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真的是慈爱,说出这个形容词的时候我都觉得奇怪。他刚刚看着像大姐姐,如今看着和老母亲似的。
  这位老母亲异常怀念地说:“我想起一个朋友,我认识他时,他也是和你一样小的年纪。”
  不会是老七吧?真不会是七哥吧?
  仔细想想应该不是,如果他见过七哥,我不会不记得他,他刚刚看见我的脸时也没啥反应。
  不过梁挽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为啥我用了慈爱去形容他了。
  一样小的年纪!?
  你还真把我当十八了!?
  我刚想解释一下我的年龄问题,结果梁挽伸了伸手。
  他看着自己的五根手指,然后就开始笑了。
  我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爱笑的一个。
  他从见我一开始,似乎逮着机会就笑,只要一点点的趣味和新奇就能把他逗笑。
  而且他笑起来总是暖中透着自然,甜里带着轻盈,就算我和他不熟,我也不会觉得这笑容过度,更不会觉得这笑意腻味。
  比如这会儿,他就看着自己的手指说:“刚刚我用这手拉过面,指甲缝里全是面泥,要是碰了你,反而把你也弄得黏乎乎了。你等等,我去洗个手,稍后就带着你去客房。”
  说完这话,梁挽马上就去洗手了,洗完以后把还抹了抹脸蛋,抹得白里透红,柔色更明,阳光一照像两颊上敷了亮片胭脂,越发像个漂亮大姐姐了。
  洗完了,他对着我亲亲切切道:“我现在是面铺的老板,你对外可以叫我林老板。但私底下你可以叫我老梁。”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老。”
  梁挽的笑在这时就很有深意了:“一个人老不老,也不能光看脸的。”
  那你也不能看我脸蛋就觉得我很小。对于你这种双标分子,我是坚决抵制。
  我上辈子二十六,这辈子二十七八,四舍五入就是中年成熟男了,我熟透了我。
  他也没解释别的,只领着我去客房看了看,看完客房又给我去看了厨房和打水的井,做完这些他才对我说:“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去外面收摊。”
  我疑惑了:“这么早就打烊?”
  “今天你来了,我想做一顿饭好好招待你,干脆早点收摊吧。”
  他转身要走,我却用一句话将他定住了。
  “外面的通缉令,我都看见了。”
  梁挽的脚步一凝,奔腾的动态在此刻静止成了一幅画,他身上的每个关节点都随之缩定,他露给我的依然只有一道背影,可这背影没有往前,也没有往后,他很冷静地等着我问出下一句,那我就问了。
  “关于那个通缉令,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问完话,梁挽这时才回过了头,看向我时倒没有笑,反倒是歉疚挂在脸上,似乎那张通缉令给我造成的苦恼比给他造成的苦恼更多些,因此他感到难受。
  我道:“因为罗神医,我选择不信那些话。”
  梁挽:“但你心中不安,希望我来解答。”
  我道:“现在这个机会就不错,你可以说完再走。”
  梁挽却摇了摇头,慢慢道:“我若和你解释,可以把这件事说成天大的冤情,但我拿不出证据,那时你是信还是不信?就算看在罗神医的面子上信了,你心里也有疑虑,疑虑是得自己去解开的。”
  我道:“可是我的人都在这儿了,你却打算什么都不和我说?”
  梁挽点点头。
  我问:“你不信我?”
  梁挽摇摇头:“我信你,有三个理由。第一,罗神医看中的人,从来都不会错。第二,你是有话直说的人,强过我见过的许多人。”
  我好奇了:“那第三个理由是什么?”
  梁挽笑了笑:“看见你吃面的那样子,我就有点喜欢你了。”
  你说的是我被面汤辣到然后伸出舌头疯狂扇扇子那个样子吗?
  那我就忍不住问了:“既然信我,为何不解释?你是想再观察观察我,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慢慢和我说?”
  梁挽摇了摇头:“不,我没打算和你说。”
  我疑惑:“你不肯?”
  梁挽话锋一转:“刚刚你在吃面的时候,那只小鸟就躲在你的胸口取暖,我看它挠的你难受,你也没把它拿出来。可见你是个心善的好孩子。”
  我刚刚还云里雾里的,现在好像是听明白了什么,因为气氛过于严肃,我都懒得吐槽他说我是好孩子了。
  梁挽收了笑,容色里浮出一层深重。
  “正因你心存良善,我才更不能拖你下水。”
  “倘若我真如通缉令上所说,杀了那一家老小,我便早早该死。若我没有杀他们,却平白担了这污名,那陷害我的人也是铁了心要我死。他们人多势众,所以这件事我只会一个人扛,不连累谁。”
  我马上问了:“你既不想留我,为何把身份暴露给我?”
  梁挽道:“我想你带个口信给罗神医,我很好,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
  我立刻反驳:“你说过要照顾我。”
  梁挽道:“我让你平平安安地走,便是对你最负责的照顾。”
  我继续反驳:“我是来帮你的。”
  梁挽语重心长道:“你能帮的了自己就最好,何必把性命搭在一个承诺上?”
  “这条道凶险异常,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连那接星引月阁的老七是何等英雄一世,他三战李藏风,皆未落于下风。这样一个强横人物,在天魔崖上被三神将围攻,也只能壮烈在那一时一地。”
  “强悍如老七,也抵不过人多势众。更何况是你我?”
  他认认真真地对着我说:“我出道早,经历得够多,活到今日也算够本了。可你还是道上的新人,不该折在这儿。”
  能不能别拿我的例子来教育我了……用我来打我的脸很好玩吗?
  不过老实说,我也不算新人了。
  青坡镇郊外我宰过苏未白,他要是有排名那起码是五以上的。
  悬崖上我差点捅飞了李藏风,他这个人我认为是没有排名的Bug型选手。
  悬崖旁边我弄死了元朝花和魏朝风,虽然差点把我自己也弄死了,但是也算是个战绩。
  然而然而,由于我现在的皮相太嫩,手上连点薄茧都没的,导致梁挽以为我是真真的江湖萌新,认为我的年龄和他起码差了十岁。实际上我和他应该是差不多大的。
  我要是直接说自己是老七,那肯定没这么多麻烦了。
  但我已经决定了去做方即云,总不能以后一遇到困难就狂脱马甲吧?
  我一旦做回老七,就得顾忌七哥生前的体面,披着偶像包袱绷着一张酷哥冷脸,我要还是做方即云,就可以想咋崩人设就咋崩人设,也没人管得着我。
  所以这件事一定要以方即云的作风去解决。
  我先把眼影盘从胸口掏出来,让它在一旁歇好了,然后我再看向梁挽,我认认真真地说。
  “你既然相信罗神医的眼光,为何会觉得她只看人品,不看实力?”
  梁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我的手就先蹿出去了。
  五根手指摸向了腰间的金睛刃,一道金光在碧空一闪,像一朵金花儿似的接连绽放,最后花落于梁挽的身上。
  我一道匕首就急刺向他脸庞!
  目标是他鬓角一抹青丝秀发!
  这一记的目的,不是把他剃成地中海,也不是把他剃成平刘海。
  而是把他剃成三七分的斜刘海!
  地中海毁人!平刘海异端!斜刘海才是提升美貌值的关键!
  我这一刺突兀而出,疾风裂阳般袭去。
  结果是梁挽惊了,我也惊了。
  梁挽惊的自然是我出手的速度,这一招虽然比不上戳气球,但我的速度更胜以往,已有戳气球时的七成!
  惊到我的却是梁挽的身体反应。
  他几乎像是一个纸片人似的,轻轻易易就被这一刺的劲风给刮走了。
  这一句是形容他的姿态,实际上他的速度快到什么地步呢?
  快到我用了老七的八倍速滤镜,仍然只能勉强看清他闪过去的轨迹。他在空气中几乎是留下了一道残影,而那无边无际的残影几乎已占满了我的视野。等他落地时,人已轻轻地站在十尺开外。而这一闪几乎给我泛起了丝丝精神阴影,我的鸡皮疙瘩都在往外翻了。
  我的视野都放慢八倍了!居然还有残影!连七哥自带的显微镜眼都都不清!
  梁挽站定看我,目光猛地一紧。
  无名之辈绝使不出这一招……你究竟是谁?
  我抬眼瞪他,神情微带愠色。
  你作弊还是开挂?你身法凭什么能比李藏风还快!?
  我心里一沉呢,忽的想起了罗神医临行前对我的嘱咐。
  “许多人想要抓住梁挽,可他们都败了,你可知为何?”
  “他实力强横?”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是他擅长摆脱追踪?”
  “他没试图摆脱,只是这些人追不上他。”
  “一个都追不上?这些人未免太慢。”
  “不是他们太慢,只怪梁挽太快。”
  “一个人能那么快?”
  “因为梁挽他,轻功天下第一。”


第62章 照顾谁
  我叫方即云,我认为梁挽是个开了作弊器的微笑怪。
  不然这无法解释他刚刚那非人哉的速度,还有他留下的那一道给我激发心理阴影的残影。
  可是梁挽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看向我的表情就好像我刚刚把一截烂掉的臭袜子变成了金袜子。
  从我出指、摸刀、拔刃、刺出,这一连串的动作的迅、急、猛,在他看来也远远超过了新人的范围,急大地冲向了某个未知的可能。
  所以这么一接触下来,咱俩都有被吓到的迹象。
  他被我吓到,我被他吓到,但我俩都很快冷静下来,我是感觉这一出手是太猛了。
  但梁挽刚刚脸上的顿悟,分明是已经看出我并非新人。
  我正想着要如何解释才能混过这一关,结果这美汉子也没问我是谁,只仔细观察了一下我,问:“你不打算继续了?”
  我警惕抬头,他接着说:“你要是打算继续,我也可以继续。”
  我道:“继续什么?”
  他说:“这短刃在你手上好像能刺成一道流星,我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快的刺击。”
  我眉头一扬:“这说明你已经看到了它的快。”
  梁挽笑着接下去:“并且知道了罗神医为何要让你过来。”
  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介意我的忽然突袭,那我就忍不住问:“你不怪我忽然出手?”
  梁挽老老实实道:“一开始是吓了一跳,后来还是吓了一跳。”
  他说完又可可爱爱地笑了:“不过我都不怪你。我很久没被吓得这么痛快了。”
  “你前后都吓了一跳?”
  “一开始吓到是因为你忽然出手。后来吓到,是因为你出手的姿态让我想到了几个人。“
  我难道安了这一代武林高人的标准模板?怎么他每次看我都想到了某某某?
  我心里一阵咯噔乱响,问他是哪几个,结果梁挽认真地说,他想到了三个人。
  “却悲门的‘悲雀剑’ 聂云珂,小无相山的‘神佛无相’高悠悠,‘天寂山’的‘雪落无痕’姬雪隐,还有一个第四人。”
  “不是三个人吗?怎么还有第四个人?”
  “第四人已经死了,就是接星引月阁的老七。”
  居然能盲狙到七哥本人?
  这眼光和镶了剧本似的。
  我正因为这人的敏锐而心里一惊,那梁挽忽的看我,颇有些惋惜道:“若不是因为你太过年轻,我几乎以为你就是聂云珂,或是高悠悠。”
  我忽然生出了点大胆作死的心思。
  “如果我是他们中的一个又如何?”
  梁挽道:“你若是他们,根本用不着隐瞒,见到我的第一刻就可以动手。”
  作死失败,我失望地承认:“我的确不是他们。”
  “但你应该和他们有些关系。”梁挽好奇地打量我。“你真不是聂云珂的徒弟?”
  “或者高悠悠的师兄弟?”
  “再或者是姬雪隐的亲戚?”
  “再或者是聂云珂的兄弟?”
  “高悠悠的新弟子?”
  “姬雪隐的继承人?”
  你咋地不盲狙一下七哥?他这孤寡无友的名头就这么响?
  我等着他说完,结果梁挽这个微笑怪,就偏在正确答案旁边绕了足足两圈,就打道回错题府了。
  他低头陷入沉思,似还在回味我刚刚的惊鸿一刺,他一开口,就说我刚刚那一招特别有意思,想拉着我再来一次。可我摇头不肯,只是把包裹里的罗神医给他的一封信给了他。他拆开信,眼神微微一变,接着无奈地笑了笑,抬头看向我。
  “晚饭我来做,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我好奇了:“我想吃什么你都能做得出来?”
  梁挽笑了:“那可不一定,得看你会不会形容。”
  梁挽的笑还算克制,眉头却不可抑制地高高扬起,这个微笑怪的脸上仿佛连眉毛都是会笑的,如果说一开始是吐槽,后来我就渐渐觉出了乐子,因为我很少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如此纯粹的快乐。
  而这么纯粹的快乐,理由却很简单,简单到不可思议。
  仅仅是因为我想要他给我做一顿吃的。
  我本来以为梁挽被人通缉,开个面店是为了掩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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