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完美的推理!
  竟没有一点点漏洞!
  我上次见这丝帕时,就是他拿出来擦去鼻炎痕迹的时候,我就算是再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承认他的苦、他的痛,以及这些苦痛对他造成的生理影响。
  可是再仔细想想,这个情形还是有点不对劲,
  李藏风是个讲文明的决斗佬。
  就算时间上来不及,就算他要丢弃丝帕,他完全可以头顶手帕,一边顶涕一边飞走,他就算脏了自己的头顶,也不能把沾了生理液体的丝帕往我枕头底下塞啊,
  公然违反垃圾分类!趁人之不塞垃圾?这等无耻之事他怎做的出来!?
  等一下。
  难道在他眼里,我这个人形垃圾和他的手帕垃圾是同一分类的?
  他莫非是通过丢弃手帕这种行为,来表达对我的不满与鄙视?
  过分了,这个真的过分了。
  我受伤了,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型打击,我需要梁挽给我加饭加菜,我需要把眼影盘这只小肥鸟的头顶撸秃了才能好起来。
  我狠狠地摸了一把眼影盘,摸得它都叽叽喳喳地叫喊抗议了,这时梁挽回来了,他果然是带了好几壶的好酒。
  但他却没那兴趣去做饭了,我都还没喝上酒,他自己先喝起来了。
  我看着他拉了个小板凳,往院子里一坐,喝了一杯又一杯,把自己灌了一次又一次,我就在想,别人来个酒驾,他也来个酒驾,他嘴上开车开得响当当,可都是动物世界的车。
  “我小时候在乡下,我亲眼看见我家的狗和邻居家的狗……咳……他俩都是公狗……”
  “我小时候在舅舅家……我还看见过舅舅家的两只大白鹅,脖子竟然缠在一块儿……咳……他们都带把儿的……”
  “我小时候在野外还看见过……咳……两只鸭子,两只都公的……在……咳咳……”
  我听得整个人目瞪口呆,我没想到梁挽这个人温文尔雅的,喝醉起来居然是这种狂野开车的画风,吓得我赶紧上去捂他的嘴,他要再说下去,不仅他的贤惠老母亲人设在我心里要全面崩塌,这车开下去也再不是动物世界的车了,这都快开成灵车漂移了!
  之后梁挽自己去墙角吐了一会儿,我才知道他酒量是一绝。
  别人千杯不醉,他是一杯就醉。
  三杯起就开始吐了。
  就这酒量,他居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就开始喝。
  幸好这个时候街面上没什么人,不然有人看见他这样撒酒疯,这面铺老板的马甲是不脱自破了。
  但这也是我第一次瞧见他的失态。
  他平时把什么秘密都藏得死死的,他每时每刻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如今却烂醉如泥,毫无风度与姿态。
  看来他要讲的的确是心结。
  这是把他的心脏都打成结了。
  梁挽吐完几口,人也就清醒多了,重新恢复了白日里那微笑怪的姿态,冲着我笑了笑,说:“抱歉,让你瞧见我最难看的样子了。”
  我说:“你不也瞧见过我发病时的样子么?咱们彼此彼此。”
  梁挽微微一笑,然后又转身吐了几口。
  他再冲着我微微一笑:“你发病起来会说胡话吗?我喝醉了就会说胡话的。”
  你的胡话我已经领教过了,内容还好,就是速度有点快,让我有种上高速的感觉。
  他又狠狠吐了几口,回过头却是一脸关心地问我:“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又发病了?”
  大哥你先看看你自己吧,咱俩看着绝对是你比较像绝症,你都开始白中泛青青中泛紫了。
  我摇摇头,他又吐了几口,又转过身笑道:“肚子饿了吧?要不要我先给你做点吃的?”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肚子给填了吧,我觉得你再吐下去胃液胆汁都快出来了。
  我看着他的嘴看了很久,我已经养成了等他去吐的习惯。
  结果梁挽这回却没有吐。
  他好像把酒和胃酸都吐干净了,把谨慎与克制也吐干净了。
  他甚至不笑了。
  只是抬头看起了天。
  天色已晚,月轮高升,衬得他身上皎洁身下污秽。世上最脏的东西铺在他脚边,而他的眼却是这世上最干净的愁,最纯粹的悲,还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接下来,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你。”


第71章 李藏风最强的能力是啥
  我叫方即云,我在小板凳上正襟危坐,我知道这是我等了很久的奖励。
  可心里却没有半点轻松,甚至觉得身上沉重,站不起来。
  梁挽决定给我一个真相,他口中血淋淋的字字句句,却是我帮他脱离苦海的钥匙。我应该为接近答案而开心,但乐不起来。
  因为他朋友死得惨。
  死足了一个户口本。
  梁挽低头道:“我当时和唐摇约了见面,本可以提早去,但我沿途看了看风景,在去的路上又发现有山匪抢劫路人,我出手相助,就迟了半刻。”
  “等我到的时候,唐摇的一家老小都死了。”
  我问:“唐摇呢?你可有看见凶手?”
  他道:“我看见了唐摇,也看见了凶手。”
  “那凶手是谁?你们是一起联手对敌了?”
  “没有联手。”梁挽神情悲哀地抬头看我,“凶手就是唐摇。”
  我愣了。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唐摇他自己杀了自己一本户口本?
  他是疯了还是疯了?梁挽到底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梁挽低头道:“他得了一本《紫霞心经》,爱之若珍宝,视之为武道真理,日夜不舍地练,那玩意儿却是个祸害,他练得魔怔了。”
  “这一日他练功岔了路,走火入魔,发疯起来,杀了自己全家。”
  “他发觉自己杀了全家,悲恸难抑,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是砍下了自己的手臂。正准备自杀。”
  “他自杀三次,我拦了他三次,最后一次没有拦住。”
  梁挽抬头看我,他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本可以早些赶到,我本来不必去看那风景。”
  “可我迟了片刻,只是片刻啊,他们全没了,一个都没留下。”
  我浑身冰冷地看着他,心里的酸几乎要涌出来。
  可是梁挽的脸比我的身子更冰,他的眼比我的呼吸更冷。
  “他们说我轻功好,我救不了他的父母妻儿。”
  “他们说我能救人,我救不了我的朋友。”
  他看着我,无声悲凉地张了张口,他的愁他的恨全从他的眼里涌出来,他看着我像迷了路的孩童看着指示牌,他的人已虚弱到极点。
  “为什么我偏偏要停下来,要去看那些风景?”
  我沉默许久,终于想到了一句话。
  “因为老天想让你活下来。”
  梁挽疑道:“我活下来?”
  我无比严肃地看着他,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不是时候说,但我必须说。
  “你的朋友活着也等于死了,所以他只能去死。但他的家人也该有些武功的。一个人要在这短短时间内杀光这一家老小,极不容易。你确定这当中没有别人浑水摸鱼?如果当夜的人都死光了,那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是你杀了他们?”
  “那本秘籍是谁给他的?给他的人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会有此事?你想看风景也没什么,那或许不会让你迟到。但路上为何会有山匪抢劫路人?为何就偏偏让你看见了?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引你出手?耽误你上路的时间?”
  “有人作祟,就有人含冤,老天就会想让你活下来。”
  “因为从现在起,你要把所有细节都告诉我,你要和我一起查明真相,为你的朋友复仇!”
  我一连串话砸下来,梁挽先是惊楞,随即把笑容放了下来,笑声从小到大,渐渐低沉,好似捶打在了我的心口。
  “也许我是该早些告诉你的。”
  我道:“我能想到的事儿,你肯定也能想到。”
  梁挽道:“想到这些事儿不出奇,但是在我说完之后,下一瞬就能想到,这就值得注意了。”
  我问:“所以你把这秘密告诉我,既是与我分享,也是看我的反应。”
  梁挽低低一笑道:“你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快很多。”
  我摆了一副大佬的笑:“所以我想你可以告诉我更多细节。”
  梁挽点了点头,把眼泪一擦,好像刚刚哭的不是他,流的不是象征尊严的泪,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生理液体。他这个人的情绪似乎可收可放,想哭的时候就哭的自然,不想哭的时候就红着眼微笑。这种古怪而豁达的表现让我看了他许久,我认为这是我可以学习的地方。
  “我之所以被误认为是凶手,是因为在凶案发生的附近,有个人看见我进入了唐摇的宅子。”
  “那个人是谁?”
  “他叫崔虚之,人称‘虚道士’,使的一手‘虚则实之’剑法,他也是唐摇的朋友。事发之后,是他向公府衙门提供了证词,说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唐摇的人。”
  “只有他的供词就可以定案?”
  “不止。”梁挽苦笑道,“我离了宅子以后才听到消息,说捕快们在凶案现场发现了一枚我曾经遗失的玉佩。”
  我道:“那个玉佩应该是别人后来加上去的,目的是为了坐实你的罪名。”
  梁挽苦笑道:“人证物证皆在,我不是凶手也得是凶手了。”
  我道:“可是理由呢?”
  “什么理由?”
  “爱一个人或许不需要理由,害一个人却得有个理由。有人花这么大的力气对你栽赃陷害,一定是因为你对他来说,是个非死不可的人。”
  我说完这句,把审问的目光抛了过去。
  “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他为什么想你死?”
  梁挽苦笑道:“这个可以放到明天去说。”
  我一愣:“什么意思?你把话说完一半就不说了?”
  梁挽抬头看我:“因为我其实自己也没有确定,必须得再等等。”
  “等什么?”
  “等有人找上门。”
  我目光一紧,立刻想到了什么:“你故意在梅州城开设面铺,是等着那幕后主使者找上你?”
  梁挽淡淡道:“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在道上放出消息,我本人就在梅州城里,他们若有心,一定会过来寻我。”
  这群闲汉咋每天都在打情报战?你们都不腻的吗?
  好好的弱智江湖剧都整成了弱智谍战剧了,天天拿情报轰炸对手,害的我有一种被高智商人群包围的错觉。
  我仔细打量着梁挽,总算明白了这个微笑怪笑哈哈的心态,他整天一点儿也不着急的,就在守株待兔,等着那群人一头撞进来他的包围圈。
  我道:“所以你之前想把我赶走,是怕连累了我?”
  梁挽:“可你实在是脾气倔强,实在是很难赶走。”
  “难道只有我是倔的?你瞧瞧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算撬开你的嘴?”
  梁挽笑了:“所以接下来,要轮到我去动动你的嘴。”
  这要是换个别人来说,这句话就有点耍流氓的嫌疑。
  但这是梁挽,他可以把任何流氓化的举动去流氓化。
  这就是帅哥的光环了,他哪怕开个车那都是有光环的。
  我挪了个脚,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拉来一把软藤椅上,像葛大爷一样没面儿没姿态地瘫在上面,假装这藤椅是一把至高圣座。
  秘密交换到这一刻,我就知道属于我的时刻来了。我追在梁挽屁股后边问答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他追在我屁股后头要答案了。
  姓方的,这是你为数不多的装逼机会,你得争取把它做成一幕高光时刻。这如果是一篇第一人称起点文,你绝对得混成男主,混成爽文。
  你要是敢把自己混成男配,你就扑街至死吧!
  我笑了笑,我保证我的脸上满是狡黠与自信,每一根面肌都在泛着高光,这是一个合格的点家战士必备的品质。
  “你若还是想知道我是谁,你可以慢慢猜,若是猜不中,我再给你一点小提示。”
  就算聪慧机敏如梁挽,也喜欢在正确答案旁边绕道跑,我想他绝不可能一次就中,至少也得有十五次才能猜到。
  “从那李藏风的反应来看,你最有可能就是接星引月阁的老七。”
  ……
  还真中了。
  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这篇文的男主。
  这只能证明我——方即云,有成为毒奶之主的潜质。以后只要我把剧情往反方向说,我就能把一切都说中了。
  战斗前我可以先把敌人毒奶上天,以达到从玄学角度削弱他们的效果。
  回到现在,梁挽还在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呢 。
  我正想着怎么演才能衬出七哥超凡脱俗的酷哥气质,结果梁挽接下来就把我的想法给否了。
  “你最有可能是老七,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你就是老七。”
  这个我可以理解。
  七哥是个铁血真汉子。
  而我是个鼻血真汉子,被你的拉面辣出鼻血的那种。
  我道:“老七已死,这世上没人可以当他。我也不能。”
  梁挽笑了笑:“原因不是这个,只是我无法想象你杀人的模样。”
  我疑惑道:“无法想象?”
  梁挽笑道:“这段时间我要你在厨房帮忙,你连杀只鸡都不舍得,连拔掉鸡毛你都觉得残忍。无论怎么看,我都不能在你身上看见杀气,也不觉得你的心里能藏着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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