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双秀]道真前传之东篱南山完本[bl同人]—— BY:如是清狂

作者:如是清狂  录入:12-03

葛仙川一字一句道:“卑劣手段,哈,好一个卑劣手段!”金剑拄地,高喝道,“汝记住,北宗之势非止于吾,而南宗之亡即刻在汝!”言毕,背金剑,欲离去。
濮阳刚逸冷笑拦阻道:“掌教不给予一个交待,吾等如何放行?不若留下金剑以偿如何?”
葛仙川哈哈大笑,一扬掌中宝刃,喝道:“放行?汝的胆量与能力匹配吗?南宗有何人能决定吾之去留?”眸中寒光掠过,阴鸷狠厉哪里似修道之人,“记住,汝之师尊就是最好的教训!”
濮阳刚逸怒道:“欺人如此!南宗上下势必倾力一战!”
战,战,战,解不尽的无边之恨,理不清的无端之恩,无期无限,此世延绵。
清风过,竹叶沙沙。
与道魁别后,原无乡一人行在山道,想着这几日,心思纷纷。
道磐,道魁,老前辈,诸位相劝,可原无乡真能担起你们的厚望,负起未来之重责吗?而师尊他又是怎样想呢?不管如何,我当前去面见师尊,听他之教诲,表明自己的心愿,请求他之谅解与支持——
嗯?
谁之脚步仓惶,教闻者心惊。
而来者何止心惊,已然心碎了。
熟悉的气息快速接近,一道人影撞了过来,抓住原无乡空落落的一只袖子,凄声喊了一句:“师兄,终于找到你!”
欲开口,竟哽咽,莫能言语,泪如雨下。
原无乡惊道:“师妹,发生何事?”
灵犀指瑕哽咽道:“师兄快来,师尊他,他性命垂危,指名要见你一面。”
“什么!”
原无乡脸色刷白,倒退一步,怎会如此!
头顶的天都似暗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争相赴死
人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葛仙川明明行在下山的路上,却比来时难了岂止百倍,却仍无所畏惧——往昔,辜负于人尚且不惧,今日人欲负我,又何惧之有?
剑上有血。
心中惟恨。
自灵犀指瑕带着一队南宗弟子护送重伤的抱朴子离去,眼前只剩下濮阳刚逸带领的十七八名弟子。
葛仙川眸光森冷,环睨四周——哈,抱朴子真难为你处心积虑多年物色继承人,又在原无乡废功之后,如此不择手段誓要亡吾!单凭眼前这几块料恐怕连北宗的山门都摸不上去,又谈何抗衡与我?物竞天择,弱者该亡,与人无尤!你一意孤行,百死莫悔,只因已别无他法,吾替你无奈!
南宗弟子们虽然奋勇,却无人能敌得住他三招,负隅顽抗又有何用,实力才是最终决定胜败的砝码。
葛仙川虽只一人,也已足够——赢得一场足够凄惨的胜局!
来时路上,甚至一夕一刻之前,曾经如何众星拱月,盛气凌人;而此时此境,门徒尽散,沉冤难伸,环顾四周,竟无一人相护左右!
葛仙川笑了,拄剑在地,仰天长笑——吾这一生皆为北宗之利益奔忙尽心,到头来只因一场不公之判而被一并否决——竟无一人信吾!如此结局,如此场面,这讽刺的天意恶毒得太过可笑!
好,真好!
人欲痴,恨愈狂。
握住名剑,最终,只余你我相伴。
划破指尖,吾,葛仙川以血为誓——今日之仇,南宗将世世代代相偿,直至人毁教亡的一日!
名剑向天,号令群英。
眸光冷,剑光寒,心意如铁,死伤不计。
濮阳刚逸唯有阻挡——他实在找不到任其自由来去的理由,却又苦无应对之法,带着手下人死扛困敌的结果,便是伤亡愈加惨重。
这些年来,他早已明了师尊的意图,也渐渐认清自己确实能力不足。想要对抗北宗,必须有超越师尊的人存在——而这个人,不会是自己。惨痛的清醒认知之后,便是试探与观察。明面上,他虽仍对原无乡一如往日般不冷不热,心底却逐渐认可了这位南宗未来的希望。
当巧夺无极剑阵修炼成功的好消息传回南宗,濮阳刚逸第一次觉得南宗有此人在甚好。虽然并不明了师尊面上先喜后忧的表情究竟何意,但原无乡以一己之力振奋南宗弟子信心之举着实教人欣慰。孰料,欢喜未过一日,竟又悲从中来——原无乡重伤断臂!天意逼人,凉寒若此!而今日,葛仙川竟依仗宝器之利重伤了师尊!汝既容不得吾等存在,那便一战方休,吾南宗誓死不退!
葛仙川一步一杀,步步索命,金芒过处,名锋染血,剑风呜鸣,似悲似泣。待欲再进,却被突然而来的两人合力拦下,定睛看,正是按捺不住的感谢师与祖鸿钧。
南北两宗是非曲直,外人不便过问,但人命生死总能挑动恻隐之心。感谢师见道门弟子内斗相残,已经有了不少伤亡,痛惜地斥责道:“冤孽!汝等掌教失和兴战,倒叫自家弟子受罪,何苦来哉!”
葛仙川本已战得心浮气躁,也不管来人是谁,仍是一剑疾走横行,骇退了正欲围上来相劝的道门名宿等人,飞身而走。
感谢师惊退三步,气得直跺20" [霹雳双秀]道真前传之东篱南山0 ">首页                  22 页, 脚道:“今日葛老道是如何了?一再发作,失心疯了不是?”祖鸿钧则与众人拦住了南宗直欲追击的弟子,劝其先回南宗,眼下当以抱朴子伤势为重。
濮阳刚逸见伤亡过多,师尊情况未知,确也不可再战,便收兵赶回南宗。
世事一场大梦,梦醒空余残局。
无论怎样恢弘开端的风云际会,最终也有烟消云散的一日,然,仇呢?
葛仙川人在风中,风不止,回忆不歇。
方才的情形再现眼前,脑中回响起的判决之声越来越大——胜之不武!
至此,声名尽毁,门人溃散!
抱朴子,从来我都强于你数倍,纵然你不服,又奈我何?若你早愿低头,又何至于斯。可笑我从未料到沉稳如你竟会兵行险招,宁可以性命为代价也要泼污名于我,甚至不惜勾结长老院行此卑劣之手段!哈,真好,真是太好了,看轻了你,是我之过!哀兵之策确实非同凡响,占尽上风。而我,葛仙川又岂能止步于此!思及此处,遂脚跟一转,换了方向,竟奔向了道羌之战的所在。
这片山林早已生息尽无,一片焦土。有人欢喜,有人愁,无论谁家成败,总有多少生灵无辜断送了性命!
葛仙川并没有怀古吊今的心思,迳自快速穿越而过,进入密林,身形不见。
密林之中,有曲折密道正通向当日天羌族聚居之地。山高水深,外族之所以虎视中原藏匿偌久,因其所处之地极为隐蔽,以至于当日精于追踪之术的最负英雄在手持路观图的情况下,依然几次迷道而不得其门。何况以葛仙川身法之快,又岂是普通人跟得上的。所以,他毫不在意地越过荒原,穿过密林。
待一脚踏入族地之内,密室阵法骤起,有一个极其沙哑似被烧坏了嗓子的声音传来——
“哈,不可一世的葛掌教,今日竟是这等气色——你,败了!”
葛仙川冷然道:“救你并不是让你在这里讽刺于我!”
对面人整个藏身于阴影之中,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十分难听:“讽刺你于我有何好处?我只是惊讶你怎么会败给自己一直看不上的人。”
葛仙川沉声道:“有何奇怪?战场本就瞬息万变,并无绝对胜负,人总会有败的一天。败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认败!既然你我都还活着,不如就此谋取彼此未来的利益更为实际。”
对面人冷笑道:“哈,合作?正因听信了你的承诺,以致于攻占中原计划失败得如此惨烈,我现在怎么还敢信你谋划的是彼此利益,而不是你一个人的算计?”
葛仙川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虽是合作关系,但也各有任务。完成了,是彼此的福气,若完不成就是彼此的拖累。既成拖累,不过早早了断,以确保自己利益不失。你当有此觉悟。于今不过一时失利,反来追究这些有何意义?”
对面人又笑了起来:“好,真好!你助我入中原,我助你一统道真,但结果却是你放任道真门人亡我族民!现在倒还要来怪我无能了吗?葛仙川,现在落魄不堪的你,还有何利用价值值得我再次冒险合作?”
葛仙川道:“这句话本该我开口才是。你我从不是合作,只是相互利用。有用则用,无用则弃。我仍是北宗道尊,而你亦当拿出自己的价值——你还有多少复仇之心?”
“就算从地狱爬回来一万次,我也誓报此仇!”
“好,我可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助你重生,眼下,你仍要养伤兼修习,然后,等我消息,再行计划。”
“如此做,我能得到什么?重伤之下,武功极难再复——”
葛仙川打断道:“第一,你必须改头换面,如此利于未来的行事与复仇。第二,吾救汝一命,汝欠吾的人情。另外,恶龙臂的下落就当作是汝劫后余生的贺礼。怎样,汝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所在,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与另一个将入死关的人,将要决定了未来多少方向?
世上事情本就奇怪。
多少想到的事情最终并未发生,想不到的事情偏接二连三出现。
葛仙川并未觉察自己飞掠过一片狼藉的战场时,正有一人,独坐高岩之上,身边横倒着三五个空坛,发丝蓬乱,无声无息,似乎惟一还能做的动作就是不停仰头灌酒。
总该有些醉意了吧,容我快些醉倒!
身上酒囊早已空了。从立云坪出来时,灌入的本是原无乡的新酒,之后又在避雨的山洞中与倦收天分饮而尽。此后,酒囊虽一路带在身上,却再也没有装过其他酒。噫,原无乡总会起些标新立异的酒名,听起来都不太像酒,前年那一坛叫松雪,去年名浅草,来年——恐怕没有机会再尝。酒未尽,人已别。酒量再好也是要醉的,于是,他卧倒,任发丝凌乱,衣袂掩尘,欲眠未眠之间,似乎看到远处一个人影——竟然还有人会来这尸骨如山的不祥之地,呵,莫不是傻了,此地往西本无路,一片密林,何苦经行此处,除非————霍然惊醒,拔身而起!
很多年后,他仍不知道自己当时该不该追过去,该不该知道那些本不该知道的事情。这个无人找得到的所在,却是自己早已造访过的故地——早年前,原无乡将自柳七身上得来的路观图交由自己追查,而后自己曾探访多次——脚下越是紧随其后,心中越是惊骇难平,险些控制不住地惊呼——远处的背影是绝不该出现于此地的人,他正去往一个不该知道的所在,有什么惊人的真相正逐渐浮现——吾,究竟为何要来!
酒已尽,人未醉,悲未去,恨又来。
昏昏懵懵,曲曲折折,孰执潦草一大笔,敢问天公作儿戏?悲戚!似剪不断的一桩桩人间事,似唱不完的一曲曲痴儿诗。霜红叶落,桃红柳细,年年今日不堪记。
人生至悲,莫过于,只在当时,恨到如今。
巍巍北宗,秀极北斗。
从天羌族地到北宗山巅,以葛仙川的脚程不过半日。人还未到山脚下,已有许多传闻入耳:北宗惊变,众部解散。
旧恨未消,新仇再添——哈,南宗对付吾,北宗背叛吾,这样的道真又怎值得吾如此豁命以待!
葛仙川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一路疾行,径自踏入卧房后,闭门不出,无人敢靠近。
生,在一念间。死,亦一念间。
吾虽欲振而起,然逆转乏术,所剩的办法并不太多——当熟悉的脚步声到了门外。
葛仙川突然笑了——来得好!
汝身怀金阳之体,自当承接天命,得吾北宗至高绝学,接掌名剑成为道真最高指标理所应当,自此,汝当摒弃一切杂念,视本宗之利益为此生惟一目标,奔走至血尽人亡的一刻——教养一场,吾,不求回报,容汝恨吾!
呵,抱朴子,你要我含恨而不容于世,好,那么我成全你——我就把道真“留”给你了!
门外之人,正是久未露面的倦收天。
央千澈外出多日,此时仍未归来。这些天,北宗变故惊动了正于秋水长天一处净地闭关的倦收天。待他匆匆赶回北宗总坛,只见门人四散,怆惶而走,拦住几名执事前来问话,才知道了事情始末经过,惊怒非常——他必须要一个解释,亲自听葛仙川解释。百年亦师亦友,亦是相当了解彼此作风,此事委实来得太过蹊跷。
门外,倦收天已经来了一会儿,见屋内久不应门,担心有变,便啪一声推开房门——
人世除死无大事,而人皆畏死贪生,是以苟活方为人之常情,没有人会急着去死。如果,一个人有什么话必须让天下所有人坚信不疑,包括他生平劲敌,那么,这些话只能在临死之前讲才有用。
世人都道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但有些时候,死却是最直接有效的转机。
于是,倦收天不得不信——葛仙川以死自剖,以证清白。
局势如此,人情如是,任何人都没有怀疑的理由。
风仍萧萧,人已渺渺。
眼前是百年师友的同修未寒之尸骨,肩上背负着其生前遗志与掌教责任,庭前是空荡荡的冷落长阶,山外是积怨难了的宿世恩仇。没有人可以忍受曾经荣耀的师门一夕间破败如风中衰草。何况,有些人可以忍受巨大的痛疼,但却不能宽恕天大的污名。
葛仙川,就因为你被众人放弃,所以连你也要放弃自己吗?如果连你我都放弃,北芳秀三字就会成为道真历史的一篇残页,再不复闻。所以,名剑之名、师门之辱、北芳秀之清誉,倦收天誓要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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