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恶贼梁挽!我在通缉令上瞧见过的!”
我定睛一看,那囚车上是个铁塔般的猛汉,脸上左一道疤右一道痕,好似脸上打了个大叉,和那通缉令上的一模一样。
梁挽身上一震,脸色青白道:“怎会是他!?”
我疑道:“他到底是谁?”
梁挽道: “他叫朱三朝,从前曾受过我一些恩惠。他们曾把他误认为我,如今便以他的画像作我的通缉像。可他在事发之前就已远去西域,连我也不知他究竟在哪个城邦落了脚。”
我大惊:“他怎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是真的把这人当做了你?”
梁挽只恨声道:“是我连累了他。”
我拉住他:“你等等,这事儿不对,你轻功超绝,他的武功怎比得上你?他们总不会全凭相貌抓人的吧?”
梁挽道:“这梅州城的衙役又不是京城的捕快,他们只要交差就行,哪管人犯是真是假?”
“这么大的案子,没有验明正身?”
梁挽道:“小方,我犯的是杀头的大罪,见到就能格杀。他一旦入了牢狱,立刻就是处斩,就算侥幸不死,也得被里面的人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正说呢,这些围观群众叫的越来越厉害,一声声的“恶贼梁挽”,排山倒海般叫去,听得我脑壳疼,想一个个将这些人踢飞。结果那朱三朝浑然不惧,横眉冷笑道:“是,我便是梁挽!你们要笑就笑!想骂就骂!爷爷我若怕了一声,就不姓梁!”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家伙是存心给梁挽顶罪呢。
梁挽面色一白,气得嘴角直颤:“他何苦如此?他怎能如此!?”
我眼见他要憋不住,立刻拉住他的手:“你先等等,现在人多眼杂,咱们夜里去劫狱,一定救他出来!”
梁挽一把抽手,冷声道:“他若诚心替我认罪,那群衙役一等他到了县衙,就会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到时人都成了废人!劫狱又有什么用!?”
我从未见他如此疾言厉色,仿佛他的一切老母亲面孔都成了白纸空文,但我知道自己必须顶住,他不仅是梁挽,他更是我的朋友。
“朱三朝明明人在西域,怎会被抓到梅州?你在梅州城放消息等人,万一别人也想用同样的伎俩?大仇未报,你难道想先死在这儿!?”
梁挽点点头,道:“我知道,但不能袖手旁观。”
“那个囚车里的的的确确是朱三朝,他为了我顶罪,为了我豁出性命,我难道因为这可能是陷阱,就对他不管不顾?”
他又看了看我,忽的一笑,上一秒温温柔柔,下一秒弧度猛张、双眉一震,尽显从容与傲慢。
“就算真是陷阱,我又何曾怕过?”
话音一落,他就冲了出去,直奔那囚车而去!
第77章 没有正文那就说点别的
今天由于身体原因特别疲累,更新大概是很难的了,接下来的正文需要一大堆打戏,很累的我码不出来,本来是想什么都不贴的,但想想我日更了76天,两个月多了,也有一批固定的读者每天都在等着,这批读者数量不多,但他们都超可爱,每天都给我加倍的惊喜。
所以今天要是什么都不贴,那我个人难受,大家也很难受的,不如贴点与文文相关的东西,至少有点东西可以看看嘛。
哦对了,明天更新的时候就是第78章,大家直接点第78章就可以了
下面开始叨叨,叨的第一点是本文的原设定大纲。
先放一下原来的文案。
古风武侠文:《我刺杀了大佬整整七次》
一句话简介:没一次是成功的!最后一次还被日了!
文案:小杀手前去刺杀江湖大佬,双方激战甚酣
谁知小人暗算,二人一起中了暖情药
于是打着打着滚到了床上,双方激战甚酣
小杀手事后灰溜溜地逃走,大佬怒而起誓,一定要找出这小混贼!
一年之后,小杀手背叛组织,被人追杀至悬崖,一咬牙跳了下去。
可惜脸着地,毁了容。
正巧神医路过救下人,给他换了张脸,杀手想报恩。
神医表示你上半生杀的人太多,下半生得多去救人。
——怎么救?
——杀手组织要刺杀一些大人物,你得去保护他们。
——这个简单,你说大人物是谁?我做他们的保镖就是了。
神医给了名单,小杀手一看,手一抖,心一寒,这下完蛋了。
你说为啥完蛋,里面正好有一年前与他激战甚酣的江湖大佬!
捂个脸(*/ω\*) 所以这篇文的原设定其实并不是沙雕风,会有某个颜色贯穿全篇。
原来的设定里,小方即老七,老七即小方,没有穿越,也没有第一人称,男主就是组织的头牌杀手,表面高岭之花内心高岭之花,厌倦了组织上的斗争想要退隐,所以刺杀李藏风时,前五次都在拖延逃避,第六次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密室,双方都中了春天的药,才会激战甚酣。
激战甚酣的过程不太和谐,男主发现了自己中了spring drug,又被困在密室里无法逃脱,于是想在大佬毒发之前把他打成重伤,结果人一上去,肢体一接触,那动作就变味了。
李大佬前几次都是真刀真枪地想杀掉男主,由于男主一直逃避,产生了好奇。在第六次刺杀时,他因为意外中了spring drug而与男主激战甚酣。由此领悟到自己可能是个基佬,但不想承认,一点也不想认,认为自己是被暗算了,甚至觉得男主是不是故意下的药。
于是当男主换了脸后去接近大佬,大佬假作不知,心里看人表演,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以后,决定向男主讨债。
大佬:“表面上看,那一晚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杀手:“而你认为事实并非如此?”
大佬:“事实上看,若非你的刺杀,我不会中药。”
杀手:“但你在那晚上吃的亏,比我吃的亏要少。”
大佬:“你不能只看结果,得看起因。”
杀手:“这起因在我,所以你想说什么?”
大佬:“所以不是我奸了你,而是你奸了我。”
杀手:“……不好意思我有点没听懂。”
大佬:“换句话说,你需要对我负责。”
杀手:“……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
大佬:“我说得很明白,你应该听得懂。”
杀手:“我认为你可以说得更加明白。”
大佬:“那一日是你先动的手,先勾引的我。”
杀手:“你应该知道我当时无法自控。”
大佬:“我知道,但我这个人平生最恨的就是半途而废。”
杀手:“所以呢?”
大佬:“你既勾引了我,就该勾引我一辈子,一直这么勾引下去,这便叫做负责。”
杀手:“……我不可能一直屈居人下。”
大佬:“每次可以先打一场,打赢了你就在上面。”
杀手:“可以。”
结局是杀手一直没赢过,因为他舍不得。
原文其实是要写成大长篇的,大纲我都写了几千字了,所以改成现在这个风格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连续几章沙雕,又连续几章正文的情况,文风稍微有点割裂,沙雕的时候会很沙雕,正剧的时候好像又非常正剧,所以我也在思考,改变一下节奏,正文的部分节奏快点,就会更快过渡到沙雕的部分XD
这篇基本还是按着原大纲走的,所以上述有些情节可以被魔改着呈现
感谢大家的支持,评论区的沙雕评论是我每天的快乐源泉了
以后出现身体原因无法更新的情况,我尽量也贴点与文文相关的东西,或者写个短番外,这样大家也有的东西可以看嘛。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的,也可以去微博和我讲,那边沟通更方便点。
最后说下,有个读者想看梁挽的番外,我不知道有没有别人感兴趣,所以这章评论下面也可以和我说一下,反馈的人多了我是可以写的
第78章 惊雷变
我叫方即云,我当时没有拉住梁挽,心里面叫的最多的两个字是糟糕。
后来我叫的最多的两个字还是糟糕。
只不过不是为了梁挽叫的。
而是为了挡在他路上的人叫的。
梁挽一出手,我就知道了他为啥被称作轻功天下第一。
身形如风?轻盈似羽?人在半空仿佛没有分量?
假的,全是假的。
上述的情形是我看得到他,真正的情形是我几乎看不到他。
没错,就是看不到人。
我用七哥自带的八倍速眼睛都瞅不到,只因他一钻入人群里就好似水滴大海,一叶落林,半秒前还有他的气息与残影,半秒后连他的残影我都瞧不见了。
高手,这是真的高手。
连给你想形容词的时间都不给,倒是省了我很多脑细胞。
但梁挽是怎么做到突然消失的,我大概可以猜到。
他像是把自己压缩成了一个纸片人,最大限度地往人群的空隙里钻,一钻、二推、三躲,彻底隐去行踪,用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接近囚车,但过程却保持着绝对的隐秘,如一只猎豹在林中潜行着接近猎物,直到他纵身跃出人群的那一刻,你才会真正瞧见他。
但等他纵身而出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很难看见他。
人群如山如川般耸动,我探出头努力张望,却因视线的阻碍,只瞧得见一阵风刮过几个捕快衙役的身边。
这一股风吹过去前,捕快们脸上的神情还保持着自在笑意,眉梢的弧度仍显示出猖狂,但只这一刻,我以为他们的表情该发生剧变,没想到他们的身子一歪,倒下的时候竟然还是微笑的。
我知晓他的慈心,也明白他的速度,却仍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挽轻轻地敲击了其中一人的脖子,是手肘一甩直接用袖子擦过了脖颈,他点中了另外一人的背部,是指尖夹出的劲风点中,这其中他并没有任何直接的接触,全是间接,全是依靠自己超高的速度带动了力道。
神速之下,哪怕只是一个抬指,一个抹袖,都是致命而霸道的武器。
难怪他可以无所畏惧。
难怪是陷阱他也照跳。
他的速度就是武器。
他的身体只是附加。
他若真的需要仰仗速度以外的武器,哪怕只是给他一把指甲片细的小刀,他都能杀人于无形,与这天底下最强的五六人一较高下。
我太习惯了他的老母亲一面,大概是被他的母性给蒙蔽了,忘了这人在擅长照顾人、体贴人的同时,也擅长给人一道物理痛击。
几个衙役们倒下时,人群才开始惊呼。
狂欢从瞬间转成了惊悚,仿佛有什么无形无迹的鬼怪化作妖风,忽然之间袭击了公职者,看热闹的惊呼,离得近的开始互相推挤,拍手的人抬脚就走,踩中了不知谁的脚尖,于是尖叫声此起彼伏,血腥味忽然间爆发,眼看着一场热热闹闹的公众聚会就要变成踩踏事件,我知道我必须出手了。
有位姑娘在惊慌中被踩到脚下,我迅速钻入人群,把她从死神脚下拉出来。
有个男童在挤攘中从仆人的背上掉下,我马上把他接住,一个翻滚,避开人群推挤,把人给放在一边,直到仆人过来。
再有几个人横冲直撞,制造混乱,便冲到他们身边,一声大喝,使情形迅速冷静下来,把人流给硬生生截成两半,再分成四段。
一来二去,总算稳住了局面,没有伤亡。
与此同时,我发现梁挽正把囚车给解开。
他本可以更快劈开,许是发现了人群的骚乱,心知不妙,干脆折了回去,扶好了几个人,又拦住了几个人的乱窜,这时再折回。
此刻他已揭开了人皮面/具,不再是满脸麻子一抖能震死密恐的林老板,而是露了原本容貌的梁姐姐。但这也不要紧,反正姐姐他速度快的没人能看清,这人前一秒还在几个捕快身上搜钥匙,后一秒已成功拿到钥匙,把囚车打开了,把里面那位一脸懵逼的朱三朝同志给救出来了。
等到下了地,结结实实地踩在地上,朱三朝仿佛才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这时梁挽又去衙役身上取了把刀,一声不吭,连砍三下,便把朱三朝身上的手链脚链几乎都砍断了。
说是几乎,是因为有一个没有砍断。
朱三朝的左脚上系着一个短链,上头连着铁球,看着十分沉重,这链子不知是何等乌金玄铁所制,一般刀具压根砍不断。梁挽三刀一试,刀刃就崩了。
这铁球不算,朱三朝本来就人高马大的,可他之前被缉拿时受了重伤,整个人都得靠梁挽去扶着。这家伙体重还不轻,人比梁挽高一个头,身材比他壮一层背,梁挽扶着他像小羊扶着老虎似的。
这扶得动吗?走得远吗?
我可不得去帮忙?
我刚想过去帮他,却见梁挽猛一抬头,远远地就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已暴露身份,你得先走!
一般人在这种距离只能看得见眼黑眼白,多亏了七哥的望远镜眼,使我看清了他眼中的焦急与警告,那我就不动了。
走肯定是不能走的,虽然面铺的茅厕里还有我的心肝宝贝五千两银票。
但这个人是梁挽,我肯定得留下来陪他到底。
不必磨叽,我不接近这二人,一个转身起跳、跃上一层楼,跳到了蓬莱酒家的二楼窗台边。我在里面是躲好了,别人看不见我,我却看得见一切。若是再有推挤事件,我在高处看得见,若是周围有伏兵,我也更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