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上]

时间流逝，就在所有人、神都认为只要有玉帝在，天、人两界会一直这样安逸的生活下去的时候，事情悄然地改变了。
因为人类在进步，人界在一点一滴地改变；因为天族在进步，天界也一点一滴地改变了；而世界上唯一没有改变的是玉帝，玉帝依然遵循着古神和新神在久远以前为他制定的种种规则--天规统治世界，矛盾在看不见的地方一点一滴地积攒着。
第一个发现矛盾的是除玉帝外最接近天规的杨戬，不久之后，又是杨戬第一个提出修改天规，并与老君一起确立"天规修改计划"。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老君向杨戬询问道。
"沉香的心智方面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再稍稍捶打捶打就可以了；战斗技能和天人两界的相关知识，有宝莲灯在就没问题；至于功力方面？"杨戬边说边看着老君。
"功力方面我来想办法。"老君道。
"不过，你真准备用宝莲灯来教导沉香？很痛苦啊！"老君用一种深感同情的表情向杨戬说道。
"它最合适不是吗？"杨戬也打趣道。
"沉香把宝莲灯带在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要宝莲灯吸满启动所需要的精气，沉香就可以看到它了。"杨戬接着阐述道。
"希望他可以熬得住。"老君心有切切焉。
也许沉香的未来曾经可能有许多种选择，但因为杨戬和老君的"天规修改计划"，沉香的未来只剩下一条路，在沉香不知情地情况下，沉香按照杨戬和老君地规划向着唯一的未来前行。
"醒了！"杨戬用右手狠狠地拍了哮天犬的脑袋一下道。
哮天犬呲溜一下窜了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看杨戬和老君。
"还愣着，该走了。"杨戬对哮天犬道。
杨戬面向老君一拱手，算是告别，与哮天犬一起离去。
自始至终，从老君主动缆下东海龙君的事情开始，杨戬没有询问老君一句关于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法。
杨戬相信老君的决定，信任自己的朋友，信任这个朋友的能力

前路在何方
丁香家大院：
傍晚，又是一天的时间将要过去，在这个丁香还没有回来的大家庭里，小白主管着家里的一切。
"吃饭。"
小白推开沉香的房门，把饭菜放在沉香房间的桌子上，摆好碗筷，这才走到床前准备叫醒沉香。
"原来你醒着，那快来吃饭。"小白发现躺在床上的沉香一直睁大着双眼便道。
仿佛没有听到小白的话语，沉香直直地凝视前方，一动不动。
"吃饭了。"发现沉香还没有动静的小白推了推沉香。
"吃饭了？"沉香转过头来，不自觉地重复了小白的话语。
"沉香，你......"沉香的脸色着实让小白吓了一大跳。
沉香脸上是退尽血色的苍白，两只眼睛好像熟透了的桃子挂在苍白中，整张脸诡异地只有红白二色。
"好香的饭，我要吃了。"已经下床的沉香，在饭菜前面深吸一口气，赞美道。
面对这样一张脸的赞美，即使赞美再好听，恐怕也没有人会高兴吧。
"那个......你先吃......我......先走了。"无论是说话还是内心，小白只感觉发颤，连忙端了托盘退出去。
"小白，你去给沉香送饭了吗？"小白刚出沉香屋门不久，被小玉拦住了。
"他刚刚吃......，起床。"小白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小玉在身后掖着藏着的东西，赶忙改口道。
"那我，去看看沉香。"
就这样，在小白刚刚离开后，小玉，又向沉香的屋门走去。
死去的人可以安静的死去，活着的人却还要考虑未来，被留下来的人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劫后余生的悲哀，沉香现在的情况就是悲哀，劫后余生的悲哀。
两三小碟精致小炒，一小碗软诺适中的白米饭，小白为沉香准备的饭菜精细而可口。
送走小白，沉香拿起桌上的碗筷，在每个碟子里面胡乱地挑挑拣拣起来。
沉香没有吃任何东西，明明可以感觉到肚子里空空，但胃里却极饱，脑子里习惯性地想吃饭想吃饭，但胃里说什么也吃不进去。
"沉香，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小玉抬起一脸笑容，在房间外便冲沉香嚷道。
"一定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否则你不会这么高兴。"听见小玉推门的声音，沉香算是彻底放弃桌上的饭菜，放下碗筷，起身准备为小玉开门。
显然沉香还不够了解小玉的秉性，没等沉香起身，小玉已经自己推开屋门闯了进来。
"沉香，给你。酸酸甜甜很好吃哦！"小玉一只手拿着一根糖葫芦伸到沉香眼前，示意沉香赶快吃；一只手拿着另一根糖葫芦放到自己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
沉香伸手接过小玉手中的糖葫芦，大大地咬了一口，酸的厉害，也甜的厉害，完全不像自己在前世憧憬的和小玉所形容的那么好吃。
沉香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你们人类最好吃的食物，以前一有什么事情心情不好我就央父母偷偷地到你们人类的城里给我买糖葫芦。来，我的也给你。"小玉没有注意到沉香的皱眉，想当然的认为沉香一定也最爱吃糖葫芦。
沉香看着小玉明明一副极为不舍的表情，却忍痛割爱地把她手中只剩下几颗山楂的糖葫芦也给了自己，不但如此，小玉的手伸向沉香的同时沉香还可以听到小玉小声吞口水的声音。
沉香忍俊不住，想要爆笑出来，但转念一想，‘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在小玉面前笑出来，'连忙用没有沾糖葫芦的手假意抚摸下巴实则使劲捋平自己脸上的笑容。
"沉香，你的嘴角在抽筋吗？"感觉沉香嘴角怪怪地，小玉秒两眼沉香的嘴角秒两眼糖葫芦道。
沉香终于忍不住了，艰难地对小玉说：
"小玉借我靠一下好吗？"
没等小玉答应，沉香一下子抱住小玉，把脸不着痕迹地藏在小玉后，没有糖葫芦的手再次盖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小玉感觉自己的笑意。
"噗......噗......噗......"沉香笑的很艰难。
"沉香，你在笑吗？"感觉到沉香的笑意，小玉道。
"哈......哈......哈"沉香终于可以笑出声来了。
"哈......哈......哈......哈......哈......"沉香的笑声渐小，逐渐细不可闻，只是一直没有放开小玉。
"沉香？"良久，一直被沉香抱在怀里的小玉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再让我抱一下，一下子就好！"沉香用像是在做梦的语气道。
"好暖和！小玉身上好暖和，我最讨厌冰冷的感觉，那么冰，那么冷。"沉香继续道。
夕阳西下，沉香曾经的冰冷渐渐退下，身上仿佛汇集了日落前最后的温暖，变得温柔但不炙烈，被抱住的小玉仿佛置身一汪温水，使得贪恋这许温暖的小玉不由自主地反抱住沉香。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就这么相互拥抱着，感受相互之间的温暖。
"小玉，谢谢你的糖葫芦！"沉香松开自己环抱小玉的双臂，道。
"嗯？"小玉看看自己所剩无几的糖葫芦，再看看沉香的糖葫芦，基本没动，想不出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沉香会没吃多少。
"给。"沉香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糖葫芦放到特地小玉的另一只手里。
"沉香，你是不是嫌弃我？"小玉看到沉香把自己特地给他的糖葫芦又塞回到自己手里，心里有些焦急，有些伤心，又带着一丝丝高兴的问道。
"不...不...当然不是，只不过......"发现小玉误会自己的意思，沉香语无伦次起来。
"这是拜师礼！对拜师礼。"沉香灵光一闪，接着道。
"拜师礼？沉香要拜我为师吗？"小玉压根就忘了沉香强迫拜自己为师的事了。
"小玉，我想变强，要变得比杨戬，比任何人都强。帮我好吗？"沉香用一种坚决带着恳求的目光注视着小玉，小玉仿佛感觉如果拒绝沉香就是断绝沉香最后的希望。
是啊，沉香渴望变强，无论是对母亲的承诺、对敖红嘱托，还是对杨戬曾经的仰慕、现在的憎恨，沉香需要变强，无论小玉想不想答应自己的要求，沉香都会抓住小玉这个可以说成自己身边唯一救命稻草的人。拜师这个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成了沉香唯一的选择。
"好...好...好，我......一定教。"在沉香的注视下小玉一阵心慌意乱。
等到答应下来之后小玉这才发现自己能教沉香的东西实在没有什么。沉香是人，不像小玉这样的妖怪天生就有内丹，只要吸收日月精气就可以慢慢变强，而小玉又没有人类修炼的方法，小玉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锻炼沉香的肉体，至少可以在沉香的体质上帮到他。
自此以后,日复一日，沉香每日清晨开始修行，上午为院子里的孩子们授业功课，下午由小玉传授自己武功，傍晚自己再开始修炼，一招又一式，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不知饥渴，仿佛把自己已经放下的哀伤、痛苦全部化做动力，只为那一丝可能成功的希望。
小玉不敢告诉沉香，自己所教给沉香的最多可以在几十年后让沉香打败一只只有几十年气候的小妖。
小玉不敢告诉沉香，即使沉香按自己所教的一直练下去，也永远不可能战胜杨戬。
天庭：
与人间的朝廷不同，天庭是从人间分裂出来的异界位面的总称。
凌霄殿与其说是玉帝居住的地方，不如说是整个庞大处理事务机器--玉帝放置的地方，并且按照玉帝体积和实用功能，凌霄殿除留有一个大面积的殿宇作为玉帝的信息库外，它的其余部分被分割成无数的小房间用于安放玉帝的每一个分身，每日，会有数以万计的事务经由玉帝的无数分身同时处理。
在告别老君之后，杨戬便不得不前往凌霄殿向玉帝解释追杀沉香失败的原因。
"159234136号事务，702房间，杨戬报告追杀沉香的结果。"一道悠扬、中性的声音在凌霄殿前广场上方响起。
杨戬留下哮天犬，独自一人，跟随引导来到指定的房间不远处，随着杨戬脚步声的接近，房间大门应声而开。
房间内，一张小几、一把金属制座椅算是这个房间的全部陈设，一道全身充满金属中性美感的身影投射入房间，伴随着身影的出现悠扬而中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好，杨戬。"玉帝进行机械化的问候。
"您好，玉帝。"杨戬习惯性的回了一句。
"杨戬，根据687号决议所有的仙族混血必须全部清除，沉香属于仙人混血在清剿范围之内，请报告这次清剿结果。"玉帝的声音充满机械化的冰冷质感。
"我错误估计了沉香方面的实力，导致与我一同执行清剿任务的一百名天兵天将全部折损在这次清剿行动中。"杨戬没有选择任何隐瞒结果的言辞，直接将这次行动的结果向玉帝道出。
玉帝的主体降临。
突然间，听到自己在杨戬身边放下的大部分暗棋在一次行动中消耗殆尽，玉帝一惊，不再使用分身与杨戬对话，主体降临在702房间取代这里的分身，进一步了解详情，以便于下一步的部署。
"杨戬，请详细描述清剿行动的过程。"玉帝首先问道。
"我于数天之前率领此次阵亡将士及哮天犬经过半天搜索，在位于刘家村有十余天路程的华阴县找到沉香和一直在庇护他的敖红，敖红将我等将士引至水边，并用应龙出水阵、血红阵、天陨防御盾阻止我等追缴沉香，冲突中，我等将士全军覆没，我也被打伤。"杨戬如实的回答了玉帝的提问，同时删掉自己对被敖红漏掉的天兵天将的杀戮。
"看样子，这次的失败是由于你们遇到了意料外的阻碍，既然将士们都已经伤亡殆尽，你也受了不轻的伤，你身边的哮天犬想必也受伤不轻，我会在之后派天庭的医官去你府上对你们主仆二人医治的。"经过长久的岁月，即使是制作初始被条条框框的原代码框死的玉帝也学会了人类的拐弯抹角。
"谢--，玉帝。"杨戬先是礼数周到的对玉帝一拱手，随后又道：
"找到沉香和敖红之后，为了防备战斗中可能出现的意外，战斗之前，我便派哮天犬回天庭找老君求援，不用再劳烦医官了。"
杨戬不愧是杨戬，即使玉帝猜到自己的暗棋有可能是杨戬在战斗中动了手脚，让他们做了炮灰，玉帝还是无法从其中找到任何漏洞，更别提抓到杨戬的把柄了。
"既然如此，杨戬你始终是受了伤的，还是好好在府上休息一下，暂时先将清剿沉香的事情放一放再说。"既然拿杨戬没有办法，玉帝索性大度起来，短时间内不再急于勒令杨戬清剿沉香。
"是。"杨戬应下，转身离开。
玉帝的主体亦同时离开。
不知是真的受了伤还是为了欺骗玉帝，杨戬回到自己的真君府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丝毫没有离开真君府的迹象，倒也顺了玉帝的心。
丁香家大院：
一日，丁香带着一小推车的酒坛子回到大院。
"来，来，放这里，放这里。"在沉香、小玉、小白以及院子里孩子的目瞪口呆之下，丁香指挥两个伙计从小推车上卸下一地的酒坛子。
"丁香姐，你这是？"小白疑惑道。
"生活必须品，对，生活必须品。"丁香想了想，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想必是小白早已对丁香这种无厘头至极的回答免疫，听到丁香这种回答，也不再准备痴缠丁香要什么答案，带头拎了两坛酒向厨房走去，沉香和小玉对视一眼，也只得一人拎上两三坛酒，走向厨房。
晚饭过后，沉香照例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再去院子里练习武功，没想到才一出门便让丁香给堵了回来。
"沉香，看看我手里提着这么好的宝贝，过来迎接我了？"只见丁香手提两坛子酒出现在沉香的房间门口，向正巧碰见的沉香打趣道。
"丁香姐，你这是？"面对丁香的不按牌理出牌，沉香也不由自主的学会了小白的口头禅。
"还不让我进去？我可是千辛万苦才找来这么多酒的。"
沉香无奈，只得把丁香迎了进来，不再做出门的的打算。
丁香一进沉香的房间，首先随手把手里的酒坛子放在房间的圆桌上，甩甩有些酸痛的手臂，然后拍开一坛酒的封泥道：
"沉香，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一定要喝光啊！"
沉香明白，自己的遭遇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关心自己、同情自己，即使是曾经和自己不对盘如小白，听到自己的遭遇也不停的在饭菜上为自己加餐，更何况是见面以来一直以自己知己自居的丁香，丁香一定会找时间安慰自己，但没想到丁香竟是用这种方法来实现。
紧接着，丁香拿出一小碟花生米、一只酒杯和一个大海碗分别放在沉香和自己面前，倒上美酒，端起酒杯豪气干云道：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来我们一起喝。"
沉香盯着丁香留给自己的海碗，感慨万千，从没想到自己会有可以这么豪气干云的一天。前世，沉香是官宦人家的小厮，可以替主人在酒席上彀帱交错，可以偶尔陪着主人谈天说地小酌一番，但是做不到豪气干云，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今生，沉香是孩子，是少年，没有喝酒的权利。
这一碗酒是丁香倒给沉香的长大证明，经过这一场变故，丁香承认沉香成年了。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最重要的是沉香现在最需要的确实是酒，可以醉人的酒。
丁香带来的酒虽然不是最好的酒，但却是最醉人的酒。
"干！"沉香也不多话，拿起海碗用行动回答丁香。
咕咚、咕咚、咕咚，一碗烈酒下肚，沉香的脸瞬间转成酒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