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旨搅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唐不弃

作者:唐不弃  录入:02-19

  “上车吧?”黄金车上的月南华笑眯眯地倚在车窗,漫然道:“不然侯爷你就得靠两条腿走到长安城了。”
  郝春骂骂咧咧地上了车,屁股坐下,嘴里仍不服气地道:“那马是小爷我亲自捉来的,就为了它,小爷我的手臂都伤了!”
  为了验证他的话不假,郝春大喇喇地脱去猩红大氅,解开箭袖暗扣,撸起衣袖把右手臂上一道两寸长的疤痕给月南华看。
  月南华叼着支尺余长的白铜杆烟斗,斜眼乜他,噗地喷了口袅袅白烟。“悠着点儿,侯爷您可悠着点儿!我家那位国夫是个醋缸。”
  马车辚辚地在官道跑起来。
  郝春睁圆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瞪着月南华。
  月南华又漫然地啪嗒一口,雪白假面后猫儿眼珠子轻转。“有件事你须知道,我月氏国不禁男子与男子成婚,也不管合婚前双方是否有过旁的情人,但这婚后……”
  月南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这婚后嘛,就算是本国主,也不敢背着国夫偷吃的。”
  嘶!
  郝春就跟被毒蜂子蜇了般,火速把袖管放下,遮住雪脂般的好皮.肉。
  “哈哈哈哈!”月南华叼着烟斗大笑,颇有兴致地欣赏郝春的窘态。欣赏完了,还戏谑地补了一刀。“本国主合婚前花名在外,花街柳巷里头,多有本国主足迹。再者,我在接任月氏国之前,出身于黄金不羡城,麾下暗卫数以千计,哦忘了与你说,本国主率领的教派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
  郝春警惕地看着他。
  “应天与我月氏族人盘踞的地界相邻,江湖上也多有走动,听说……本国主的教派,在江湖中被称之为魔教。”
  嘶嘶!
  郝春觉得今儿个他啥也甭做,净光顾着倒抽气儿了。这位月氏国国主打哪儿冒出来的?净缠着他不放!
  多年纨绔习气到底留了影子,郝春掸了掸手,一脸嫌弃地对月南华道:“您这烟能不能消停会儿?熏的慌。小爷我这肺经不好,受不住。”
  倏地一支尺余长的白铜烟斗点住郝春腕骨,在寸、关、尺三部脉口如同灵蛇般抖了三次。
  “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月南华施施然地笑了一声,雪白欢喜面后神情诡谲。“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爷你……有喜了。”
  滑脉是大夫口中妇人家的喜脉,郝春再纨绔,也晓得月南华这是在耍他。他忍了忍,又忍,终于忍不得了。腕骨猛然一翻,叼住那杆白铜烟袋,在奢华的车厢内猱身而上,扬眉厉声笑道:“老子去、你、妈!”
  作者有话要说:
  月南华:侯爷,你有喜了?
  郝春:老子还是个处!=(╯‵□')╯︵┻━┻
  预告一下,下章攻受即将喜相逢hhh


第22章 狭路相逢
  黄金车内案几锦褥齐全,宽敞到足够五六人同乘,郝春暴起的一瞬间脚尖倒旋着踢向月南华右肋,两只修长有力的手如同索命的五爪金钩扣住月南华咽喉。车内案几上叮当乱响,被他凌厉的腿风带的震荡不休。
  月南华不闪不避,电光火石间那张雪白假面后的猫儿眼甚至还笑了一下。
  随即耳旁呼呼风声起。
  郝春只觉得眼睫下数道白光闪过,脚尖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恰好敲在他脚踝骨,一阵钻心疼痛沿着小腿筋脉爬入心口。伸出去的双臂恰像是特地送予人就缚的,缠绕在一处,左右手完全被制。
  “你!”
  郝春怒不可遏。
  月南华单手锁住郝春双臂,另一只手缓缓地将烟斗凑到嘴边,啪嗒一声,从欢喜假面后喷出一口袅袅白烟。
  “不服气?”月南华隔着袅袅白烟轻笑着道,“武功还行,与本国主么……大概也就隔着十七八层楼的距离。”
  狂妄至极!
  郝春心里头骂了一万句粗口,无奈眼下受制于人,只能用力瞪着月南华,半晌憋出干巴巴的一句。“你、你有本事放开我,与小爷我到马车外头再打一场。”
  月南华悠悠地乜了他一眼。“本国主我三岁习武,四十年无人能出我之右。哦,这句是你们应天的话,或许我说的不通。这么说吧,普天之下能凭武功胜得我的人,不幸还没出生。”
  郝春一双明亮的丹凤眼内怒火熊熊。“呸!”
  “哈哈哈哈,”月南华大笑,缓缓地松开郝春,却又在同时点了郝春膻中穴。“别乱动!动了,气血乱流,与你身子骨有害。我且有话问你!”
  郝春在他说“别乱动”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强挣着一口真气,右手背青筋暴突,倔强地伸向月南华……的胸口。
  月南华怔了怔,随即失笑。“侯爷,你这算调戏?”
  随即不动声色地化解了他的攻势。
  “你且乖乖儿的,”月南华说着顺势用白铜杆烟斗又封死郝春周身大穴,假面后一双琥珀色猫儿眼精光流转。“待本国主问完了话,再动手不迟。”
  这下郝春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一双丹凤眼听他往下说。
  “本国主听说,永安帝一心痴迷于你们的程大司空,竟是不打算要子嗣了。”月南华闲闲地喷出口白烟,笑了一声。“本来嘛,这也是他们俩的私事,旁人无从置喙。但他是帝君,按照你们应天的规矩,帝王家不可无嗣,永安帝如今……据说不得不从宗族里头挑个合适的,以便今后继承他帝君的位置。”
  郝春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
  不料月南华非得把话题引到他身上,讨人嫌地轻笑道:“本国主又听说,你身上流的原本也有秦氏宗族的血。你的生身母亲,据说是秦氏皇族女。”
  郝春下意识瞳仁微缩,气息凝滞了一瞬。
  月南华立即了然。“果真,传闻永安帝对侯爷你甚是宠爱,想必也有这一层。”
  “国主多虑了!”郝春冷着脸,硬邦邦地道:“小爷我只是个末等侯,连封地都没,国主所言,你爷爷我都不敢听哩!”
  他突然间改口,从小爷到了自称月南华爷爷,摆明了挑衅。
  月南华又怔了怔,斜叼着烟斗仔细审视他。足有十息后,才轻轻地嗤笑一声。“你怕。”
  肯定句。
  并不说为什么,也不说是郝春在害怕,但只要不是个聋的,都能听明白月南华的意思。
  郝春拼命屏住呼吸,胸腔子那口气却喘不过来,眼前视线突然凝滞,仿佛有人用米胶黏住了一般。
  “你看,本国主不过是随便说说,侯爷你就这样害怕!倘若到了长安城,你们那位帝君当真提起,你还不得当场昏厥?”月南华笑的十分欠揍,雪白假面后只露出双琥珀色猫儿眼与两片一翕一合的唇。“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们那位帝君,怕是早就有了这念头,只是没与你提起罢了!”
  郝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随便他怎么说,反正不开腔。
  月南华似乎也不介意,闲闲地又道:“本来嘛,你们选谁做帝君,与我月氏国也没甚大干系,可谁叫本国主我找了个小国夫呢?他青春尚好,我却已不再年少,这去路一事,多少得规划起来。”
  郝春眼珠子动了动。他倒从没关心过月氏国国主年岁几何,在永安帝登基后,这位月氏国国主曾来过几次长安,听闻其容貌美艳,看起来就像是永远的二十岁。原来已经老了吗?
  郝春眼珠子不受控地飘向月南华那张碍事的雪白欢喜假面,恨不能用眼神熔个洞,以便一窥究竟。
  月南华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叼着白铜杆烟斗笑了一声。“别看了,本国主我驻颜有术,但凡人生岁不满百,有些事,不得不提前规划着。”
  月南华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今年不满二十吧?”
  郝春骄傲地扬起脸,脖子梗着,大声道:“今年刚巧二十!”
  月南华注目一瞬,随即摇了摇头。“不对,你腊月底的生辰,永安帝连哄带骗召你回京,本就是为了能赶得及给你在长安加冠。”
  顿了顿,月南华又自行道:“就连本国主我,也是因为接到了帖子,这才从月氏国出发去长安。你眼下不过十九!”
  郝春心内剧震。永安帝惯来不爱与他通过奏章正经对答,他雪花片似的往长安飞折子,每次永安帝都只批复一个朱红色的“阅”字。就连这个“阅”字,他都没弄明白究竟是永安帝亲自批复,还是程大司空代阅的。
  原来永安帝竟然还记着他的生辰么?
  ……为什么?
  郝春不能也不愿意相信,这是永安帝打算过继他为秦氏宗族皇子的缘故。更不能相信,永安帝对他的宠爱与帝位有关。
  “你、你……妄言!”郝春喘着粗气,突然间提高声音反驳。
  月南华稍感意外,扬起眼,雪白假面后的琥珀色猫儿眼轻染笑意。“啊,真是个孩子呢!”
  接下来几日,月南华每次都卡在郝春穴位将解开的时候又再次给他点上,期间还抽了个空,纡尊降贵地亲自替他抹了药膏。
  用月南华的话说,平乐侯郝春或许将来便是要继承应天皇位的人,全身上下可不能留下伤疤。
  也不知月南华给他抹的什么膏药,一个月后,待车马迤逦到了长安城外,郝春全身疤痕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七岁那年他流落市井被人拿钢刀砍伤的右腿都没了疤痕。
  月南华对他越好,郝春心里头越是不安。
  再则,这位月氏国国主的黄金马车……也未免太快着些了吧?还有龙虎贲武侯出身的沈虎头,他干嘛去了?难道不晓得偶尔打开马车帘子看一眼嘛?
  郝春满心怨愤,就这样,好不容易熬到了长安城。
  “啊,又见到了长安。”月南华掀开帘子,怀内笼着只赤金狻猊盘香暖炉,施施然地假意感慨了声。
  郝春被点住穴道侧身躺在他对面,闻言翻了个白眼。“既然到了长安,你总能把小爷我给放了吧?”
  月南华喷了口白烟,烟袋在腰间黄金带上磕了磕,笑了一声道:“放了你,你又待如何?”
  郝春顿时来了劲,浑身撺掇着的难受在这刻都达到巅峰。“你若是敢放了小爷,小爷我立刻就要与你好好儿地打上一场。若是你输了……”
  “嗯?”月南华俯身,恶劣地对着他的脸喷了口白烟,笑道:“若我输了,依着侯爷的脾气,还不得把我活剐了泄愤?”
  郝春也呲牙笑,仿佛被强行束缚了一个多月的人不是他。饱满如花瓣的双唇掀了掀,一双明亮的丹凤眼满是挑衅。“你敢吗?”
  月南华悠悠地叼着烟斗叹了口气。“这届的年轻人啊!”
  “嗯?”郝春不耐烦地连声催促。“你他妈到底敢不敢放了小爷?”
  电光火石间,白铜杆烟斗再次突兀地袭入郝春视线内,肉眼可见地,解开了郝春周身限制。
  “来啊,”月南华浑不在意地嗤笑。“谁怕谁啊!”
  郝春甫解了穴,立刻一个鹞子翻身,整个人扑向正在叼着白铜杆烟斗轻笑的月南华。
  马车倏地抖了下,随即停下。
  “国主,”马车夫犹豫的声音从车栏前传来。“有人抢道。”
  谁啊,这么不长眼?
  郝春一耳朵听见马车夫这句,双脚习惯性地踢向月南华,也不管这脚到底成功了没,瞬间便翻出了马车。
  “谁他妈这么大胆?!”
  平乐侯郝春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人来熙往的长安街市骤然安静了一瞬,拦在月南华黄金马车内前的那四位衙役目瞪口呆地瞪着郝春。郝春双拳挥出,不忘抬腿踹翻看戏的路人。
  “谁?谁他妈这么不长眼?”
  郝春一鼓作气地越过四名清道衙役,在大脑反应过来以前,已经掀开了那台官轿的厚重棉布帘。
  “给小爷我滚出来!”
  马车帘子掀开,露出张冷玉般完美无瑕的脸。那人一双点漆眸直直地落在郝春身上,薄唇微分,笑声分外凉薄。
  “侯爷?!”
  作者有话要说:
  陈小攻敲锣 唱——城南小陌又逢春,侯爷你啊,只认官袍不认攻。
  (转脸)所以这货该不该r?


第23章 打架
  郝春眼珠子转了转,呲牙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哟!小爷我还道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连小爷我都敢拦!敢情是冤家路窄啊!”
  坐在马车内的御史台中丞陈景明双手拢袖,一双点漆眸动也不动地盯着郝春,恨不能用眼光作牢狱,将这不知死活的家伙铐上链子,锁他个一辈子不开赦。
  “咦,怎么净盯着小爷看,小爷脸上有花吗?”郝春嬉皮笑脸地俯身凑前,手指顺势就捏上去了。“还是说,你舍不得小爷我,这是……久别重逢、脉脉不得语?”
  陈景明一动不动,郝春修长手指捏在他面颊,指腹粗糙擦过肌肤。一别经年,这厮的手指头越发粗糙了,怕是在疆场枕戈待旦吃了许多苦头。
  “什么人!”
  “不许惊扰了中丞大人!”
  “中丞大人莫慌……”
  被郝春格开的衙役们再度潮水般围涌过来,声浪贯耳。
  郝春俯身捏住陈景明的脸,像是此刻才意识到这家伙眼下居然不是个落魄到卖画为生的寒门士子了,虽不曾着官袍,却一身惨绿衣衫,玉冠下俊脸雪白,正是长安城惯见的官宦子弟打扮。
  “咦,”郝春愣了片刻,上下打量陈景明。“你什么时候中的?御史中丞?你居然做到了四品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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