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妒烈成性[古代架空]——BY:刑上香

作者:刑上香  录入:11-02

  卫瓒摇了摇头。
  沈鸢越发觉得不自在了。
  他很少跟卫瓒两个人在书房里、一声不吭地待着。
  卫瓒这人在他面前,是静不下来的,总爱招惹他,一会儿要说些怪话,一会儿又要碰一碰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就是什么都不做,也要懒洋洋赖在他的榻上,找本笑话慢悠悠给他读。
  他不想听,却偏偏又忍不住去听,听了笑了,又懊恼这人浪费自己时间。
  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到了最后,往往书读不几页,倒生了一肚子气。
  ——所以近来,他都有些不乐意让卫瓒进书房了。
  眼下这样,却有些不大一样。
  纱窗外隐隐透出几声鸟鸣来,沈鸢读着读着,就把那视线目光忘了。
  沈鸢撑着下巴,一页一页书翻过去,却忽得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卫瓒挑起一缕发,掖在他的耳后。
  沈鸢一怔。
  对上一双专注又幽邃的眸子。
  痛苦、占有与保护欲密密地交织。
  睫毛颤了颤,又被藏到了眼底。
  卫瓒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对面了。
  见他抬头,又乖乖巧巧回到原处,若有所思似的,继续盯着他看。
  沈鸢被碰过的耳根,顿时酥酥晕红开好大一片,撑着下巴的手也轻轻动了动。
  却是不自觉,把嘴唇藏进了掌心。
  平白生出一股子恼意来。
  ——卫瓒怎么人傻了。
  反倒学会勾引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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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侯爷:一款在emo状态,反而会把春卷迷到的帅哥。


第55章
  卫瓒就这样在松风院一气儿赖到了傍晚,正逢着沈鸢该针灸的日子。
  知雪这厢抱着针匣进来,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了一眼卫瓒,却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公子,该施针了。”
  沈鸢“嗯”了一声。
  知雪眼珠子转了转,打量着屋里的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说:“小侯爷……不回枕戈院儿么?”
  卫瓒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跟长在松风院的一件摆设似的。
  眼皮颤了颤,却是用漆黑的眼珠去瞧沈鸢。
  沈鸢搁下书,看了一眼窗外。
  夜已是渐渐深了,初秋的风卷过枝叶,飒飒地响。
  沈鸢再看看卫瓒那双眼睛——他现在要是把卫瓒给赶出去了,卫瓒可能又要在窗外站着看他。
  这般一想,却是鬼使神差的心头一软,道:“罢了,他爱在那儿就在那儿吧。”
  卫瓒仿佛松了口气似的。
  知雪的眼睛却又转了好几圈,“唔”“嗯”了好几声,匆匆忙忙说:“那我去准备。”
  沈鸢每次针灸也是费事,十日一次,每次都要兴师动众,夏日还好一些,天一旦稍有转凉,便要搬进好些个炭盆来。隔间烧了热水,沐浴过了出来,整个房间都让炭火熏烤得温暖如春。
  这才算是能开始了。
  沈鸢洗过后,上头便只披了一件松软透气的蜜合色寝衣。一出来,才发觉床榻跟卫瓒之间,竟多了个屏风挡着。
  便知道是知雪的鬼主意。
  ——好样的,本来没什么,如今倒像是有什么了似的。
  沈鸢也说不出口叫人撤了。嘴唇动了动,只走到床边去,低头解自己这一件衫。
  他晓得自己针灸时还要脱,衣带本就系得松松垮垮,解了一半,却忽得觉出不对味儿来了。
  这屏风是透着的。
  知雪还是没弄明白,想是有个挡的比没有强。
  谁知这屏风透光,屋里头还灯火通明的,人影朦朦胧胧拓在上头,倒越发不是味儿了。
  这解了一半的衣衫,又不能穿回去。
  沈鸢抿了抿唇,道:“卫瓒,低头。”
  卫瓒应了一声。
  低没低,他却不知道。
  沈鸢也只能让衣衫顺着肩落了下去,慢腾腾伏在锦缎的床褥上。光裸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沈鸢的额角也熏出了些许细密的汗来。
  半晌,沈鸢对卫瓒说了一声:“你要是热了,就出去透透气。”
  卫瓒说:“不热。”
  嘴上这样说,却是连声音都哑了。
  只是待知雪进来了,这屋子里头的热意才稍稍散了一些。
  卫瓒终是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瞧着那屏风后的影子。
  沈鸢的面孔埋在臂弯,指尖轻轻捉着柔软的枕角,只见脊背曲线驯顺起伏,一路隐没至柔软的彩缎之间,由着人任意施为。
  少女的手指纤细,针却更细,毫毛似的一针一针,刺进柔软的皮肉里去,微微捻动,不像是刺进活人里头,倒像是戳进了柔软的针垫。
  ——毕竟沈鸢连抽气声都不大出,仿佛已是习惯了。
  卫瓒分明知道应当是不会太痛的。
  却仍是忍不住心尖儿跟着颤。
  沈鸢实在太柔软,连细针落在沈鸢身上,都像是另一种微妙刑罚。
  没人知道,为什么沈鸢要吃这样多的苦头。
  针落在肩头附近时,卫瓒隔着屏风的缝隙,瞧见了沈鸢红透了的耳垂,和颤抖的脊背。
  直到那些针被一一取下。
  卫瓒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每次行针都是小心翼翼,好容易结束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匆忙去取药了。
  沈鸢也是酸胀困乏,事后额角密密的汗都懒得擦,懒懒喊了一声:“水。”
  卫瓒便绕过屏风,将瓷杯贴在他的唇边。
  沈鸢手都懒得抬,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是尚且微热的蜜水,甜得恰到好处、不甚腻人。
  沈鸢怔了一怔,道:“哪儿来的?”
  卫瓒说:“刚刚让人去厨房煮的,你能喝么?”
  沈鸢眉宇间不自觉透出几分柔软来,说:“能。”
  卫瓒又坐在床边儿,将他褪在一边儿的衣裳捡起来,小心翼翼替他披上了。
  仍是不会伺候人,哪儿都看着笨。
  沈鸢兴许是让这一番针灸给扎得累了,又或许是难得见卫瓒这样沉默乖顺的模样,倒是几分倦懒地,枕在了卫瓒的腿上。
  眉梢眼角罕见没有针对,淡淡说:“你非要瞧着针灸做什么,扎得跟刺猬似的,能叫你出气么。”
  卫瓒轻声问:“疼么?”
  沈鸢嘀咕说:“这有什么疼的。”
  隔了一会儿,抱怨似的说:“就是每隔一阵子就得来一回,实在腻味了。”
  “挨了针也不见好,不挨倒是容易见坏,一阵子不管不顾,就又是容易头疼脑热的,到时候反倒更麻烦。”
  “药也是,一碗一碗灌着,平日里这个不能吃,那个也要冲克,就这么吃不得喝不得的,没见哪天我就能上马了,但少吃个几天……就什么毛病都招来了。”
  沈鸢禁不住皱了皱眉,却很快又说:“——你别跟知雪说,要知道我嫌累嫌烦,她该伤心了。”
  小姑娘这一手针就是为了他学的。
  他没在旁人面前抱怨过什么。
  卫瓒“嗯”了一声,说:“不说。”
  隔了一会儿问他:“还要喝一点吗?”
  沈鸢“嗯”了一声。
  卫瓒便又去倒了一杯。
  这次沈鸢终于有了些力气,慢慢直起身来,自己用两只手捧着,喝干净了。
  沈鸢说:“不能再喝了,一会儿知雪端着药过来,怕就更苦了。”
  卫瓒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会儿屋里头只有茶。
  是怕喝了甜水,越发喝不下药去。
  沈鸢眉眼弯了弯,说:“看也看够了,一会儿能自己回去睡了么?”
  卫瓒攥着茶杯,抿着唇不语。
  沈鸢竟然有些好笑。
  他实在很难见着卫瓒这般模样,小侯爷卫瓒什么时候不是意气风发,任性嚣张的。
  说一句要顶一句,谁也别想让卫瓒吃亏受罪,只有卫瓒故意气着他、顶着他、强迫他的份儿,哪有卫瓒乖乖听话的份儿。
  这会儿却是失魂落魄的大狗似的。
  这大狗眼里头还只有他一个,眼巴巴地守着瞧着。
  沈鸢忍不住伸出手,像安抚大毛二毛一样,轻轻哄着揉过下巴,又抚过脸去。
  轻声说:“回去睡吧,不然知雪她们见了,像什么样。”
  两个姑娘跟他亲妹妹也差不许多了,从前不晓得他跟卫瓒那些纠葛也就罢了,如今已发现了,哪好意思让她俩瞧见。
  卫瓒垂眸说:“知道了。”
  沈鸢心尖便忍不住软了一下。
  看着卫瓒可怜巴巴、老老实实出去,又不禁抿着嘴唇笑了笑。
  他实是有些倦了,在床上迷迷糊糊阖了一会儿眼,等到知雪端着药碗和蜜饯盒子进来。
  沈鸢舌尖儿还残留着些许蜜水的余甜,再瞧那黑漆漆、的一碗药,果真像是比平日里都苦了许多。
  却是什么也没说,端起碗,一口气喝干净了。
  再把酸甜的果脯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
  知雪问:“小侯爷呢?”
  他道:“回去睡了。”
  知雪:“……回去了啊?”
  他一本正经问:“不然呢?你想留他?”
  知雪说:“我留他做什么,这不是怕他……”
  说着,瞧见左右还有侯府的侍女,又有照霜冲她使眼色,才噤了声,两个小姑娘交换了半天的眼神,才将洗漱的东西放下,差使着人将屏风撤了,又心思复杂地出去了。
  年纪不大,想那么多干什么。
  是她俩该想的么。
  沈鸢慢悠悠把口中的杏脯嚼了嚼,咽下了,不知怎的,竟唇角弯了弯。
  待洗漱过了,众人散去了,又忍不住轻轻掀了窗。
  他总怕卫瓒那神魂不属的模样,钻了牛角尖,非要看着他不可。
  所幸外头黑黝黝的一片,只有疏疏的几颗星子挂在天上,树底下,院外头,都没有人。
  沈鸢这才稍稍放心了几分。
  可隔了一会儿,却又莫名其妙听着了极轻极细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
  旁人兴许只觉得是猫踏过了屋顶。
  沈鸢却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卫瓒。”
  没有声音。
  沈鸢又轻喊了一声:“卫瓒,你下来,不然我上去找你。”
  没出五个数。
  便有个人影忽地从房顶落下,立在了窗外。
  沈鸢哭笑不得,让了一步,让卫瓒从窗子进来,挑着眉说:“不是让你回去了么?”
  卫瓒垂眸竟也有几分沮丧,说:“回去了,又回来了。”
  沈鸢一怔,说:“怎的了?”
  卫瓒耳根却是微微红了,说:“……没你睡不着。”
  沈鸢这才想起,卫瓒开春时曾有过这毛病,似乎是在他身边才能睡得好觉。
  那时似乎也是卫瓒一切变化的开端,后来渐渐关系亲近了些,又接连杀了卫锦程和李文婴,事情逐渐有所掌控以后,卫瓒的情况其实已好转了。
  只是跟他屋里用着近似的香囊,便能睡得很好了。
  沈鸢坐在床边儿,想了半晌,竟笑了一声,说:“卫瓒……你也有今日啊?”
  心里生出一股子不知由来的,隐晦的愉悦来。
  他抬眼往屋外望了望:今晚守夜的应该是怜儿。
  那小姑娘总是睡得熟。
  隔了一会儿,轻声说:“过来吧。”
  那俊逸的少年便走了过来。
  分明比他小两岁,却不知为什么,竟比他高挑结实许多。
  结实健康的,鲜活明亮的。
  仿佛每一寸都透着生命力和野性的。
  沈鸢说:“叫声哥哥来听听。”
  卫瓒手掌撑在他的身侧,低低喊了一声:“沈哥哥。”
  不知怎的,两个人都红了面孔。
  四目相对。
  嘴唇蓦地胶在了一起。


第56章
  “吃药了?”卫瓒轻声说,“……知雪没给你糖吃?”
  沈鸢禁不住一怔,在卫瓒以前,他不曾与人亲昵过,自然忘了这一点。禁不住耳根一红,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说:“刚含了一块杏脯,还漱了口,没压住?”
  卫瓒却被他这动作勾得心乱,又忍不住垂眸想,沈鸢平日里喝的药都是这样的味道么。
  百味交杂,涩苦难当。
  杏脯上的糖霜也压不住。
  沈鸢却一碗一碗、水一样的往下灌。
  他便喃喃说:“我再尝一尝。”
  不等沈鸢回话,便又吻上了微张的唇。
  唇舌纠缠,终是寻到了一点点杏脯的涩甜,那药香的清苦,却是在湿漉漉的眸子和唇之间,被尝了个遍。
  夜色是掩护,纱帘浮动,卷起了无穷无尽的热,烧也烧不尽。
  仿佛他所有的渴望,都被衔在那柔软潮湿的、苦涩的唇间。
  许久分开了。
  两人分开时,嘴唇轻轻发出了细微的,“啵”的声音。
  沈鸢唇已被咬得通红,眉眼透着惊人的一抹春色,懵懵懂懂用手背抹去湿渍,对上他的目光,半晌道:“还是苦的么。”
  卫瓒额头抵着他的额,眸中几分湿意,却轻声说:“甜的。”
  沈鸢晓得他是在骗人,却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淡淡说:“长进了,都学会指鹿为马了。”
  半晌作势理了理枕褥,道:“橱里有枕头被褥,你自己找了来,睡吧。”
  卫瓒便去寻了,轻手轻脚翻了好半晌,却只夹着一只枕头来,就这样钻进他被子里头了。
  床上多了个人。
  且是热烘烘,暖洋洋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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