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列传[古代架空]——BY:龙五爷

作者:龙五爷  录入:11-04

  “那个人早就死了,是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杀死的。”这个身毒人解释道:“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当时我和他都被那个戴面具的秦国男人威胁,说不对你说谎,就要杀光我们的家人,他没办法才这样做的……我很幸运,中途被沈将军救了下来,他却没能活着回国。”
  “我不信!”
  谢忱舟连退三步,失魂落魄地拼命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你们全是骗子!我的姐姐就是沈长河杀的,我向他复仇没有做错!”
  “谢小姐,”索菲亚心痛万分:“如果你不信,这里有当时的报纸和那个身毒人亲笔书写的遗书,足以佐证他刚才说的话。你知道吗?你和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说话的时候恰好被我撞见了,我立刻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将军,是他让我不要声张、不要对你不利的!谢小姐,如果不是将军如此宽宏大量,你又怎能安然无恙直到今天!”
  “……”谢忱舟哆嗦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索菲亚趁热打铁道:“你可知那个自称‘段焉’的面具男子根本就不是段焉!我随同将军在诺亚要塞时亲眼见过新党理事长段焉本人,与你那日所见的段焉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她的话音刚落,谢忱舟就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冲出了暗室。任由索菲亚在她身后呼喊着让她回来,她也绝不回头,就这样冲进了大雨之中。再之后,她就丢了魂儿似的坐在一家不知名小酒馆门前,在雨中痴痴傻傻地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下来。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一只保养得当的左手向她伸了过来:“谢小姐,你没事吧?”

  “叛国者”公审(二)

  
  痛苦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其漫长。
  再次被关进地牢之中,沈长河随即陷入了短暂的昏迷。狱医简单地诊治一番后,得出的结论却令袁修一干人等大跌眼镜:
  “从临床表现来看,病人的身体对阳光极为敏感,畏光怕热,这次晕厥也与此有关。换句话说,他是被晒晕的。”
  这怎么可能!袁修被狱医这话给气笑了。轰狗撵鸡一般把狱医赶了出去,他自己则颇有兴致地俯身仔细观察着沈长河——别说,确实长得相当不错。都三十二三岁的“老男人”了,身材居然还是纤细柔美得像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再配上这张颠倒众生的脸,简直可谓尤物。
  袁修之所以能顶替陈启明成为新一任宪警部长,是因为他乃是陈锡宁最信任的亲信,没有之一。陈锡宁向来不拿女人当人,但对男人却非常宽容,对他更是视为自己的手足一般珍视,在他年少困顿时曾一力帮助、提拔过他;可以说,没有陈锡宁的“赏识”,就没有他袁修今天的飞黄腾达。所以,袁修与沈长河之间其实并没有任何私仇,有的只是立场不同而导致的彼此敌视而已。
  ——凡是陈锡宁的敌人,他都会毫无怜悯之心地替他铲除,不留后患!
  在此之前,陈锡宁曾多次私底下向他透露过对沈长河的某些“见不得光”的想法:比如,他一直都很可惜沈长河不是一个女人。袁修原本对陈锡宁的这种想法甚是嗤之以鼻,可如今仔细观察了一遍沈长河的脸,他忽然发现,其实陈锡宁是对的。
  从古至今,无论国内国外,“美丽”都是专属于女性的资本和特权;放在男人身上,就成了一种罪过,实属浪费资源。
  美丽而孱弱的东西,总能轻易地勾起人的毁灭欲!
  正当他看得起劲儿之际,后者的睫毛却颤动了几下,缓缓张开双眼。四目相对,袁修先开心地笑出声来:“呦,沈将军!在法庭上不是挺能摇唇呐喊、蛊惑人心的嘛,怎么现在又是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了?”
  孰料,听了他这不客气的冷嘲热讽,沈长河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斜睨他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转过头去,看向天窗外面那一方逼仄狭窄的天空。对于他这明显不屑一顾的态度,袁修并未感到不满,而是腆着脸上前一步嘿嘿笑:“不得不承认啊,你这张嘴确实厉害,至少现在外面的舆论对我们很不利——可你千万别得意的太早,重头戏还在后面呐。”
  满怀恶意地伸手揩了一把沈长河的脸,袁修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唇,笑容愈发放肆:“既没有军队也没有枪*炮,你以为你是谁,凭借一张嘴就能扭转局面?我告诉你沈长河,国府现在有一万种法子让你颜面扫地,身败名裂!猜猜看,当那些愚昧的百姓知道他们所崇敬的‘英雄’实际上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大贪官之后,他们会怎么想?”
  贪官?
  沈长河微微睁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神情来。袁修对他这反应很是满意,拍了拍手:“来人啊,让沈将军好好‘舒坦舒坦’!”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名身形壮硕的宪警冲进来将沈长河拖出囚室,一直拖到刑讯室,然后将他锁在铁椅上。袁修哼着小曲儿跟在他们后面,吩咐宪警们站在两旁,自己则搓了搓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他面前,尖削如猴子般的脸绽开一个相当狡猾的笑容:“沈将军,我听说你二十岁那年就在刑讯中被人弄断了腿,可惜后来居然奇迹般地痊愈了。你说,如果我今天再如法炮制一次,你会不会真的变成一个残废呢?”
  没有回答。从头至尾沈长河都只是阖着双眼,沉默得如同一个死人。袁修继续兴高采烈地自说自话道:“早就有人跟我说过,你这个人虽然长得像个娘们儿,可性格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常规的刑讯手段对你根本没用。不过没关系!今天我本也没想对你用刑;相反,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这一大段话,袁修感觉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可沈长河却自始至终没说过哪怕一个字。这种“尴尬”令他开始恼怒起来,于是,恼羞成怒的袁部长狞笑着用手里提着的鞭子挑起沈长河的下颌,迫使后者不得不抬起头,同时露出了他粗鄙不堪的本来面目——毕竟,袁修以前也只是个街头上刀头舔血的小混混:“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跟老子装什么蒜?装你*妈*的清高,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跟老子摆谱?”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终于,沈长河张开了双眼,一双幽绿的眸子冷得瘆人,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袁修被他气笑了,用鞭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呦,看来不是哑巴啊?啧,还真是块儿又臭又硬的破石头,简直就是天生的贱骨头!怎么,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跟老子玩儿沉默是金,真当老子没脾气不敢弄死你?”
  沈长河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最后竟微微一笑,道:“这世上有那么多只会无能狂吠的野狗,却没见有哪个人愿意理会它们。袁部长还是先把人话学明白了,免得像现在这般丢人现眼。”
  他这一句不留余地的辛辣讽刺成功地刺激到了袁修脆弱的自尊心。后者被气得几乎发疯,扬起鞭子就要抽下去,却在关键时刻被另一个声音及时地拦住:
  “袁部长,这人就交给我吧。”
  相当阴柔魅惑的声线,然而很明显是男人的声音。沈长河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有些眼熟的俊秀青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看上去非常瘦弱,可袁修却似乎非常买他的账:因为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袁修就听话地、连同其他几名宪警一齐悄悄退了出去。
  现在,刑讯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青年稍稍弯下腰来,柔声问道:“还记得我么,将军?”
  没等沈长河回答,他自己先痛快地揭开了谜底:“我是叶遇川——就是那个本该已经是一个死人的、李云凌的情人。”
  继而莞尔一笑:“沈将军,我这次是专程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一份大礼的。你猜猜,这份礼物会是什么?”
  沈长河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我猜不出来,也不想猜。”
  叶遇川温温柔柔地看着他:“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还活着,对不对?我……”
  “你是苗疆五毒教主之子,区区蛊术难不倒你。”沈长河冷冷截口道:“你可以针对我,但你不该欺骗、蛊惑小舟!”
  “哦呦!”
  叶遇川大笑起来,连连拍手:“还真是‘父女情深’呐——多么伟大的亲情,真是太令人感动了!既然你早就知道谢忱舟在我的‘蛊惑’下做了什么,当初怎么不阻止呀?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喜欢那小丫头,所以对她才格外宽容?”
  声线陡然转为暧昧:“至于我说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将军应该很清楚吧?”
  沈长河不屑地冷笑一声,讥诮地反驳道:“叶遇川,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得令人敬佩!只可惜,像你这样的变*态却实在罕见——到我这里寻求认同,你恐怕要失望了。”
  “哦?”对于他的反唇相讥,叶遇川丝毫不感到被冒犯,反而饶有兴致地接过了他的话头:“看来将军只知道我想对谢忱舟做什么,却不知道谢忱舟想对你做什么啊?如果我是变态,那么你那位可爱的养女就不是简单一句‘变态’能够形容的啦。实话告诉你,她可从未将你当成父亲来看待呢——你在她的眼中,跟在其他女人眼中相比,从来都没有任何区别。”
  见沈长河向自己这边投来惊愕的目光,叶遇川好笑地摊开双手:“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怎么着,自己养大的‘女儿’自己居然都不了解?该说你是心大还是愚蠢?”
  不等沈长河做出回应,他忽然抬高音量唤道:“谢小姐,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尝尝这天下第一美人的滋味吗?现在机会来了!”

  “叛国者”公审(三)

  
  随着门被推开发出的吱呀一声轻响,谢忱舟面无表情地从门后的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叶遇川递给她一只小巧的药瓶,暧昧地附在她耳边,声音不高不低:“这里面的情蛊可是我苗疆圣物,可以让任何人立刻对你动情……恭喜谢小姐,历尽千辛终于抱得美人归啦。”
  说完这么一句,他就识趣地退了出去,甚至贴心地关好了门。谢忱舟握着手里的“情蛊”,漠然地看向面前咫尺之遥的沈长河,沉默良久才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对你,一直都存有男女之情。”
  当一切不可能发生的、荒唐可笑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沈长河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出人意料的冷静下来。他用极为冷静的声线反问她:“小舟,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混账话么?”
  “我当然知道。”谢忱舟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来,轻声道:“我这是luan*伦,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如果世界上真有因果报应,我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她抬起左手抚摩着他的侧脸,面容上露出深深的痴狂迷恋:“可是谁叫你生得这么美呢,我的‘义父’……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索性将错就错好了!”
  这样说着,她一边随手从衣袋里扯出一条白色绸带,毫不犹豫地蒙住了他的双眼。失去视物能力的那一瞬间,沈长河终于也开始有些慌乱了,然而他最终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因为谢忱舟很快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嘘……不要吵,我会很温柔的。”
  此时此刻,她一只手堵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头,因而也得以清楚地感知到了他身体的每一次战栗。屋子里有些热,谢忱舟便自然而然地脱下了外衫;因为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是故虽然两人已是近在咫尺、可她却丝毫不感到害羞和窘迫,反而举动愈发大胆起来:“我美丽的义父,原来你也是会害怕的啊?”
  她的“行动”显然刺激到了沈长河,因为后者立时就如触电一般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耳边听得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谢忱舟出于“好心”松开了捂着他下半张脸的手,沈长河如获大赦般深吸了一口气,嗓子也有些哑了:“谢忱舟!你如果还当我是你义父,现在立刻下去!”
  “我不下去又能怎样?”
  谢忱舟挑衅至极地谩声说了句,然后毫无预兆地吻住了他的唇!狭小的空间里铁链撞击所发出的“哗啦啦”的声音登时响成一片,沈长河惊怒至极之下,慌不择路地想扯断锁着双手的镣铐,然而这又怎么可能?非但无济于事,他这样的反应反而再次刺激到了谢忱舟已经兴奋到极点的神经,后者借着这股子疯劲儿抬起手肘狠狠地磕在了沈长河的锁骨上,疼得他眼前瞬间一黑,竟险些晕过去!
  几年前在西境奴隶市场蒙难之际,他的锁骨曾被奴隶贩子用铁链子反复多次贯*穿过,如今虽然外表上基本愈合,毕竟还是不如从前未受伤之时了;加上谢忱舟本身就是个“练家子”、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这一下又精准无比地敲在了他的陈年旧伤之上,简直要去了他的半条命。眼见着沈长河锁骨处的衣服逐渐洇出了鲜红的血色,谢忱舟只觉嘴巴越来越干,一双因极度激动而变得赤红的眼疯狂地盯着那片红色,然后低下头去tian了tian他锁骨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再抬头、暧昧至极地咬着他的耳朵:“疼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后悔没早杀了我这个白眼儿狼啊?”
  沈长河忍着疼反问:“你应该已经知道你姐姐的死与我无关……忱舟,我自问从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还要恩将仇报?”
  谢忱舟眯着眼莞尔一笑:“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啊,爱到想把你先*jian*后杀!哦对了,你肯定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像我这样、有着特殊癖好的人吧?越是我喜欢的东西,我就越想把他彻底毁掉——包括你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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