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毒后完本[穿越]—— by:苏长轻

作者:苏长轻  录入:11-28

楚青澜的唇角凉凉起一丝冷笑,目光比刀锋还要锐利,“卢小姐,请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们清河卢氏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只要我能做到,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卢琳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楚青澜字字句句,皆如同一把啐了毒的,直戳她的心脏,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其实并没有错。
她今日来此,确有所求,只是,显得不那么的光彩。
“跪下求我。”卢琳沉吟许久,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求我,我就答应借人给你救她。”
暗夜深更,疏影重重,月亮被云层遮掩,触目所及,全是一片黑暗。
“这有何难?”楚青澜应声而跪,竟是毫无心理负担的释然一笑,他的脸上,完全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和不甘愿,“有舍有得,合情合理,如此,也算还了我无故退婚的人情。”
“甚好。”
卢琳居高临下的望着面前的楚青澜,他在灯光下冷然辉,光华流转,似乎格外冰冷决绝。
她知道,她又做错了。
倘若从前,楚青澜对她,尚且因为存了分愧疚之情,所以还勉强愿意“和颜悦色”的坐下来,同她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那么,今夜之后,她和楚青澜之间,便连这点瓜葛,竟也被她自己消磨的一干二净了。
可她真的是不甘心啊,她无论如何,都想试一试,她与梅长歌相比,究竟差在哪里,为何这般一败涂地,甚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用一双沉静而深邃的眼凝视着楚青澜,沉默许久,终于从怀中取出信物,交到他手中,缓缓说道,“但望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不要仅剩尔虞我诈。”
“自然。”楚青澜不置可否的说道,“我可以起来了吗?”
一旦得了卢琳肯定的答复,楚青澜便立即起身,不顾酸麻疼痛的双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边走边道,“备马,我要出远门。”
“小姐”如英见卢琳面色不善,好意凑上前,安慰道,“是五公子没有眼光,辜负了小姐。”
“如英,我原只是想激一激他,却不曾想到,他为梅长歌,竟肯做到这种地步。”卢琳脸色微变,声音略略提高了些,“输了就是输了,多说无益,我们走吧。”
“那小姐”如英欲言又止的说道,“我们还要帮着楚青澜救人吗?”
“我只是气,还没发疯。”卢琳收敛心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初,“梅长歌当然要救,如若不然,我纵使再恨,也不会来这一趟。”
“单就这点而言,我与楚青澜,的确是心意相通。”
凉州城外,猎猎风起,吹得梅长歌发丝轻动,渐渐迷了她的眼睛,“你确定,你要我做的,仅仅只是这些?”
“是的。”阚英韶立即正色道,“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做三件事,请梅小姐记住,是任何事。”
“这笔买,实在是太过划算了些。”梅长歌迟疑道,“如果大王执意不肯告知长歌此间缘由,我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这也没什么。”阚英韶皱眉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即便我不告诉你,你早晚也会自己查出来,索性我就说了吧。”
“梅小姐应该知道,龟兹国内,一向不是很太平,我那几个儿子,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我虽觉得不妥,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况且党争之事,历来不可避免,于是也没有太过干涉。”
“可是,就在年前,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突然陆陆续续的失踪了。”阚英韶不由自主的叹息道,“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儿子胡闹,把他们叫来狠狠的训斥了一番,他们也互相推诿,都说是对方干的。直到一个月后,第二位王子再次无故失踪,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了。”
“我再三叮嘱他们要严加防范,甚至为他们各家府上,都着意添了上百名的士兵,就是想要保住他们的性命。只可惜,他们全然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并不以为意,心中可能还隐约为自己少了一名竞争对手,而倍感欣慰。”
“就在一个月前,随着最后一位有能力争夺王位的王子失踪,我收到了一封恐吓信。信中言明了此次计划,告诉我,只要将梅小姐困在大营三天,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们便会将我的儿子们送回来,日后也绝不相扰,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冒险一试。”
“如今离约定日期还有两日。”阚英韶勉强笑道,“还望梅小姐体谅我的难处。”
“体谅,当然体谅。”梅长歌身子微微倾斜,笑着说道,“大军压阵,钢刀悬于头顶,我也只能体谅大王的父子情深了。”
“额,那梅小姐先忙,我就不打扰了。”阚英韶一脸尴尬的寒暄道,“这两日,若是梅小姐有任何的需要,请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满足。”
“也好。”梅长歌笑嘻嘻的说道,心中却是无可奈何。
4119第二百零二章 是陛下4119
“长歌,咱们被人摆了一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叶缺气鼓鼓的说道。
“当然只能算了。”梅长歌无奈的瞧了他一眼,“如若不然,你看看你能不能带我冲出去?”
“那肯定是不行的。”叶缺认命般的说道,“看来还是得等阚英韶放人才行。”
天地无情,巨大的力量席卷着一切,看不见的手,在不经意间,推动着每个人的命运,身不由己的向前。
梅长歌慢慢抬头看他,轻声问道,“叶缺,事到如今,你该老实告诉我,当年下令保全祁连山叛军的人,究竟是谁?”
“是楚青澜。”不料叶缺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楚青澜本人的手书和信物,是不可能调动陇西李氏的一兵一卒的。”
“长歌,你是知道的,当初五王叛乱,隶属于陇西李氏名下的大秦正规军,几乎死伤殆尽,大多在战后无法整编成一支编制完整的军队。于是,由楚青澜出面,将各部残存军力整这样一支只属于李氏的私军。”
“而当初奉命围剿叛军余孽的,就是这支队伍。因此,可以说,除非是楚青澜自己同意,否则绝不会有人能够越俎代庖。”
“这支私军,当时的人数其实很少。”叶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因为很多老兵,厌倦了长时间的军旅涯,再加上的确被陛下的举动,寒了心,所以他们在战后,选择了解甲归田,过一个普通人的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支私军的人数,最初只有大约不到两千人,这个数量,其实是完全符合大秦律法的。因此就连一直卯足了劲,想要鸡蛋里挑骨头的陛下,也没有办法寻到楚青澜的错处,最后只得听之任之。”
“然后呢?”梅长歌冷冷的说道,“你既说是当初,那么可见,眼下这支私军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大秦律法所能容忍的极限。”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叶缺摊着手,愁眉苦脸的说道,“大概是年前吧,陛下突然下令,要求李让率领这支私军,驻守祁连山。”
“这当然是不合规矩的,但五公子彼时心绪不稳,况且又有些心灰意冷的厌世情怀,故而答应了陛下的请求。”
“按理说,李让的这支部队,既然已经被陛下调派,为朝堂所用,那就算是归入正规军的麾下了。”叶缺神情阴郁的说道,“可陛下偏偏以其为陇西李氏私军为由,拒绝承担应付的军费开支,后来竟连粮饷也不愿意给了。”
“那李让能怎么办,当然只能一边忙着自给自足,一边忙着围剿祁连山的叛军了。”叶缺轻声说道,“李家军军纪严明,名声在外,祁连山附近好些种田为的农民,都争相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士兵们,借此寻求军队庇护。”
“李让开始是不许的,可惜三年期满,陛下迟迟没有送来调令,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便连李让自己,也觉得怕是要一辈子被困在祁连山,再没有回乡之日了。”
“再后来,有姑娘怀了孕,非要嫁过来,李让也就推就的答应了。”叶缺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些人下的孩子,如今最大的,也不过才三岁多,根本不可能上阵杀敌,但只要是男丁,依照大秦律法,都会在军队名册上,留下名字。”
“就这样,李让率领的这支部队,便由最初的不到两千人,慢慢扩充到现在的三千三百七十四人。”
“事已至此,李让除了竭力隐瞒,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毕竟,这些人,当初都是跟着陇西李氏,从五王叛乱中死里逃活下来的,谁又能当真忍心,见他们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所以,叶缺,你坦白告诉我,如果现在,陛下要拿此事做文章,李让有几成胜算?”梅长歌柔声问道,“没有胜算。”叶缺正色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但凡陛下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说了,那就肯定是下了狠心,要致李让于死地的。”
“军队违规建制,往大了讲,说是图谋不轨,妄图颠覆皇权,也是不为过的,谁还管你到底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那么,倘若李让这次,真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将祁连山的叛军就此放出,那定然是必死之罪了?”
“自然是的。”
百无聊奈的在军营中苦苦煎熬了两日,阚英韶终于如约将梅长歌放出,临行前,再三叮嘱她,切莫忘了和自己的约定。
梅长歌点头应了,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
阚英韶为了救自己的儿子,策划了这一场惊天大局,似乎无可厚非。
亲疏远近,总要分个明明白白,况且乱的是大秦的疆域,又不是龟兹本土,他乐得坐享其成,简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读得懂阚英韶的喜怒哀怨,然而她自己的忧愁和无奈,又要与谁诉说呢?
梅长歌出了军营,不曾想,遇到的第一个熟人,竟不是梅知本,而是“远道而来”的李让。
只见他眉头深锁,愁眉不展,整个人好似一个活脱脱的囧字,实在是太喜感了些。
“李让啊,不要怪我多嘴。”梅长歌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愁也没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保命吧。”
“我李让是一介莽夫,只知道带兵打仗,哪里懂得运筹帷幄,还望梅小姐看在五公子的份上,帮我一把。”李让恭敬有礼的说道。
“李将军,看样子,你是在怪我。”梅长歌神情严肃的说道,“当然,红颜祸水,你怪我,自然有你的道理。但既然你肯来找我帮忙,可见对我的办事能力,还是信服的。”
“如此,还望你能暂时抛弃成见,与我携手共渡难关。”
自李让从蒙越口中,得知祁连山沦陷到如今,零零碎碎的,不免想了很多。
彼时有多痛恨憎恶这趟永无止境的差事,眼下就有多懊恼。
想的多了,难免会产一种错觉,觉得若非梅长歌不自量力的闯入龟兹大军,他和蒙越,也不必遭此大罪。
一旦被梅长歌点破其中关键,又顿时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判断失误,中了贼人的奸计,哪里又能心安理得的,将罪责怪到旁人身上。
“是,梅小姐教训的是。”李让心悦诚服的说道。
“我大哥呢?”
“就在前面。”李让一边为梅长歌引路,一边说道,“梅公子安然无恙,小姐大可放心。”
一路行去,午后阳光随着马车的走动,从车窗空隙中隐约透入,偶尔有一丝一缕,照在梅长歌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遥不可及,马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先说说情况吧。”梅长歌眼睛微微眯起,怔了怔神,方道,“还是我问你答吧。”
“祁连山的叛军,到底有多少人?”
“五王叛乱后,陆陆续续的,大约有五千余人逃进祁连山。这些年,我们共计封山围剿过十次,据此推断,叛军人数应该在两千人以下。因此,从理论上说,这些人是基本没有可能突围成功的。”李让垂着头,气急败坏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们竟然会失守。”
“叛军突围过程中,有发现什么异常吗?”梅长歌沉吟片刻,道,“不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哪怕仅仅是一种感觉,也可以拿出来议一议,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必太过严肃。”
“要说这个,我倒是觉得有一点,非常不同寻常。”蒙越犹疑道,“我隐约觉得,这些叛军,对我们,实在是过于熟悉了些。”
“武器装备,行军手法,包括口令,他们对此,都是一清二楚的,否则,他们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混入其中,毕竟,我们的战力,也是相当可以的。”
“不不不。”李让摆摆手,打断了蒙越的话,“事实上,这支部队的战力,远没有大家想象当中的威猛强悍。”
“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是新老人员交替上的青黄不接。他们的平均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这在其他部队,早该是退伍的年纪了。而大秦名义上的最强战力,即禁军,除却负责指挥作战的军官,平均年龄,一般在二十五岁左右。”
“不仅如此,这支部队在创建之初,本就是为了给那些在战场上身负重伤,不太有能力独自存的人,一个较为可靠稳妥的避风港。世人皆说,陇西李氏天下无敌,其实是谬赞了。”
“那这些年”叶缺急促的追问道。
“陇西李氏余威仍在,况且,我手下的兵,百炼成钢,靠着当年战场上积攒下来的那点老本,在和叛军对战时,幸而没有吃过败仗。只是,这样一支队伍,无论是身体素质,又或者是心态上,都是不可能和正规军相提并论的。”
梅长歌闻言,心中百转千回,一时竟是想不到该如何接话。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败的军队,当年陇西李氏之所以能够战无不胜,原因肯定是多方面的。不过在以冷兵器为主的大秦,士兵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显然是巨大的。
而如今,士兵们垂垂老矣,自然不可能和年轻时相比。
李让手下的这支私军,是目前完全隶属于李氏的唯一一支私军,是陛下屠刀下的唯一幸存者。
既然没有打败仗,他是绝对不可能对外到处宣扬,说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早已不比从前。相反,李让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掩盖这个事实真相,甚至,他更愿意让别人以为,李氏还是当年的那个李氏,从来不曾改变。
在这件事中,李让是有私心的,况且他隐瞒的非常成功,就连一直陪在楚青澜左右的叶缺,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旁人便更加无从知晓了。
“谁会有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还能有谁,当然是叛军。”李让恼羞成怒的说道,“我们和叛军对峙多年,瞒得过旁人,瞒不过对手,只是”
李让的话,虽未完全说出口,但其中隐藏的含义,却是不言而喻的。
“朝中有人和叛军勾结,将我们给了他们。”梅知本坐在一旁,语调悠悠的说道,“可惜,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陛下。”
梅长歌听了李让的话,脸上不解之色稍缓,“这倒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我想,普天之下,除了陛下,也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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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颈椎突然又不好了,整个人晕晕沉沉的,还莫名觉得很想吐,也是囧的不行
3483第二百零三章 极为大胆的猜想3483
“除了一点。”梅知本安静的说道,“陛下,为什么要做这样自毁长城的事情,亡国之君的名声,毕竟不是那么好听的。”
“是啊,为什么。”梅长歌默然垂眼,隐约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血潮抽搐般自胸口波动而过,她竭力低声说道,“圣心难测,哪里是一时三刻,便能看得清楚明白的?”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长久的静默,晌,方听得李让沉声说道,“要说疑点,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也不知有用没有?”
“你且说来听听吧。”
“实不相瞒,我们与祁连山的叛军对峙多年,要说最了解他们的人,到底还得落到我们的头上。”李让微皱眉头,轻声说道,“我以为,叛军的武器装备,实在是太精良了一点。”
“不错,这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很明显的疑点。”梅长歌想了想,提议道,“既然如此,左右无事可做,不妨先去祁连山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有线索留下。”
“既是突围,自然是轻装简行,有些不方便携带,或者没有价值携带的东西,想必不会带走。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急需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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