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阔感到心脏猛地一紧,怔怔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才一个晚上不见,看到他却猛然惊觉自己竟比想象中还要想念他。
韩斌伸出一只手到他的下巴上摩擦着,感觉着新长出来的胡喳搔刮着手指的触感「你老婆,技术好吗?」
蒋天阔抓住他的手在牙齿间轻咬着「还不赖。」
「那......想不想试试我的?」他眯着眼问「我输了,就当送你新婚礼物。」
蒋天阔看了他半晌,扔开他的手启动了车子。
初H竟然给了龙小姐,便宜了她==,下章要让蒋先生吃个饱
看我对你多好~~
路过可以去踩,想要蒋大哥怎么吃呢? 呵呵呵~~^_^
19
雪白的大床因激烈的动作而起伏著,两俱男性的身躯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疯狂地撕扯著对方的衣服。
蒋天阔把韩斌牢牢压在身下,饥渴而强烈地在他口腔内探索,不时发出满足地喘息声。为了这一刻,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那麽久。
韩斌在他身下热情地回应著,主动伸出手去解开他的衬衫与皮带,把碍事的衣服从他身上扯下。嘴中轻轻吸吮著深入自己口中的舌尖,一手已探入底裤中摩擦已经挺立的坚硬。
蒋天阔睁开眼睛看到了他满脸坏笑,忽然把他两只手抓住高举在头顶,右手放肆地在他优美的颈项处游动,轻挑而缓慢地一颗颗解开衬衫上的钮扣。
「别急,我得仔细检查一下我的礼物。」他低下头在韩斌耳边轻语,满意地看到他敏感地抖了抖。
白皙的胸膛裸露了出来,那道刀疤变成一条红痕,鲜明的印落在身体上。蒋天阔放开他的手,半骑在他的腰间,发现韩斌的身上有许多旧疤,颜色很淡,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怎麽弄的?」
韩斌静静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鞭子抽的。」
蒋天阔惊讶地抬起头看他。
「废话那麽多,你到底要不要做?」韩斌不耐烦地低吼。
蒋天阔只好瞪他一眼,伸手去脱他的裤子。连内裤一起扯下的时候,沈睡的欲望还没有觉醒。抛去了心中的疑惑,蒋天阔决定先好好享受眼前的美食。他再度压在韩斌身上,狂暴地吻住他的唇。
全身都相连在一起,韩斌清楚地感觉到蒋天阔完全爆发出来的欲望正抵在他的小腹上,吻著他的同时还上下摆动著腰挑逗著他。火热的唇逐渐向下移开,碎星般的亲吻从脸颊印到脖子上,再流转到胸膛。
直到左边的乳首被他含入口中轻咬时,韩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声呻吟了出来,下身的欲望也随之惊醒。
蒋天阔睁开被情欲弥漫的眼睛,看著韩斌微微抗拒的样子,前所未有的征服感从心中涌现「我喜欢听你的叫声。」
韩斌尖叫了一声,惊讶地看著他舔上自己的下体。
蒋天阔扬起一抹邪笑,灵动的舌卷去顶端流出的晶莹液体,眼睛不忘观察著韩斌的反应,手也配合著唇舌动作著。
「啊......」韩斌双臂撑起上半身,仰起头轻哼出声。这一声鼓励了蒋天阔,更加放肆地把逐渐长大的火热整个含入口中。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心甘情愿的为另一个男人口交。可韩斌滚动的喉节,迷离的眼睛和悦耳的低吟,都在刺激著他的感观与欲望,让他不能自拔。
韩斌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下扭动,挣扎著要从他口中解脱出来。蒋天阔满意地一笑,放开了他。
「来找我之前是不是把自己洗了个遍,不然怎麽这麽香?」他低笑著问。
韩斌难得的有些红了脸,满眼不甘地瞪著他,忽然一个翻身把蒋天阔压在身下,在他愕然之际堵住他的嘴。
他清楚地感觉到蒋天阔挺直的欲望顶住他的臀部,微微地跳动著,火热而坚硬。他在蒋天阔鄙夷却又惊喜的目光下抬起了腰,握住他的巨大缓缓坐了下去。
甭紧、撕裂、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滑落,韩斌低头看著他,见他紧皱著眉,知道他也不好过。
「妈的,你都没准备那玩意吗?!」蒋天阔低吼出声。他就算不带保险套,至少也准备瓶润滑剂吧!
韩斌扯掉头发上的发带,任一头长发散落下来,更增添了一摸狂野。他努力的呼吸著,调试著,希望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接纳他。
「你很痛吗?」他趴在蒋天阔耳边低语「我比你更痛!」
蒋天阔没有讲话,他们都清楚的感到有一股温热的东西从结合的地方流了下来。紧紧缠住他的内壁不停地收缩著,最出的痛楚已经被快感掩盖了起来。
韩斌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上下扭动著腰,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蒋天阔能感到他流下的汗一颗颗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还有他轻轻咬住自己的肩头。
蒋天阔伸出双手握住他的臀瓣,像丝绸般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配合著上下挺起了腰。
韩斌的动作逐渐加快,下滑到他的胸口不停地亲吻著,热烈中带满爱怜。
蒋天阔心底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深刻地感觉到此时的韩斌被某种情绪牵引著,压抑却又不甘。
「韩斌......」抬起右手抚摸著他迷人的脸庞,那人迷醉地眯起眼睛,伸出粉红的舌尖舔吮著在唇边摩擦的手指。
蒋天阔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全身一僵,嘶吼著在他体内深出爆发出炎热的欲望。
韩斌低下身子,用一种几乎痴迷的目光看著他,那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
「天阔,你还记得"杉杉"吗?」
20
蒋天阔剧烈地喘息著,茫然地望著韩斌,但他口中的那个名字却又有一丝熟悉。
韩斌见他不语,黯然低下了头,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了。」
「我......有点耳熟。」
「我被送来的时候,你已经8岁了,是孤儿院里的小霸王。我记得刚来的时候因为长的太像女生,经常被其他孩子欺负。有一次我被人按到地上的时候,你突然出现了,把那个压著我的人打了下来。你一定也忘了当时是怎麽喊的吧?」韩斌忽然笑弯了眼睛,满是暖意「你说"只有我可以欺负他"!
「可是你从来不会欺负我,你带著我一起玩,跟我分享零食,还会在我哭的时候扮鬼脸逗我笑。我在地上写了"彬彬"两个字,你不会读,硬要说是"杉杉"。直到我走的时候,你还是管我叫杉杉。」
蒋天阔愣愣地看著仍坐在他身上的男子,模糊的童年记忆慢慢被勾起。那似乎是非常久远的事情,顽皮快乐的时期,孤儿院高大冰冷的墙壁,小男孩奶奶的童音,两小无猜的身影。他依稀记得那个孩子没有在孤儿院里待多久,就被人领养了。他还记得有一个黄昏的午後,那个孩子哭的昏天暗地的抓著他不肯放手,最终却被强硬地塞入车门里。他甚至追了那辆车整整三条街,直到摔倒在地上,看著它离自己越来越远。
直到那个孩子永远被封尘在记忆深处。
「你......」他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韩斌低著头回望他,眼角处的水痕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我们约定永远不忘记对方,要在18岁的时候回到孤儿院去见面。我在那颗老榕树下等了一天一夜,你都没有来......你把我忘了......」
蒋天阔感到心口绞痛著,他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像是失去了什麽重要的东西。可韩斌现在明明就在他眼前,为什麽那股不安却不断的加大?
韩斌从一旁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绒线口袋,他拿出一样东西,像捧著一个珍宝一样递到蒋天阔眼前,那是一个易拉罐上的铁环「我生日的时候,你把它送给我,你还说长成後要娶我做老婆,你都忘了......」
蒋天阔觉得呼吸一紧,他终於坐了起来,把韩斌拥近怀里,心里乱糟糟的,什麽也讲不出来。
韩斌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已经平静了许多「第一个收养我的人,有点心理变态。他喜欢把我吊起来,然後用鞭子抽我。我曾经试图逃跑,但每次都被抓了回来。我在他的家生活了五年,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皮开肉绽。他把我关在屋子里,还给我抹药,等伤好了就抱著我照一张照片寄回给孤儿院,然後继续抽我。後来,他破产了,用那条皮鞭把自己吊死在阳台上。我被送到第二个领养家庭。」
蒋天阔紧紧抱住他,感到他微微的发抖,似乎在极力著忍耐著什麽。
「在那对夫妻家里,我终於可以去上学了,第一年的时候,他们对我还算不错,可是到了第二年,养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变成了养母的出气桶。然後我就跑了,我回到孤儿院,可是那时候你早就不在了,他们还想把我送回那个家,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没地方去,就睡在桥底下,饿了就抢狗的东西吃。
「再後来,我偷了一个人的钱包,没想到他是个流氓。他在教训我的时候,被韩擎看到了,他把那个流氓打发走,然後用眼睛打量我很久,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黑社会。他还说彬字太斯文,改成了文武"斌"。」他忽然没了声音,静静地靠在蒋天阔结实的肩膀上。
蒋天阔搂紧他的腰,心里疼的有点难受,他在蒋家当大少爷的时候,韩斌却已经受了这麽多苦!
「你......受苦了!」
韩斌在他怀里摇摇头,冷冷地说「这些年一直支撑著我的,是你对我的约定。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把你认出来了,连名字都没变......天阔、天阔......我曾经在想死的时候,念著你的名字,好像就看到了希望。可你,却让我绝望......」
「韩斌,你恨我,是吗?」
他半晌都没有反应,然後重重地点了点头「你忘了我,还娶了个女人。」
蒋天阔叹气「你可以报复我,但不要伤害她,她很无辜。」
韩斌突然笑了起来,亮丽却又鬼异「伤害他的,绝对不会是我。」
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句话的意思,韩斌再次把他扑倒在床上,亲吻著他的嘴,低喃著「天阔,我好想你,就算我们以後是敌人,让我记住今天,好吗?」
21
蒋天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韩斌已经失去了踪影。他有些茫然地坐在零乱的床铺中,那上面已经没有了温度。
心里乱糟糟的让人无力,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鲜明了起来,却又好像更模糊不清。
颓废地向後倒去,脑海里努力地搜索著关於那人的记忆。孤儿院,现在对他来说多麽遥远的名词。他依稀记得门口的那颗老树,也记得十几个孩子被他打的满院子跑的光荣事迹;"杉杉"这个名字也的确曾在那时出现过,其他的记忆却都早已被时间擦的不留痕迹。
他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个童年的玩伴,一时性起从其他孩子手中救下的小可怜。他何曾想过自己竟然会被韩斌当成活下来的唯一支柱。
闭著眼睛,脑海里就不受控制的自动描绘出韩斌被人毒打的时候,咬紧牙关喊著他的名字;在那颗老树下拿著已经变了色的易拉罐环,满怀期待地等了他一天一夜的样子。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
原来,我早就伤了你的心。
原来,十几年前我们就已经开始纠缠不清。
枕头边的手机撕心裂肺般叫了起来,蒋天阔用手抹了把脸,接了起来「喂?」
黎朝的声音有一丝焦急「天阔,赶快回帮里一趟,董海跟七叔的孙子吵起来了。」
七叔在洪联可算是德高望重,早在蒋探冬还没当上龙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道上让人不可小观的人物。如今人老了,不再过问江湖事,堂口的生意也全交给唯一的孙子打理。
还没推开门,就已经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董海在道上一直是个吃人不见血的主,七叔那孙子才二十来岁,怎麽会是他的对手。蒋天阔一进去就见到两帮十几个人脸红脖子粗的叫骂,眼看就要动起手来。黎朝无可奈何地站在中间,看见蒋天阔明显松了口气。
「你们要干什麽?」声音不大,却透著不容置疑的威严,蒋天阔方一开口,立刻鸦雀无声。
钱勇气愤地一指董海「藏虎哥,他捞过界!」
董海满脸不在乎的仰著下巴,嘴巴上叼了根烟,听到著话耻笑了起来「小朋友,叔叔是教你怎麽赚钱。」
哄的一下子又骂开了锅,钱勇作势就要动起拳头。
蒋天阔本就心烦意乱,此时更是怒从心起,伸手就抓了一个张要往董海脸上挥拳的小弟死死按在桌子上。砰的发出一声巨响,屋子内立刻有安静了下来。
单手掐著那人的脖子,眼见他脸憋的通红,这才满意地松开手「都给我滚出去。」
两帮人溜的飞快,不过半分锺屋里只剩下四人。
蒋天阔坐进龙头的位置,接过黎朝递来的烟「说吧,怎麽回事?」
钱勇毕竟刚出道不久,沈不住气,怒火腾腾地指著董海的鼻子「谁都知道屯门那里的场子是刃堂的底盘,昨晚他的人突然跑到里面要看场,小弟们上去理论,他们就动了手!」
董海不惊不变的抽著烟,嘿嘿笑了起来「藏虎哥,我那片地方最近不是都干的红红火火的吗,兄弟们都闲的没事做。我看著七叔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在他孙子手里败落,替他心疼啊!这不就挑了几个懂事的去帮帮忙嘛,都是自家人,何必大惊小怪?」
钱勇气的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黎朝在旁把他按住。
董海野心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不过其他堂口的堂主也都不是好惹的主,这几年他才稍微收敛。钱勇刚接手刃堂的买卖才不过几个月,自然变成他痛宰的肥羊。
蒋天阔笑了笑,眯起眼睛看他「很闲吗?你最近不是在筹备什麽赌船,怎麽不跟我商量?」
董海脸色一变,立刻陪笑道「我是打算弄完了,才告诉你。」
赌船一直是黑道洗黑钱最好的工具,因为一般被邀请上船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这些人每晚在船上的消费,论以天价。
不过风险也大,那等於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做坏事。除非是笔很庞大的数目,不然光是洪联现在所拥有的那些麻将馆按摩院,就已经绰绰有余。
「是吗?」蒋天阔倾身弹去烟灰「是找到赚大钱的门路了吧?」
董海低著头擦汗,嘴里尴尬地笑著「怎麽会怎麽会呢!」
蒋天阔往後靠在椅子里,看了钱勇一眼,对董海说「那就专心弄你的船吧,弄好了,我也想上去玩两把。」
「当然当然!」董海连忙起身「老大,那我先走了。」
蒋天阔点点头,看著他肥胖的背影若有所思。
钱勇又开始沈不住气「就这样,你就让他走了?那我怎麽办?!」
黎朝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不敢再去搅你场子的。」
钱勇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向两人道了别。
「怎麽,有什麽想法?」
蒋天阔疲惫地闭起眼睛「哼,玩赌船,搞鬼还差不多。」
「怎麽一副很累的样子?昨晚太激烈了?」黎朝奸笑。
蒋天阔茫然地看著天板,失神的问「你知道韩斌是谁吗?」
黎朝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龙大小姐这麽厉害,精子吸光了连脑浆都不放过。」
蒋天阔没有理会他,困难地吞了吞口水,把这一整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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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朝在听完整个事件後,才想起合上快脱臼的下巴「蒋天阔,你行啊你,结婚才第二天你就搞外遇,还是个男的!」
蒋天阔懒懒的从椅子里坐直身体,瞪了他一眼。
「我可从来没想到,你会对男人有兴趣。」
「我也没想到。」
黎朝沈思片刻,抬起眼睛看他「你觉得韩斌现在说出这段故事是什麽意思呢?」
「我不知道。」
「你知道,只不过你怕真实的答案。」他起身到角落里倒了两杯水「其实只有两个答案。第一个,他真的对你念念不忘,想再续前缘。第二个,勾引你,然後整垮你。你觉得哪个比较有可能?」
蒋天阔不满地瞪视著他,第一次觉得律师这个职业很可恶。
「其实你心里已经偏向第二个了,对不对?」黎朝丝毫不给他否认的机会「这麽多年了,谁会把儿时的玩伴记的那麽清楚?他的那段过去,没有第二个人参与,随他怎麽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