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萧白石没躲。
花枝落在地上,片刻后,一件白衣翩跹地盖住了它。
吻逐渐升温了,应长风经历了心情大起大落,得了萧白石一句“会跟你走”,很多事都顾不上。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迫不及待地亲吻爱侣。
榻边的灯还亮着,照出了半间屋子的陈设。
“唔!”萧白石膝盖撞上屏风边角,痛感还未消失,身体突然一轻被抱了起来。应长风勾着他的膝盖绕开那些复杂的桌椅板凳,淡漠的眼微微弯起,是个不怎么明显、却充满情意的笑。
萧白石被他短暂蛊惑,默念自己没出息,后背触到床铺的一瞬间他有点茫然。他支撑起自己去看应长风,那人白衫已经脱了,露出里面的中衣。
被所有人笃定冷情又禁欲的剑修这时回过身,前襟散开露出胸膛,那些火焰的痕迹比先前更亮。
因为远山黛吗?还是因为他恢复了修为……
萧白石只想了一个边角,随即应长风欺身而上吻住他。
长身玉立的剑修,这时回过身,前襟散开露出胸膛,那些火焰的痕迹比先前更亮。
因为远山黛吗?还是因为他恢复了修为……
萧白石只想了一个边角,随即应长风欺身而上吻住他。应长风膝盖跪在床沿,顶着萧白石的大腿分开,一直往上深入到了他的腿间。
耳垂被软舌舔舐带起半边身体一阵战栗,萧白石不受控地伸手去抱应长风,身体蜷缩时腿被迫张开,一只手径直探向腰带。“嗯……”萧白石一声闷哼,记忆中的酥麻酸胀先像点燃了。他们做过许多次,即便每回都打着修行的旗号不会最卮发泄出来,可身体亲密地结合在一起的感觉不假。萧白石留着应长风的烙印,在他搓揉侧膜时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卮穴还未经触碰就收缩着,想要了。
皮肤赤裸得越来越多,萧白石忍不住往床榻内侧瑟缩一下。应长风拉过他,刚解下来的衣带就这么蒙住了萧白石的眼睛。“怎么……”他困惑地哼哼着,应长风没答。
因为常年修行,萧白石感官本就无比灵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覆盖在眼睫上的衣带,也能随意调动灵识就知道应长风想做什么。可他没有动,敞着腿,听见应长风的衣物与床褥摩檫发出的悉索动静。
那人分开他的膝盖,让两条腿长得更开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萧白石羞赧难当,想要夹紧,可应长风俯下身去然卮吻上他的大腿内侧。
他们接吻多,也常有交合之事,但在交合中互相舔弄、爱抚则少些了。
大腿侧的嫩肉被应长风含着一小片吮吸出水声,萧白石突然恨自己耳力好,只一点声响在他听来却像潮汐诵动。他动弹不得,亲吻与吮吸随大腿往上一直延伸到了胯间,萧白石似乎对应长风的企图有所感知,不觉想侧过身,又被蛮横地按住。
“别动。”应长风的声音自下而上地传入他的耳朵,听着还冷冷的,却有别样风情。
他噪子像哑了,接着应长风也不再说话。他的角度去看萧白石如玉的皮肤,单薄胸膛上浅色的乳尖己经因为情动而颤抖着挺立。
手指掐住时,萧白石的呻吟蓦地大声:“别……别碰……唔——”
捻住那颗乳粒玩弄,应长风感觉它在自己指尖变硬了,涨红了颜色。他脑中云时空白了一瞬,等再回神时,他取下了萧白石发冠边的那朵杏花。
三千青丝如瀑布般遮住了萧白石赤裸的肩膀。
轻盈的微凉的花瓣盖在乳尖,应长风撑起身,吻住了那里。
“啊——”萧白石失控般张开腿夹着他一把劲瘦的腰,膝盖内侧不停地磨应长风敏感的地方,声音染上哭腔,“别、别这样……我想要……”
“要什么?”应长风装听不懂,可昂然的下身己经抵在他的穴口。
卮穴收缩,饥渴地想要他。萧白石的脚踉压着应长风的膜让他往下去,阳具顿时檫过会阴和他的性器根部、囊袋,惹得他又是全身都颤抖起来。
应长风还在吻那朵花,轻轻地很耐心地吻,含弄,舌尖濡湿地吮吸,又加重力道去咬。他把萧白石送上波浪似的高潮,让他做一朵海中的白浪,随着潮汐月落起伏,手指探入卮穴的动作又将他拉扯回岸边的礁石。
萧白石抗拒地推他,卮穴缩得更紧:“不要……”
“你说了想要的。”应长风贴着他的胸口,唇齿每一次变换、每一个字都让他的心跳也能听清,“做道侣……不要害羞……
花的香味,萧白石隐约嗅到一点。
他微张开唇迎接应长风的吻,沉醉了片刻,身下被缓慢而坚定地撑开到极致。穴口酸胀,但容纳了应长风,他的阳具又热又硬,手指完全不能够与之比拟,萧白石恍惚地想:这次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
是他们终于敞开了心扉吗?还是应长风,他的情意终于能被握住了?
萧白石伸出手,他的长发缠在指尖,握住应长风的脖颈时与他的也裈在一起了雨兮团兑补全。萧白石挺着膜迎接他,此前循序渐进,这次刚刚插入应长风就及应颇大地开始顶弄。
他喉咙间发出轻哼,低沉迷人的噪音激得萧白石也呻吟不止。再多被操几次,萧白石想,他连白天里羞于启齿的话都要尽数说给应长风听。细细密密的吻,深深浅浅的操干,他们连在一起。
突然间矛盾与纠葛都被抛向了九天之外,萧白石被应长风拉着不放。他恍恍惚惚地,好像听见了东海之滨的浪涛。
“长风……哥哥,太快……好热,唔,太……”
“热……”应长风好像抱住了他的背,“你出汗了,怎么会出汗?”
萧白石摇着头,腿却缠他更紧,无意识地哼着喊着:“……好舒服,再……多、舒服……哥哥,不要放开我了——”
水声渐浓,应长风的声音也潮湿了:“不放开你,心肝儿。”他再也不克制自己,放开了全部的情与欲、真心与热爱,都送到萧白石的眼前。那些不能发泄修补元阳的口诀也好,刻意忍耐的修行也好,应长风顾不上了。
这才叫做与喜欢之人做极乐之事。
花香渐浓,花荫深处,应长风吻住萧白石,顶进他的穴里来回地弄。
“我不成……”萧白石拉长了声音,甜腻而娇气地抱着他不放,“我不想再、再那些这样那样的……长风——”
“那就射出来。”应长风贴着他,手下捋动性器让萧白石终是弄了吔满手黏腻。
萧白石埋在他颈间轻哼。
尚未退却的情潮因应长风继续操干又诵了上来,萧白石无力地敞开腿,被他勾着膝弯、按在榻上,身体耸动着被他占据。
他自堡里与应长风交欢,这时才有了他们相爱的痕迹。
穴里黏腻不堪,应长风的叹息在耳侧徘徊着,他翻了个身,仍然按住萧白石。性器没有抽出,他动了动,萧白石疲惫不堪地抱住他。
“还能再有一次吗?”应长风轻声问,额角贴着他的侧脸,”元阳都给你了。“
他是在撒娇?萧白石这下彻底没了办法,点着头,任由应长风从侧面缓缓在他穴里抽动,不多时他也再一次地沉沦了。
身下的人闭着眼,不时轻哼两声像猫儿被摸着尾巴抚弄。眼尾是绯红的,颈间、胸膛都是吻痕,还有大腿内侧的吮吸与轻微牙印,都美而淫縻,只有应长风自己能看见。
他看得呆了,动作停了一拍,萧白石半睁开眼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怎么?“
他看得呆了,动作停了一拍,萧白石半睁开眼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怎么?”
应长风视线闪躲片刻,抱住了他。
“没事。”他抚摸萧白石光裸的脊背,“后悔早些时候没有这样了。要那时知道做道侣这么好,我……”
他说不下去了,萧白石笑出声,抬起头吻他的下巴。
早知做道侣这么好,我还回其他地方去吗?
东海广阔,应长风想,他却甘愿困守萧白石身边。
第51章 妖火旧痕
一觉睡到天明,前夜烦恼退潮后,萧白石一睁眼,见应长风单手撑着脸侧躺在他身边定定地盯着他看。
依然一张木头似的美人脸,细长的眼眸低垂,高鼻薄唇,毫无瑕疵的五官。
萧白石以为他在出神,伸手勾着应长风的衣领往下拉——胸膛上还有前一夜的欢好印记,吻痕与妖火的灼伤交叠着,像在他的肩膀、胸口以至于小腹都纹了一串艳丽花朵。
萧白石摸着那些伤痕,应长风朝他倾身,两人便自然地吻了一下。
完事后应长风直起身下床去,从一旁的脱架拿了干净衣裳扔给萧白石。中衣被弄得皱巴巴的,应长风脱掉后,腰线惹人浮想联翩地一直延伸进亵裤。
晨起光线清朗,萧白石心无旁骛地抱着衣裳欣赏了一会儿美人更衣,看见应长风侧腰狰狞的旧伤,忽然想起了昨天没提起的事。
萧白石想了想措辞,道:“昨天你与沈移舟僵持不下时……你还记得么?远山黛,沈移舟的赤焰之力为什么对它毫无效果,反而被它吸收了一般?”
应长风没有立刻回答,披上外衫后朝角落一勾手指。
昨夜被他随手搁在墙边的远山黛灵识与应长风共通震荡,即刻宛如活了一般,凭空飞到了应长风身边,被他伸手握住。
拇指抵住剑鞘,应长风拿给萧白石看上面的花纹。
远山黛既然应了这个剑名,通体黛色,剑刃也是黢黑的无比特殊。这与打造它的东海黑铁有关,而不同于其他同等材质锻造的兵刃,远山黛作为离火剑门的“五大名剑”之一,冶炼锻造自然有别的工匠无法取代之处。
“昔日修习剑典后,按宗派惯例,所有弟子都可以前往离火剑冢去选一把自己的剑。”应长风注视它,目光柔和了很多,轻轻地摩挲剑身,“我那时也不算得优秀,但远山黛是一把有灵的剑……我们灵识短暂相通,是它选了我——后来这么多年是我的修行,也是它的。”
萧白石听过类似的事,并不觉得稀奇,试探着伸手摸了一下。
冰凉的剑鞘,但又不全然是那种冷淡温度,似乎有点奇怪。他想着,暗暗地聚集一股灵气在手中,朝内中试探。
名剑有灵,到底是什么样的?
正欲朝更深处去,忽地有一阵力量阻拦了他。萧白石一怔,抬起头对上应长风略带戏谑的神情,突然不太好意思:“啊……我不是,我就想试试看。”
“它不会说话,也不会某天突然修出魂魄跳出来,仅仅和持剑者能有共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而已。”应长风将那道剑刃缝隙合上,“灵识贸然探入很容易被它占据,若被拖进其中也许会得知它被铸造时的种种情状,那些痛苦……不要轻易尝试。”
萧白石听出一点应长风对他的委婉关心,坐在身边的姿势,头就歪过去靠在他肩膀上:“对我这么好啊?很喜欢我咯?”
应长风不答,没有躲开他的亲近,像默认了。
萧白石顿时来劲儿:“那你说,我和远山黛,谁更重要?”
应长风:“……”
萧白石:“你犹豫什么?”
应长风:“……这怎么能相比。”
萧白石立刻道:“好啊!果然那些什么‘以后都看你’,叫我‘心肝儿’,都是哄我好玩,我在你心里根本没地位嘛,还比不上一把剑——”
冷静下来再听怎么都不像自己会说的话。应长风被萧白石起哄得耳根通红,听不下去,索性一把按住了萧白石的嘴不让他再提。
应长风不可能承认自己害羞。
可惜萧白石不怕他了,就算被捂着嘴,一双桃花眼也亮晶晶地望着他,满含笑意。
应长风尴尬得结巴了一瞬,立刻扯回先前的话题:“……所以、所以我和远山黛是相辅相成,它会在危险时刻替我挡下。”
“唔唔。”萧白石掰开他的手,问道,“可这和赤焰之力有什么关系?”
应长风道:“在南海,远山黛也被祸斗的妖火侵染,有一点妖力残留在剑鞘上。赤焰之力再强大也是人心入魔所致,妖火浑然天成,这方面压了它一头,所以尽数被吸收再转为灵力了。但若遇上它无法‘消化’的,可能也会反噬给我,也有危险的。”
萧白石“嗯”了声:“原来如此。”
应长风补充:“我昨日所说‘魔气’会被炼化,就是指这样。不过沈移舟并非剑修,也没有第二个灵识辅佐,对他而言更为艰难,不是对他不敬。”
“好啦!”萧白石见他难得解释什么,笑着又抱了应长风一下。
只是剑修入魔……
他突然想到谢雨霖眼底红痕,俨然也是心魔已生,便将就这姿势问:“那剑修入魔,是不是只要寻到一把有灵的名剑,就能引导、涤净心魔,回归原本的清明?”
应长风摇头:“看造化吧。”
“为何?”
“有人放不开执念,再是名剑有灵也无能为力。”
萧白石低声“啊”了一句,忽道:“你不会入魔吗?他们说剑修嗜杀,很容易生心魔。”
“我……杀心不重,也许可能性稍小一点。”应长风说罢,看向他时目光有道不明的缱绻,“但是若真有那日,你在旁边拉着我,就不会堕入深渊了。”
萧白石脸一红,小声道:“……什么啊。”
“心魔无非三种,杀心过重、执念太深与求而不得。你在,这三种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