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过速[现代耽美]——BY: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作者: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录入:06-23

  时钧回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往阮雪榆身边一坐,手臂往他身后的沙发一搁,像是在揽着阮雪榆的肩膀。
  距离太近了,几乎贴着肉了。而且时钧俯视他的眼光,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灼热。
  阮雪榆不大自然,随便而拙劣地找了个话题:“谁的电话?”
  “没什么大事,一个实习生,弄坏东西了。”时钧云淡风轻。
  他把手机打开给阮雪榆检查,证明自己没说谎。
  时钧的各种密码都是阮雪榆生日,复杂点的就加他的名字全拼。
  阮雪榆当然不会看,他都不知道查岗两个字怎么写。
  但这不由他的意思。
  时钧直接把聊天记录打包发他微信了,还是故意分条发送的,滴滴滴个不停。听到他的手机因为自己的消息在叫,时钧感觉自己将阮雪榆的世界占得满满的,笑了笑,继续转发无关紧要的消息骚扰他。
  安德烈时差混乱,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睡着了。
  “回家睡觉吧。”阮雪榆拍拍安德烈。
  简单道别之后,阮雪榆和安德烈并肩离去,留给众人一个高挑清绝的背影。
  没人敢去看时钧的表情。
  阮雪榆正启动车子的时候,困得不成样子的安德烈忽然迷糊糊地嘟囔:“阮……”
  阮雪榆今天的方向感有些错乱,颇费了功夫才把车子倒出来,说:“我在。”
  “歌的名字真的不是《Tell Him》!”
  阮雪榆就“嗯”了一声,不重要的事,随他怎么说。
  忽然,安德烈侧过身,大大地张开手臂,送了阮雪榆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呓语一般地说:Cuz I was telling you!”
  说完之后,他就不顾一切地又陷入了梦乡。
  阮雪榆一怔。
  车的三角窗边,他看见了——蓝色桔梗花的流苏装饰微微摇动。
  仿佛要脱离一场巨大的噩梦,阮雪榆急忙伸手去扯,可是再一睁眼,他握在手中的,明明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中国结而已。
  幻觉。
  是幻觉。
  他头晕目眩,急忙掀开储物箱,像是灌糖豆一样,不分种类地往嗓子里倾倒精神类药物。
  阮雪榆在笔记本上写道:“12.13, Thur., 00:03,TBEX第23次发作。妄想、谵妄状态,幻觉持续时间短。”
  写到后面的笔迹像是缠在一起的耳机线一样,抽搐地连他自己都辨认不清了。
  “24h,有高复发可能性。”阮雪榆推测着记录,手腕开始剧烈颤动,太阳穴疼得像是要裂开。
  精神药物终于开始在他的全身血管弥散。
  像是一只搁浅的鱼被弹了几颗吝啬的水珠,阮雪榆活过来了一些。
  他找好了代驾,将安德烈摇醒。
  安德烈翡翠原石一样的双眸慢慢睁开,醉了一样倾倒在阮雪榆身上,又香甜地睡过去了。
  他太困了,响鼓也叫不醒。
  阮雪榆正在APP上和代驾司机沟通,他打字都开始混乱了,哪里顾得上安德烈什么睡姿。
  可是他没看见的是:不远的前方,时钧透过玻璃,将车里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代驾司机头一次来,不大认路。阮雪榆独自下了车,去地面与司机会和。
  可是他刚刚走到一个拐角,头又开始疼了,只能打电话回去:“安德烈,我…”
  高大的身影袭来。
  阮雪榆被捉住手腕,撞在墙上。
  他的电话被夺了过去,摔在地下。
  时钧狠狠堵住了阮雪榆的双唇。
  阮雪榆的手腕快被他攥断了,后背僵硬得如同冰冷的石块。他像被剪掉了耳朵的猫科动物,身上没有一处毛孔不在惨烈地尖叫。
  他的眼睛倏忽圆睁,然后是极不正常的失焦,瞳孔都收窄了。
  时钧却没有发现。
  他和阮雪榆脸逼着脸,就像一只固定住猎物的黑腹狼蛛那样,紧紧地用凶钳卡住了他。
  阮雪榆的灵魂快被时钧吮吸出来了。
  时钧气得是真疯了,呼吸的是一团团熔融汽化的火焰,肺部已经烧着,胸膜被一腔沸水烫坏了。
  他将阮雪榆打横抱起,一拽车门,猛地把人推倒在后排,嘭得一下,隔绝外部世界。
  他撕开阮雪榆的衬衣,永无休止地亲他,舌头像要到达喉咙似得往最里面撬着,凶猛至极对他的腰又掐又拧。
  “时钧!唔……!”
  衣服扣子崩了一地,阮雪榆的头脑越来越混沌,理智完全行踪不明,对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大半知觉。
  他的耳朵开始鸣响,嘴唇变得紫白,带着一点哭似得尾音,一个劲在时钧怀里扭着劲地乱挣。
  “唔…放开……”阮雪榆在他的怀里猛烈摇头,眼球开始刺痛,像是在被一百根长针同时取血。
  阮雪榆被他咬得呜咽挣扎,光裸的皮肤上很快就出现一片青紫痕迹。
  时钧将他的喉结含在口中,危险地舔舐。
  阮雪榆像被踩到伤处的猫咪似得,发出一声绵柔轻软、表面上是那样羞不可抑,可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的低声央求:“不要…求你…求求你……”
  时钧听得心里骤然一紧,伏在他身上,手上忽地就温柔了。
  阮雪榆被他蓦地一爱抚,又麻又痒,下意识颤着挺身,恰好贴上了时钧火热的唇。
  “自己送上来了,这算怎么回事?”时钧失笑了一声,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他是这样一只站在地球食物链顶端的雄性动物,从来都是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即使是面对人生最大的挫折——阮雪榆,也有着空前膨胀的自信。
  什么分手?
  分什么手?
  这一辈子加上下十辈子,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阮雪榆必须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私有物。
  时钧见阮雪榆被弄得一团软,忽然就不反抗了,更是连一句“停下”都不叫,理所当然地以为阮雪榆终于想起旧情,而且长了记性。
  他又揉又拍着阮雪榆的臀部,很有趣味地抚摸着,然后扣着他的腰往自己大腿根上带:“乖孩子,记得等一会叫两句好听的。”
  在被兽欲和妒恨完全蒙蔽的时钧眼中,阮雪榆阅历不深的脸上绷出的,是一种甜美而诱人的青涩和倔强。
  这么美好的神情,用什么字眼也形容不了。
  他的气登时全消了,真是心动极了,俯身用鼻尖蹭了蹭阮雪榆,像是在温暖他的身体。
  两人的双唇近在咫尺,但时钧维持着一个将贴不贴的致命距离。
  “亲亲我,就饶了你。”时钧笑着说。
  阮雪榆紧紧地闭上眼睛,痛楚的神色溢于言表:“……放开我。”
  蜻蜓点水似得,时钧很温柔地吻着他的脸颊,说着那么轻柔的情话,说宝贝别哭了,再哭我的心要碎了,说我带你回家,向你认一辈子的错好不好?
  时钧让阮雪榆绵绵地贴在自己怀里,他一心钻进了爱字里,极其放松地沉浸在幻想的甜蜜中,十分深情地唤阮雪榆的名字。
  他密密地去吻阮雪榆的泪痣,下一句话其实是:“阮老师,我错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想对你比以前好一百倍、一千倍,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都做得到。”
  可是,阮雪榆没有给他说出来的机会。
  一瞬之间,手刀横着劈来。
  狭小的车厢中,形势天翻地覆地倒转。
  阮雪榆骑在时钧的腰上,将他的一臂夹在大腿根处。
  他面无表情地卡锁住了时钧的颈部,像是在展示某种标准的断脊处死法。
  是过于纯熟的擒拿术。
  很久之前,时钧的左肘关节受过伤,为阮雪榆。
  可是现在,阮雪榆却用髋腹顶住了那处唯一的弱点。
  阮雪榆果决地向后一折,深入肌理的伤口骤然开裂,让对方痛不欲生。
  “时钧。”
  阮雪榆被时钧咬伤的双唇,这时候忽然滴下深深艳红色的血滴,啪的一声,打在了时钧的脸颊上。
  大片大片钻蓝色的桔梗花在大脑中绽放,阮雪榆汗湿地像是一颗浸水的珍珠,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癫狂的幻想如同镜子锵然破灭,铅色的碎片将他扎得千疮百孔、浑身浴血。
  但是魔鬼依然像空气般挥之不去,诡异的号角飘着路过。
  漆黑的苍穹中,最后一颗亮丽的明星也熄灭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阮雪榆这么说。


第18章 谁向蓝田拾瑶英
  阮雪榆学聪明了——他想到了可以彻底屏蔽时钧的办法。
  或者也可以说:他终于下定决心聪明了。
  “非常不好意思。由于个人原因,我以后都不能去现场了。但是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让助手去,把现场的布景录成影像,我会以邮件的形式,书面地完成我份内的工作。”他在电话里向严导致歉。
  阮雪榆说得越郑重越恳切,严导就越慌,出汗的手心湿唧唧的,把手机滑得像一块肥皂:“阮总…阮总…这是怎么个情况呀?那时总那边……”
  阮雪榆像是触了电一样,简单几句道歉之后,无礼而匆忙地挂了,敲了一封详实的致歉邮件发给严导,含有十分可观的赔付金额的那种。
  拔除了一切肉眼可见的通讯设备,阮雪榆开始看书。
  “人类的一切痛苦根源,都来自于缺乏边界感。”
  这是书页上的第一句话,吸引了他深以为然地读了进去。
  阮雪榆有一些远视,身上随时会带一副透镜。
  金色的细链系着两块小而圆的镜片,镶嵌着的十几颗钻型完美的红宝石,在阮雪榆的脸颊边闪着华贵的光亮,像是燃烧的烛火和枫叶。
  阮雪榆穿着蓬松柔滑的睡衣,袖边有非常含蓄的荷叶边设计。他的被子上也绣着精致的藤蔓,图案是人鱼奥阿密斯坐在岩石上,拨弄竖琴,唱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人歌曲。
  成吨的安定类药物让他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的白,像是一朵在中世纪玻璃花房里干枯的玫瑰。
  咖啡是顶级的红标瑰夏,发出浓郁的花果香气,甜得令人着迷。
  然后阮雪榆毫无品味地浇了厚厚一层肉桂粉,几乎倒了半桶进去。他好像一只正在调制魔药的吸血鬼。
  他像吃中药一样迅速喝干,驱寒效果和预想的一样好,对安德烈说:“什么时候去马场?”
  安德烈很有孝心,一天要去看三次克劳德博士。
  他刚刚从医院回来,就听到了阮雪榆的质询,把头埋进了纯白毛衣的高领里,像是一朵正在忧愁的大白云,一只受惊的蜡嘴雀:“No…阮,我不喜欢马和马术…真的…Please…”
  为了完成克劳德博士交代的任务,阮雪榆没有听他求情的意愿。
  看见阮雪榆十分中古欧洲的模样,安德烈可能觉得亲切极了,说阮雪榆上辈子一定是他们国家的王子:“你不是我的哥哥,就是我的弟弟,我们是亲人,所以Please no…”
  一个小时的车程之后,安德烈颓丧地看着Ableson。
  Ableson是一匹黑褐色的安达卢西亚马,它有力的项部覆盖着浓密的鬃毛,看起来非常威武英悍。
  与这样凶神恶煞的外形不大相符的是,安达卢西亚马的性格温和而勇敢,是西班牙小孩最惯常骑乘的马匹。
  它们的爆发力和耐久力都称不上上佳,但是聪明又有耐心,在高等花式骑术、经典盛装舞步项目上常常出现。
  可惜,Ableson暂时还并不属于安德烈。
  他原来的主人是一个叫作安德里亚斯的德国人,欧洲著名马术赛事的裁判长,Ableson是他亲自培育的爱驹。
  这个固执的德国老头爱马如命,送Ableson上飞机之后,就赶紧让助手一起去中国,做买主的“尽职调查”。
  Ableson到了中国一个多礼拜,安德烈连影子都没来。
  助手贯彻德国老头的意志,连连摇头:“先生,我们能看出来你并不喜欢Ableson,甚至对马术运动毫无激情,我相信安德里亚斯先生并不放心将Ableson托付给你。”
  安德烈的表情说不上是好是坏,他想高兴,但又感觉这样对不起克劳德博士的苦心。
  正在这时,他们忽然听见一个豪气的声音:“这马真壮!”
  来的是星道传媒的副总,姓杨,他并不胖,却有脑满肠肥的姿态,向助手说:“证书拿我看看!”
  助手觉得他叶公好龙的行为可笑极了,Ableson的父母是国际上知名的殿堂级赛马,从出生开始,它的身家就一翻再翻,根本不需要任何血统文件来证实这昭然若揭的高贵。
  杨总还挽着一个长手长脚的男孩子。
  男孩本来是非常柔媚、有点女气的长相,可是好像不大爱说话,眼神空洞,目光总是左闪右避,像是一只胆怯又美丽的水鬼,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好像随便一碰,就会溅成一地软性的碎片。
  杨总大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男孩偏过头,小小地说:“先生,我们很喜欢你的马,能不能报一个价?”
  助手故意说了一个十倍的价格,男孩听了,笑了一下,根本就没翻译给杨总听,反而说:“我猜…您的意思大概钱多少都不行,只是看重骑手的诚心是么?”
  他已经将缰绳攥在手中了,露出一个黯淡的笑容:“那我要是能驯服它呢?”
  助手被他这突然的行为惊讶得大叫:“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随便骑乘?”
  男孩有些过于瘦了,马术头盔顶在他脑袋上,像是趴着一只宽大的黑蟋蟀。
推书 20234-06-23 :竹马他天降了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22-06-23) 晋江2022-05-04完结余燃从大城市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转校第一天,他作为开学分班考第一名即将登上主席台发言但是——为什么那台上的主持人长得有点像他四年前一拍两散的青梅竹马一定是他看错了而下一秒,音响里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