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裸着身体,疯癫一样的在迎合……
沈成玦在舔弄中失神呻吟,后穴越发淫靡的发出水声,顾琅乘势插入进去,深处那一点被撞击着,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身前亦配合着冲撞,再无可出,一点一滴淋漓着。
这是穷此一生,只有顾琅能给他的快活。
进入论坛模式2346/155/1
第47章 路引
“我有一事相求。”沈成玦在顾琅怀里靠着,突兀地说。
烛火随着他这句话跳突着,炸出一个脆生生的响。
“有事相求?”顾琅笑得有些深意,“你现在这种模样有事相求,我是该当你讲私事,还是讲公事?”
沈成玦一时没有回答,像是在权衡。
顾琅捋了一把额发,佯装困扰:“你讲私事,摘星揽月我都答应你;若要讲公事……”顾琅顿了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这是什么罪名你可知?是不是过于刺激?”
“你不是说过,你也不是善类么。那我讲公事又有何妨。”沈成玦大着胆子抓住他的手,眼神很灵动,带着笑意,狡狡地问:“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弹琵琶的戏子吗?”
沈成玦轻声笑了笑。
有些气息随着这个笑,喷在顾琅的胸口,一阵麻痒。
顾琅想了想,道:“不。”
沈成玦笑问:“那你……当我是抚州梅园里的沈家小公子?”
顾琅轻缓地摇头。既而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当你是沈成玦。”
沈成玦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显然没有理解这三者之间的区别。
顾琅解释道:“我当你是在考卷上骂陈秀的沈成玦,是那个在诏狱里,什么都没招的沈成玦。带着十斤的枷,一日走五十里的沈成玦。也是费尽心思,去找许知县套近乎、那个一把硬骨头的沈成玦。”
沈成玦把玩着顾琅的手,得到这些夸奖,略有赦容。
顾琅又冷声道:“你不是有自己的盘算吗,还能有事求我?”
沈成玦笑吟吟道:“还差老爷这把攀天梯。”
“哦?”顾琅一勾嘴角,“你也知道老爷能带你攀上天去?”
这话说的,像在刻意为难。沈成玦推他一把:“如果不行,我也自有打算。”
顾琅忙把他拉回怀里来,赔笑道:“你都没说,怎么知道不行?且说来我听,没准儿就答应了。”
沈成玦一时摸不清这话是真是假,却也下了个决心。他想了想,抬眼直视顾琅:“脱我贱籍,以我沈子兰的身份,送我入国子监。两年后我要下场去春闱,我要入仕,”沈成玦截住话,抚摸着他那些经久的伤疤,目光一时复杂起来,
“我为你幕僚。”
这五个字一出,顾琅愣住了,没有回答。
一阵难忐忑的沉默里,沈成玦悄然窥他神色,试探道:“你若不同意,我便以许知县侄子许相风之籍下场入仕。他侄重病,已下不得床,时日约略不多了。想来许知县不会拒绝我。”
顾琅闻言神色变得凝重:“你以为,官场好待?”既而嗤笑一声,“怕是死后也尸骨无存。”
顾琅并没有同意,也不认可:“做个小相公,便是极好。那酸秀才的自在我求之不得,你却要往牢笼里钻?我若不收你呢?”
沈成玦哂笑:“我意已决。新帝刚登基,朝中想来纷乱得很,定然不只有你永国公顾琅这一党。你不收我,我自有去处。”
“是吗?”顾琅把眼一眯,“我怎么肯定你不是对我怀恨在心,先被其他人收买?”
这回答出乎沈成玦意料了,他神色一变,眼中藏不住的失落:“罢了,你不信任我。”
顾琅忽而展颜一笑:“你看,这就思虑不周了,显然没编好套话。”他把沈成玦搂在怀里,柔声说:“难道不应该深情款款道‘我只想着老爷,别无二心’?这才是耍得一个好伎俩。”
沈成玦啧啧道:“你好不要脸皮,这伎俩……怕不是你永国公常用的?”又正色道:“你只管说答不答应。”
顾琅看他神色十分正经,还真的拧起眉头思索起来。
半晌,悠悠道:“本官以为……”
沈成玦紧张地盯着他。
顾琅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很凝重地说:“你先把衣裳穿好,这问题才能显得正经。单单面上正经,没有大用。”
沈成玦把眼一瞪,显然有些动气:“你不答应算了,我自有办法。”
顾琅看真把人惹气了,赶忙缓和道:“你先别气。”
沈成玦不理他,躺一边去了。
顾琅心中好笑,说:“你以为我这次来,什么都没带?只是千里寻欢?”
沈成玦背着他躺,冷冷道:“不然呢?”
顾琅凑过去低声道:“沈子兰的路引,在州衙。还没来得及给你。”
将信将疑的,沈成玦回头:“真的?”
顾琅忍笑:“真的。沈清风平反了,我来北州之前,就重新弄了你的路引。”又突然把脸挎下:“不过……”
沈成玦从他表情揣摩出来了,慌张道:“先,先欠着,改日。我今日不成了……”
顾琅在他耳边说:“概、不、赊、账。”
/
李岳十分关切地打量着沈成玦,许久,讷讷问:“沈兄,你昨晚宿在山边了?”
沈成玦心中一紧,佯装镇定道:“何,何出此言?”
“我看你,像是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蚊虫。”李岳微一思索,“还是宅子被人劫掠?你和人动手了?”
感谢各位老爷相伴,正文不久就要完结啦,完结下马甲(因为怕自己坑了)!番外看肝脏情况再决定写多少【吐魂
进入论坛模式1726/142/4
第48章 调令
李岳兴冲冲凑过来,又仔细把沈成玦瞧了一把。
这回,他生出了一个大胆地猜测。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每月十五,都会来北县的那个年轻商贾,毕竟除了他,李岳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沈成玦俸禄与自己一样的微薄,自己尚有一个刑部郎中的爹,可沈成玦却没有。
他也总要生存的……那个商贾看着就很是富裕。
惊悚之余,李岳更生出几分同情来。
一时间,两人均是神色古怪。
“手里拿的什么?”沈成玦先移开了话题,盯着他手里的一沓东西发问。
李岳这才回神:“哦,这是你上次问的,诏狱犯官出入记档。但也只有出入记档了,里边儿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这还是托了一大圈人,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李岳还是有些胆颤,不禁道:“又是抚州案,又是诏狱的……沈兄,咱们可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沈成玦看他一派担忧的模样,忍不住笑着点了两个头。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当他接过来那本册子的时候,心情依旧沉重着。他缓慢的翻看,直到翻开前年的栏目。
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李岳依旧坐他在身旁,沈成玦强捺住心中情绪,在李岳看不到的桌几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个名字,宛如抚摸着顾琅身上,那些尚且不算陈旧的伤疤。
李岳递了茶盏过来,感慨道:“永国公进去过二十来日,但卷宗没提什么事。诏狱内中,属大内管辖,泄露者受刖刑。我们是看不到的。我惊的一夜不眠!”
李岳脸上还带着些钦佩:“据说永国公年轻有为,很得如今万岁爷青眼,将来必是东宫辅臣的料子。”
沈成玦已经在神游,但还是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声。
李岳眼眸一拨动,转而又笑问道:“他有多年轻?多‘有为’?沈兄见过吗?”
这问题沈成玦没法儿答……
/
冯美玉带着一壶酒,进了三元巷的宅邸。但他脸上惬意的神色逐渐敛下去——
沈成玦正在收东西。
“要走?”冯美玉往椅子上坐下。
这榉木椅是他置办的,只因为当时沈成玦说看公文腰疼,他多垫了三个垫子。
如今还软和着。
沈成玦垂着眸子:“嗯。”
语气极淡,没有半点恋恋不舍。
冯美玉打量着他。
几眼就瞧出来了,这人昨夜经历了一场极酣畅的云雨之事。
“去泽京?”冯美玉有些自嘲地笑了,“我能跟你打个商量吗。”
沈成玦露出一个友人之间的亲昵笑容:“讲啊。”
“别去泽京了,乌烟瘴气的。我带你出海,去看你从没有见过的国。”冯美玉尽可能把事情讲得绘声绘色,“柑橘甜的不像话,梨子却是古怪的,没有水分。”
沈成玦很感兴趣:“哦?这么有趣。你倒是活的精彩。”
冯美玉眼睛亮了起来:“你这一身才华,出海后,必定奇货可居,值得千金。”
沈成玦眉眼都带笑意:“你该不会还要再告诉我,另有许多貌美的小娘子?”沈成玦靠着他椅子扶手,整个人放松下来,“我几时能吃你的喜酒?”
冯美玉沉默了。
不是因为沈成玦傻,而是因为他发现,沈成玦已经将他看透了。他但凡稍往邪处说,沈成玦就会想要吃他的喜酒,就会问他什么时候找个小娘子作乐。
这不是第一次。
沈成玦从前分明再三申明过,他不好龙阳邪事。
但冯美玉有一种直觉,他与那个姓顾的,绝非一般关系。
冯美玉不甘心极了。
到底因为什么?
只是因为在金陵的时候,沈成玦不嫌弃他当时的卑贱境地,指点过他的文章吗?可他分明已经几次三番救过沈成玦的命,早该两清了……
在北州再次重逢的时候,沈成玦独身一人,形容枯槁,手腕子上全是大枷磨出的血泡。
他以为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房门就在那里,他只要现在起身去关上,便能强迫他、行些夙夜梦魇之事。三个沈成玦也打不过他。
倏尔间冯美玉笑了。
他闭上眼,哑声道:“子兰,一路保重。”
沈成玦拎起一个小包袱,往门外走,“保重。”
他将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冯美玉猛抬头道:“子兰,我心悦你。”
沈成玦顿住脚步,却没回头。
虽然这句话,就连顾琅也从没说过。
“我不畏世俗,你是知道的。也不是要强留你。你若不愿意,便当我没说吧。我今日留过你,此生无憾了。”
沈成玦回头看向冯美玉,笑了笑:“卓瑜,佛曰人生八苦,你栽在了‘求不得’上。”
沈成玦把门推到底,于是日光洒进屋子,洒在了冯美玉身上,暖意蔓延开来。
“卓瑜,我敬贤不敬嫡。你聪颖无比,又能吃苦,来日必有大作为。”
冯美玉手指颤了一下,大作为?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十分孤寂。他颓然笑了,“你还当我是挚友么?”
沈成玦很坚决道:“你若能放下,我们便是;你若放不下,我……只得痛失挚友。我念着你的救命之恩,可我此生,当真无法像你想的那样回报了。我感念你,救过我命,遂过我愿。除了以身相许,我必为你赴汤蹈火。”
冯美玉一怔,原来下场的事,他已知道了。
“愿我挚友冯卓瑜,能得良人。”沈成玦背对着日光,廓影柔和。
冯美玉落拓一笑:“借你吉言。”
沈成玦忧心忡忡地往外走,顾琅从角门后闪出,讽刺道:“好感人。”
“听得可还满意?”沈成玦睨他一眼。
“不甚满意。”顾琅撇撇嘴,“你应该直接告诉他,你昨晚在哪里,在干什么。好叫他断了念想。”
沈成玦:“……”
顾琅冷哼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他心里有鬼。”
沈成玦瞪他一眼:“心里最有鬼的,不是你吗?他虽是商贾,却是君子做派。”又小声嘟囔:“和你不同。”
顾琅一下笑了:“原来他君子做派,竟是如此下场。我甚怜之。”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两人出了门,顾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驻足沉吟道:
“李岳那小子,你知道么,他年纪轻轻在呈阳中了举,按说他青年才俊,不该来这偏僻地方的。”
顾琅狡黠一笑:“他当时可是左迁,走低了。本来要上京做官。听说调令下来的时候,他在家哭了大半日。”
沈成玦神色早已变了:“你……怪不得我做了主薄没多久,他就被调来了。你把他弄到北县这偏僻地方,竟是为了……”
“不然你多无聊。”顾琅牵着马,漫不经心道,“当然也有他爹的意思,叫他磨砺些时日。”
沈成玦咬牙怒道:“……贪官污吏、官,官官相护!”
顾琅笑他:“你如今也在这条船上了,尽早适应为妙。你既要走,他在这里也浪费。我便将他调回。再换个得力的人给许知县。”
/
当日晚,李岳接到调令,右迁入京。
沈成玦还在衙门堂子里坐着,就看到李岳兴冲冲地从外面过来,拿着调令:“沈兄!你看!”
沈成玦有些心虚道:“恭喜……李兄走高。”
李岳兴奋的要命,还在堂子里来回踱步:“明日钦差大人要走,你我都有调令,同时启程呢。”转而又得意道:“哼,当初把我弄到这里,我就知道,这必是哪个大人从中作梗!”
沈成玦不敢出声,低头抿了一口茶。
李岳又大剌剌往椅子上一坐,仰着下巴:“果然钦差来了,就不愿意我这颗明珠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