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上]

与久经历练的杨戬不同，沉香现在地情形让小玉害怕，小玉好怕那个会温柔安慰自己，会送给自己糖葫芦的沉香永远消失，想到这一点，小玉愤怒地向十天君们咆哮道：
"你是什么人？逆天夺舍，不怕遭天遣吗！"
‘沉香'一听，笑了，道："小狐妖，对我们这些妖魂还谈什么天遣!"
"肉都自动送到嘴边了，还要商量吃不吃的问题吗？"
一边说‘沉香'还一边打量打量小玉的颈动脉，不停地舔着自己地牙齿，好像再次看到一块臭肉的乌鸦。
看到这副情景，杨戬唇角微微一翘，计上心来，回应十天君们对自己的咆哮道：
"杀我？凭你们九个自己躯体都没有的废物，还是凭你们附身的那个什么力量都没有的小鬼？"
杨戬的话明显击中十天君们的要害，等待了千年，熬过了千年，也试验了千年，成千上万的躯体在自己附身接近成功的瞬间毫无差别地化成血泥，只有这具少年可以说是弱小的躯体是唯一成功的例外，但是就凭这样的躯体即使融合九个妖魂全体的力量与杨戬相比也是远远不及的，更别提杨戬背后的昆仑山，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提升力量？显然，有杨戬盯在这里，长时间入定消化原本躯体主人的魂魄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吸收了那只向自己咆哮的狐妖的精血，一定可以使功力更上层楼超过杨戬，到时候想必杨戬背后的天庭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沉香'盯着小玉的目光益发阴险、猥琐起来。
向杨戬试探道："昆仑山的杨戬道士竟然和个狐妖一起来找我们，准备再当妖怪吗？"
"哼。利用利用罢了，你藏的耗子洞这么难找，不放只狐狸进来怎么找的到？"杨戬连忙撇清和小玉的关系道。
"这么说小狐妖是一个人了？"‘沉香'向小玉确定道。
"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沉香'一边说话一边‘桀'、‘桀'、的暗笑。
下一瞬间，‘沉香'移动到在小玉身边，张嘴，露出白牙，向小玉颈首的大动脉狠狠咬下，小玉的鲜血顺着‘沉香'强力的允吸全部流入‘沉香'体内，没有一滴被浪费，直到小玉陷入半昏迷状态，‘沉香'抬起头来满意的舔舔牙齿上残留的血迹，志得意满等待着小玉的精血化成‘沉香'的功力。易变突起，顷刻间，十天君们对‘沉香'的控制突然降低到最低点，对沉香魂魄的包围松动了。
"杨戬，你陷害我们！"十天君们愤怒地对杨戬咆哮着。
"你们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十天君吗？"杨戬得意道。
"什么意思？"十天君们死撑着残留意识听杨戬的解释。
"天庭把你们放逐在这里，却没有派人看管，你认为不会在你们身上动什么手脚吗？"杨戬微笑道。
"难道我们......，你们？"十天君们模糊中似乎明白点什么，似乎又没有明白。
"所有在那场战争中堕落的怨灵身上的怨气都是极为沉重的，除非得到真正神仙的部分血肉否则你们不可能附身成功的。"杨戬解释道。
"所以我们在人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附在任何身体上？"
"对。"杨戬肯定十天君们的猜测道。
"那么他是？"‘沉香'口中冒出一个声音指着自己疑问道。
"混血。仙人混血。"杨戬索性将事实告诉了十天君们。
"你们意料外的意外情况。"‘沉香'口中冒出另一个声音自嘲道。
"不过只要再在他的身上加上另一种血液，你们附身的躯体就可以达到另一种平衡，你们附身所依赖的血肉就会变质，他本身的魂魄就可以夺回躯体。"杨戬说出了自己鼓动十天君们吸血的最终原因。
"你想救他。"十天君们最终得出了结论。
"早知道，用这副躯体威胁他就可以了。"‘沉香'口中再次出现一个声音抱怨道。
"是的，你们所附身的躯体主人很重要。"杨戬承认道。
"现在还不晚不是吗？听着杨戬，杀了你自己，如果不的话，我们就自杀，带着这具你所珍视的躯体。"十天君们希望在消失前至少可以拉最恨的一个仇人做垫背。
"你们不明白吗？你们把最后的反击机会用来听我的解释，你们已经错过了时机，这具躯体，你们一个手指都动不了。"杨戬给了附身者们最后一击。
"哈！哈！哈！原来我们最终还不是你的对手，又失败了一次，又......"‘沉香'口中嘶哑刺耳的声音逐渐消失，十天君们最终随着最后的叹息走向消失。
与此同时，杨戬连忙向着沉香大声喊道：
"沉香！还不醒来？"
"沉香，你不是发誓不惜历尽一切艰险一定要救出你的母亲吗？"
"沉香，你喜欢的小玉受伤躺在这里，等你照顾，不过来吗？"
"沉香，你最恨的杨戬在这里！你不是要亲手杀掉我为敖红报仇吗！"
杨戬一遍又一遍地向沉香叫喊着，呼唤着沉香的魂魄，用沉香记忆中每一次的事件、用沉香内心深处中最重要的回忆、用沉香心底深藏的爱和恨去刺痛沉香被囚禁地有些麻木的魂魄，让其从麻木中惊醒，让其从被包围的黑暗中走出，让其再一次努力争取躯体的控制权，让其回到以前那个狡猾但有强烈责任感的半大少年。
如果有人问我最终站在这里的会是沉香自己还是被十天君所操控的‘沉香'，我会回答我不知道，因为能够留下来的永远只可能最强者，沉香还是‘沉香'？
这一刻，决战的只能是沉香和十天君们，即使强如杨戬也只能帮沉香找到最有利的环境，因为在心灵的战场中角力的不是力量的强弱，而是心灵的欲望，强烈的欲望。
谁的？哪一种？欲望最强！
十天君们的欲望，单纯而又黑暗，报仇、报仇、报仇足以；沉香的欲望，强烈、复杂，执着的责任、大爱、大恨。
如果说报仇两个字，可以让十天君们执着千年，那么这一次这个简单的欲望是否可以打败沉香？无论是烙在记忆深处的责任，还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爱、恨，沉香的欲望却正在一点一滴地被杨戬激起，变强，变痛苦、变哀伤、变疯狂，这份欲望，爱、恨甚至已经让沉香扭曲了灵魂。

入魔（下）
"杨戬？......、小玉？......、母亲？......"沉香微弱地声音从这个名叫沉香的躯体中发出，不嘶哑、不刺耳、不嘈杂、不混乱，清晰而又平静，预告在场的所有人，沉香回来了。
杨戬连忙跑向沉香，从血池中抱起沉香已经可以微微散发自主意识的身体将之放在周围一处比较干净平坦的大石上，焦急地等待沉香的真正苏醒。
对了，还有小玉，杨戬这才想起还有和自己一块进来救沉香的小玉正在不远处昏迷着，杨戬连忙跑到小玉身边。
此时的小玉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中，虽然颈首大动脉的咬痕不再流淌鲜血，但单单被‘沉香'吸走的鲜血，就几乎足以使小玉致命。杨戬从怀中取出两枚老君扔给自己的‘十全大补丹'放入小玉嘴里，让小玉轻噷在口中，再把伤药轻涂在小玉的伤口上，算是为小玉的伤势做了初步的处理。不愧是老君炼出来的药物，功效惊人，很快小玉的面容上就有好转的迹象，杨戬随即甩手直接将小玉送出荡魔窟外，防止她看到自己为沉香恢复所做的进一步治疗。
与小玉的情况不同，沉香现在的情况恐怕要复杂上许多。
躯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所有的伤害恐怕都集中在沉香的魂魄上。更何况沉香的魂魄与十天君们经过千锤百炼的魂魄不一样，完全没有经过任何锤打和炙炼，单单经过一场耗尽心力的角力，就已经使得沉香的魂魄基本处于极为虚弱的状态，更何况杨戬为了保证沉香可以在这场战斗中获胜，甚至挖掘出了沉香心底深处那份自己也没有察觉地因为爱、恨所产生的近乎疯狂的欲望。强烈地欲望冲击着沉香魂魄，使他的灵魂在理智与疯狂的边缘左右摇摆不定，位于眼睑之下的双眼一会为血池一般的鲜红，一会为仙人独有的金黄，而就在这会为小玉救治的同时杨戬没有察觉的时候，不远处的沉香却已然本能地吞噬了近于消失边缘的十天君们，加强灵魂力量的同时，为自己的疯狂再加上了一颗砝码。
杨戬再次来到沉香的身边，比起处理小玉伤势的从容，杨戬显然对沉香魂魄中浮于肉体表面的虚弱素手无策，无奈杨戬只得将老君临别时拿给自己应急的‘清新丹'拿出，左手扶起沉香，右手前伸准备把‘清新丹'给沉香灌进去之后再做打算。
就在杨戬右手药瓶快要碰触到沉香的嘴唇时，沉香瞬时双目张开，两目之中宛若血池般鲜红的眼球直勾勾地凝视杨戬，像是一匹紧盯猎物的饿狼。杨戬心底一震，‘终于，还是晚了！'，虽然杨戬成功的阻止了十天君们对沉香的附身，但沉香本身却也因此入了魔并且彻底地丧失了理智，杨戬不得不再次设法让沉香清醒过来。
杨戬右手的药瓶由于刚才的惊讶明显稍顿一下，很快又准备把‘清新丹'接着给沉香灌进去，但显然沉香没有接受的打算，几乎与杨戬喂药的动作同时，沉香遵从入魔之后的本能，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力量本源，杨戬血液流动最明显也是最容易下口的地方--颈首大动脉袭去，火光之间，出于武者本能，杨戬感觉到危险，抽回左手，在身前一挡，沉香一口白牙全部咬在杨戬的手臂上，再加上之前杨戬为了给沉香和小玉疗伤方便收回了披挂在身的精铠，并且下界时太过匆忙身上只是随便的披上一件外衫，极为轻薄，沉香一口下去，顿时鲜血四溢，可见沉香下嘴力道之重。沉香见到鲜血更是狂性大发，不但不松开牙齿，双手同时紧跟上去撕碎了杨戬手臂上的衣袖，抱住杨戬的左手臂，继续吸食鲜血。杨戬见状，右手连忙松开药瓶，拽住沉香发髻，使劲的向后拉，希望沉香可以松开自己的左手臂。但即使如此，沉香依然没有松口打算，继续允吸杨戬的伤口上不断涌出的鲜血。
可能是杨戬的劲使大了，也可能是沉香把自己的体重全部挂在了杨戬的身上，杨戬不但没能使沉香松口反倒把沉香连带自己一块拽趴在先前沉香平躺的大石上，压得杨戬的右手生疼，被迫松开紧拽的发髻。不知道是歪打正着了，还是别的什么的，两人一倒在石头上，沉香紧咬的牙齿也松开了，杨戬连忙从沉香嘴里抽回自己的左手，反射性的藏在身后不想再次被沉香咬到，可惜杨戬这一次计算错误，沉香的第一目标从来不是杨戬的手臂，就在杨戬抽回左手，松开右手的同时，沉香再次袭向杨戬的颈首大动脉。杨戬身躯顺势左拧，方勉强躲过沉香牙齿的袭击，却被沉香把从衣领到肩膀左半边剩下的衣衫全部用牙齿撕了下来，露出左边身躯。
慌乱中，杨戬趁着沉香一击不中没有再次下嘴之前，连忙用右手紧捂住沉香的嘴，希望可以阻止沉香对自己的再次撕咬。可惜，杨戬可以捂住沉香的嘴，却阻止不了沉香的双手，由于视线被杨戬的右手阻碍的关系，沉香的双手就近向前乱抓。好一阵子之后，杨戬裸露出来的左胸已经被抓的不成样子，数道爪痕或轻或或重分布其上，甚至有的表皮与下层真皮被迫脱离连着皮肉在杨戬的胸膛上绽开口子，一时间血流如柱。
由于有些失血过多，杨戬的脸色苍白了许多，钳制着沉香嘴的右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劲，沉香趁势拽起杨戬的右手，使劲把杨戬推倒到一边。没了杨戬右手的阻碍，抬首左顾向其望去，看到眼前杨戬的左胸鲜血淋漓，同时由于之前杨戬的奋力阻止，杨戬大量的失血并没有被沉香吸取，沉香只是从杨戬的手臂上得到了少量的鲜血，只够把沉香对鲜血的渴望加深，进而提升到最高点，沉香不由自主地双手轻抚倒在一边的杨戬的胸膛，双唇吻在杨戬绽开的伤口上，不时用舌头舔吸不断流出的血液，用牙齿啃咬伤口，加大受创的面积的同时还偶尔咬下杨戬已经绽开伤口上的皮肉。
大量失血和沉香在自己身躯上舔吻的结果是杨戬的反应明显比平时慢上半拍，半晌之后，杨戬反应过来，右手握拳蓄气，用上全力，一拳将沉香击飞了出去。沉香的身体顺着杨戬的拳势一直撞击到血池的顶壁，又从高空摔落落入血池中，仿佛失去意识一般好一段时间没有浮上来。
看到沉香没有从血池中浮起，杨戬慌了神，也顾不上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缓慢地跑到血池边希望可以找到沉香。血池极大而且内里充满粘稠的血液，只用肉眼根本找不到沉香的影子，但是杨戬本身失血太多，这时候根本唤不出顶额的监天神眼，无奈之下，杨戬只得也跳入血池之中一点一点地打捞沉香。
沉香只有一半是仙人，待在血池里会感觉粘腻、不舒服，至多可能会在最深处沉底一下，享受一下被淹的感觉，更何况现在沉香已经入了魔，进入血池更多的恐怕是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但是关心则乱，沉香掉入血池使得杨戬明显忘记了现在的状况，心急如焚，忽略了血池带给自己的伤害与带给沉香的伤害的绝对不同。事实上血池带给杨戬的伤害却是不可估量的，即使血池中最大的怨气来源在杨戬的谋划之下被意外吞噬，但血池中积攒了千年的怨气却不是这么容易被消融的，杨戬越来越向血池深处走去，粘稠的血液逐渐淹没了杨戬的胸口，血液透过绽开的伤口逐步入侵到杨戬的肌理、血液、脏腑，饱含其中的怨气逐步腐蚀着杨戬的神智。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就在杨戬还在血池中不停摸索的同时，一只手突然拽住了杨戬的左手。
‘是沉香！'杨戬的第一反应。
杨戬左手用力，准备顺着沉香下拽的力道把他拉上来，可惜杨戬忘记了自己也是重伤员，单凭受伤的左手，根本不可能把沉香拉上来，杨戬这么一拉反倒让沉香把自己整个拽沉了。
实际上，杨戬刚才的一拳可以说是把沉香给彻底打醒了。首先是杨戬的鲜血，如果说十天君的灵魂给沉香欲望中的疯狂添加了一颗砝码的话，那么杨戬的鲜血可以说是彻底将沉香的灵魂自这种嗜血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再来一拳，沉香灵魂中的理智终于在痛觉的刺激下彻底的占了上风。可惜，虽然理智是占了上风，但并不是说沉香的各种欲望消失了，沉香到底入了魔，这时候，沉香的欲望只不过在理智的压制下，藏的更深，更狡猾罢了。终归一句话，沉香现在清醒了，彻底的清醒了，虽然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疯，但现在是不疯狂了。
沉香在血池中清醒过来，向四周摸索，感觉到自己拽到一只手，使劲一拉，不但自己没起来，反倒将拉住自己的人也给自己拽沉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成功了吗？"清醒过来的沉香对自己被附身以及发狂时候的的事情隐隐约约有些感觉，又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
不过，自己拽沉了一个人这件事自己还是知道的，沉香冒出血池表层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血池底部寻找起来，不过比起杨戬在血池中一点一点的摸索，沉香的搜索可以说是轻松许多，就好像池子里的每一滴鲜血都化成沉香的触须一样，沉香可以感觉到血池的每一样变化，很快的，沉香找到了杨戬。
杨戬出现在这里可以说是大出沉香的意外，自己待在这里可以说是为了入魔，为了取得力量向杨戬报仇，为了从他手中救出自己的母亲，而现在自己的大仇人以最虚弱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自己只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松地把他掐死，这样算不算是老天有眼？但是，就在沉香思考应不应该先报仇的时候，沉香的身体先行动了。
沉香抓住杨戬不断下沉的身体，紧搂在怀，吻上杨戬的双唇，右手捏开杨戬的牙关，渡一口气过去，保证杨戬不会缺氧，同时两脚努力拍打带动两人上浮。
好软，本以为他的唇应该像他的性格一样是坚毅而果敢的，像冰一样冷漠，但那是轻柔的好像初次接触人体的软玉一样柔软、温润带着些许的冰凉，如果伸进舌头舔一下会是甚么味道？这时，沉香已经浮出血池表面，由于气压突然的变化，沉香一颤，感觉浑身冰冷，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