扎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却无发开口咒骂或着尖叫乞饶。
此时,子西心里只能用一个字来评价他:强。是那种魔鬼见了都要避让三分的霸气。
浑厚、低沉的声音更加强了震惑人心的胁迫感;
"我,非常讨厌不讲道理的无赖!像你这种得了好处还卖乖的猪,我见一个扁一个!"
缓缓地提起右拳,只往胖子肚子上一抵,那肥猪便闷哼一声,不醒人事。
"切~!就这么挂了?不爽!"
厌恶地扔了胖子,移动双脚,渐渐与子西直面相对。
棱角分明的下巴,带着玩世不恭的不屑,深凹的双目,懒洋洋地细细长长地眯缝着,射出精锐的光。
他和楠桂一样,是子西很过敏的一类,因为他们的强悍已超出神鬼的约束。
子西打算道谢后,尽快闪人,以免招惹到这种人物,无论是敌是友,都将是麻烦。
"多......呜、恩......"
谢字未出口,脖子就被死死卡住,整个身体掉在半空。
子西暗暗叫苦,懊悔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养成时时保持警戒的习惯,导致目前比胖子更惨的状况--因为脖子比脸更脆弱。
下意识地掰着男人的手指,双脚努力地前踢,试图踢到男人的要害,却被抓住脚踝直直地甩了出去。
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滑了好远才停住,子西疼的眼眶、鼻子直发酸,舌尖也被牙齿要到,流着血水。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一手揉着脖颈,一手扶地,含糊不清地念到:
"藏于地底万丈深渊的炽烈之火,焚烧我的敌人吧!--烈焰地狱!"
一道咆哮着的火线,从子西触地的手心串起两人多高,呼啸着扑向那男人。
他睡眯眯的双眼猛地睁大,却已来不及躲闪,身陷火海。
一个健壮的生命如此消逝,子西还是觉得异常惋惜。
围观的人惊叫着四处逃串,那位先前撵子西下台的年迈的魔导师,拍手叫好:"好家伙,你挺厉害的嘛,火焰球居然也能这么用!"
子西暗笑,火焰球?这可不是当今的精灵魔法哟!
老者欲上前扶起子西。
刹那间,火海里一根黑色的铁链闪着银光,带着老者的头颅落到了子西的手边。
"啊......啊......啊......"
辛蓝玉焦急万分地寻过来、寻过去,就是没有寻到子西的影子。就在他垂头丧气,期盼着任性的师父已经先一步打道回店,打算先回旅店找找的时候,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和平的天空。
寻声飞去,心砰砰地在喉咙里跳动,直到被火烧的黑漆漆的地面,以及,血淋淋的头颅越入视线,辛蓝玉便发疯似的狂飞乱串着,
第12节
"喂!喂!你到底要昏到什么时候?喂!醒醒,喂!......"
"恩!痛......"子西护住被捏的生疼的脸蛋儿,迷迷糊糊地呓语。
"喂!你到底是在昏迷,还是在睡觉?"
子西烦躁地甩甩手、磨磨脚,继续昏睡。
"受不了了,你再赖着不醒,我叫人来强暴你!"
子西呼地瞪足眼睛坐了起来,却见一个十来岁的头发乌黑、脸蛋儿圆圆,大眼睛忽闪着灵光、古灵精怪的的小男孩儿,似笑非笑地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阵火气上串,咋了他的脑袋,训斥道:"小小年纪,就如此不学好,又是偷盗,又是出言污秽,难到没有人好好管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