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结果我发现想错了,完完全全想错了。
  人家的梦想就是开饭店啊。
  人家的曙光就是新东方啊。
  我和他说武功招式,他的眼里只是正常兴奋,一说到要做吃的,那他干脆乐飞了。
  他进入厨房就成一工具人了,在油污满地的厨房钻来钻去,利用自己的轻功飞上飞下,把超高的逼格拉成了超低的地气,处理食材速度超快,切菜的手都甩出了残影,看到我整个人都惊了。
  你轻功全是用在这种地方吗!?
  你手速是切菜砍肉练出来的吗?
  他一边下手一边与我说笑,言谈间甚至想把我也拉下水,让我也爱上烹饪,认为食物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灵。
  这话也没错,某些东西吃多了是得得高血压高胆固醇的,这得让心灵宽大不少啊。
  我在吃这一顿饭的时候,他就很认真地请我点评,期待得到一点点意见,结果我一菜下肚,就觉得人在云巅,味蕾享受到了极致待遇,简直快快乐乐如神仙,形容词库自然告罄了,说什么都是“真香”“真好吃”“真棒棒”。
  结果我这么说,他就显得很失望,认为我是故意敷衍他。
  其实不是,我是真觉得好吃。你得知道我在罗神医那边吃的药膳,那都不是给胃上药,那是给胃上刑。
  所以这一顿我是真吃爽了,吃到后面忘乎所以,到后来我整个人都笑裂了,从一部正儿八经的鬼片进化成了美食片。
  还有眼影盘这个小肥鸟,也不知道是被谁带坏,它本有一副艰苦朴素的鸟类作风,吃着干粮就满足,如今我把干粮摆在它面前它都不吃了,它看都不看一眼的,整个球就缩在一处高点,然后猛地向下俯冲,直升机似的扫飞全桌面。
  然后它每冲一次,盘里就有一片鲜美的肥肉飞走了,我的心脏仿佛也有一片被挖走了。
  我想挥挥手把这它驱走,结果梁挽说:“你就让它吃呗,光你吃,它在一旁看着,那可多难受。”
  梁挽这个家伙真是没有原则。说好的喂养全人类,他扩展成了喂养全物种。
  只要是活着的可爱的生物,他都想喂成球,实在是为美色所误的一个典范。
  眼影盘已经是个球体,再怎么喂也只能从小球变成大球。但要是天天这么吃下去,它的身材吃枣药丸,早晚这盒子都塞不下它,我的大胸大口袋也兜不下它,它就站不了我的肩膀,得站我脑袋上撒野撒威风了。
  我先不管这些,我先摸摸我的肚子,它饱得有些撑,呈现出一种完美弧度。我摸着这肚,就想到我年轻时博览各种雷文,偶遇某篇生子文,那里面的攻给受生了十个孩子,这攻的一半时间都在十月怀胎,把当时还年幼的我雷得神魂出窍,险些就恐耽美了。
  经历过这种惊天逆雷,我的脑补力就有显著提升,比如现在,我感觉这就是梁挽的一场阴谋。
  他是不是企图用食物把我撑住,用我胃部的超载减掉我手足的超速?然后趁机偷袭?
  还好我现在是方即云而不是七哥,要是七哥撑着肚子去打架就太丢面儿了,方即云就没事儿,我打谁都不带面儿的。
  结果梁挽始终没有别的动作,他看着我吃饱喝足,好像整个人就很快乐。
  这种单纯的快乐,让我觉得既奇特,又不安。这世上人人都苦,怎么就他这么乐乎?
  来之前,我做好了刀光剑影的准备,来之后,我做好了当柯南当金田一当福尔摩斯的准备。
  结果他给我整个了个美食纪录片,让我堂堂名侦探方即云,从法院大堂走到了深夜食堂。
  这个频道我没有准备过,我得切回古龙风。
  我问他:“吃饱喝足,你也该说了。”
  梁挽:“说什么?”
  我道:“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那张通缉令上写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
  梁挽:“你还是想知道?”
  我正色道:“我来这儿是为了帮你,不止是照顾你,也要帮你洗冤,让你不必东躲西藏。”
  我是很严肃地说这句话的,不过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摸着眼影盘的头顶,可能稍微失了点严肃。那我就为了加强严肃,我连眼影盘这小肥鸟都不摸了。梁挽看我放弃摸它,才明白我这决心,他就退去笑容,说了一句。
  “这只是我见你的第一天,可我已经看出来你藏了许多心事。”
  “我的心事与你何干?”
  “倘若你的心事都是寻常,你尽可以一个人慢慢享受。你的心事若是愁苦,多了就成了心结,只有把伤心事和别人分享一件,心里的苦才解开一点。”
  他这么说我就得笑了,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你也说这是你第一次见我,你凭什么揣摩我的心思?”
  “我来这儿只是想受人之托,还一下我欠着罗神医的债,不是来和你做朋友的。”
  “我不缺朋友,我有过朋友,他们有的睡着了有的还活着,每个人我都记得呢。”
  “如今明明是我在问你,你却反过来要我说什么伤心事,为了什么?”
  梁挽缓缓道:“为了还债。”
  我一愣:“为了什么?”
  梁挽把刚刚我交给他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那是罗神医写给他的信。
  上面只有一句话,非常简单,字字分明。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方,这就是你还债的方式。”
  每一字都似直戳我心口。
  我整个人都给这信冻住了。
  一些无法解释的细节,奇怪而微妙的动作,违和的话语与互动,忽然之间有了解答。
  原来都是罗神医在暗中拜托,两方撮合。
  梁挽收回信,苦笑道:“如你所见,我也欠了她。她只说让我等在这儿,会有人带着信物来找我。”
  看起来,智慧姐是有把每个救过的汉子都发展成男护士的倾向。而我作为不知道第几个毕业生,有幸见到了智慧大学智慧专业护理课的学长。
  梁挽抬起头,看向我,很歉意地笑了一笑。
  “不过我不是很擅长照顾人,我若发现一个人心怀痛苦,不得纾解,我就只知道两种方式让他开心起来。”
  “第一是和他打一架。第二是给他做顿饭。”
  “和你打架是打不起来了。这顿饭你本吃得很开心,吃完后又不太开心了,可是想起了什么?”
  我看着这封信,感觉每个字都是刺在我眼里的一种针,一种又酸又涩的感觉弥漫开来,堵住了我的鼻腔和咽喉,几乎叫我没法子畅快呼吸。
  罗姐姐派我过来找梁挽,到底是让我去照顾他的?还是让他来照顾我的?她难道看出了我想拼了性命去刺杀曹几何?故意拿着梁挽的事情拖住我?
  罗姐姐啊罗姐姐,你救起人来就一定要救到底吗?
  我咽下了疑惑,假装很平静地对他笑了笑。
  “她想得太多了,你不必在意。”
  梁挽摇了摇头:“我选择在意。”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刚刚拉你手臂的时候,闻到了你身上的药味。”
  他故意接近我,果然是为了确定药物的味道。这小子心思不浅,观察细腻,可我却顾不得吐槽,因为我看见梁挽的神情浮出了一层厚厚的灰,像悲哀与同情在他脸上并驾齐驱。
  他面色凝重地问我:“你一直都在服毒,对不对?”
  我低头辩道:“毒用对了就是药。”
  可梁挽说:“但你身上的情况一定是非常严重,你得受过非常人所能忍的苦痛,才得一直服毒。”
  “所以呢?”
  梁挽忽道:“所以你该去睡觉了。”
  这话题和跳崖似的一转,我被他弄得有点懵。吃完饭之后我就得服药了,他在一旁看着我反倒不太习惯,那我就问了:“我睡在客房,那你睡在哪儿?”
  “今天只有客房一张床。你先睡,我明日去添置一张新床。今晚我先守一夜。”
  “守什么夜?这儿还会有贼?”
  梁挽摇了摇头:“贼是没有,但是你在服用的毒我知道。倘若你半夜出了什么事儿,我得醒着,方便照顾你。”
  他的安排虽然暖,但有点过于亲密和强势,我沉默了半晌,我到底还是说了。
  “我不太习惯这样的照顾。”
  梁挽笑了笑:“我看出来了,我会守得远远的。”
  我刚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结果梁挽这次上来,郑重地挽了挽我的手,勾了勾我的小手指。
  “我这个人有一点不好,时常惹人怒而不自知,你若是被我气着了,别憋着,明天就和我打一架。”
  他爽气地笑了笑,这股莫名其妙的快乐劲儿让我觉得既新奇又搞笑,我就没见过这么傻乐傻乐的一个人,明知自己是个微笑怪,却还可劲可劲地说出来,可看着他我又讨厌不起来,因为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总在笑?我有什么叫你发笑的地方?”
  梁挽笑道:“我遇见快活事儿,就是会笑得停不住的。”
  “什么快活事儿?我怎么没瞧见?”
  我是随口一说,他倒好,一听这话就笑得更加厉害。
  “去照顾一个值得照顾的人,本就是这世上最快活的还债方式啊。”


第63章 重遇此风
  我叫方即云,我想把梁挽引开是有理由的。
  我这一夜睡得不踏实,服药后最大的副作用就是头疼。而且据我观察,这种症状的疼痛程度也和环境心情有关,我这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路,已经是很累,和梁挽交过一手谈过一场,精神上就更累。他这一说,我又想起了曹几何,想起了自己如今为何还活着。
  因为老八,因为李藏风,或许也因为苏未白。
  老八教会了我生,苏未白教会了我如何不把一个人当人。在杀戮上他算是我的启蒙导师。
  而李藏风,他教会了我如何死中求生,生中望死,他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可我却不能去见他。
  不能让他知道我活着。
  我一想起这三个人,我的头痛就更厉害,眼影盘都不睡了,像装了弹簧似的在我的附近飞来弹去,连它也着急上火了,那你就可以想象我的反应有多严重了。
  痛到后面我开始在床上蜷成一团,来回翻滚,不知是打翻了什么东西 ,或是发出声音的太渗人,就惹得梁挽进来了。
  又被这个照顾怪抓到机会照顾了,我想叫他出去,可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力气。
  迷迷糊糊中,我瞧见他坐到了我身边,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或许只是挽住了我的手,给我传些功,或许是从哪儿来给我抱来了一层被子,又或许他是直接点了我的睡穴,反正他做了一些事情后,我情况安稳了些。
  我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被人换过。
  而梁挽他一直在旁边,就拿了被子睡在地上,看见我醒,还笑呵呵地招了招手,当是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低着头看自己的里衣,我看向他。梁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昨晚疼的厉害,汗把衣服打湿了,我就帮你换了里衣。”
  我看着他那一脸的黑眼圈,我就老老实实地低了头。
  “昨晚……多谢你了。”
  昨天都那样了,也没啥好矫情的,就是我感觉这衣服对我来说还有点大,只有胸部是正好,腰部就松垮多了,梁挽看着也不壮啊,衣服却比我大了一圈,那我现在到底是瘦成啥样了?
  一见我起来,眼影盘就很高兴地仰起头,清清脆脆地长鸣了一声,几个翻翅就跃上了我肩膀。这回我倒没赶它了,这鸟儿昨晚一直守着,给它备的鸟食盆,它是一点未动,可见它会担心人,是个极通人性的肥球。
  可我起身洗漱后,就想起要干正事儿了。
  昨天本来想套梁挽的话,结果尽被梁挽套话了,我都没有问出真相呢。
  这家伙真的傻乐傻乐的,还通过他的傻乐气场成功把我给带歪了,这让我感觉很不妙,通常都是我比别人乐,我比别人傻,这是我第一次在比傻上落于下风,这让我感觉到人设被冒犯了。
  梁挽一见我准备妥当,就和我指了指一坨坨面团。
  “面铺一会儿就要开张了,你帮我一起准备吧。”
  我看他忙上忙下的,忍不住问:“这面铺就你一个人?一个伙计都没有?”
  梁挽笑道:“我这个人要求有点高,一般的伙计我看不上眼。”
  我道:“那我这个没经验的人,你就看得上了?”
  梁挽:“你住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帮我忙?”
  我摇头:“我住在这儿是要替你洗雪冤情,你要是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线索。腿长在我身上,你想拦也拦不住。”
  这是实话,梁挽也听得点了点头,可他又提醒我:“可你是来帮我的,帮忙洗冤是帮,帮忙做面也是帮。”
  我笑了:“你自己想成厨子,就想把所有人都培养成厨子?”
  梁挽居然真的点了点头:“如果人人都只是厨子,而不是别的什么,这世道就太平多了。”
  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不能这么亏的。
  “帮忙可以,你早中晚都得我做一顿饭,都要像昨晚上那么丰富,饭钱油钱都你出,我带来的那只鸟你也得帮忙洗了。被褥我要更新的,枕头芯我也要换,每日我都要洗一次澡,洗澡水要最热的开水,你得早早去开水铺子挑好。然后给我准备换好的衣服。”
  这么一叠要求砸下来,我自己都觉得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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