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小的手慢慢松开了。我没有细看他的表情,心里火烧火燎的。我室友咋那么倔呢,别人让他走他就走,平时咋不见这么听话呢?
我冲出房门,给室友打电话,又想起这厮没带手机。
他没开车,走不了多远。我们家街边有一条酒吧街,生意很火爆,我没有再犹豫,一间一间地找。这傻叉一分钱也没有,别再给人扣下。
我找到最后一家,打开门,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在角落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耳尖一凉,有湿冷的小颗粒落在上面。
下雪了。
第9章
酒吧里面很吵闹,烟雾缭绕的,我室友光着膀子,酒吧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显现出肌肉沟壑的阴影线条。
几个身材前凸后翘的辣妹围住他,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妈的,为什么。
就不应该出来找他,反正他也冻不死,知道钻酒吧暖和呢。
我掉头就走。没走两步,我的手臂被人攥住了,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冷冰冰的臭脸。我有点局促,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你过来干嘛?”室友冷笑道。“我是个外人,你在家里拉扯着那男的上楼,我出去不是正合你意。”
我发现周围的人装作在干自己的事情,其实好多都在往这边偷瞄。
我低声道:“回去说,成什么样子。”
室友不作声了,目光幽幽的,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你不冷啊?”我尬笑着找话,“别感冒了,回去吧。”
室友开口了,语气淡淡的:“家里已经有人了,我回去干什么。”
我挠挠头,解释道:“那是我发小,我俩从小就呆在一块儿啊,他好不容易休一次假,肯定要来找我啊,我没想到他会今天半夜回来,本来想明早上和你讲的。”
室友瞥了一眼我,没说话。
我看有戏,好言劝道:“你俩就是误会了,都是好兄弟,有啥事儿不能解决啊,不打不相识嘛。这么的,我给你点杯酒吧,你坐这儿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回去,喝了酒你身上也暖和暖和。”
我室友沉默了。
我想了想,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室友身上,有点小,但是比没有强。我点了几杯酒,给我室友推过去,体贴地说:“喝一口吧,你奶子都冻红了。”
我室友眯起了眼睛。
他喝了一口,瞟了一眼我的酒杯,说道:“你也喝。”
我渴得厉害,喝了一大口,突然想起发小的话来,皱眉问道:“不过,你真贴着我打飞机了?”
我室友面色如常:“我有皮肤饥渴症和间歇性勃起症,你说过不会歧视我的。”
哦对,想起来了,室友第一天和我一床睡的时候就告诉我了。我倒也没在意,我亲弟弟就有生理缺陷,我在这方面的接受度和同理心比正常人强一些,他这点毛病算不了什么,从小妈妈就告诉我朋友之间要相互包容。
我释然了,拍拍他的肩膀,室友的身体温度有点烫。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摸他额头,也有些热。
“你有点发烧了,快回去,吃点药。”我急了。他却按住了我的手,力道很重,只一瞬间,又放开了,垂眼看着酒杯,又喝了一口。
我站起来,要拉他起来,他纹丝不动,下巴扬起来,小声说:“我不。”
我头疼极了,拗不过他,妥协了:“那我给你开个房间吧。”
室友竟像是有点醉了,黑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又喝了一口酒。我制止了他,把他连拖带拽地拉到出租车上,这逼住不惯小旅馆,得开个卫生条件好一些的。
前台让我们都出示身份证。我没带,只好用手机里的身份证照片办入住。
“你登一下你支付宝吧,”我说,“你支付宝有你身份证照片不?”
我室友摇摇头,在睡裤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张身份证来,面无表情地递给前台,办好了入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为什么有人会在睡裤里装身份证啊?
我俩坐电梯的时候,我把手伸进了我室友的裤兜。东西还不少,甚至还有一把收缩式小刀…他睡觉不硌得慌吗?
我室友突然伸出手来,按住了我的手。
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室友靠的更近了一点,他的呼吸很烫,像一个喷薄着火舌的炉子,热气带着他特殊的味道扑在我脸上。
“叮——”电梯响了,我把他扒拉开,走出了电梯。
“走啊,站着干啥?”我见他没跟上来,疑惑地回头。由于背光,室友的脸色晦暗不明,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我挠挠头,拽着他往房间走。室友这回没乱挣扎,我刷了房卡,刚迈进门,室友便迅速地挤了进来,把门砰地关严了。
我把被子掀开,让室友躺在床上,把和前台要的发烧药递给他,自己去卫生间给他拧冰毛巾。室友变乖了,我给他敷额头,他就静静地望着我。
“看啥呢你?”我干完活,躺在了旁边的床上,打了个哈欠。“你喝完药不困啊?赶紧睡啊,困死爹了。”
室友侧头看着我,微微一笑,屋子一瞬间好像都变亮了一些。我哈欠打了一半,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困意消失了,一瞬间气氛有点微妙,我缩了缩脖子,伸出手 ,“啪”地一声关了灯。
不知为何,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一瞬间降低了几度。
我盖紧了被子,闭上眼睛数羊,越数越饿。烤羊腿好久没吃了,撒上辣椒面又香又嫩的哈。
我室友喘气声咋那么大呢。我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喘你妈呢搁那,让不让人睡啊。
我伸出手想要开灯,床却突然往下一陷,一个滚烫的身体猛地扑了过来,如同见了屎的苍蝇,牢牢附着在我身上,轰都轰不走。
“我操,你干嘛啊?”我大叫一声,睡意全都消失了,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室友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鼻子和狗一样拱来拱去,不停地嗅着什么。
我想要推开他,却被狠狠攥住了手腕,室友一只手握住我两只手腕,倒扣在我头顶。他战栗的胸膛贴上了我的,好烫。
好…奇怪。
室友贴着我的耳朵喘个不停……不得不说,他喘得还挺好听的。
他的另一只手握着我的脖子,拇指不停地摩挲我的喉结,下半身发情了似的不断摩擦我的腿根,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搞得我鸡皮疙瘩都飙起来了。
操,大意了。我忘了我室友是个基……他好像要酒后乱性!
这可不成啊!
“赫正昀?”我叫他名字,试着让他清醒一点,“你看清楚,我是申屠啊,我是你室友,嘿,醒醒,哥们儿——”
他看起来好像比刚才更激动了 喘得像一头春天里的雄性野兽。我试着蹬腿,却被一把抓住脚踝,折叠起来。我学游泳的,柔韧性不错,被这么一折也没觉得疼,就是感觉很古怪。
“哥们儿——”我又叫了一声。操。他好像没穿内裤。
我感觉到室友胯下的东西更硬更涨了,顶在我下面狠狠地磨,前端渗出粘液,我隔着两层衣料感觉到了湿润。
操。
车灯的光从窗外透进来,明亮地打了一圈,室友的脸忽地显现出来,他的眼下红得有些病态,瞳孔剧烈颤抖着,嘴唇湿润,被咬得出血了。
我愣住了。
灯光暗下去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的开关被打开了。
怎么了呢。
我的裤子被生生扯碎了。
这个撕扯是由内到外的,我的另一个兄弟猝不及防地暴露了出来。我稍加愣神,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勾八竟已完全背叛了组织,私自发起反革命暴动,和人家的紧密相贴了。
室友的那玩意又大又硬,还总往我小腹上顶,我睡衣被撩得高高的,下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被他蹭得全是湿痕。我怀疑我室友的勾八属蜗牛的吧?所过之处,都是它的液体。
这我一个处男哪儿受得了啊,直不直的且另说,这么蹭石头都能给蹭发情了吧,这真不是我的问题啊。
肯定是我室友太骚了。
骚东西!
我好像骂出了声,室友笑了一声,修长中指插到我嘴巴里,按压我的舌头,搅动里面的津液,模拟一些不可描述的行为。
“都这么熟了,还自我介绍啊。”室友的声音很沙哑,懒懒的,我耳边炸得一麻。“再说一遍……嗯?”
你插着我嘴呢,大哥。
我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室友的呼吸重了几分,手一下子撤出来,嘴唇凑上来,我吓得使劲一歪头,室友扑了个空,攥着我手腕的手忽地收紧了,我被抓疼了,大吼一声:“我我我警告你,我不和男的亲嘴儿啊!”
室友僵住了,似乎有点受伤。我狼狈道:“你先撒开我。我不喜欢男的,你别这样。”
室友笑了。
“你算哪门子的直男啊?”室友的手慢悠悠地划过我的小腹线条,往下一握。
我的脸涨红了:“你这么搞我,我又不是阳痿,当然会有反应啊。”
室友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急色地舔舐我的皮肤。
我痒得直躲,他的手挟住我的下颌,湿润柔软的嘴唇压了上来。
我脑袋里轰地一声爆炸开来。
这可是老子的初吻。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他的嘴巴好软好烫。我快喘不上气了,他的舌头简直像一条蛇,钻到我口腔里肆意妄为,还带着一丝刺激的酒精味,烧得我都有点醉了。
天啊,他怎么这么会亲。我的脸越来越红,他像渴了二十年的海绵一样汲取我嘴巴里的液体,我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吸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我,让我喘了口气,我感觉自己已经缺氧了,在昏迷的边缘挣扎,心脏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整个人像跑了十公里一样浑身虚脱,喉头一阵细痒腥甜。
他的嘴巴贴着我的脸颊蹭过去,搞得人肚脐下边发痒。
“忍不住了,”他嗓子完全哑了,“可以操你么。”
他没有询问的意思。我下面都要被他磨破了,湿漉漉的好不狼狈。
“操你妈。”我眼睛红了,“赫正昀你个死变态。”
他的拇指抿过我的嘴唇,突然往我嘴里塞了一团东西。
我的嘴被堵住了。这团布料有着很熟悉的香味,莫非……
草拟麻痹赫正昀,你把内裤塞老子嘴里。
我大怒。
无数脏话憋在嘴里。室友却很快乐地低下头,吻我胸口。
“怎么哭了,”他喟叹了一声,用毛巾把我的手腕系得紧紧的,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真受不了啊,硬得好疼。”
“你越哭,我越想操你。”他说。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但他在吸我那里。
他怎么这么会吸啊。
要他妈爽死了。操。
我的小兄弟泪流不止,全进了我室友嘴巴里。
我室友像是在吃什么好吃的一样,咽了个干净,还把脸埋在我下面,十分陶醉地蹭来蹭去,那副样子,就像小姑娘收到男朋友送的大束玫瑰花,把脸埋在花里嗅一样。
我震惊了。
我的脑子好像不属于自己了,直到下体一阵疼痛把我拉回现实。
酒店冰凉滑腻的润滑液被挤了大半瓶出来,我被捅得嗷的一声。
我哭得稀里哗啦的,被塞住嘴巴,只好呜呜地叫,室友兴奋极了,宽大滚烫的手揉捏我身上的每个地方,他越兴奋我越害怕。
他撅着那根驴屌把我从床上操到床下,下边被灌了太多的润滑液,小腹沉沉地往下坠,他就一边撞我,一边用手按压我的肚子。
我被他顶到某个地方,眼睛直直地往上翻,他就疯狂地亲我,甚至吸吮我的眼睑,像个饥渴的疯子。
最后我被欺负得直抽抽,手脚并用四处乱爬,他就笑,等我爬远一点,像拽一只牛蛙一样把我狠狠拽回去,滑腻地贴上来继续干我。
他换了四个套,最后一次还是在我脸上射出来的。他那东西鞭子一样抽我的脸,我感觉自己脸都要肿了。
“射不出东西了,嗯?”他低声问道,“直男也会被男人操射呀?”
他用力地插我下面,角度非常刁钻。我眼前闪过一阵白光,呼吸越来越乱,他把我嘴里的内裤抽出来,我的嘴巴流出涎水,眼睛已经失神了。
我被他操昏过去了。
第10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非常的郁闷。
我的处男生活竟然终结在我室友手里了,还是以这种……这种屈居人下的方式,好没面子啊。
不过经此一事,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了。我可能不是很直,至少昨晚不咋直。虽然累得要死,但不得不说,很爽。
我舔舔自己嘴唇。我室友还挺……天赋异禀的,那滋味儿,说实话真有点上头。
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室友了,骂他一顿吧,着实有点虚伪了,要是嘴里没被塞东西,我估计得爽得嗷嗷叫……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这事儿我干不出来,不管是对女的还是对男的。
但要是对他和颜悦色呢,还有点憋屈。我感觉我是被活生生掰弯的,这事儿我室友绝对逃不了干系……
我正在这边胡思乱想呢,浴室门开了。我室友一边刷牙一边走过来,他递给我一只牙刷,上面已经挤好了牙膏。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神色特别自然,就仿佛昨晚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