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泽哼笑声,将对方的腿环绕到自己腰上,弹了下那个已经有抬头趋势的分身,「扭什么扭?勾引我不成?」
容奉余喘气看着李御泽,神情迷蒙,彷佛听不懂他的话。
李御泽啧了一声,摸到他会阴处,一路到臀隙间的小 穴,抚摸那里的褶皱。容奉余惊呼一声,用力弹了起来,李御泽道:「你想来这个体位?」
门外忽然有动静,黄公公道:「陛下,年大人求见。」
李御泽皱眉,「让他等着。」
「是。」
李御泽又看着容奉余,在他耳边道:「我是谁?」
容奉余眼睛焦距远远近近,身体也开始晃起来,李御泽皱眉,将他推回床上,掰开他臀瓣,便在那软软的臀肉间抽动。
「啊!」羞耻感让容奉余不断退后,李御泽不耐烦了,「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一巴掌拍到容奉余屁股上,容奉余脸更红,眼睛也有水光,腿无力地耸起又踢下去,李御泽道:「安分点。」便又按着他的腿,抽 插起来。
李御泽本来是不太爽快的,虽然不知道容奉余口中大哥是谁,但他身为天下第一人,自然是不甘当替身的,直到释放了,看到容奉余腿间滴滴答答尽是自己的东西才解气,拍拍容奉余的腿,虽然没有真的进入,但容奉余也被折腾得不轻,腿甚至没力气合拢,李御泽眼中带上笑意,往容奉余耳中吐气道:「这样就不行了?」
容奉余挣扎要爬开,李御泽故意压在他身上,从他臀间抹了自己的东西,涂在他乳头上,甚至嘴里。
「唔……嗯……」容奉余觉得嘴里味道难忍,拼命用舌头想把手指顶出去,李御泽叹气,看着自己腿间又精神起来的小兄弟,按着容奉余又在他身上发泄一次。看着男人身上满是自己的精液,李御泽才放过他,招来宫女,伺候自己穿戴整齐,去书房召见年又年。
第二章
容奉余醒来,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按了按晕头转向的脑门,竟是浑身都不舒服。
「容大人。」宫女向容奉余福礼,容奉余顿时清醒,想到眼下处境,道:「这里是?」
「回容大人的话,这儿是郁容宫,昨儿容大人喝醉了酒,硕亲王府的人忙着照顾硕亲王公子,大人便被留在了宫中。」
容奉余无语,就算硕亲王府没人照顾他,也不必将他安置在皇宫里……而且是后宫?!
「我要回去了。」
「是,奴婢这就伺候大人梳洗更衣。」
被轿子送回王府,一路颠簸容奉余几乎觉得自己要散架了,昨晚李煦也喝醉了,但症状显然比容奉余轻许多,听到容奉余总算回来,屁颠屁颠还跑去接他。
容奉余看到李煦便笑起来,「给公子请安。」
李煦紧张地拉着容奉余,「皇帝没把你怎么样吧?」
容奉余对他的没有防备已经无奈到麻木,将李煦拉到书房才道:「我没事。」
……应该没事吧?他对昨夜的记忆只停留在年又年不停给自己劝酒的画面上,再多竟也是记不得了,不过如果犯了什么错,皇帝必然不会放他回来的。
「没事就好。」李煦高兴道。
李煦三人放松还不到一个时辰,宫中又传来宣召,再次将三人召回宫中,其中最郁闷莫过于容奉余,他刚从火坑里跳出来不久,转眼又要跳回去。
李煦对李御泽的恐惧不减反增,一直拉着容奉余,三人在隆嘉宫给皇帝请安,容奉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有火辣辣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偷偷抬眼,不想对上李御泽的目光,容奉余一惊,又立刻低下头去。
三人就这么跪了一会儿,李御泽才开尊口道:「平身吧。」
容奉余三人都揣摩着皇帝这次玩什么花招,不想只是让奴才传膳。
李御泽与李煦说着话,李煦向来胆子小,见不得大场面,不然硕亲王也不会对这儿子这般不上心,与李御泽说得多了,舌头竟是越发打结了。
玉盘珍馐被一一传上桌来,容奉余与李珂对视一眼,皇宫宴饮为公子洗尘那是场面活,做给外人看的,何况在宴饮上因着皇帝的纵容,那些大臣尤其是户部尚书年又年可没少为难他们。这与天子同食……又算怎么一回事?
李御泽似乎好笑瞥了三人一眼,「坐啊。」
容奉余和李煦最先跪下来,「陛下,这,这于礼不合……」
李御泽看着低着的三个头颅,过了一会儿对李煦道:「父皇只有朕一个子嗣,虽然免了争储的风波,但多年来也实在寂寞,朕早就惦记着远在并州的堂弟一家,可惜每每宣召皇叔,让他带两个堂弟上京陪陪朕,皇叔总是不太愿意。」李御泽叹口气,似乎落寞道:「想必是皇叔也不喜欢京城彷佛牢笼一般的日子吧。」
李煦呆呆看着李御泽平静又流露几丝空白的神情,从来没有想过以为可怕的皇堂兄,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容奉余压根不信皇帝的说辞,只是皇帝在场,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李御泽道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再次让三人坐下,李煦经过刚才的事,犹豫了下还是起身落座,这下容奉余和李珂也不好再僵持着了,坐到李煦身边,只是难免如坐针毡的。
李御泽笑了笑,竟是流露温和与亲切,李煦呆呆望着他,李御泽竟然亲自为他布菜,「堂弟,看着朕能饱腹吗?」
李煦忙刨饭,容奉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拉李煦袖子,李煦回过神,想起亲王儿子应有的风范,脸上一红,又恢复慢条斯理来。
李御泽带着笑看了容奉余一眼,容奉余几乎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明明只是含笑的一眼,为什么他却觉得……彷佛赤条条站在对方身前,被看光的一种羞耻感?
李御泽道:「容爱卿,平日照看堂弟,管理王府事务,可委实辛苦你了。」
容奉余心里希望皇帝注意力不要转到自己身上,只能回道:「陛下实在过誉,比起京中大臣夜以继日为陛下排忧解难,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臣平日那些琐细之事根本不足挂齿。」
李御泽笑道:「此言差矣,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家与国家是同样道理,若皇家家务事都断不干净,又怎来盛世安澜?」
容奉余内心一惊,皇帝这话是何用意?
李御泽又接着道:「容长史管理硕亲王府事务,为皇叔省下不少烦心之事,不然亲王府杂事不断,皇叔又怎能全心打理封地?若封地生乱,亦会动摇我整个李家天下。」
容奉余从来不知道区区一个长史有这么大的作用,但说皇帝只是安抚他,那就更没必要了。他何德何能让皇帝纡尊降贵说违心之言?
一直被忽视的李珂按捺不住跪下道:「陛下乃真龙天子,皇恩浩荡,恩泽广被,臣等能为明君所用,共建至治之世,实乃臣等之福,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御泽高高在上,不咸不淡笑道:「是吗?那堂弟在京内的安全,便交给李舍人了。」
李珂还以为得到皇帝的赏识,喜不自禁谢恩。黄公公此时通传道:「陛下,珍贵妃求见。」
李御泽想到宝儿,笑道:「传。」
珍贵妃已经有些时日没被皇帝宣召,今日便是下足了功夫,粉白黛黑,施芳泽只,臂弯里抱着宝儿,婷婷嫋嫋走入殿中,低眉顺目,端庄大方,福礼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李御泽点头,李煦三人起身,给珍贵妃问安,李御泽瞥了眼容奉余若有所思。珍贵妃见着殿中还有旁人,难免失落,又很快收敛情绪,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露给眼前无上尊贵的男人。
李御泽道:「把宝儿给朕。」
珍贵妃抚了抚宝儿的毛,笑道:「宝儿能得陛下如此宠爱,为陛下消遣寂寞,也不枉臣妾平日如此用心养着它。」说罢听话地将狗交到李御泽手上。
李御泽摸了宝儿两把,被宫中妃子养着的狗自是品种极好的,毛蓬松柔软,黑汪汪的眼睛像是蓄了两潭水,看起来总是可怜巴巴的。
李御泽对早就眼巴巴看着这边的李煦道:「堂弟,要不要摸摸看?」
李煦正迫不及待起身,却被容奉余拉住,容奉余脱口道:「狗会咬人!」
珍贵妃与李珂脸色都是一变,这话在皇帝金口之后极为不妥,容奉余过了片刻也反应过来,却是来不及惊慌失措,宝儿忽然跳出李御泽胳膊,笔直朝容奉余冲来。
容奉余平日的精明老练顿时全飞了,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绕桌子跑了半圈,狗却还追在他身后,凶巴巴地吠叫。容奉余儿时的经历尚在眼前,知道被狗咬过有多疼,几乎慌不择路,撞上李御泽。众人来不及惊呼,李御泽顺势搂住容奉余,容奉余被他箍在怀里,只能对狗惊慌道:「你,你别过来!」恨不得整个缩进李御泽怀里了。
然而容奉余越怕,狗吠得越凶,容奉余想从李御泽怀里挣扎出来,李御泽却带着他往后退,越退宝儿还越来劲了,盯着二人狂吠不止,容奉余快要跳到李御泽身上,「走开,走开!」
李御泽也像模像样地说两句,「宝儿,退后。」
珍贵妃是第一个回过神的,看着皇帝抱着容奉余的模样,眼中闪过阴狠,但也知道轻重缓急,忙叫了奴才们进来,将狗给抱走。
容奉余总算缓过气,身体几乎要瘫下来,眼珠子一转便见到近在咫尺的天子龙颜,怔了怔,目光有些迟钝地往下滑,自己与皇帝紧紧抱在一起的画面也跃入眼中,容奉余几乎连滚带爬从李御泽身上下来,跪到地上磕头道:「臣该死,臣该死。」
其余人总算都回过神,想到方才的情况,全部跪了下来。
李御泽看着脚下不停磕头的容奉余,奇异地幻想起对方在床上甘愿以这样卑微的姿势,接受自己雨露的画面……
李御泽笑了,温和地扶起容奉余,对众人道:「都起来吧。」
容奉余错愕,他本来以为这次如此冒犯皇帝,就算不死也半条命没了,不想他竟如此和颜悦色。
李御泽安慰道:「惧狗乃因人而异,人力所不及,爱卿何罪之有?」
……怕狗确是他无法控制,可是……他差点爬到皇帝身上了啊……
李御泽又对他笑了笑,目光落到珍贵妃身上,却是道:「你且退下,至于宝儿,教给奴才好好管教管教。」
珍贵妃不料向来能为自己博圣宠的狗这次反而让自己栽了跟头,回想刚才景况还觉得心有余悸,珍贵妃忙福礼道:「都是臣妾的过错,让陛下龙体受惊,臣妾必让奴才们好好调教宝儿。」
李御泽点头。珍贵妃退去后,又命黄公公给三人打赏,李煦得一把玉如意、李珂就差了许多,一件瓷器,而容奉余是……容奉余看着眼前叠得工工整整的貂皮披风,不明白为何三伏天的,皇帝却赏他厚重的披风。
「臣多谢陛下隆恩。」容奉余接过披风,手感十分柔软丰厚,倒是件上品,不如回去送给大哥??div align="center"> 李御泽头也不抬,“赐座。”
黄公公让小奴才搬来座椅,年又年与黄公公客套一番才落座,李御泽道:“并州那边如何了?”
年又年道:“已经收到并州递来的折子,说是今年闹了蝗灾,收成大跌,不能按照往常上交税收。”
“哦……”李御泽似乎并不生气,甚至笑了笑,年又年摇头道:“看来这亲王是真不顾自己儿子性命了。”
李御泽道:“已经查实这是真的硕亲王公子了?”
年又年点头,“只是过去陛下宣召公子上京,硕亲王总是托辞公子病卧床榻拒绝,却是假的。”
李御泽将奏折合上扔到一边,“有趣,今年乖乖把儿子送过来,是示软,抑或是舍了孩子想套狼?”
年又年叹息,“臣怕是后者。”
李御泽点头,“也好。每日在宫里批那些该死的奏折也挺烦人的。”
年又年看着年轻皇帝露出无奈之色,李御泽道:“那个容奉余是何来头?”
年又年道:“长史一职原为中央任命,意在监视地方藩王,只可惜硕亲王一脉被流放得久了,长史终为他们所控制。那容奉余本是个乞丐,甚至在地方没有登入户籍,后来十三岁时为硕亲王王妃收容,一直陪在硕亲王小公子左右,似乎颇得他们母子信赖。”
“乞丐啊……”李御泽掂着手里奏折。
年又年慎重道:“莫非此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李御泽过了半晌道:“人不错。”
“嗯?”年又年没有反应过来。
李御泽笑了笑,“身体不错。”
“……”
“想让人把他干到哭。”
“陛、陛下……”年又年艰难地噎了噎口水,擦汗。
容奉余虽然也是官了,但长史一职到底位不高,俸禄也只是普通,一件貂皮披风不知道攒多久才买得起,摸着那柔软的披风,容奉余忍不住把脸埋在里面蹭了蹭,果然很舒服……咦?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阿余,我可以进来吗?”
容奉余忙放下披风,李煦竟抱着瓷枕到他房里来,容奉余哭笑不得。李煦仰着头一脸纯真,容奉余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替李煦将瓷枕放到床上,在他睡下后为他掖好被子。
“这要是在王府,被亲王知道了,定是要责备你。”还连带要罚我。容奉余摸了摸鼻子。
李煦转身眨着眼睛看容奉余,“阿余,我觉得皇帝堂兄并不是坏人。”
如果换了昨日容奉余一定斩钉截铁否定他,但到了今天……皇帝的态度简直与昨日判若两人,纵使他如此冒犯,也没有处置他,莫非……是有什么阴谋?
第三日,皇帝又将他们宣召入宫,甚至开口让他们就住在宫中。皇宫分前朝与内庭,内庭是皇帝与一众嫔妃的居所,虽说李煦也是宗室血脉,但到底十五了,硕亲王一脉又与皇帝稍远,实在不妥。
容奉余猛然想到当年永乐之乱,晋抗帝李朝就把黎平侯李平留在宫中,却是牵制自己皇兄瑞阳王之故。莫非皇帝的算盘就是更好地控制他们?
“好。”李煦点头。
“……”心里正打着小算盘的容奉余根本没想到公子就这么爽快答应下来了,而李珂也没有阻止,愣了片刻瞪李珂,李珂扭头视若无睹。
李御泽似乎是真的高兴,大笑道:“好,堂弟便陪着朕居住宫中,你我多年不见,这日便好好做个伴。”
覆水难收,容奉余心中叹气,看李煦与李御泽相谈甚欢,似也十分高兴的模样,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身上忽然感受到火辣辣甚至侵略的视线,容奉余怔了怔,转头对上李御泽却是平和的目光,李御泽笑着对他点点头,容奉余受宠若惊。
李煦一干人被安顿在郁容宫,没了外人后李珂就明着暗着指责李煦太过鲁莽,答应皇帝的要求。
李煦很郁闷,问容奉余道:“阿余,你不觉得皇帝堂哥是好人?”
容奉余无法回答,只能安慰地摸摸李煦的脑袋。
在房间里坐了没多久,又被下人叫去花厅,却是后宫妃子听闻硕亲王公子住下的事,过来问候了。
容奉余向两位嫔妃问了安,两位宫装佳人相视而笑,各有风情,“这位便是容长史容大人?”
“下官不才,蒙王爷不弃,担任王府长史一职。”
华妃先道:“容长史好生谦虚,硕亲王坐镇一方,府中事务想必也很是繁琐,倒是多亏容长史处处费心了。”
容奉余低着头笑了笑,心里道,莫非宫中是非太多,所以皇帝和娘娘才会这么看好一个管杂事的?
宫里妃子说话做事总是不紧不慢,娇贵矜持得很,轻轻啜口茶,慢悠悠与李煦说着话,就像普通人家闲话家常一般,末了还倾诉了容奉余看来绝不可能有的,对硕亲王一家的思念之情。
事后容奉余琢磨了许久,也没想出这两位娘娘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然而两位妃子才走,竟然又接连来了两三波,等将这些个身娇肉贵的娘娘送出去,天都已经黑了。
夜里容奉余用了晚膳,正要去看看李煦公子,李煦却带着皇帝来了。
李御泽就像白天的嫔妃们一般,有一句没一句,随意问着硕亲王府的家常事,也说说京城里的趣事,李御泽见识广博、谈吐风趣,又丝毫没有皇帝唯我独尊的架子,李煦在王府没被人这么逗过,几乎眼巴巴地望着李御泽。容奉余看李煦那模样,理智在劝与不劝中拉扯。
李煦与李御泽聊着,几乎没有容奉余什么事,容奉余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堂兄弟培养感情不在自己房里,却要跑到他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