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做县令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招展

作者:招展  录入:02-26

  啧,以前从没见过王爷这么肉麻过,看来是彻底栽了。
  等朱敬守神清气爽拉着沐青天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他手上的包子已经不见了。沐青天嘴角挂了块糖渍,脸上多了个淡淡的牙齿印。手里的包子已经凉了,一左一右,一大一小的齿痕倒也相配。
  “咳,咳咳咳!”沐青天注意到小叁,使劲咳嗽几声,示意朱敬守放手。
  “他们早知道了。”朱敬守满不在乎道。
  “咳咳咳咳咳咳!!”
  朱敬守无奈地站定帮咳得面红脖子赤的沐青天顺气。
  “吃个包子都能把自己噎着。”
  他哪儿是被包子噎的!!
  沐青天反抓住朱敬守的手腕紧张道:“他们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你告诉他们的?你,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到底不是寻常的关系,沐青天不愿拖累朱敬守,只在私下和他闹闹,在人前却是恭敬守规矩的。
  “王妃,属下们口风都很紧。”小叁上前解释。
  这不是口风紧不紧的问题。沐青天摇头。
  朱敬守瞪了下多嘴的小叁,扭头对沐青天温柔道:“本王一言九鼎,不管是沧海桑田,斗转星移,这份心意永不改变。”
  “庆王府将来只有两个主人,一个是本王,另一个是太仓州沐府的小公子,也只能是你沐青天。”
  “他们都是本王的心腹,知道也无妨。”朱敬守笑着抹了下沐青天脸上已经快消散的齿痕,“本王要他们敬着你,护着你,就像对待本王一样。”
  “可你在他们心里……”沐青天欲言又止。
  他看得出来,朱敬守在小叁小柒书卉他们的心里,绝不只是“主上”这么简单。他们把朱敬守视为可以追随一生的人,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庆王。什么美好的辞藻都可以堆砌在朱敬守身上,可绝不会,也不该有“断袖”这个词。
  终于轮到小叁说话了。
  “您没出现前,我们都以为王爷会孤独终老,或是顺了太后的安排,娶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子。”
  “相比于传言中那些有的没的,还有世人所谓的评价,我们更希望王爷能寻到良人。百年千年后大家都做了土,若活着的时候在意世俗虚名,死后不是更孤寂后悔。”
  朝阳对面升起,映照在朱敬守身上,竟是为他披了一层金光。
  许多年后,沐青天仍忘不了那时朱敬守略有些悲伤,可更多的是洒脱、恋慕的表情。沐浴在日光下,他说。
  “人生难得走一遭,何不痛痛快快地活了。”
  皇兄肩负大业,身不由己。他不愿同皇兄一样,被条条框框绊住手脚,看尽繁华与孤独。
  回到县衙,沐青天看了还不到一柱香功夫的公文,就被朱敬守拽去了后院。
  “诶诶,这么急是要去做什么?”
  朱敬守边走边说:“想知道崔瀚和阿颜是怎么认识的吗?”
  有八卦呀!
  “想!特别想!”
  朱敬守有意让沐青天放松心情,思来想去可能也只有崔瀚的事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想想还有些吃味。
  崔瀚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连公文都看不进去,记了半天,完全不知道在记些什么,桌上摊的都是一张张鬼画符。
  没办法,崔瀚只得放下笔去了后院的小花园,对着池中的锦鲤唉声叹气。
  “他到底在愁些什么?”沐青天躲在草丛后面悄悄问朱敬守。
  “人间几多愁,无外乎功名、钱财、情爱。”
  “崔瀚做主簿做了十年有余,从未升过官,更没发过财。”
  沐青天疑惑:“难道他现在想升官了?”
  “是。”
  “可没道理啊,十年都没心思,偏偏我来了之后想升官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升官发财只是由因蹈的果。”
  沐青天不满地转头去扯了扯朱敬守的指头,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朱敬守眨眨眼装无辜,说:“大人愿望,我一概不知。”
  沐青天也不跟他废话,一口亲上去,还泄愤似的使劲咬了朱敬守的嘴唇。
  “现在能说了吗?”
  朱敬守看着沐青天那骄傲的小样子,简直爱不释手,恨不得做一回土匪,直接绑了送回庆王府就地正法。
  “情爱就是因,崔瀚被困在情里出不来了。”
  “和阿颜姑娘有关?”沐青天问。
  朱敬守点点头,在沐青天侧脸点了下,抱着他说:“不愧是本王的卿卿,聪明绝顶。”
  “去去去。”沐青天推搡跟牛皮糖一样、不要脸的庆王殿下,“你才‘绝顶’。”
  “说到阿颜姑娘,今日一见,的确是美……”沐青天话说一半,见朱敬守脸色不好,连忙改口。
  “是个好人。”
  朱敬守还是不开心,不想听沐青天夸别人。
  “不过啊。”
  “阿颜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站起来竟比我还要高。”沐青天比划了一下。
  如果让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朱敬守是最高的,阿颜之次,他和崔瀚垫底,两人差不多。
  柔弱?杀起人来恐怕谁都没他利落。
  朱敬守嘲谑。
  “这些事也是小陆从姚经道嘴巴里撬出来的,所以我才知道,不是故意瞒你。”
  先帝在时,受妖人蛊惑,处置了很多忠良之臣,其中以武将最多。奸人进言:“如今盛世,已无太/祖时的兵荒马乱,留着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将就是隐患。南北均有意动,皇上该早做打算。”
  朱见深的意图是收回兵权,可他却把兵权交到了身边那些奸佞的手上。宦官权臣当道,手握重兵,势力越发庞大,朝内外无人能与之抗衡。
  辽东严家,就是权谋斗争的牺牲品。
  “大当家,又有两个寨子被庆王的人端了。”
  崇明县外三十里的荒山上,一个戴着黑纹面具的男子正听手下汇报着。
  他一身黑服,袖口穿了鎏金线,弯弯绕绕似乎组成了一个字,却又看不真切。黑纹面具上刻满了众生苦相,或尖叫或挣扎,狰狞万分。
  “又是一个人,端了一整个寨子?”薄唇轻启,一道冷冽的声音缓缓从面具后流出。
  下面跪着的人汗流浃背,说:“是……”
  “粮草被烧了,大家伙一下就慌了,被那人找到了破绽。”
  “果真都是些饭桶废物啊。”男人轻叹,“滚吧。”
  崔瀚纠结了一个上午才觉肚饿,刚打算去伙房端饭,就听见县衙里负责洒扫的吏典说:“醉花院又去抓人了,乌泱泱的一群,看来是势在必得。”
  “可不是嘛,以前是有姚大人在,现在……”
  其中一个吏典连忙怼了同伴一下,惊恐道:“什么姚大人,是罪人姚氏,你脑袋不要了?”
  “是是,你瞧我这张嘴。”
  崔瀚冲过去,着急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吏典没想到随便话个闲都能被撞见,双双闭嘴。
  “崔大人听错了,咱们什么都没说,认真扫地呢。”
  府上府下谁不知道,庆王发落了一群人,唯独剩下崔主簿,里面保不准有内情。崔瀚似乎还和新上任的沐大人亲近,要是让他听一耳朵去向沐大人告状,那可不得了。
  “醉花院又抓人了?他们去哪儿抓了,抓的是什么人!”崔瀚满脑子都是醉花院的事,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之后说了什么。
  两个吏典对视一眼,说:“崔大人,您快去南市看看吧,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多谢。”
  崔瀚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出了衙门,直奔南市去。南市尽头此时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最中间的是阿颜的豆花摊,外面是一群打手。南市的商贩百姓全都过来围观,谁也不敢上前。
  “阿颜姑娘,时候到了,请吧?”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满脸戏谑站定在阿颜的摊前。
  阿颜不理会他,依旧收着自己的东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不识好歹。”管事自觉被拂了面子,表情也凶狠起来。
  阿颜微微抬眼,看了他一下,而后又低下头收拾,把碗里剩下的汤汁往前泼。
  管事跳着向后退,可精致的鞋面上还是沾上了糖水。他暴跳如雷,指着阿颜的鼻子骂道:“不过是个身在奴籍的下贱人,过去仗着有姚大人帮你,心气儿还高了,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呸!”
  阿颜全当他是苍蝇嗡嗡叫。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了,拖着回院里!”管事气得头晕眼花,大声嚷嚷道。
  周围的打手得令后一拥而上,阿颜看着涌上来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暗光,正想出手时却瞥见不远处奔来的一道身影。
  一个打手碰到了她的后背,她借力顺势倒下,面朝那人来的方向大喊:“救命!救命!来人啊!救命!”
  也不知道她是穿了什么衣服,任由打手撕扯,就是扯不烂,一点儿都没露。
  “住手!!!”崔瀚看见阿颜被欺负,目眦尽裂,随手抄起路边的木棒就冲进了人群中。
  南市的大家都知道崔瀚和阿颜关系不一般,纷纷为他让路。
  管事摆摆手,打手立刻退开。他迎上去,带着三分敬意七分凉薄。
  “什么风把崔大人吹来了,您近日可好?”
  崔瀚喘着粗气,一把拉起阿颜护在身后,抖着细胳膊抬起木棒对准管事。
  “当街强抢民女,你醉花院好大的胆子!”
  “诶呦。”管事拍手跺脚,讥笑着看着崔瀚,“大人您公务缠身,怕是忙忘了,她哪里是什么良家女子,更算不得‘民女’。”
  崔瀚见管事不怕他,眼神中多了些慌乱。
  “大人,咱们都知道这阿颜姑娘是您的相好,可您也不能坏了规矩吧?”
  阿颜本不是崇明县的人,几年前落难至此,误打误撞进了醉花院。醉花院虽然是青/楼,但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楼中女子要么是犯女官/妓,要么就是自愿入门的。可一旦入了门,就再无脱逃的可能。
  醉花院本来只是收留阿颜一段时间,等她休养好之后就让她离开。结果其中一个小厮起了歹心,无意间发现了阿颜包袱里的奴籍。
  碰巧崔瀚随姚经道来逛,撞见了这件事。崔瀚对阿颜一见钟情,看她气度不凡,想必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他不忍阿颜流落至此,就借了姚经道的面子帮了阿颜一把,带她出了醉花院。
  崔瀚帮阿颜开了个豆花摊,还托人情让南市一户人家赊了间房给她住。崔瀚悉心呵护着,起初阿颜还有所防备,后来或许是被他的真诚打动,主动与他亲近起来。
  醉花院老板不乐意——白养阿颜那么些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打听到豆花摊的位置,他三番五次派人去闹,要把阿颜捉回醉花院。崔瀚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咬咬牙去求姚经道帮忙,代价是为他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
  有姚经道和崔瀚护着,醉花院的老板就算再不乐意也不能明目张胆上去抢人了。如今姚经道失势,新来的沐大人听说是个刚正不阿的。他崔瀚难不成还能手眼通天,继续护下去?
  “此事疑点颇多,必须等本官上报沐大人后再做决定。”崔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
  管事没忍住大笑出声,半天都停不下来,眼泪都笑了出来。
  “大人,咱们又不是要杀了阿颜姑娘,您以后若是想见,常来来醉花院就行。老板说了,给您便宜价。”
  “胡闹!”崔瀚又羞又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大人想对簿公堂?”管事也懒得再跟崔瀚废话,“人,今日咱们肯定是要带走的。”
  见打手又围了上来,崔瀚拉着阿颜一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我跟你们拼了啊啊啊啊啊!!”突然,崔瀚举起手中的木棒,发了疯似的向前冲。
  沐青天正在花园里喂鱼,就听县衙里吏典来报。
  “不好了大人!崔大人在街上跟人打起来了!”
  沐青天手一颤,半盒鱼饵全都撒进塘子里了。
  朱敬守淡定地帮他收好盒子,对吏典说:“派人去镇乱。”
  “要抓吗?”
  “不能抓!”沐青天急忙道。
  “是。”
  还没开始撮合,怎么就出乱子了?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吏典抵达,压住了拿着棒子敲红了眼的崔瀚。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文弱的崔大人,发起疯来也是不遑多让的吓人。
  醉花院再次铩羽而归,管事回头盯着崔瀚恶狠狠道:“你等着,我一定会如实禀告沐大人!”
  阿颜站在最后面,垂眸看着被压在地上的崔瀚,悄悄从人群中隐去。
  “崔大人,多有得罪了。”吏典疏散完人群后就放开了崔瀚。
  “是本官得谢谢你们。”崔瀚摇头,站起来拂拂衣服上的尘土,向四周张望寻找阿颜的身影。
  “那大人,小的们就先回衙门了。”
  “好。”
  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阿颜,崔瀚高兴又失落。逃了好,没被抓去醉花院都是好的。
  他太没用了,护不住阿颜,就连打架也打不过别人,还让阿颜看到那么不堪的画面。崔瀚失魂落魄地站在街口,下定决心往县衙走去。
  沐青天在书房坐了一天,不是跟朱敬守聊天就是翻以前的案宗。直到傍晚他才等来自己要等的人。
  “大人,崔主簿求见。”福宝在门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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