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成了掌心娇[古代架空]——BY:鹤安

作者:鹤安  录入:12-25

  寇辛却不出声了。
  二人一路无话,回了寝宫后就将下人屏退。
  寇辛见燕京涵在书桌上用纸条匆忙写完一行字,他没去看上边的内容,只见燕京涵在窗前招了招手,一只小白鸽赫然飞来停在他的手上,惊得寇辛瞪大了眼。
  燕京涵将卷起的纸条放进信筒内,用指腹轻轻抚了抚小白鸽的脑袋,手掌轻轻一挥,小白鸽就向天际飞走。
  “这是我府上养的信鸽,它能将信传到我在金吾卫里的亲信中。”燕京涵道,“他是老淮亲王留下的人手之一。”
  寇辛困惑道,“当真能将宵禁提前?”
  燕京涵颔首,“不用担心。”
  燕京涵:“是不是想不通太后为何还要以身试险?”
  寇辛连忙点头,一脸求知欲地看着他。
  燕京涵细细道,“太后是为了得到梁院判手中那张有问题的药方子。”
  寇辛皱起眉头,“可是在宫内,皇祖母饮的那个药方子都无人瞧出问题来,在宫外怎么就……”
  燕京涵:“这新的药方子紧急之下,恐怕不像先前的那般滴水不漏,而且我猜,太后在行宫内的用药怕是早就信不过太医院了,定会在民间寻信得过的大夫来瞧。”
  寇辛瞪大眼,“你怎么知道——”他下意识说漏嘴,想起长公主对他的千叮咛万嘱咐,万不能将此事说给外人听后,又紧急捂上嘴,闷声道,“我什么都没说。”
  燕京涵碧眸微微出现一点笑意。
  寇辛倾身过来捂住燕京涵的双耳,“那你什么都没听见。”
  燕京涵只好应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寇辛:“你不知。”
  燕京涵失笑着低低“嗯”了声。
  他又道:“总之自会有人来替太后看出梁院判待会儿呈上去的药方子有何问题,就算太后这里无人能看出,若是呈给圣上呢?”
  寇辛似懂非懂,凭直觉道,“皇舅舅不会轻易相信的,虽然皇舅舅脾气好,但他一向谨慎,还一直偏袒燕离归。”他气道,“皇后娘娘多好啊,还给我送了那么多漂亮衣服,皇舅舅是不是瞎了——”
  燕京涵又用指尖按上寇辛的唇,神色凝重。
  寇辛泄气,拖长嗓音:“好我不说了。”
  燕京涵:“而且就凭太后在宫中留下的人手,梁院判跟文贵妃之间的旧情不出一夜就能查个干干净净。”
  所以太后半分都不急。
  可单单就这两样,并不能彻底将文贵妃与燕离归按死给太后投毒的罪名。
  可谁让燕离归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疏漏,他暗自出城的行踪偏生让燕京涵知晓,又偏生让寇辛瞧见了。
  天都要他死。
  太后只需将证据都递给皇帝,只需在皇帝震怒时,让其寻不见原本在宫中养病的燕离归。
  可太后手中无人,燕离归有一句话说的无错,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太后于帘后听政的那两年,也插手不进兵权。
  燕京涵连夜赶至京城,就是为了补上这一环,就算太后没有召见,他也会在寇辛走后自去请见。
  燕京涵将这一通利弊都说给了寇辛听,寇辛听罢仍云里雾里,实在做不到燕京涵与皇祖母这等走一步能看百步的本事。
  寇辛甘拜下风,仰脸问道,“所以太后不会再有事了,对吗?”
  那个梦终于能改变了一点吗?
  皇祖母是被文贵妃与燕离归害死的,与燕京涵没有半分干系,现下反而是燕京涵在背后的推动救了皇祖母。
  燕京涵颔首,“嗯。”
  很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却让寇辛彻底地放下了心,他似乎终于改变了什么。
  寇辛微微弯了弯眸,一直以来对那个梦的恐惧在无形中轻轻被燕京涵这低低的一声吹散了。
  寇辛咬了咬唇,突然定定看着燕京涵,“那你会有事吗?”难保燕离归知晓后,不会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像个疯狗似的能咬下水一个人就拖着谁去死。
  燕京涵沉静半响,摇了摇首,“不会。”
  寇辛:“当真?”
  “当真。”燕京涵匆匆说完,碧眸突然移开视线,看向门外,“有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寝殿立即传来奔跑声。
  燕京涵刚戴上面具,殿门就被人推开。
  禾彩捧着被寇辛落下的玉瓷碗出现在殿门口,欲哭无泪道,“世子,您知不知道奴婢找了您多久!”
  寇辛后知后觉他将禾彩忘了,干笑一声,“禾彩姊姊,要不今日你不用跟着我了,拿着我的令牌,去领些银子玩去?”
  禾彩当机立断:“那可不行,世子,刚刚长公主府可派了人来。”
  “长公主让您速速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74章 以后
  寇辛虽莫名其妙, 但也由着宫人捡了行李,燕京涵本想再陪他一夜,第二日再走, 这下, 也只好跟着上了同一辆马车。
  马车晃得厉害,此次不同来时,长公主不在, 寇辛也不用顾着那些礼仪,瞥了眼正在看公文的燕京涵, 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软枕放至燕京涵腿上。
  不等燕京涵反应过来,寇辛就理智气壮地从燕京涵臂下钻到人身前,扶着对方胸膛,抬了抬下巴, “我困了。”
  燕京涵怔了一下。
  寇辛一向很少主动亲近他, 每次都是他恬不知耻地去撩拨着人, 或者是意乱情迷时, 累得厉害,才会主动钻进他的怀里。
  见燕京涵不回应, 寇辛按着他胸膛的手微微用了下力, 下一瞬, 唇上就被人轻轻贴了下。
  燕京涵应道, “好。”
  寇辛将红透的脸埋进燕京涵的腹上。
  这一觉寇辛睡了个昏天黑地, 叫醒他的是车窗被打开的“吱嘎”一声,冷风袭卷而进,燕京涵护着他, 没让寇辛被吹着。
  信鸽从车窗外飞进, 在案桌上啄着鸟食罐, 燕京涵将信展开,几眼扫完,凝着的眉微微松下,低声道,“成了。”
  寇辛的睡意彻底清空,等不及地坐起身,额角却猝不及防地一痛,撞到了燕京涵的下颔上。
  二人同时轻嘶一声。
  寇辛眼角泪花都被撞了出来,呜呜委屈地叫着:“好疼。”
  燕京涵顾不得自己,就去瞧寇辛发红的额角,找了药膏给人抹上。
  寇辛着急地问,“什么成了?”
  燕京涵:“拦下来了。”
  此时天色已晚,寇辛乘的又是马车,才行至一半路程,而早已到城门的燕离归一袭黑衣,头顶斗笠,骑着骏马赶来,却眼睁睁看着城门落锁。
  燕离归的护卫高声喊道:“还未到宵禁时辰,城门为何落锁!”
  无人回应。
  眼前与城墙同高的大门被“砰”得声紧紧关上。
  燕离归将马僵狠狠勒住,神色阴晴不定。
  护卫道,“主子,可要亮出令牌?”
  燕离归冷声道,“告诉全天下本殿私自离宫出城?”
  护卫低垂下头。
  燕离归沉思片刻,道,“等明早再进城也不迟,先暂时在城外休整。”
  城门一落锁,就联系不到城里的人,燕离归还不能暴露身份,只得暂时先这么打算,反正他也同太医院告了病,宫中若无大事,也无人发现他不在京中。
  燕离归这般想着,却隐隐觉着心中并不安稳。
  燕离归并不知的是,如今御上桌前,已摆了一封来自行宫的来信,小陶子躬身道,“陛下,此信太后特地嘱咐,只许您亲启。”
  皇帝在桌前坐下,拿起那封太后的亲笔信,缓缓拆开,愈看面色便愈是惊怒。
  陶然不停睨着皇帝面色,额上冷汗不停滴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待看到信中末尾,皇帝霎时拍桌而起,面色铁青。
  陶然一瞬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皇帝冷声道:“二皇子何在?!”
  陶然掐嗓答道,“二殿下这两日说是病了,给上书房告了假,在寝殿歇着。”
  皇帝连连冷笑,“朕倒是要看看,他是否真在宫中养病!陶然。”
  陶然立即磕首,“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雷厉风行:“摆驾十王宫!”
  ·
  寇辛进京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他在马车上昏昏沉沉地坐了一天,就连东西都吃的少,因为会被马车晃得吐出来。
  到最后寇辛已经将整个人都缩进了马车内的小榻上,因为闷了一天,头隐隐作痛,不仅腰酸背痛,还满面苍白。
  燕京涵舍不得作弄他,只能时不时看一眼公文,再垂首看一眼怀里焉焉的寇辛。
  若不是燕京涵不能露面,他早就一人一骑,带着寇辛早早奔向京中。
  马夫提醒,“主子,到了。”
  寇辛有气无力地直起身,趴在窗边将帘掀开,吸了一口清晨寒凉的空气,瞬间感觉活了过来。
  正想转头跟燕京涵说话,却瞧见远处一个身披黑色锦衣,头戴斗笠的男子骑着马飞掠进城,身后紧跟着几人,同骑着马也飞掠进去。
  “我瞧见燕离归了。”寇辛立即回首道,“他带着人进城了。”
  燕京涵将公文放下,眉间微皱,“不急。”
  寇辛:“先进城,若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府中必然知晓。”
  燕京涵却仍是不急,“怎么认出他来的?”
  寇辛愣了一下,不知燕京涵为何突然问道,看清他眼底淡淡的不悦之后,才后知后觉,“他的醋你也吃?”
  燕京涵:“他遮得严严实实,城门又离我们尚远,那夜我来寻你,你都未第一眼就认出我来。”
  寇辛觉得燕京涵无理取闹,“那夜伸手不见五指,你又半夜来,任谁都会被吓个好歹。”又有些新奇地凑近,“你居然记了这么久也就罢了,还一声不吭现在才说。”
  燕京涵沉默半响,自己也觉得方才有些不可理喻,眼底涌出些淡淡的笑意,道,“我记了很多,你想听哪些?”
  寇辛坐回燕京涵身旁,扬着笑,“说说看。”
  燕京涵淡淡道:“你刚进太学时,将那些人关在学里打,事后我同喻誉跪在仁寿宫门口,你越过我,去扶起了他。”他的语气像浑不在意般,只问,“如果今时今日,寇辛,你会看见我吗?”
  原来是那日。
  寇辛咬了咬唇,突然定定看向燕京涵。
  燕京涵碧眸幽深,里边却很清晰地看见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眉眼如往常一样没什么情绪,淡淡的,似乎从小都大都已经习惯了,不争不抢,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
  即使是争取的时候,都带着一些孩子似的“我不在乎”的执拗笨拙感。
  寇辛微微弯了一下眉眼,“会的,燕京涵。”
  燕京涵也微微倾身,去吻了一下寇辛笑着的眉眼。
  他哪里是不争不抢,只是没有遇见到想要的人。
  寇辛很乖顺地倒在燕京涵怀中,突然道,“那日在你府上的宴上,我跟燕离归起了争执,我当时口不择言,将小时他将我推下湖中的事说了出去。”
  燕京涵眉眼一厉,口中却低低地应了一声,看起来毫无危害性。
  寇辛再道,“皇舅舅疼我,也疼他,文贵妃是个视天恩如命的,生怕皇舅舅疼我疼着就将燕离归忘了,又有一个燕晟在他们头顶上压着,便成日教唆燕离归针对于我。”
  “我又是个吃不得亏的,燕离归就愈发讨厌我,他跟个笑面虎似的,害人也只用软刀子,那日他跟我说,先前对不住我,要同我和解,又说自己拉不下面子,将旁人都遣了下去。”寇辛说到这,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冷了面,“没说几句好话就忍不住将我推下水中,我自小体弱到大,就连夏日,母亲都不准我下过水,我不会水,以为我要淹死在那了,你知晓是谁救的我吗?”
  不等燕京涵答,寇辛就道,“是喻誉。”
  “他当时同我一样大,是随侯夫人入宫来见皇后的,瞧见我在湖里挣扎着,衣服都没脱就跳下湖中救我,我差点将他也害死了,幸好宫人们被他大喊大叫惊过来,发现了我们。”
  “喻誉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
  燕京涵已是忍不住紧紧将寇辛搂在怀里,“我知晓,我现下倒是想谢他救了你。”
  寇辛低低道,“我跟喻誉自小一同长大,那时又同你不相识,自然是会在乎得他多一些,至于燕离归,自从那日死里逃脱,便是燕离归都烧成骨灰了,我也能认得出他。”
  燕京涵光是现在,就想将燕离归烧成骨灰给寇辛洒着玩,他眉眼中皆是后怕跟隐忍。
  寇辛也回手搂住他,“燕京涵,以后我定不会再忽略了你。”
  燕京涵呼吸一紧,什么都顾不着想了,“以后?”
  寇辛直起身,纵使脸上烧红,也定定看着燕京涵。
  “我等你从北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75章 不真实
  燕京涵呼吸一滞, 跟寇辛对视良久,缓缓阖了下绿眸,有些许不真实感, “你掐掐我。”
  好不容易梗着口气, 硬着头皮一骨碌把心里话全倒出来,等着燕京涵回应的寇辛:“?”
  他莫名其妙地掐了掐燕京涵的脸侧,嗔怪道:“你倒是应一声。”
  燕京涵年纪尚小, 同他这般大的十五六少年,眉眼中都稍显稚嫩, 可偏偏他有着西域血统在,与同龄人相较,更高鼻阔目,眉眼深邃, 俊气之余又稳重许多。
  被寇辛捏起颊肉这么一掐, 留下一个可笑的红印子, 燕京涵少年老成的气势似乎也被这么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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