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旨搅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唐不弃

作者:唐不弃  录入:02-19



第48章 耍流氓
  郝春一口一声骂陈景明傻,又连珠炮般追问陈景明到底哪句话为真,气氛尴尬到不行。就连月南华这样八面玲珑的人,都未免觉得有点尬,陈景明却突然笑了。
  他仰起脸,下颌微微抬起,苍白薄唇勾着点温柔笑意,点漆眸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郝春。“我为了侯爷,自然是什么都肯做的。侯爷爱美色,下官自然只能勉强一下,维持这具皮囊不破损,能够在婚后……令侯爷你满意啊!”
  嘶……郝春倒吸了口凉气。
  这还不算完,陈景明又迫近郝春那双被他用猪皮胶黏住的丹凤眼,话语凉薄而又带着种奇异的情深。“侯爷,你惯来瞧我不上,下官一无所有,所凭恃者,不过这具皮囊尚且还算看得过去。倘若你是我,你说,你敢在这具皮囊上剜肉剔骨吗?”
  “嘶……你丫疯了!”郝春张口结舌,最终只能哑着嗓子退了半步。“你……”
  “下官为了侯爷,不是早就疯了?”陈景明突然仰着脸笑起来,一双点漆眸内满是凉薄。“永安十年,侯爷带人闯入伏龙寺,对下官又是轻薄、又是调戏,然后侯爷说走就走,走的那叫一个快啊!”
  “那、那不是什么……”郝春被他逼的又退了半步,紧牵着陈景明的手不自觉松开,嗓子哑的几乎算是窘。
  “随后在长安西市胡肆前,侯爷牵着下官的手,说要带下官去吃老昌记的卤牛肉。然后侯爷又走了,走的,依然匆匆。”
  “那、那不是宫中来人……”
  陈景明再迫近半步,盯着郝春的眼睛,勾唇又笑了笑。“老昌记的牛肉,并不好吃。侯爷所说的话,也从不可信。”
  郝春挑动两条聚翠浓眉,下意识就要反驳,却听陈景明又道:“哦,还有则,下官忘了说。”
  郝春努力睁圆一双被猪皮胶黏住的眼,灼灼地望着他。
  “那日,永安十年夏,侯爷在长安西市胡肆画坊内……曾亲了下官一口。”
  腾,郝春脸皮瞬间充血。他头都不敢回,压根不敢去瞧背后月南华与十四郎那对夫夫正在怎样憋住笑看热闹,赶紧一把抓住陈景明冰凉的手,拽住人就要往城隍庙外头跑。
  “走走,你丫有啥话,咱、咱出去说!”
  陈景明任由他牵着,淡淡地,又笑了一声。“然后侯爷便去了西域,一去四五年,音信全无。”
  “那次可真不能怨我!”郝春扯直了嗓子叫起屈来。“小爷在西域,那可是打仗来着!不是故意不理你。”
  “哦?”陈景明笑的安静,眼风微微地扫向郝春,似乎很满意见到他面红耳赤的窘样。“打仗?”
  “打仗!”郝春答的特别大声。
  “便日夜都在打仗?”
  “日夜都在打仗。”
  “便,忙到只字片言都不能有?”陈景明又问了声,眼皮轻撩,苍白薄唇勾起。“侯爷,你心中无我。亲过、抱过、睡过,你心中依然无我。”
  “怎、怎么就睡过了?”郝春张口结舌,拼命抓住他最后那句话不放,努力往坑里跳。“小爷我什么时候睡的你,我怎么不记得?”
  陈景明勾唇带着点凉薄笑意,点了个头,故意道:“嗯,也莫怪侯爷你不记得,你睡过的人,怕是太多。”
  “……放屁!”郝春终于停下脚步,瞪眼怪叫道:“什么叫小爷我睡过的人太多?小爷我、我到现在就……”
  陈景明一双点漆眸内笑意微漾。见郝春突然不再往下说,便再次以退为进,假意叹了口气,垂下眼皮,道:“是啊,侯爷你到现在,也不过就睡了十七八个人吧。”
  “放屁!放你娘的臭狗屁!”郝春彻底被激怒了,甩开陈景明,大拇哥儿一翘,反手指着自家鼻尖气势汹汹地吼道:“小爷我洁身如玉,到现在为止,活了二十年了,睡过的人,那是一个都没有!”
  “噗,哈哈哈哈!”
  “陛下,你可都亲耳听见了?”
  “陛下你又输了。”
  从郝春与陈景明背后传来几声笑语,随后是永安帝秦肃低沉的声音。“嗯,朕这些年和你打赌,就没赢过。”
  郝春悚然回头。陈景明抿了抿唇,脸色也越发白了三分。
  城隍庙内外三进,他们先前一直就只待在大殿内,当时郝春打马冲进来,就见到陈景明受伤,月南华与十四郎那对儿夫夫仍抽烟的抽烟、一张死人脸的死人脸,压根没留意庙后头还有没有人。眼下再看过去,永安帝秦肃不知何时与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并肩绕过后门槛,正在注视着他们说笑。
  “陛、陛下……”郝春只怔了一瞬,随即伶俐地回身刷刷冲到永安帝面前,单膝跪地,高声道:“臣平乐侯郝春,见过陛下!”
  “草民陈景明,见过陛下。”陈景明也赶紧一撩布袍,低头跪在郝春身后。
  永安帝秦肃换了身便衣,玄色笼纱的袍子,箭袖束口,腰间挂着对儿白玉麒麟。永安帝秦肃撩起眼皮,只略扫了跪着的两个少年一眼,随即殷勤地牵起旁边那斗笠人的手,口中呵呵地,笑得更殷勤了,甚至带着些讨好。“卿卿你看,朕至少还是有一桩事体做对了。这不是什么,朕赐婚赐的挺好,俩孩子你侬我侬,可不正是情浓。”
  在当今世上,能让永安帝放下身份如此讨好的人,除了大司空程怀璟外不作第二人想。
  郝春立刻又机灵地唤了声。“见过大司空!”
  “学生见过恩师,恩师别来无恙否?”陈景明也紧跟着他行礼,声音恭谨,礼数做的十足。
  斗笠下传来程怀璟淡漠的声音 。“陛下睿智!”
  压根没搭理郝春或陈景明。
  郝春心里头打鼓。永安帝向来唯大司空马首是瞻,如今大司空恼了、不搭理他们,那么永安帝大概也就快恼了。
  “臣当然是要回长安的!”郝春忙不迭先声夺人,表明心迹。“只是如今臣未过门的夫人伤了,臣心中挂念,所以想祈求陛下恩准,允臣先将他的毒伤治好。他一好,臣立即就滚回长安!”
  “哦?”永安帝听起来像是被他气笑了,语声低沉,笑声如编钟乐般在阔大胸肌前震了震。“朕怎么不晓得,原来郝春你居然还是个回春妙手?”
  “陛下,”斗笠下的程怀璟淡淡地道:“依臣看,太医院也该整整了。平乐侯爷这样的人才,居然遗珠在海,可不是太医令失职吗?”
  “对对,卿卿你说的太对了!”永安帝点头,马屁拍的毫无廉耻。“朕回头就把史太医令给撤了。”
  应天君臣夫夫一唱一和,旁边大月氏那对儿夫夫也应景地频频点头。
  “嗯,可不是!”月南华斜叼着旱烟袋噗地喷出口白烟。“程家五郎历来明察秋毫,打赌说是平乐侯舍不得你这入门弟子,果然,他舍不得的很哩!”
  郝春面不改色心不跳,嘻嘻笑着露出两颗雪白小虎牙,仰头望着永安帝与程大司空。“陛下,您就发话,让他先把这蛊毒给解了呗?待他解了毒,臣即刻就随您回去。”
  “哟呵,胆子不小,居然还学会威胁朕了!”永安帝秦肃当场笑了,浓眉高挑,一双鹰眼扫向郝春屁股后头跪着的陈景明。“你家侯爷对你这样心心念念,你为何骗朕说,若无赐婚,你必定绑不住他?”
  郝春一怔。
  陈景明脸色突然更加白了三分。
  求永安帝赐婚这件事,是陈景明私底下求的程怀璟,想必枕边衾内,程怀璟又与永安帝说了。但郝春不知道这件事啊!从来就没人告诉过郝春,这桩赐婚是被设计的。
  如今永安帝当着郝春的面挑明了,郝春……这位骄矜恣肆的小侯爷会怎样想他?
  陈景明脸色惨白,想看、却又不敢看郝春。
  郝春当然也愣了愣,一双被猪皮胶黏住的眼睛扫向陈景明。顿了片刻,突然咧嘴露出两颗雪白小虎牙,笑了。“嘿,陛下可真会说笑!”
  郝春将脸转向永安帝,嬉皮笑脸地耍无赖。他噌地站起身,涎着脸往永安帝与程大司空身边蹭,嘴里还叫屈。“臣与这家伙是天生的死对头,哪里能好的起来?不过是因为他这样可怜,又是被臣祸害的,于情于理,臣不能眼看着不管不是?”
  “哦?你俩原来感情不好啊?”永安帝似笑非笑,冷眼望着郝春演戏,低声道:“那你为何非得在意他是否先解了蛊毒?”
  “哎哟喂,这就是个陌生的过路人呢,臣也于心不忍不是?”郝春眯着眼睛,笑得两颗小虎牙尖尖。“陛下知道的,臣向来是个心软的人,况且他之所以被伤着,还是因为臣把他独自留在了城隍庙。这事儿,原本是臣的不是。”
  原来只是为了赎罪,呵!
  陈景明只觉得心凉了一瞬,薄唇轻抿,上下两排牙不自觉地哒哒轻响。他整个人都抖的厉害,手拼命攥拳,也控制不了那股子凉意从心底往外冒。
  冷的他几乎被冻住了。
  “就只是为了赎罪?”这次大司空程怀璟接话了。程怀璟就像是只钻进陈景明肚里的虫,他话意里带着股天生的凉薄,偏话语声总是蜜般糯,即便到了这个年岁,依然软糯如少年人口音。“平乐侯,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郝春自来最怵程大司空。他点了个头,想想,又偏着脑袋笑道:“也……也不光是为了赎罪吧!毕竟他还是臣名义上的侯府夫人。”
  郝春自以为这句话是在描补,实际上落在陈景明耳内,更似一把尖刀捅在心窝子。
  疼,扎心地疼。
  陈景明全身抖的话都说不完整。他张了张薄唇,最终却低下头,垂着眼皮跪在地上,面色白的如同一只活鬼。
  程怀璟微微侧身,附耳与永安帝说了句什么。永安帝皱起眉头,浓眉下一对鹰眼精光乍现,随后低低地笑了声。“好,就依你。”
  城隍庙内,永安帝与大月氏国那对儿夫夫都是不世出的武功高手,郝春不敢卖弄,就连耳朵尖都不敢竖起来。在程大司空与永安帝咬耳朵的时候,他甚至还主动往后退了退,因此并没能听见那句密语。
  倒是旁边的月南华笑了笑,喷出口袅淡白烟,轻声道:“程家五郎还是如此冷情。”
  对于月南华的讥讽,程怀璟自然无所谓,斗笠帷帽下他声音甚至还含着点淡淡的笑意。“寒君有伤在身,国主还是先替他解了这蛊毒吧!”
  程怀璟顿了顿,又道:“旁的不说,这蛊毒……实在恶心的很。”
  毒便只是毒,蛊毒也不过是毒的一种,为何程大司空要说恶心?
  陈景明长眉微蹙,忍不住仰起脸,怔怔地望向程怀璟。
  程怀璟却似把话都说完了。斗笠下那张夭美的脸遮了,只露出殷红薄唇,此刻微勾起,似笑非笑。
  月南华旁边的十四郎就像是个哑巴,似乎只要程怀璟在场,他就总是哑默。
  陈景明无人可问,便当真踌躇,犹豫地抬起眼皮,只能望着月南华。
  “噗,蛊毒么,哪里谈得上恶心人。”月南华斜斜叼着烟斗,不出所料地开了口,先是笑了声,雪白欢喜面后那双琥珀猫儿眼有意无意地乜了十四郎一眼。“这蛊,最多就是每年仲夏毒发的时候,全身麻痒,非得有个人替他解了内热不可。据说也有的人熬不住,中了这春虫毒后,成日家作,硬是弄到j尽人亡的。”
  “嘶……”郝春没忍住,咧着嘴角望着陈景明,被猪皮胶黏住的丹凤眼努力瞪大。“这个,陈大御史啊……你、你莫不是……”
  陈景明表情比他更震惊,一双点漆眸刷地聚电般,瞪着月南华。“国主方才并没说这是什么毒!”
  “这不是现在说了么?”月南华笑得堪称无耻,噗地喷出口白烟。“怎么着,你还以为卢阳范家的人会给你下什么体面的毒不成?南疆那头,秘戏多的是,要不是这些年西域开了贸易,哪哪儿的人都得经我大月氏过,本国主还真不定能认得这春虫。”
  “什么叫春虫呢?”
  意外的是,替月南华接话的居然是应天.朝内号称“绣衣人魔”一向不苟言笑的程怀璟。更意外的是,程怀璟两片殷红薄唇微分,居然说了句比月南华先前更露骨的话。“这种虫子只在欲字上头磨人,发作时恨不能日夜三十次甚至数百次,不发作时,却也日夜只想着与人苟合。中了此毒后,人基本就废了。”
  陈景明越听,脸色越白。
  偏程怀璟还得问他。“寒君,你乐意作如此样的废人吗?”
  陈景明攥紧双拳,仍维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昂起头,几次张口,都只觉得耻于出口。
  结果郝春就替他开口了。
  郝春震惊地瞪圆一双被猪皮胶黏住的眼,目光灼灼,盯着陈景明,认真地大声地问他。“陈大御史,从前小爷我只当你是吃了x药,现下可好,你丫当真中了这药,又巴巴儿地不肯解毒。你……你莫不是存心要那啥啥啥吧?”
  到口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陈景明反倒镇定下来,眼皮微撩,不动声色地反问郝春。“若我要如何如何,侯爷……你肯吗?”
  郝春张口结舌。他再没想到,历来冷玉般玉洁冰清的陈大御史陈景明,居然能把一句彻头彻尾的下流话当着众人面说出来,并且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这、这就算是他这个欢场老手,都有些应对不能啊!
  可见朝堂内那些个纨绔开的玩笑是真的——像他们这种军营里摸爬滚打的子弟,从来就不怕人耍流氓,就只怕那些个读书人耍流氓啊!
  郝春坑坑巴巴憋了半天,可怜他脸皮憋的通红,就只迸出来句粗话骂娘。“你、你丫的、你丫这是要把小爷我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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