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我摇摇头,有点晕乎乎地接受了这个道理,问:“所以你想从现在开始,仔细当个女人?”
  结果李藏风居然点了点头:“从我决定好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研究如何做一个女人。”
  ……我更懵了,我是不能保持神志了。
  他看我这样子不太像是能接受的,又道:“你心有不安,也拿不定主意演哪个,所以我和梁挽会先挑。等我们易容好,你再挑剩下的一个。”
  他这么说等于是替我做主了。我反倒是一身轻松,觉得背负的东西少了点儿,只需要专注心中的疑惑,把李藏风过去的经历给弄个明白。
  于是他和梁挽互相对看一眼,自个儿蹭蹭蹭地拿着衣物进去了,我在衣物间外头来回踱步,心里排山倒海的思绪涌上来,忍不住猜测他俩挑选的到底会是哪两个角色。
  是美艳老妇人许碧卿?
  超级讲究排面的许老太太?
  还是青涩神秘的小孙女?
  我越想越是百爪挠心,忽然觉得自己该主动选一个,这样就不至于三选二,我就能二选一地猜测他的身份了。
  过一会儿,李藏风从换衣间里出来了。
  我一看,我再看,我可以一直就这么看下去。
  你以为我眼睛会看直?
  你以为我会把下巴跌到地上假装那是阿渡的下巴?
  你以为我会惊声尖叫捂住胸口闭上双眼假装这是别人家的女装老公?
  我不会,我才没有这么低俗。
  我只是很震惊地,很僵硬地,走上前,戳了戳李藏风锁骨以下的两块儿。
  很突出,很圆满,很有包容一切的感觉。
  我一脸呆滞地指着这地方,声音僵僵地问:“这得垫了不少棉花垫吧?”
  眼前的许老太太淡定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像真是一个慈祥威严的老太太似的。
  摸完以后,她非常随意地说:“还好,也就四块。”
  还好……个头。
  说完她拍了拍我的肩头,正色道:“该你了。”
  我……我什么!?
  许老太太淡淡一笑道:“你在这方面放不太开,所以你的女装……我帮你换上。”
  ……你帮我穿假胸?
  ……你帮我涂口红?
  ……还是你帮我画眉修脸,掩盖七哥他小兄弟的存在啊!?
  李藏风你个浓眉大眼的,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第134章 三观不合谈恋爱
  我叫方即云,我怀疑李藏风不止是个深柜。
  一般来说我不会主动把基佬和异装癖/字母圈/性别认知障碍联系在一起,毕竟有些直男直女也玩这一套,有些甚至不那么严肃,只为了好玩,为吸引目光。所以不能一瞧见女装就猜着性向,就好像你不能一看见小腿就联想大腿,不能一看见短袖就想腋毛,我们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他现在这个模棱两可的态度,很明显是回避着什么。
  难道他压抑了自己心里的欲望压抑出了毛病,所以在心里难受的时候就会悄悄披上女装?
  这个其实……并不难理解。
  从他强迫性的清理行为中,可以看出这个决斗佬有轻微的完美主义,他严格遵守自己的准则与规定,容易陷入固化僵硬中,无法正确地处理心中的情绪。
  也就是说,容易走偏。
  那他会不会和我上辈子见到的某些人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踮起绣花鞋,拎着小裙角,唱一曲伪娘光荣,异装万岁?
  伪娘没什么,异装没什么,想穿什么终究是人自己的选择。
  可选择这条路的人若是李藏风,我就得弄个明白。
  真踏上恋爱之路时,我才发现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就好像他也不清楚我内心的连排弹幕,我们还有很多很多要学。
  我若不问他,他便是一团英俊的迷雾,等着我去探路解谜。
  李藏风,啊不,是许老太太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看他像看雾,他瞧我如观花,每个角度都能看得炯炯有神。
  “你若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可以问了。”
  我忍不住道:“你可以先把易容卸了么?你现在这样子我实在很难和你说话。”
  许老太太沉默片刻,转身进了换衣间,半晌后出来,他又是李藏风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决定趁着胆大作个大死。
  “你为什么对女装的事情这么熟练?是以前有这方面的经验么?”
  李藏风道:“你总算问出来了。”
  我更方了:“你是盼着我去问?”
  李藏风摇头否认:“我并未故意隐瞒这点,所以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口问我。”
  “我问你就答?”
  “为何不能?”李藏风把那利眼一递,“莫非你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遮掩的事?”
  不不不不敢。
  李藏风看得出我目光闪烁,一把就按在了我的肩头,居然轻轻地稳稳地把我的视线给转了回来。
  “你应当知道,我早些年间杀人,杀的很多都是行踪不定的恶人。”
  他目光灼热,我只能小鸡点头:“这个我知道。”
  李藏风又道:“有时为了收集情报,为了不让目标溜走,我必须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比如躲在马桶里,在关键时刻惊鸿一跃?
  李藏风补充道:“比如易容乔装,扮盐成老人、残疾、女人,任何与我不类似的人,我都能演。只是演之前要下一番功夫。”
  这么说你真的有经验!?
  他继续说:“我承认这些手段并不光明,我并不以此为荣,但也不需要去故意遮掩什么。你若问,我就答。你若心中耿耿于怀,我可以与你说得更多。”
  我有点明白你为啥能躲在马桶里了。
  连女装都能习以为常的人,躲个马桶简直是大学生去考小学试题。
  我道:“所以你说可以教我,只是因为你有过经历,懂得比我多些?”
  李藏风正色道:“你若是不想我插手,大可自己一试。凡事都有第一次,过了心里的坎,你早晚会习惯。”
  ……你习惯?
  我这心态往小了说是纠结,往大了说就是咱俩的进度跟不上精神需求,我一方面很想按着他的脑袋把他脑子里的水都倒出来,一方面我很想乖乖让他帮我变装。
  在那之前我问他:“你享受这个过程么?”
  李藏风想了想,道:“我不会享受手段。”
  啊,这个好,排除了女装癖的选项。
  我心里刚刚松快几分,李藏风忽的给我泼了一桶凉水。
  “我若享受,也只会享受千辛万苦之后,把刀划过对方喉咙的那一刻。”
  他说到这里唇角忍不住向上一提,好像回忆着什么苦尽甘来的一刻。
  “至于之前的种种手段,不过是对我的考验。考验越难,成功时越痛快,所以我并不讨厌它们,也不享受它们,它们只是我要翻过的山坎罢了。”
  ……我竟忘了你是谁。
  李藏风终究还是李藏风。他见我时是决斗佬,他看着我时讲究公平与仪式,可他一转身,眼里瞧不见我,瞧见别的该杀之人,他就只是李藏风罢了。
  阿渡喜作死,因为平日的精神麻木,他就爱惨了那种在生死边缘游荡的刺激感,而李藏风又有不同,他擅长杀人、享受杀人,甚至崇拜杀人。
  他骨子里渴望别人的血,他心中的那份杀性每一日都在蓬勃进发,他和老七在实质上没太大区别,哪怕他穿着女装,躲在马桶,就算他在最狼狈违和的时刻,他都能使出致命一击。
  因为对他来说,杀人这个目标大于一切。
  至于过程、手段?不过增加点儿难度罢了。
  李藏风见我面色一沉再沉,有沉到变色的倾向,就问:“你不认同我的话?”
  倒不是不认同,只是心里头扎了根软软的刺,提醒着我和你隔了多远。
  我摇头按下,微微一笑道:“我倒没有觉得这些手段有违道义,该死的人怎么都得死。反正遇到对手时,你就会放下手段,讲究公正。我何必担心你?”
  李藏风没说话,只是慢慢靠近,走一步停一步,看我反应计算步数,走到最近时不能再近,他看得见我目光躲闪,好像断定了我心中藏鬼。
  “你又在撒谎了。”
  这是又看出来了?
  我今天忘记的东西似乎很多,我一忘记了他是李藏风,我二忘记了他有多喜欢我。
  有多喜欢就有多在意。若有一个人,每时每刻都在细细琢磨我的表情,我的话语,那我这三板斧总会被摸透的。
  被揭穿的时候,我决定萌混过关。
  我这一双手先出袖,抚上他的额,靠近他的眼,我努力散发一种可爱无害的气息。只可惜一个人若想故意卖萌,结果往往就是不如人意。李藏风没反抗,没逃离,但也没什么波澜的,他就这么任由我的指尖靠近他身上最脆弱最灵性的部位,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习惯了我,也看穿了我。
  于是我说:“你的眼睛太毒,我有时真想把它遮起来。”
  李藏风却道:“你已经遮起来了。”
  “遮起来什么?”
  “遇见你后,越简单的事我越看不清,如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它早已被遮住,你又何必出手?”
  我微微一顿,停在他眉眼间的手指本要使坏,如今却使不下去。
  李藏风的眼和他的人一样,既简单又不简单,澄澈透明,丝毫不染,却又坚毅灼热得能透骨透皮。就算你手遮双目,他也能在黑暗里看透你神魂灵魄,想藏也是不能。
  那就别藏了吧。
  我沉下心,平平静静道:“我接受了自己的杀性,只因那无可避免。我随意释放它,在适当的时候也能把它当做一场游戏。只是无论我如何往前走,我都是我,我很难去做阿渡,也很难去做你。”
  李藏风疑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我道:“你喜欢决斗,我不喜欢。你喜欢杀人,我没你那么喜欢。你喜欢不断精进,我只想去杀该杀的人,去做该做的事。”
  咱俩三观不太合这件事,我觉得他应该是很早就知道了。
  李藏风道:“这些我已经知道。”
  我笑道:“可我还知道,你在杀人这条道上比我走得快。我走得慢,我还喜欢停下来看看风景,想想人生。也许有一天,你会嫌我心思太多太杂,会嫌我落后了你。”
  咱俩境界不太一样这件事,他也许现在才知道。
  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能走多久,三观境界不同的两个人能不能融到一块儿,历史上有例子,我只是不敢去想。
  李藏风看了我许久许久,终于明白了我想说的话。
  “你怕我会抛下你?”
  我很随便地笑了笑,我觉得这笑配合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是有点残忍的。
  “我不知道,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你会吗?”
  他杀一个高手就进步一分,他杀几个高手就飞速升级。照他这个速度下去,我怕有一天他境界走的太高,心里除了武道和杀人外,再容不下别的感情,我对他来说就不是伴侣,而是阻碍。
  用古龙的语言来说,他不是西门吹雪,我也不怕copy一下叶孤城的下场,我只怕copy的是孙秀青的下场。
  李藏风看似毫无波澜的,可气息变化了几个度,这种微妙变化我从前是看不清,如今看得分明。
  李藏风低下头,掩住表情道:“如果有一天我走得太远,而你还留在原地……”
  “你会离我而去?”
  “我会等你追上来。”
  李藏风抬头,把这话铿锵有力地砸在我胸膛。
  “这世上若有任何人能够追的上我,也就只有你。”
  我想了想:“倘若我追不上呢?”
  李藏风咬咬牙道:“那我也等着。”
  “一直等下去?”
  “我的耐心不是一日养成,我可以等上很久,直到你离开我,抛弃我,背叛我,我才不会等你。”
  往常是他呆,如今是我心头震荡,是我良久都说不出话,是我一直紧盯他不放了。
  他这话由别人来说,那真是油嘴滑舌的假话。若是他说,便是一本正经配合着娓娓道来。他的真心领导了口舌,使他无所不能言,而我只有被感动,被震撼,然后才记起来,这就是他的风格。
  这才是我一直遇到的李藏风。
  我的笑浮上唇角,这次它不再残忍,而是富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哲学意味。
  “你早晚会看见我和你有多不同,我心里想的和你心里想的是天差地别,那时你可会失望?可会觉得自己找错了人?”
  你个脑补怪若见了我的真脑洞,你是被吓死还是被雷死?
  李藏风只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我若想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我就会娶一枚镜子当夫人。”
  我马上品出了他这良苦用心,他这深刻的含义。
  这是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地骂人是个小智障啊!
  他居然还学会了曲折委婉,还学会了不当面骂我!多不容易!他居然有情商了!!
  李藏风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道:“没了,你帮我吧。”
  “帮什么?”
  我指着那堆假胸假发和水粉道:“帮我换上女装啊。”
  李藏风诧异道:“你不怕了?”
  我笑笑:“怕得很,但你在我身前,我就不那么怕了。”
  也许有一天,我会把我的俗,我的浅薄,我的怯懦,等等不符合他预期的形象,统统砸在他面前,叫他大跌眼镜,沉默失声。也或许他会纠正我的俗,嫌弃我的浅薄,讨厌我的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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