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葵同人]蔷薇的恶作剧(天才独白)————超低调

我忍住愤怒，小心翼翼地朝别墅靠近，一边还小心隐藏自己的行迹．．．不想－－在距离别墅约五十公尺之处，我亲眼目击到一个圆球状的生物，在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後，气势磅礴地破窗而出！或许因为这冲撞力道太大，诡异的圆球生物还腾空飞行了好几秒，才滚落在距落地窗几公尺外的地上。
跟著别墅里传出了几声惊慌的呼喊，这圆胖臃肿的生物挣扎著站起，看起来很吃力，然後笨拙地往前方滚去，并且与我惊诧的眼神相遇，也是这时我才发现，这颗圆滚滚的球状生物竟然是－－我的葵！
当时才九月初，秋老虎仍在发威，在这样的大热天里，韩葵穿著厚厚的毛衣，而且看他的身体肿得这样不成人形，他应该不是只有穿一件，我目测至少有五六件吧！再由他粗壮的大腿，我估计里面大概穿了三四件裤子，而且是厚重的毛料裤子．．．还有他圆圆的大头，整个被毛线帽包里住，漂亮的脸孔遮蔽在大口罩底下，我是从那双总是漾动著美丽神彩的丹凤眼认出他来的。
任谁也无法将修长、美丽、纤细的韩葵与眼前这颗大圆球联想在一块，致使我当下只能张大嘴巴和眼睛，呆呆地看他朝我「滚」过来。
还没滚到我身边，别墅里已经跳出几个彪形大汉，韩葵一急，整个人「碰」地一声扑地，我惊醒过来，几个大步来到他身边，拉起他，硬拖著他跑。
幸好当时我有先见之明，没将韩葵心爱的小银停得太远，於是我和他跳上小银（他还差点把车弄翻），甩掉了身後一群人，轰轰烈烈劫走了韩葵。
小银进入市区後，韩葵一身诡异的装扮便开始引人侧目，想起韩葵爆增的知名度，我便觉得不安，於是我积极地寻找可以让他换下衣服的地方。
「那里有家ｘ当劳啊！」
真是太天真了，我摇摇头，「那里面都是人，你想卸下伪装後被人发现你就是风靡全台的韩俐之子吗？」
「啊！说得对！直树你真聪明！」
谄媚讨好的语气，想必这家伙也发现我的不开心了。
见到他後，我忽然想到应该跟他算帐：为何那麽轻易让韩俐把他软禁？依他一流的卢功，只怕要让他韩葵缴械投降还不是那麽简单的事吧？又，他凭什麽擅自决定要独自面对这一切？我们已经好到这样了，他还决定把我排除在外？
韩葵见我不回他，乾笑著又问：「那你说我们要去哪换衣服？」
去哪．．．？要隐密、无閒杂人等．．．看来只有．．．
有点不安，却又无可奈何，我将小银转进路旁一家四星级饭店的门口。
这家伙见是家饭店，整个人就怪怪的了，虽然戴著大口罩，我却可以窥见他红透了的耳垂和脖子，头顶几乎要冒烟，眼睛东瞄西瞄的，就是不敢看我一下。
这家伙在想什麽我会不知道吗？不过我不是来和他这个那个地做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我们跟柜枱要了个房间，就赶紧搭电梯上楼，韩葵这副高调的打扮太让我紧张。
一进房间，韩葵就摘下口罩，一脸含羞答答，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
「你还在等什麽？还不快脱衣服？」
闻言，他整个笑开，露出好灿烂的笑容。
「是！」精神抖擞地回答，先拉掉头上的毛帽，然後开始脱毛衣。
我则转过身，刻意忽略身後传来的衣服磨擦声，陷入沈思中。
我把韩葵从别墅带走，这消息想必已传入韩俐耳里，这下可不能羊入虎口地把韩葵送回韩家了，带回家里也不可行，不见了韩葵，他们第一个就会往我家里找．．．怎麽办才好？看看时间都晚上八点多了．．．。
「好了！」
身後韩葵欢欢喜喜地喊了一声，我下意识地转头看他，这一看差点连眼珠都掉下来了！
「你搞什麽鬼！？」
这小子居然自作聪明地把全身脱了个精光，春光大泄，还不知羞地在我面前俏皮地晃啊晃。
「你不是叫我脱衣服吗？」很无辜地笑著，修长美好的体态像条白蛇。
「我是叫你脱掉那些累赘的衣物，不是叫你全都露！」这个白目的家伙．．．我很久没有这样没形象地对著他吼了。
「呵呵，你又没讲清楚．．．呐，直树．．．」白蛇精嘶嘶地吐著舌，昂头朝我逼近。
「干嘛？」
「真冷酷，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调调，能怎麽办呢？」一脸天真样，还装模作样地歪了歪那颗大头。
一边说一边胋近，我盯著他水水的眼睛，不想自讨苦吃地往下面看。
他轻笑一声，继续他天生魅惑的本事，「我说直树，既然我脱都脱了，不如－－－－」
那个「如」字拉得很长，我实在不太敢听到下面的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如我们来接吻吧！」
接吻！？．．．脱衣服接吻？
我还以为他要说的是．．．
虽然只是一个念头，但当时我真被自己吓了一跳，深觉韩葵是个大魔物，居然把恬淡少欲的江直树变得色欲熏心。
更丢脸的是－－
「咦？直树，怎麽你看起来有一点失望？」
「．．．我并没有。」我气到快要掐死他了。
「呃！生气了．．．其实刚才是开玩笑的，我真正想说的是，既然我衣服脱都脱了，那──不如来做爱做的事吧！」
说做就做，韩葵根本不知「羞怯」为何物（严格说，「羞怯」对他而言，是「增加情趣」之物），他像只小花豹，猛地扑向我，前肢固定著我的两肩，将我定在墙上。
「来吧！虽然只有几天不见，但对你我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一亿光年啊！直树，我好想你，让我们用身体感受彼此的存在吧！」
他说得深情，我却差点笑喷他一脸口水。
「你搞笑啊？光年是计算距离的单位。」我故意面无表情地说。
他一愣，然後双颊红了起来，但也只红了一下下，他豪气地甩甩头，「不管了啦，来做吧！」说完，整颗头嘟过来。
我用手顶住他的头，顺势一推，他便被我推得踉跄了好几步，接著又拉过他的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整个人摊平在床上。
「啊啊啊啊啊－－－－」那家伙发出不甘的怒吼，还没跳起来就被我往床头拉，我扯掉制服的领带，将他的双腕绑在床头。
本以为他会拼命挣扎，谁知道他非但动也不动，配合得不得了，还睁大双眼，既新奇又喜悦地看著我困绑的动作。
这家伙没救了．．．我一边这麽想，一边用力绑得更牢，省得这家伙等等又给我大爆走。
确认整个结绑得很牢了，我掀起被子一抖，整个覆盖在韩葵白嫩无瑕的身体上，好让自己还有思考的馀地。
「你这是干什麽！？」他错愕，外加些难堪地叫道。
「你也想如法炮制，用这个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有事要问你。」
他噘著嘴不看我，大概也知道我把他的手绑得很结实，所以也聪明地没去浪费力气挣脱。
僵了好几秒．．．「问完了就可以跟我做了吗？」
唉．．．唉．．．这家伙原来比我还要色欲熏心，满脑子都是那档事．．．不过他都是跟我做，大大满足了我的男性自尊。
「我考虑。」我酷酷地说，无视身下的蠢蠢欲动。

怎麽也想不到，韩俐对亲生儿子还有威胁和交换条件这一招，而这个笨蛋为了保护我，不让我曝光，竟然甘愿听命於那个女人，丝毫不顾我的意愿和感受，可怜兮兮地躲起来，还被十几个大汉看守。
我能够不被媒体爆出来，安然地当我的普通高中生，居然是韩俐用大把钞票做出来的结果，我本还存著侥幸的心态，待听完了韩葵的招供後，却只觉得恼火，真想在韩葵身上出出气。
手才伸向他，就看到他满脸笑，充满期待的样子，我立即把手缩回来。
这时跟他做了，可是正合他意，一点都不像是处罚或出气了。
我站起来，冷冷看他一眼，便当著他的面，开始脱下身上的高中制服，随著衣服一件件地落下，他的呼吸也变得短而急促，那露骨的注视则在我身上造成了穿透皮肤表层的热度，让血液都滚烫了起来，我得小心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以免我一个失控，让韩葵「称心如意」。
脱到剩下一件内裤後，我随手捡起韩葵扔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就听见韩葵很失望地大声「啊」了一声，我忍住笑，慢条斯理地把衣物一件件穿上，著装完毕後，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背起包包，开门出去了，离开前不忘仔仔细细地把门锁上。
我猜测韩葵整个是惊呆了，居然到我关上门，他都没再做出任何反应。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回来了，虽说是故意使坏要吓他，但说真的，我也不敢放一个光溜溜、又冲动又脆弱的韩葵在房间里太久，所以随便买两个鸡腿便当就急忙赶回来了。
没想到才到门口就听到韩葵的呜呜哭声。
这种时候这家伙还敢这麽高调！？
手忙脚乱把门打开後，只见韩葵躺在大床中间，正哭得脸红脖子粗，可怜到一个不行。
我绷著脸，用力跺到他前面，「哭什麽哭？你都几岁了？」
「我、我以为．．．你生气了．．．走掉．．．走掉不理我了，呜．．．呜．．．」一边说，眼泪还一边往下掉。
听他这麽一说，我忍不住就软化了，心里盈满了对他的歉意与柔情。
「这样也哭？」声音因此小了不知道多少个分贝。
「因为我很难过啊．．．心里难过，身体也难过．．．你把人家弄得很兴奋後，就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害我、害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办了．．．不信你看！」说著就要踢开被子。
我赶紧扑上去压住被子，偏偏因而对上他蒙上一层水雾的迷蒙双眼，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我不管！你要负责解决！谁教你刚才要在我前面表演脱衣秀？」
「我是为了出去给你买晚餐才换衣服的，我刚才穿著高中制服，不方便出入饭店吧。」我正经八百地解释。
「原来如此．．．你真聪明啊直树．．．我真是猜不透你啊！」
这家伙还有閒情模仿唐牛？多半是有求於我，嘴巴才那麽甜。
我黑著脸说：「我才猜不透你呢，我问你，你没事包得像个肉粽做什麽？想增加负担，再被那群保镳拎回别墅里去是不是？」
「才不是！我是怕我撞破玻璃时，会弄伤我的脸和身体嘛！」
差点吐血！没看过这麽怕死和爱美的男生．．．。
「韩芙蓉打电话来，说你要过来接我走，我决定先出来等你，所以赶快把所有的衣服加在身上，好破窗而出啊。」
「你不会从门口走或打开窗户出来吗？」
「来不及啊，也没机会，你也知道有一群大汉在看著我的不是吗？．．．拜托啦，我快受不了了．．．」
「你干麻要事先出来等我，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我不想像公主一样等王子来救嘛！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啦？」大概是太难受了，韩葵竟凶了起来。
「．．．好吧。」说完，迅速掀起他的被子。

让他轻松了点後，给他喂了个大便当，便把他扔进浴室里去，自己则在外头一个人伤脑筋。
其实接到韩葵没多久，我就把手机关机了，趁韩葵洗澡的时候，我打了手机回家报平安，听到爸妈气急败坏又担忧的声音，我心里不免有些惭愧，但口风仍是不泄半点，草草挂断了。
我心知肚明这样的做法是任性而傻气的，但我真的无法袖手旁观啊，韩葵用了一个笨方法保护我，我自然也要尽我所能守住他，即使要付出些什麽代价也在所不惜。
待我也洗完澡出来了，只见韩葵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嘟得高高的，刚才用手随便帮他解决了，估计他是因此在气我的敷衍了事。
躺上床时，我很实在地给他建议：「快睡吧，明天才有体力应付那些麻烦事。」
「我很想你耶！你连安慰安慰我都不愿意！」
「不是安慰了吗？」
「那哪算啊！？」这小子怒吼一声，见我挑眉，又轻声细语说：「总要甜蜜一点、或激烈一点嘛，让我知道你也想我，不然这样下去，我们的感情一定会不好的！」
「如果这样就感情不好，我们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我冷冷地说。
「你怎麽这样．．．」然後一个大翻身，想要翻到我身上来，搞得整张床大震动，他爬上来後还馀波荡漾。
「你给我下来。」
当第二句话还是用这样冰冷的口吻时，这小子就知道该糟了，於是扁著嘴从我身上爬下来，哀怨极了。
我叹口气，耐著性子跟他解释：「现在不是乱七八糟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还要面对什麽，所以我希望我们能时刻清醒，养足精神体力。」
虽然韩葵没有说过什麽，但每次快乐完，他都是一副累趴了的样子，又是腰酸背痛，又是精神不济的，我全看在眼里。
韩葵听了我的话，也只好沈默了，好一会儿，他幽幽地说：「直树，乾脆我们再也不要回去了，你那麽聪明厉害，我们两个人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侧头看著他忧郁的脸，下了个决定，「我想我们会在外头待上一阵子，你可得乖乖的，不要给我惹麻烦。」
「真的吗真的吗？要待多久？直树，你怎麽说我怎麽做，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我没回答，侧过头，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15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就一直待在那饭店里，哪儿都没去，饭店里的东西贵，只好由我出去张罗一切吃喝用度。
那里离台北市太近了，本该是很不保险的，但韩葵的新闻一个礼拜了仍闹得沸沸扬扬的，连韩俐的新戏上档也不见有退烧的迹象，我就不敢轻举妄动，深怕韩葵一踏出房门，就会被人认出，把新闻弄得更大。
我们既没有伤天害理，也没做任何亏心事，却要这样躲躲藏藏的实在没道理，但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窝在这里静静地等。
我的户头里多了一笔钱，要度过几天是绰绰有馀，想必是爸妈担心，帮我汇进去的，至於学校的事我也没紧张过，像我这样的天才学生，学校根本一点也不敢为难，顶多回学校时补请个病假也就没事了，韩葵学校方面，一个礼拜来是挤满了人，有记者也有好奇的民众，本来就去不了了，请假方面相信韩芙蓉或韩蓳也会帮他处理好，剩下的真的就只有等待。
若不是情势那麽风声鹤戾，两个人一起窝在小房间里的生活还挺惬意的，不用顾虑旁人的眼光，互动不用小心翼翼的，爱怎样就怎样，真是太美好了，韩葵最乐，我看他整日笑不停，也不嫌嘴酸。
但我明白这只是暂时的逃避罢了，不可能永远这样，我小心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第三天的时候，眼见韩葵无聊得发慌，除了赖在我身上耍赖外无事可做，我当天便破例走得远些，替他买了Ｘ当劳的套餐，还特地租了些杂志漫画回来，却没想到居然这样被盯上了，走回饭店时我心里想的都是韩葵的笑容、韩葵惊喜的表情、韩葵的热情拥抱，竟一点也没有警觉被人一路相随。
回到我们的房间後，我微笑地享受他的笑容和亲吻，心里一方面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宠这家伙了，一方面却又甘之如饴。
当时我和他都没想到这美好的一切，竟会在一个小时後硬生生崩裂瓦解。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时，我心中便有了不祥的预感，韩葵也一样，他在我前去查看时，拼命地拽住我的手臂，死不让我去，可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明白，门外的人不会因此自动消失不见。
我从猫眼看出去，不是什麽媒体记者或无聊粉丝，大明星韩俐本人就站在门外，美丽的脸孔接近素颜，微现老态，看起来很焦躁，神情愤怒中居然掺杂著些许．．．担忧？
如果是记者或一般路人，我还有办法应付，但来者是韩俐，我根本无法骗她韩葵不在这儿，我们无路可逃，也不可能永远躲在里头不开门。
「是你妈。」我尽量平静地对他说。
韩葵的脸一下子失去血色，成为一片惨白，「直树，不要开门。」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软软地放开我的手，像颗泄了气的皮球。
我把手放上门把，不可一世地说：「有我在，你还需要担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