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戮世界【星际】:现耽星际全息游戏。
他和他的喵:总裁变狗养小猫。
第16章
明益侯府与忠诚伯府退婚之事,转天就成了京都城里的大热闻。一大早,就有一行仆从抬着礼箱,从明益侯府家去了忠诚伯府。
那负责此事的管事将箱子抬到忠诚伯府门前,直接大声说明,这是去年他们侯府大小姐与忠诚伯府二公子订婚时,伯府送到侯府的定聘,如今两家婚事已退,东西悉数归还,订婚书也都归还,此后两家各不相干!
一番话说得跟过来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侯府管事神情鄙夷不屑,颇为高傲,放下东西就领着一干人大摇大摆地走了,瞧着十分理直气壮。这让围观的人有了一个清晰概念:两家退婚一事,是侯府提出来的。
再看接到消息出来的忠诚伯夫人薛萍,绞着丝绢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更肯定了他们心下的猜测。
“将东西抬进去!”薛萍厌恶地看一眼那些在门前围观的百姓,挥手叫仆从将人都赶走,头疼地进了门,抱怨道:“这谢家动作还真快,竟叫他们赶了先!”
本来退婚这事,就是范俊远惹出来的,就算被人退婚也是他们理亏。但薛萍不甘心,儿子犯了再大的错,那也容不得外人教训,瞧谢彦那小流氓将她儿子打成什么样了!薛萍是想着要回击的,退婚这事,纵然男方错再大,但被世人说来说去还是女子比较吃亏,她一早就叫人开始收拾,准备将当初送定时谢家给的回礼抬回去,做出是他们家不满意谢缈先提出退婚的样子来,只要被人看到,总有人会按着她想的那样去议论,好歹能出她一口恶气。
结果呢,她这边东西都还没整理完,这谢家的东西居然就已经送到门口了。
真是气死她了!
薛萍甩着丝绢走了几步,冷声问身边的妇人:“那女子呢,如何了?”
妇人低声回道:“药灌进去,已经见红了。”
薛萍满意地一颔首,眼中又闪过狠辣。那孩子到底也是她儿子的骨肉,她心中其实也有几分不舍,可那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断没有正妻还未入门就先生下庶长子的。他们忠诚伯府如果做出这种事,那就真要成满京都的笑料了。
外面两家退婚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谢缈近段时间也不好出去。谢彦在家陪谢缈,还叫郑鹏他们几个到处去搜罗京都城近来比较新鲜的事物,不论是耍玩的还是有趣的说书故事,都拿来变着法儿的逗谢缈开心,就怕她因范俊远之事过于伤心。
谢彦还叫人注意外界对两家人的议论。
谢家人根本就没瞒着两家人退婚的原因,所以外面讨论起来,舆论还是同情谢缈的。也多亏谢彦那晚下手重,还专往范俊远脸上招呼,范俊远脸上的那些青紫红肿,不养半个月压根没法出门,这就又给了他们先机。李文华也果然没忘记谢彦的嘱托,在外头对范俊远好一通地损,什么温润如意的谦谦君子,都是伪装的表象,还未成婚就在外面与烟花之子有染怀上孩子,甚至想瞒着女方家将孩子偷生下来。
尤其在上层圈子里,从前为范俊远表象迷惑的人,如今都对范俊远颇为不齿。这样行事无规矩、没轻重的人,实在不是为夫、为婿的人选啊。
几天下来,范俊远从前刻意经营起来的好形象、好名声,就跌落得差不多了。
谢缈确实如谢彦想的那样,心里开始时有一点难过的。但她已知范俊远不是良人,配不上她的这份难过。且她又怎么可以因为这样的人,反叫家人跟着操心呢。所以开始的两天,谢彦逗她,她也配合着笑,但谢彦找来的事儿多,谢缈渐渐就不耐烦应付了,她一个喜静的人,实在不喜欢耳边整日都吵吵闹闹的,于是后来几天,谢彦再要来镜雅居,谢缈总找借口将人给挡了,今日更将谢彦拦住镜雅居外面,在院子里悠哉地捧了茶盏,叫谢彦自个儿玩去。
谢彦气哼哼地在外边儿问:“姐,你是不是烦我了?”
谢缈脸上带着笑意,道:“知道还问?”
谢彦可怜兮兮的,好似被抛弃的小可怜,“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弟弟了吗?”
谢缈被他逗笑,无奈道:“你都多少天没出门了,不是才交了新朋友吗?再不去,人家会把你给忘了的。”
谢缈这是在提醒谢彦,再不去,诚王那边刚交好的关系就要冷下来了。谢彦也正担心这点,他都好几天没和萧承洲见面,别刚熟起来又生疏下去了。这会儿被谢缈一说,谢彦心里就慌了。
“姐,那我就走了啊?”谢彦大声对谢缈喊道。
谢缈没回答,谢彦等了会儿,院门打开,谢缈身边的大丫鬟香附出来,将个竹罐子递给南星,说是谢缈藏了许久的好茶,让他拿去送给新交的朋友喝。
谢彦就差人跟巫翎说了声,拿着这一罐茶带着南星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萧承洲在凉亭里看书。他早已对王府里的仆从交代过,谢彦上门,不用等回复,通禀后直接将人带到他身边即可。
此时还不到晌午,但日光却已经很烈,谢彦跟在引路的仆从来到凉亭里时,萧承洲已叫人给他准备好降暑的冰饮。
不过谢彦见到萧承洲时,却是大吃了一惊。
“洲哥,你怎么这么瘦了!”不怪谢彦惊讶,短短几日不见而已,之前还丰神俊朗的萧承洲,此时瘦得下巴都尖出来了,脸色也十分苍白。
萧承洲闻言碰了一下自己的脸,“是不是难看了?”
“这倒不是……”瘦了的萧承洲,从前刻意隐藏起来的气势都凸显了出来,存在感更加强烈。但这都不是谢彦关心的,他只想着,一个人突然暴瘦,只能是生病了啊!
“洲哥,你生病了?”谢彦坐在萧承洲身边,紧张地问。瘦这么厉害,如果是得病,那得是多严重的病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萧承洲看着谢彦溢出眼底的担忧,心底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软软滑滑的,十分舒适,他柔和了表情,笑着道:“不用担心,我身体无碍,只是近几日心情不佳,也没什么胃口,过几日便好了。”
其实是这几日,萧承洲在喝王太医为他调制的药水,为的是去除他胸口莫名其妙来的红痣。那药口味古怪,有一定的副作用,喝下去后什么都不想吃,还总是腹胀。萧承洲喝了几天,每日只勉强能进一些粥,所以才会瘦得这么快。
其中原因,自然是不能对谢彦讲的。但听在谢彦耳朵里,却叫他误会了。既然不是生病暴瘦,那就是心里有事。什么事呢?谢彦忽然想起萧承洲未婚妻被自家兄弟撬墙角的事来。
这是为情所困啊!
谢彦一脸复杂地看着萧承洲,之前看他得知未婚妻与别人有染情绪都不激动地样子,还以为他心里其实并不在意,原来还是个痴情种子,背着大家在偷偷伤心呢吧。也是呢,这种事,又不能对外讲,要顾及他自己以及皇家的脸面。也不好去向皇上告状,毕竟他在朝中势单力薄,不像四皇子,母族势力不小。最主要的是,萧承洲应该是还没有证据,不然四皇子反过来告他一个污蔑,龙颜大怒,受责罚的说不定是他这个受害人呢。
经过姐姐谢缈的事情,谢彦对做出这种背叛之事的人尤其痛恨,也格外感同身受。谢彦想安慰萧承洲,说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可那不是又提醒萧承洲被撬墙角的事吗。谢彦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萧承洲,只得满含同情地喊他,郑重地挺了挺自己那单薄的胸膛:“洲哥,有我陪着你呢。”
他觉得自己要好好表现一下,让萧承洲意识到他还有自己这个朋友,最好能趁着这次机会,成为他心里最独一无二的好朋友!
不过,谢彦同情归同情,他心里也有点不满,虽然有那么一句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因为儿女情长之事伤心好像是难免的,可万不该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啊,这幸亏他今天来了,不然萧承洲继续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把自己活活饿死?
谢彦想摇着萧承洲的肩膀吼:你饿死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我啊!
谢彦情绪来得快,萧承洲眼见前一刻谢彦还满是担忧地望着自己,这会儿眼底就全是委屈控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他生气了一样。
萧承洲觉得莫名其妙,却也觉得好笑,他心情十分不错地揪了揪谢彦还带着婴儿肥,显得肉呼呼的脸颊,将已经快要化的冰饮推给他,“看你一路过来出了不少汗,快吃吧。”
谢彦气鼓鼓地拿起勺子,“洲哥,这饭你吃不下也得吃呀,你这样叫身边的人担心不说,饿坏了遭罪的还是你自己,什么事,都不如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得重要!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祖母说,有一副好体魄,才能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
谢彦像个苦口婆心的小老太太一样,萧承洲听着不觉啰嗦,心中烦闷反倒一扫而光,他在谢彦的碎碎念中,答应谢彦以后好好吃饭。
不过中午吃饭时,对着一桌子精心准备的菜肴,对上谢彦频频投过来的催促目光,萧承洲摸着自己鼓胀的胃,还是犯了难。
作者有话要说:
萧承洲:为了阿彦吃饭,撑死也值了!
谢彦:QAQ别这样!
第17章
又往嘴里塞了一根青菜,萧承洲蹙着眉,隐隐有点反胃的感觉。
怕萧承洲饿死的谢彦实在看不下去了,收掉他的筷子,递了帕子过去叫他吐出来,“吃不下就别吃了。”谢彦愁眉苦脸地叹气:都瘦成什么样儿了,吃得比猫还少。
萧承洲看谢彦担心得眉头都拧成疙瘩了,他摸了摸腹部,心里想着那药喝了几天,胸口的红痣一点也没消下去,等会儿本来还有一顿药要喝的,既如此,干脆就不喝了吧。
萧承洲想着,笑着询问谢彦:“我再喝一点粥?”他看谢彦很想他多吃点,不喝药,肚子还有空间来装点东西。
“逞什么强。”谢彦不赞成地瞪他一眼,饿坏了是大事,撑坏了也是大事啊!谢彦起身,拉着萧承洲的胳膊,“走吧走吧,去院子里转转。”
走两步,消消食,看萧承洲那难受的样子,没吃几口的谢彦都替他撑得慌。
可夏日天热,走了两步就晒得人头晕,谢彦自己无所谓,就怕把萧承洲晒出个好歹,这人现在这么瘦,看着很虚弱的样子,可经不起暴晒。他挥开折扇举起来挡在萧承洲头顶,把人往两边的廊庑拉。廊庑外面挂着轻纱,半卷开的,可以挡些日光,还有风,是个散步消食的好地方。
“这凉快,我们在这走。”谢彦摇着扇子说,生怕萧承洲跑了似的,抓住他胳膊不放。
萧承洲嘴角带笑,沉默着任谢彦拉着他慢慢走。
阳光穿过轻纱洒入了一半在廊庑下,细小的灰尘在光隙间飞舞,烈日当头,屋外知了鸣叫。这本该是个叫人烦闷燥热的夏日,但萧承洲看着身侧摇头晃脑的少年,心中没由来的安宁平静。
两人在廊庑下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谢彦觉得差不多了,才放心地松开萧承洲的手,“好啦,我们回屋吧。”
被谢彦握住许久的地方,内里早已经汗湿了一层,被松开时,萧承洲本该觉得舒适才对,可心里却漫上一点失落,竟贪恋起了那燥热的温度。
萧承洲理了理衣袖,问谢彦:“跟我去书房?”
正好谢彦被外面的温度熏得昏昏欲睡,他拿扇子遮脸打了个哈欠,眼角浸出了泪珠儿,点头:“好啊。”
这不是谢彦第一次进萧承洲的书房,谢彦还以为作为一朝王爷,书房乃是重地,非常人不能进,结果他第一天来这里时,萧承洲就邀请他进去过了。
之前两次,萧承洲处理公务,谢彦就随便摸一本书在旁边看,不过谢彦一向把看书当催眠工具的,所以看着看着就睡了。今天再进书房,谢彦发现之前他趴着睡觉的小书桌不见了,换成了一张美人榻。
“洲哥你特意给我换的?”谢彦扑上去躺了躺,爬起来看着萧承洲,眉开眼笑的。
萧承洲轻笑道:“方便你午睡。”
“还是洲哥你懂我!”谢彦脸皮可厚了,丝毫没觉得在人家的书房睡午觉有什么不对的。
美人榻前面的矮桌上,还放着一摞书,都不是读书人眼里的正经书,而是各种话本、画本,谢彦翻了翻,都是讲各地灵神怪异的。
萧承洲的书房里以前是不可能存在这些东西的,这都是他让人特意搜来给谢彦打发时间的。
萧承洲回了自己的书桌后面,谢彦就躺在美人榻上,美滋滋地翻了本自己感兴趣的书看,因为故事风格,谢彦看得一惊一乍的,捧着书不知不觉就缩成一团,时不时哼唧两声,抖一抖,像只小兽一样。
萧承洲总注意着他,指尖撩开的一页书看了一盏茶都还没翻篇。直到谢彦那边声音渐渐歇下去,抱着书睡过去了,他才笑着摇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投放到手中书页上。
谢彦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开门关门,有人轻轻撩水的声音,然后他感觉自己脸侧一凉,忍不住睁开眼,对上萧承洲幽深的双眼。
那眼里盛着窗外折射的光,像是藏了很久远的时光。
谢彦恍惚了一瞬,然后他感觉脸侧又被冰凉触碰了一下。谢彦彻底醒来,看向萧承洲,还是那双时刻蕴藏着温柔笑意,却显得寻常的双眼。
“洲哥?”谢彦迷迷糊糊地喊他
萧承洲收回手,侧身让开,有仆从拧了湿巾双手递上。他看着谢彦慢慢擦脸,道:“惠王过来了,你跟我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