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时间过于长久以及对方过度的热情让梁十三有点不适,向来习惯那种过于克制禁欲的生活,如今却在一天之内连续受到内外的情欲夹击,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他难以迅速消化并且反应,甚至现在可以说他有些不知所措。
手上微微使劲,梁十三推开夏古月。
他这一推,两人粘合在一起的唇总算是分离了开来,而形成了两人在昏暗中对望的局面。
"嗯,紧张?"两人间的吻并不是新鲜事,但底下的男人会如此地拒绝倒真是第一次,夏古月在有些惊讶的同时,只能作出如此的猜测。
"......"
梁十三不能否认现在自己心里的确有些七上八下,以往两人间的关系总是止于唇上的吻或者一两个浅薄的拥抱,而他本身修炼的武玄功平日也压制了他大部分的生理欲望,长年高高在上的权力者生活也断绝了他与其他人过分亲近的接触,要说马上能适应如今这种不但要与人极度亲密而且自己还处于被动一方的情况实在有些让他为难。
心里有着好几种矛盾的心情,一方面的确是在期望着与这个天下间唯一能掀动自己心弦的男子有进一步的接触,另一方面身为最高掌权者以及一个正常男人的自尊又在在抗拒着将要进行的事......多种纠结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竟混合成一种在梁十三一生中鲜少出现的情绪--
"唔......的确是有些、紧张。"
梁十三说出这话语时,头微微偏向左边,眼帘下垂,脸上薄薄地浮了一层云雾似的红赧,只可惜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山洞里一点光线也欠缺,夏古月尽管凭着内力能夜视,却终是没察觉对方面上万年难得一见的表情。
不过梁十三那种有些迟疑且听起来略带些不安的语气,也逗得夏古月扬起了笑靥。在对方额上印下一吻,夏古月故意叹道:"其实我也很紧张,若跟人说如今夜圣教之主居然在我身下,恐怕听到的人十个有二十个是不相信的。"
梁十三眯了眯眼,"贫嘴!"说着,他想了一想,便自动用双手揽住身上男人的颈部,并很自然地滑进对方的衣衫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夏古月宽阔的背上游弋。逗弄了对方的脊背一会,他双手突然往两旁一分一拉,粗暴地把后者的上衣扯开,露出大片美好风光,然后双手缓缓下划,摸过对方匀称方正的双肩、顺着对方健硕有力的双臂,带过平坦结实的胸膛,再逐渐向下延伸......
只一瞬,梁十三便感觉手下那男物胀硬起来。
带着点玩笑的性质,他低笑道:"夏公子,可要十三伺候?"
"......你!"
身体各处都传来梁十三带来的令人欢快得想叹息的感觉,夏古月却是愣了--因为前者的动作。
梁十三这些举动,又有哪些显示出一点点的紧张了?
待夏古月回过神来,他才真正感受到那双略显淡冷的手划过他的身体时,所带起的那一阵阵难以抵抗的令人颤抖的酥麻感,也立刻感到已在对方手中的坚挺,甚至激动得疼痛起来。
原本他还有些气定神闲,这时却不禁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夏古月不再多想,对方点燃的狂烈欲火已在他的身体上燃起,那种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渴望感更是在身体里不断地肆虐着,他可不愿只有自己陷入这种磨人的欲望中。
怎么说,也得拉对方一起堕落才行,对不?
对于梁十三的问题听而不闻,他再度吻上了这个之前抗拒过他却又点起战火的男人,并且空出一只手拨开对方捣乱的双手,扯开对方腰上的绑带,灵活地将衣服扒开,露出了那凉玉一般体温稍低的躯体。
山洞里霎时响起一阵断断续续的衣服摩擦声,加上两人的唇分分合合时带起的水泽音,四周的气氛顿时变得淫靡暧昧,火热得似乎连空气也燃烧了起来。
待得两人身上湿了的衣物褪得七七八八,夏古月松开了梁十三的唇,在对方加速呼吸频率大量吸入空气的当儿,他一下咬在对方脖子突起的喉骨上!
"嗯!?"这一令人意外的举动成功换得梁十三的一声低呼,而之后夏古月改咬为舔、并伸手暧昧地抚摸起前者全身的行为更是轻易令这个向来自制力超群的男人呻吟出声。
"混帐!......你、居然咬......摸什么......唔!"梁十三的话语在对方充满恶意的逗引下难以连续,一双明眸此时也才正式脱离理智,并滲入一种混乱的难以遏制的陌生情愫。
梁十三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对方咬过的颈部有血管一突一突地跳动,又仿佛是红肿了起来一般,一片狂热的火辣。
身体更是因对方不干不脆的逗弄变得难受异常。
脑里似有热浪烧了起来,到处滚烫。
先前开玩笑的余暇,如今已不知所踪。
"想要你的身体,必须好好地待你嘛......放心,我绝对会把你的身体服侍得妥妥贴贴的。"夏古月话语中难掩欲望,但那些火烫的热情此刻全被他尽力压下,话音刚落,他又开始了对对方身体的逗弄。
"可、恶!"梁十三刚说出两个字,突然胸前一阵疼痛紧热,原来夏古月顺势下去,竟咬住了他胸前的红点。
"呃啊......"
一声来不及收回的呻吟逸出唇齿,完完全全羞红了这位夜圣教之主的面颊。
不是没有见过男人与男人欢爱,教中也不乏放浪形骇之辈,不然他的手势不会如此熟练;但梁十三本身修炼的武功与教内其他人不同,较少真正地了解情爱的箇中滋味,更不认为自己会有一天身在人下,因此他从来没想过,这样不知廉耻却自然万分的声音会出自自己口中。
夏古月舔着梁十三的身体,邪恶地只给予分散的刺激而不重点进攻。
那些散碎的呻吟,太动听了。
即使疼痛着去膜拜,也绝对值得!
"混、帐......夏、古、月......"梁十三今天已不止一次使用平日绝不出口的暴言。
长期禁欲的身体一但解禁,竟意想不到地难以控制,一切都仿佛乱了、也不再重要,脑中所思所想,也不过是本能的释放。
可是这场情欲的纵火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避重就轻,怎能不让他窝火万分?
"你若不来......我自己......只是你也、别想好过了......"
梁十三微喘着,说出不知算威胁还是示弱的言语。
"别,"夏古月低声呢喃,左手拇指指腹扫过梁十三红肿的唇,右手则稍微分开了对方的双腿,"说好我来服侍你的嘛,十三......"
话音刚落,梁十三只觉得下身突然被包入一片温热的柔软中,那种直入脑门的刺激一刹如触电般散发至全身,舒服得简直要令全身每一处肌肤都疯狂地尖叫起来。
"啊......"
忍不住,再忍不住!本来打算死也不再叫出的声音此时脱口而出。
"嗯......"其实夏古月对于用口也不是太行,此时便显得有些不适,可只要一感觉到触摸着的这具身躯是如何异常地火热,他便停不下来。
很想再多听、很想再多看、很想再多触碰......眼前这个人的一切一切,在夏古月眼中,都是惊人地诱人,只是为了这一刻的亲密,甚至他连再次舍弃所有的念头都有了。
爱恋的心情凶猛得如同洪水、又或猛兽,即使是这种感情的主人,也无法对它有所控制。
只能任由其摧毁全身,尸、骨、不、留!
"啊......"梁十三的一声低哑的喉音,身体难以再忍受夏古月的舔含吸吮,一刹那只觉得脑间一白,一种难以形容的绝顶感觉从下腹传来。
一时间梁十三有些懵懂,或许该说这是高潮过后带来的一点点虚脱。
于是即使感觉到夏古月回到原位,他也没有反应。
这几秒的发呆,直接使他接受了一些之前还属于他自身的生腥液体。
"......呜!"当那个男人俯下身来,狠狠擒住梁十三的唇,然后松口时,那些气味与口感都令人不快的液体倾泻而来,害得毫无准备的后者只能睁大眼接受,摇头等拒绝的动作因为前者手部的固定而不能实现。
"咕......咳咳......啊咳!"好不容易夏古月终于松口,梁十三则只能干咳以舒援口间的不适。"......你......"
"怎么,你可是直接射到我嘴里了,我也不过喂回给你而已。自己的东西,总不至于说个‘脏'字吧?"夏古月说话间有些急促,更存着狡诈的味道,似乎是在报复刚才梁十三的"调戏"。
梁十三头一次发现自己竟被夏古月气得无话可说。
"而且你不知道,我忍得多痛苦呢......"说完,夏古月又继续撩拨起身下之人。
"......活该!"梁十三的声音有些哑。
"的确是活该......谁让我喜欢上你这么个怪人呢......"夏古月低声道,然后落下轻吻,舔去对方嘴边残留的星点浊液。
"......嗯,轻点......"不知是否被夏古月的表白镇住,梁十三竟对对放那双开始肆意妄为的手放任自流,甚至......轻微地、不让其觉察地放松自己。
"......这里又没有膏药,怎么......轻也......"夏古月皱眉。
他知道自己已难忍耐,但明显地,梁十三的身子并未经过这种情事,只怕如何迁就,也会伤着他。
"......呃......"感觉到体内细长的异物,梁十三不由得缩了缩那私密处。"这感觉、好怪常......"
"放松、放松......这样子我真不敢继续了......"
两人又磨蹭了一会,只是情况却不见好转。
突然,梁十三像是放弃了什么、又或是决定了什么,一把抱死夏古月,"......别这样了,痛快点吧。"
"嗯?"
双手用力,梁十三靠之抬头,将上身贴近夏古月,并把唇放到对方的耳边,一边细细地吹气,一边道:"我任你折磨,好不?"
饶是铁打的硬朗汉子,听到这句媚惑引诱味道极其浓重的话,恐怕也抵抗不住。
更何况夏古月如今的箭在弦上?!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夏古月咬着牙,堪堪说了这几句话,便把手指全数抽出,直接把正主儿对准,然后冲刺。
"呃!!"即使是有准备,但突如其来的剧痛还是让梁十三脸色一白--当然这点那个罪魁祸首看不到。
一个不防,他箍着夏古月的双手一松,整个人便要跌回地上。
幸好夏古月腾出一手垫在他身后,赦了大半的力道。
"十三梁?"
"......没事......"后庭痛得有些像火烧,也许真的是伤到了,不过这种程度还能忍耐,若不是因为那是直接作用在私密处的痛楚,恐怕梁十三连声也不会哼一下。
夏古月也忍得很辛苦,明明已经进入那紧密的而甜蜜的通道,但此时他却只敢缓慢地抽动,这种极端的甜蜜与极端的炼狱熬得他背上出了一身热汗!
当然对方的状况梁十三也很快地了解道。
明明都伤了,还这么婆婆妈妈......
对方的心意他不能说不感动,但说真的,这种缓慢的折磨不止夏古月痛苦,连他也很难受。
无奈下,他只好继续扮演自己诱惑者的角色。
"古月......快一点、好吗?"声音有些委屈,很容易惹起人的嗜虐心。
"......可恶,我要弄到你哭为止!"夏古月以典型恶少的台词来表示自己已接受到对方的明示。
把梁十三的身子放回到地上,他双手抓着对方瘦而柔韧的腰,一下便是个到底的冲击。
"啊!"梁十三想不到夏古月来得如此猛烈。
痛,确实是很痛。
只是梁十三发觉,那些火灼般的痛楚,竟也像之前的情欲一样,能蔓延全身,然后再转换成其他不知怎么形容的刺激感觉。
有些别扭、有些古怪,却如同狱火一样迅猛激烈,能将整个人燃烧至灰!
痛快......
的确是痛快......
即使百般撕痛,他依然觉得快乐!
这种感觉连梁十三自己也吓了一跳。
在别人面前打开,并持续着这样的姿势接受,不要说其他人,就是梁十三自己也没想过,这种事居然会发生。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多喜欢眼前的男子--感情问题从不该在夜帝的思考模式里占有一席位,但如今看来......心里面这个人霸占了的地方,恐怕已大大超过自己的预计。
"十三......"激烈的晃动中,夏古月竟还能覆盖住梁十三的嘴,一个一个把那些未出口的被吞回的呻吟叫嚷吃了过去。
"嗯唔......"害得梁十三最后发出的声音除了暧昧,还是暧昧。
"你流血了......"在一个个吻的空档,夏古月这么叹息。
此时两人间连接处的进出已不再干涩,那里有了液体作了润滑。
空气里,多了些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山洞里胡乱的靡糜的淫乱气息中,竟让人有些催情的错觉。
"呃!"忽然梁十三的身子在夏古月又一个抽动后,微微地弹跳起来。
这反应虽然细小,但一直注意着的夏古月却察觉到了。
"是这里吗?"说着,他带着点疑惑和试探深入。
"别!"又一阵仿如触火的热流烫过下身,梁十三半垂着眼,竟不自觉地抗拒。
"呵呵......我可是说过要弄哭你的......"夏古月坏笑着,一手摸上梁十三被刺激得半挺的分身。"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你?!"
梁十三感觉到下身的火种迅速被撩拨起来,"......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
"都努力地以身相许了,你还想怎样?"夏古月呵呵地笑,伸出一手,与梁十三十指紧扣,然后又开始了原始的律动,"十三......我们一起来吧?"
"嗯......啊......"而梁十三,连回答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他已被夏古月拉入真正的、属于两人的欲海中。
31日出绝峰分别离
三日后。
雾潋山,绝峰。
绝峰是雾潋山上的最高处,这里也是山中唯一没有被浓雾遮掩起来的地方,是外界看雾潋山看得最清楚的一个山头。
而人身在这顶峰,触目所及,是一片连绵不断、仿如云海的水雾,甚至连山上的树木动物,也被完全包裹在这素丽的银妆下,模糊不见。
身在其中,仿佛困于无援的孤岛,无路可走。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时被眼前景象迷惑而产生的杞人之思,对于轻功已臻化境的梁十三与夏古月来说,攀爬这个兀然突出其他山川数十丈的峭壁,不是难事。
清晨水气浓重,这里地势高拔,加上攀上这绝峰已有些时候,因此两人发尖衣角间,竟隐隐结了些冰晶。
但侧倒伏着浅睡过去补眠的梁十三,与被当作靠枕的夏古月,都没动一下。
两人身子早不怕这种程度的寒气,又何必因为那小小的冷意,破坏了这难得的宁静意境?
不过,两人并不是专门挑这地方睡觉的。
片刻后,天边那层灰渐渐地明亮起来,然后那光线仿佛会传染一般,缓缓地伸展过来。
"十三,醒醒,就日出了。"虽有些不忍叫醒那个一脸平静的人,但今天已是两人第三次大清早爬上这山峰,夏古月不想再让梁十三因睡着而错过了旭阳初升的那一刹那绚丽。
"嗯......"梁十三敷衍地哼了一声,眼皮动也不动。
"日出了,你今天若还是不醒,别想明天我还会傻傻地上来当枕头。"想到这三天来的待遇,夏古月心中有些微愠,索性抓住对方的肩,一阵摇晃。
这样粗暴的对待,即使梁十三是睡死的也能给他摇醒了。
"也不想想谁害我这么困的......"慢慢打了个哈欠,梁十三终于睁开眼睛,横了夏古月一眼,他也看向东方。"什么嘛,才这种程度的光,太阳要出来还有一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