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上]

神仙，也没有什么大的本事，敖红的死成了钉在扳子上的钉子，无法挽回的事实

。
杀人者，杨戬，天界第一战将--杨戬。
那一瞬间，杨戬的戟轻松的从敖红的身体穿过，再快速的缩回，好像一个技术

娴熟的舞姬在表演一个排练了千百遍的动作。然后是，红色，铺天盖地红色，为

扑向敖红的沉香染红了双眼。
沉香一动也不动,抱住敖红，望着杨戬。
"为什么不杀我？"沉香微笑着向杨戬问道。
"你是来杀我的吧！"沉香继续道。
杨戬沉默地凝视着沉香，双眸好像波澜不惊地湖底没有残酷，没有悲哀，没有

怜悯，什么感情都没有。反而小玉让沉香给吓了一跳，小心谨慎地移到沉香前面

，保护沉香。
"如果你现在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沉香边笑边吼道。
"如果人阻我我杀人，如果神阻我我拭神，天阻我我毁天！"
"我要让你生生世世后悔你现在所作地一切。"
沉香没有发现，杨戬近乎冰冷的心已经开始产生少许龟裂。
沉香是在伤心吧，那个曾经甜蜜地叫自己舅舅的男孩,拼命地从自己身上汲取温

暖的男孩,那个离别时坚定发誓要救出母亲的男孩,也许他自己还没有发现，他脸

上现在的表情是虚假的微笑，眼泪早已划过脸上的笑纹落在敖红绯红的云箩上，

一滴，两滴，三滴。
他伤的很深，很深。
‘对不起，总是破坏你的幸福。'杨戬心中暗暗对沉香道。
杨戬，转身离开。
小玉暗自松了口气，身体有些发软，只想拉起沉香找个地方休息到天荒地老，

但是看到沉香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地上，小玉又强自让自己别倒下，手指轻附在沉

香那张依然微笑的脸孔上，轻轻道：
"沉香，四姨母死了，她已经死了，我们去安葬她好吗？"
"......"
"四姨母已经死了，不要再笑了。"
"她已经死了，不是你的错，求你不要再笑了。"
小玉反复说着，小心的向沉香道着每一个已知的事实，终于，沉香有了反应，

但是：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死四姨母的，我害死她的......"
"我不该不听四姨母的话，我这么自以为是让娘和四姨母为我担心受怕，甚至

因此丧命......"沉香开始反复埋怨自己，埋怨自己曾经做过的每一个决定，根本

听不进小玉在说的任何一句话。
眼前的情况让小玉焦急而又无可奈何，敖红死了，沉香有些神志不清了，该怎

么办？
"小玉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声音传了过来。
丁香被小白拉着一阵急跑，终于在这个时候赶到了。
"丁香姐姐！！！"心急，疲累，不知所措的小玉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该怎么办，丁香姐姐，现在该怎么办？"小玉不由自主地抱住丁香不停地问

。
丁香定神一看，也被眼前凄惨的场景吓的有些呆滞，好一会，反映过来后，连

忙安慰小玉道：
"小玉，别急，慢慢说，仔细告诉丁香姐姐，咱们一起想办法，一定有解决办

法的。"
"恩。"在丁香熟悉的娇媚、温柔声音的安抚下，小玉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下

。
真相－小玉听沉香所说地，小玉看到地，小玉想象地，一一自小玉口中缓缓道

出。
这样一个匪夷所思、至情至爱地真相感动了现场唯二地两个听众，丁香、小白

。
"所以沉香坐在这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丁香向小玉确认道。
"恩。不过，这明明不是沉香地错，沉香只是受害者，为什么，沉香会变成这

个样子？"初入人世的小玉不懂，在小玉眼里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没

有中间的灰色，没有连带关系，没有因为所以。
"小玉，你和小白一起休息去吧，这里交给丁香姐姐吧。"丁香没有回答小玉

的疑问，只是把小玉和小白向城里的方向推。
"可是，可是，丁香姐姐，沉香呢？沉香怎么办？"小玉有些担心。
"小玉，要信任姐姐啊！"
"可是，沉香......"小玉还是不放心。
"放心啦，交给丁香姐一定会没问题的！"小白也安慰小玉道。
"丁香姐，那沉香就交给你了，一切拜托了。"有了丁香的保证，小玉小松一

口气，郑重向丁香拜托道。
"快去和小白一起到家里休息休息，这里交给我了。"丁香保证道。
"走啦，小玉。"小白拉拽着时不时回头的小玉一个劲向城里跑，不一会便不

见人影。
小玉离开了，一片浅滩之上只剩下丁香和沉香，还有已经死去多时的敖红。沉

香继续抱着敖红的尸体用诡异的微笑自艾自怨着。丁香的到来，小玉的离开，对

现在的沉香没有任何影响。
丁香咬咬牙，长吸一口气，抬起整个胳膊，狠狠地一个巴掌抡在沉香脸上。大

声吼道：
"沉香，你这个懦夫！"
瞬时，沉香地脸上出现一道鲜红地红印，沉香反射性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甩

了自己一巴掌的丁香，不再喃喃自语。
丁香盯着被甩了一巴掌依然呆愣的沉香，狠狠心，提起裙脚，一脚踹在沉香呆

愣的脸上，然后使劲扳开沉香紧抱敖红的一根根手指，小心地把沉香手中的敖红

放在浅滩的不远处。开始狠揍起沉香。
一脚不够两脚，两脚不够三脚，三脚不够再上手抡，丁香下了狠手，非要把沉

香打醒不可。
边打边有的没有的，说道：
"沉香，你这个猪头。"
"沉香，你这个白痴。"
"沉香，你这个笨蛋。"
"沉香，你这个败类。"
"沉香，你这个混蛋。"
不一会，沉香便被打成猪头，不但脸颊红肿异常，而且附赠两只黑眼圈。
"丁香姐，你打够了没有？"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沉香也渐渐清醒过来，抬手接

住丁香最后伸过来的拳头，大声道。
"难道你不该打？"看到沉香清醒过来，丁香也不再下手打下去，说道。
"是，我该打。"回想起敖红的死亡，沉香痛苦道。
"你该打，不是因为敖红是为你而死的，而是因为你辜负了敖红的临终嘱咐。

"丁香吼道。
"我没有啊，四姨母想看我微笑，我一直微笑啊，一直为她微笑，我做到了。

"沉香依旧微笑着解释道。
"你的聪明呢？你的睿智呢？你的狡猾呢？到哪里去了？"
沉香一阵迷茫，不知道敖红最后的遗言与自己的睿智、狡猾有什么关系？
"你是刘沉香，敖红最重要的好友，三圣母和刘彦昌的儿子，她帮你是为友两

肋插刀，去救你娘，不光是你的愿望，还有敖红的期望，她叫你微笑，不是让你

这样一直傻笑下去，是让你微笑面对救母这个责任"丁香继续对沉香喊道。
丁香的话彻底喊醒了沉香，无论丁香解释敖红的遗言的方式到底对还是不对，

但有一点她说对了，沉香身上还背负着救母的责任，他不能也不可以这样傻笑下

去。
沉香站起身来，不再和丁香争辩，向敖红的尸体走去。
"还不醒悟吗？"丁香有些失望道。
"不，现在我应当先把四姨母的尸体葬好，不是吗？"沉香的脸上没有了强自

表现出的微笑，只有一片冷漠，埋葬了死亡的悲哀，却没有一滴眼泪流再淌下来

。
敖红被葬在她死亡的这个河滩上，就地取材用拳头的的石块堆成一个简简单单

的石坟，一块快要腐朽的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刻着‘敖红之墓'四个大字。
这座墓，简单的近乎简陋！
"为什么，这么草草的把她葬了？"沉香现在的表现与刚才在紧抱敖红尸体的

沉香完全象是两个人，面对这个冷漠的沉香，丁香有些发寒。
"这里埋的不是我的四姨母－敖红，最终只会成为一堆烂肉而已，怎么处理它

有什么关系？"沉香问道。
丁香不再说话，只是随着沉香一起在敖红的墓前简简单单的拜了两拜，转头与

沉香一起离开了。

"天规修改计划"
人们因为被杀而表露愤怒，因为死亡而感到悲伤，但又有几人可以在悲伤、愤怒过后思考未来，前路在何方，沉香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沉香始终没有找到。
一夜疲惫，丁香和沉香回到大院时天色已经大亮，沉香无心再去探视较早回来的小玉，回到丁香为自己准备的房间，疲惫不堪，却又无心入眠。
沉香，一日展转忐忑，无眠。
天庭：
正当沉香在痛苦和迷茫中挣扎的时候，杨戬也需要为自己杀戮敖红和近百名天兵天将的事情向玉帝辩解。
回到天庭，杨戬一刻也没有休息，脱下战铠，随便套了件外衫，首先向兜率宫奔去。
兜率宫，虽名为宫但实际上也不过老君在天庭亲手所建的几所茅草房子的集合而已。昔年，老子时任周时期执掌书库之吏，遍读周室及诸国百书，弃官西去，箸《道德经》，终吾大道，后于天庭一角，随手搭建茅草房屋几间，自提名曰‘兜率宫'。
兜率宫最里面的茅草屋内，一老者悠闲半卧于屋内唯一的躺椅之上，左手轻捋胡须，右手抚摸躺椅旁一直入睡的黑犬，一时间好不舒坦。
正当老君优哉的时候，一人也不敲门，推开屋门直直的往老君面前冲来。
"杨戬，你这小子又惹什么祸了？"看清来人后，老君打趣道。
杨戬看看一派悠闲的老君，看看他身边入睡的黑犬，直直地向哮天犬走去，轻拍两下哮天犬的背部，发现它还没有醒，便直勾勾地用眼神询问老君。
"我们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它知道的好。"老君这样一句话算是回答了杨戬的询问。
杨戬转拍为抚摸，抚摸起哮天犬的背部，边抚摸边道：
"我杀了一个阻碍我们计划的仙。"杨戬平静道。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仙吧？"老君用一种我已经料到的眼神回答道。
"东海龙君的四女儿，敖红。"杨戬道。
"我就知道。"老君嘟囔一声。
"有办法复活没有？"老君紧接着询问道。
"有。"
老君心道‘还好，还不算太糟。'
"不过，我不打算现在复活她。"杨戬道。
"什么叫不打算现在复活她？你当我每次给你擦屁股容易啊！东海龙君啊，你当我是你那，我哪里挡的住他。"老君抱怨道。
杨戬神色不变，依然轻轻抚摸着哮天犬，丝毫不理会老君的抱怨。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你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怎么对你。可是......"老君用一种老生常谈的语气继续对杨戬唠叨道。
"有你了解我就可以了。"杨戬打断老君的唠叨道。
"如果我们不是同谋，恐怕你也不打算让我了解吧！"老君猜测道。
杨戬也不答话，算是默认，只是继续抚摸着哮天犬黑油发亮的皮毛。
"好了，我也不劝你了，省得每次你都嫌我唠叨。"老君无奈道，口气一转接着问道：
"敖红的躯体和灵魂在哪里，我先收着，等时候允许了，我再想办法让她复活。"
"怎么？还不给？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处理这件事？"看着杨戬浑身翻找东西的样子，老君打趣道。
"灵魂在这里，躯体的话我过上一段时间找沉香去要。"杨戬拿出一块像鲜血一般鲜红小石块递给老君道。
老君小心地接过杨戬手里的小石块，放入从屋中翻找出的一个精致小巧地单柄青铜香炉中，认真的向杨戬道：
"作为交换，东海龙君的事要交给我。"
沉默许久，杨戬开口道："好。"算是同意了老君的提议。
丁香家大院：
另一方面，一夜过去，大院里除了疲惫不堪地沉香和小玉二人尚在房屋中不曾露面外，包括丁香和小白二人在内，院内诸人都相继开始了自己一天的生活。
"丁香姐，丁香姐，先生什么时候开始上课呀？"小月牙带着兴奋向丁香询问道。
"嘘！！，让先生休息一下好吗？先生昨天晚上收了你们这么多学生是很累的。"丁香用温柔的话语欺骗着大院里除小白以外的每一个孩子。
"嘘！知道了，丁香姐，小月牙和其他人今天会乖乖的不吵先生。"学着丁香的样子小月牙悄悄地说道。
"那，丁香姐，可就回去了。"丁香向众人告别道。
孩子们一直把丁香送到大院门口，即使丁香离开了大院，孩子们还是站在门口向着远去地丁香不停地挥手，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小白看着丁香逐渐远去的背影，咬咬牙，追了上去。
"丁香姐，为什么要欺骗大家。"背过众人，小白不解地向丁香询问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丁香回答道。
"小白也不要说出去哦！"丁香紧接着道。
"小白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丁香姐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大家一起想办法不是更好吗？"小白点点头答应了丁香的要求 ，但依然向丁香询问道。
"长大是一件很苦的事，沉香的故事可以让一个人快速长大，你和小月牙他们还是孩子，我希望你们快乐一点。"良久，丁香才回答了小白的问题。
"那沉香呢？他和我一样大，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不公平。"小白有些气愤丁香对自己和沉香没有平等待遇。
"沉香啊，他和你不一样，沉香已经长大了，你还小。"丁香温柔地抚摸着语气十分稚气的小白的头发道。
"明明一样大的。"小白有些不甘心地小声嘟囔着，不敢让丁香听见。
"好了，回去吧，家里还要靠你呢。"丁香装作没有听见小白地嘟囔，把小白推回大院。
小白回到大院照顾所有人一天地生活，丁香回到伶宵楼再次开始一天依偎卖笑地生活，小玉刚刚从紧张中松懈下来，沉香还在自己地房间里辗转反侧。
天庭：
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已经记不住时间的流逝。
那时候，杨戬还是成神没多久的二郎真君，老记得自己是姜太公手下的元帅；老子才刚刚升天，依然对生养自己的天地、自然无限感悟。两人都对凡间充满热爱，总是可以在凡间不经意间看到对方的身影。
一回生，二回熟，来来往往两人，成了朋友。
偶尔相聚小酌一番，偶尔下界同游，平平淡淡几千年。
"老君，你觉得现在的天规合理吗？"一次杨戬酒醉后向老君问道。
从那以后，老君对杨戬的言行留了心，最终加入到杨戬的计划中来。
"天规修改计划。"为了这个名字，老君没少对杨戬抱怨，抱怨杨戬没有起名字的水准。
天庭和下界是两个相似但又完全不同的世界。在很早的时候，古神和新神相互交替的时代，两代神合力做出‘玉帝'这一完美的处理天庭、人间各种繁多事务的机器，玉帝取代了数量一直在减少的古神的位置，不久之后，古神完全消逝，新神们继续自己追寻天道至极的生活。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玉帝'一直完美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处理天、人两界的大量事务；
时间又过了很久，产生自我意识的‘玉帝'为只有自己和新神们的天界创造了天族--一个和人类非常相像的种族，天族在天界繁衍生息，玉帝选出其中卓越的天族与新神们一起构成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