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门口等我,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我不会认为你是真的在欢迎我的到来的!"这才转回到正题,如果不是虚凝墨濯的打断,给古缙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也绝对念叨不完的,因为在古缙看来,某人没什么自觉性,而且很欠教训。
"只是告诉你,你动不了影的!"简单干练,没有过多的废话。
"你要出手?"吃惊,一个懒到很少会动用自己的任何一个部位去做点事的虚凝墨濯,竟然会为了一个认识才不到几天的人出手,而且是毫不条件的帮他。
"如果实在迫不得已的话,我想我会这么做的!"紫眸中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为了一个见面不过几天的陌生人?"震惊,古缙再怎样也猜想不到让虚凝墨濯出手的竟然会是这样的场合,心里始终觉得不自在,仿佛有根刺梗在那里,脸色也显得出奇的难看。
"我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
"不是有穆影轩的人吗?冷霁不是在吗?他不是晾着好玩的!"是啊,毕竟能当上穆休的人,绝对不只是摆着好看的,不然穆影轩也不会这么久而没有倒闭了。
"冷霁虽然厉害,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对手是你!我不想那孩子受伤!"古缙,虚凝宫前任的愧休,后来跟着慕容芩篱去了藏意山庄,关于这一点很少有人会知道,但所有的人都清楚,只要是藏意山庄的古大总管接下的单子,没有人是可以活着的,慕容芩篱不会把一个废物带在身边这么多年的。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出手的理由?"脸上有着太多的不相信,在古缙的眼里,虚凝墨濯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出手的,不然虚凝墨濯就不会被很多人说成是难以接近的人了,而虚凝宫的那些现在的管理者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扬名于江湖了。
"或许是吧!为什么我要管这件事,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勉强要给一个的话,那也肯定只是借口而已。
"如果我说我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呢?"并不是一定要坚持,只是想知道影对于虚凝墨濯而言,到底到了哪种程度。
"那我只有得罪了!而且古大总管,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切磋过了,这次可以算是一个机会!我很想看看留恋花丛这么多年的古大总管的武功有没有因此而荒废掉!"话虽然如此,但整个人却没有配合,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对决的准备。
"你就这么希望和我交手?哪怕那结果会是两败俱伤!"
"没试过怎么会知道结果,说不定我们两个都可以全身而退呢!"
"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这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形势所迫!"
看着准备离开的背影,"古缙,你这是去哪里?"
"终于又叫我古缙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你这么叫我了呢!"
"你这是去哪里?"
"别担心,我只不过觉得屋子里太闷了,想出去透透气而已。"走至屋外,这才发现原来今天是个多星的夜晚,看着后面的人,"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吗?"
"什么?"虚凝墨濯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带到了屋顶,"在这里看,会看的更清楚些,今晚的星空真的很漂亮!"说着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虚凝墨濯也坐下。
只是抬头看星,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错,今晚的星空真的很漂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很多的星星。突然的,只觉得被人从后面抱住,一把的扯过去,就这么险险的跌坐在古缙的怀里。正准备翻脸动手的虚凝墨濯却感觉到一股热气在耳边萦绕,"这样就不脏了,怎么这么多年了,这怕脏的毛病还是没改!"
挣扎......
抱紧......
再挣扎......
抱的更紧......
"虚凝,安分一点好好的看星星,你再这么闹下去,我不能保证万一你失足摔下去的时候,我能不能救起你!"
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星空太迷人了,还是因为虚凝墨濯怕高到忘记了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一个高手了,这么一点高度是绝对难不倒他的,至少后来虚凝墨濯真的安稳的不再像根毛毛虫似的不停扭动了。
就这样,一个原本是要进来杀人的,另一个则是要阻止杀人的,立场完全对立的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屋顶上,看了一个晚上的星星,关于杀人那事情仿佛从没有发生过,连带的连这件事情也仿佛是一场梦。
是一个梦,那也是一个美梦,至少虚凝墨濯安稳的睡了一个好觉,直到第二天,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醒了他。
"墨!你没事爬那么高去干吗?你不怕摔死啊?还是你晚上特别勤劳,勤劳的让你连懒人的毛病也改了!上到房顶帮人家打扫卫生啊!"冷霁在屋檐下,昂着头,冲着屋顶喊着。
这时的虚凝墨濯才醒过来,一开始的不适应让他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处何处,等眼睛开始适应周围的光亮的时候,昨晚的记忆也统统回笼,古缙,那他人呢?往四处张望了一番,失望的没有发现任何的踪影,难道真的是在做梦,这才起身坐起来,身上滑落的是一件宝石蓝的外套,那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在自己的印象中,偏爱这种华丽颜色的人只有一个,看来所有的记忆不是梦境,古缙昨天真的来过,那么影呢?朝底下看去,发现他好好的完整无缺的立在屋檐下,这才放心,看来是可以回虚凝宫了......
"要发呆你也选个好点的地方!准备在上面安家啊!还不赶快下来!"看来冷霁的爆发底限已经差不多了,再不下去的话,到时候遭殃的会是自己,但最主要的问题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下来!"小声的嘀咕着,怕大声说了,引来更大的麻烦。
"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这个总不用我教你了啊!"看来还是在气愤中。
有什么好气的啦,男人不应该这么小气的,下次得提醒他这点,免得到时候被人说成没大人教育,把所有的错全怪在我头上。"但我不知道怎么上去的啊!"声音放的更低,似乎还有点发抖,毕竟自己是在屋顶,一不小心就会......而且总不能说昨天晚上是被别人抱上去的,而且那个是原本是要来杀影的,要是被古缙知道了,不晓得要被嘲笑多久呢。
"没那本事就别爬那么高!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还像个小孩似的爬高爬低的,你要不要命了啊!"虽然嘴里抱怨着,但至少还是把虚凝墨濯从屋顶上给弄下来了。
拍拍身上的尘土,看吧,坐地上就是会弄脏衣服的。"影,虚凝宫的例行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必须得赶回去,所以告辞了!"
"墨,事情还没解决呢!我没办法像明雅伦交代的啊!"冷霁唯一担心的是自己明年的生计问题,没有了明雅伦的支柱,他还怎么在那群花花草草里混啊。
"已经解决了!不会有任何事发生了!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一切由我负责!"反正出钱的是同一个人,看来也不是一定要置影于死地的,结果到底怎样,是不会有人计较的。
"两位都要走了吗?不多住几天吗?"仿佛自己只是提供一个给人休息的场所而已,没有任何的起伏,影只是淡淡的问道。
"不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就此告辞!"人要学会遗忘,当一件事情结束的时候,便是该忘记的时候了,否则种有一天,人是会被自己的记忆给折磨死的。
"那好吧!既然你们一定要走,那就路上小心了!"两个淡泊的人在一起,或许如果只要有其中一个开口,或许结局就会有微妙的变化,世事就是如此。
"恩,我会的!什么时候有空的话,来虚凝宫啊,到时候换我来略尽地主之谊!"请人去虚凝宫,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毕竟对于外界而言,虚凝宫是一个神秘到近乎于神奇的地方。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登门拜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般礼节性的回答,至于那话的真实性,没有人会去追究。
"那我们告辞了!"
就这样子,虚凝墨濯和冷霁就这么离开了,而对于影而言,所有的一切就好象没有发生过,一切回复到原来的样子。--第八章--
如果说一个路口立了两三个人,那么绝对是没什么好希奇,毕竟路放在那里本来就是让人来走的,走的累了站着或是坐着休息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如果路边立的那几个人都是一表人才的人,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世间长的好看的人总会有那么几个,一次遇到几个,只能说是运气好,可以碰到这么赏心悦目的场面。但现在的场景绝对不属于上面所说的任何一种。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再加上两只猫和一只肥的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动物,就这么直立立的站在路口,相互的对视,而且据估计时间绝对不是短暂的。
"聿儿,璇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远远就看到这种场景的虚凝墨濯阻止了这样的白痴行径继续下去,毕竟作为虚凝宫的宫主,没有站在路边,免费给别人看的道理,但如果实在因为无聊的要命的话,那么至少也应该要收门票才对,所谓增加虚凝宫财政收入,人人有责。而作为虚凝宫的两位宫主,那更应该以身作责。
而原本跟在后面的冷霁则是一脸好玩的看着,加快一步赶到虚凝墨濯的前面,笑着说,"我想两位宫主肯定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了。"之后对这那快成雕塑的两个人说道,"两位宫主怎么这么好兴致啊?在这路边就玩起来了,而且达到了全然忘我的境界。"
"冷霁!"发现说话的人是自己认识的,虚凝聿修放松了原本紧绷的神经,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一脸的开心,"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啊?"
"难道这条路是你二宫主的?我不能在这里的吗?"虽然这几个孩子中间,数冷霁的年龄最小,但怎么看都不象这么一回事。"二宫主什么时候开始有钱了,还当起路霸来了!"
"我没那么多的闲钱买条路来玩!你又不是不知道虚凝宫里只有雅伦才是有钱人!"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脸暧昧的看着冷霁,"我明白了,你是......呵呵......"
"虚凝聿修,把你脑子里的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清除掉!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
"对啊,确实像聿儿那么花心的人是少之又少,但你冷霁绝对是那其中的一个,而且绝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两个是针尖对麦芒,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俯下身子,一手抱起那只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不理会小云鬼的张牙舞爪和另外一只似乎是和小云鬼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家伙的幸灾乐祸,虚凝墨濯闲闲的插嘴。
"啊?父亲!"这才发现虚凝墨濯的存在,虚凝聿修飞一般的扑进墨濯的怀里,压的那不知名的小东西咿呀的乱叫。"聿儿好想你哦!父亲有没有想聿儿啊?"顺带的拼命乱蹭,趁机卡油。
"聿儿,好了,你再这么挤下去,弄死了这小东西的话,我就把你给杀了,给它陪葬!"这小东西抱在手里的手感真的不错,也很暖和,正适合这种越来越冷的天气。还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是绝对不能让聿儿就这么简单的结束它的生命的。
"父亲!你难道不疼聿儿了?就为了这么一个长的像猪一样的兔子!你要干出谋杀亲子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情来?"一脸委屈和不敢相信的看着虚凝墨濯,那个要兔子不要儿子的人,但那不经意的眼神里也透露着杀气,恨不得把那兔子就这么剥皮抽经了,而心里对于那个弄来兔子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聿儿,你说这只是兔子?"虚凝墨濯仔细的盯着怀里刚刚从生死线上被救回来的小东西,确实它的耳朵是比一般的动物长一些,但已经明显的耷拉在那里,和小脑袋差不多要粘在一起了,不注意的话,绝对是看不出来的;它的尾巴也确实比一般的东西要短一点,但未免太短了吧,就那么绒线似的一团;腾出一只手来,拔开那不知道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眼睛,红的。看来真的是兔子,只不过比一般的兔子要肥上那么一点。
"是啊!不就是那死人找来的兔子!"说着不忘转身瞪那个让自己的父亲做出谋杀亲子行为的罪魁祸首。"父亲,教训他,看他找来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找一只漂亮一点的,没有我这么聪明,审美观没我好,找不到漂亮的也就算了,至少要找一只像兔子的啊!父亲,你看看他给你找来的是什么,根本就是一只猪嘛!我说父亲不会喜欢的,他还不信,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气死我了!"
"聿儿,好了!说那么多话,你不累吗?乖乖的哦,这样父亲才喜欢你!"安抚好了这一个,转身叫另一个过来,这两个孩子啊,实在的让人放心不下,一开始还以为可以互补的呢,看来是失败了。"璇儿,你过来。这就是我要你找的那只兔子吗?"
虚凝聿修显然的一脸的幸灾乐祸,在一边不停的煽风点火,"父亲,教训他!不用给我面子的!"真不知道聿儿这孩子要多大才能改掉这小孩子脾气,或许聿儿本来就还是只是一个小孩子。
"我只不过是在路上捡到的!反正你也正好是要这么一只兔子,就顺便带它上路了!主要是云鬼很喜欢它!"不是因为你让我找我才找的,只不过是因为在路上不小心捡到的,而且云鬼喜欢,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这孩子就是这么爱闹便扭,转着弯子的说话,明明一件很清楚的事情,非得要找一个理由来,真不知道他找理由找的累不累。
微笑的点头,不理会旁边一个在那里跳脚的抗议,虚凝墨濯抱着那只快睡着的小东西,说道,"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兔子了!手感不错,我很喜欢!"
"嗯!"随口的应了一声,不改以往的冷淡,真的很想看看这冰一样的人,一旦冰化了会是怎样的模样,可惜显然聿儿很讨厌他,要让聿儿来完成这个使命是不可能的了。
瞄了一眼在旁边像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表示抗议的虚凝聿修,"聿儿,好了!我不记得我带在身边十七年的是一只跳蚤!你再闹下去我就把你这儿子给废了!你自己看着办!"
终于停下来了,只不过下面的那句话,绝对会让人晕厥的,"父亲,你已经说这话说了十多年了,不能改个新词啊!"伴着旁边冷霁很不给面子的笑声,虚凝墨濯知道自己在这些孩子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作为长辈该有的地位和尊严了。
"好样的哦!虚凝聿修!你给我记住了!"咬牙切齿的瞪了虚凝聿修一眼,准备对他置之不理。"璇儿,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你们几个会杵在这路口?"
漠视,黑色的眸子里显露的是冰冷的气息,虚凝墨濯开始叹息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他们的长辈,一个是对自己视而不见,回不回答你绝对的看他大爷今天高不高兴;一个倒是理你,而且粘人的要命,不过不得一分的安静,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会让人给气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而另外几个就更不用说了,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性格脾气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父亲!"满脸笑容的贴近,蹭进虚凝墨濯的怀里,顺便重重的拧了睡的十分安稳的兔子一下,惹来那小家伙在虚凝墨濯的怀里一阵的躁动,让虚凝墨濯不由的怀疑虽然这小家伙肥的可以,但绝对有着跳蚤的基因,上窜下跳的本事绝对不输给现在怀里的另一只跳蚤。zyb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