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归[古代架空]——BY:小妖

作者:小妖  录入:04-08

  “我怎么胡言乱语了,若是能嫁给你这样的男子,也算得偿所愿了。”阮当归继续笑吟吟道。
  “放……放肆。”林清惜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他向来如玉的面容都通红起来,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若他现下无伤,一定要堵住阮当归那胡作非为的嘴。
  右臂猛然一痛,鲜血流了下来,林清惜痛得颤抖了身子,回头看,冼荇已将箭拔出,阮当归见状耸了耸肩,松下一口气来,笑脸相迎:“不要那般骄傲啊,林佩。”
  林清惜已然不想理会他了。
  “把箭给我。”林清惜伸手道。
  冼荇将箭递给他,然后熟练地卷起林清惜的衣袖,替他上药包扎,林清惜拿着箭细细端详,箭头锋利,似带寒光,沾着他的鲜血,从箭本身而看,根本看不出别类之处,只是常见的箭。
  宝儿一直想往林清惜身边凑,阮当归把它拉走,宝儿死死不走,阮死死地拉。
  “放弃吧,他不喜欢你。”阮当归一边把宝儿拉走,一边打趣。
  宝儿颓败地低下头。
  阮当归把宝儿安置后,凑到林清惜身边,冼荇已给他包扎完毕,林清惜将衣袖放下,遮住伤口痕迹,阮当归口中叼着发带,双手作梳,便将头发高高束起。
  他凑得近,林清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自由而无羁的味道。
  林清惜受了伤,猎自是打不了了,在原地歇息会,几个人就打算回去,才往回走了一小段路,阮当归总往林清惜那边瞧,生怕他在硬撑着。
  快出了林子,远远看见了林清言和李玟佑。
  “二哥。”林清言一边笑着朝林清惜挥挥手,一边策马过来。
  林清惜看到林清言,蹙起的眉头也渐渐松了起来,待林清言过来,林清言一眼便注意到林清惜右臂的不自然,以及方才被清洗的衣袖上还有晕染的血迹。
  “二哥受伤了?”林清言一脸紧张。
  “无碍。”林清惜轻声解释,“打猎时,受的一点小伤。”
  林清言还是担心,连忙说自己宫里有药,待回去之后,他就送过来。
  “清言,莫担心,冼荇已经给林佩包扎过了。”阮当归策马到林清言身边,对他说,接着又道,“我好久未见你了,寻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百香楼。”
  他侧过头,对李玟佑道:“阿佑,你也去。”
  李玟佑回之微笑:“谢、谢阮公子。”
  经阮当归这一说,话题跑偏了,吴世年什么话也不说,冼荇欲言又止,被吴世年瞪了好几眼。
  回去途中,阮当归射了两只兔子,带了回去,之后皇上又在春光之下设宴款待,饮酒观舞一番,冼自城打了很多猎物,皇上称赞:“冼氏真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
  冼荇闻之,默默低下了头。
  这场春狩的秘密,有人蒙在鼓中,有人闭口不言,然而危机依旧放埋伏在林子里的暗箭,不知何时会射出来,林清惜自有自己的思量。
  回去之后,林清言亲自把药膏送到东宫,又同林清惜下了一盘棋,品了一壶茗,方才离去。
  阮当归也来东宫,他没送药膏,反倒送了一只烤兔子,林清惜收下了,阮当归道:“你受伤了,要不要我喂你。”
  朱七同古三在殿内,一听到阮当归这样说,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古三甚至都忍不住拔刀了,林清惜坐在窗边,眼里还在看着桌上的棋盘,他头也未抬:“古三,把他扔出去。”
  古三摩拳擦掌,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这种事情了,上一次把阮当归从东宫扔出去,还是去年,阮当归不知从何处抓来一条蛇,往东宫里送,还神神秘秘说要给太子看个宝贝。
  等看到那条浑身翠绿滑顺,吐着芯子的小青蛇后,太子的脸色变得同那条青蛇一样的青。
  林清惜怕蛇,他受不了蛇的光滑长长的身子,看一眼也觉毛发悚然。
  他让古三把阮当归和他的小青蛇一起扔了出去。
  “哎哎哎。”阮当归此刻调戏不成反被赶,他一把抓住了林清惜桌前的点心盘子,抱在怀中,还分外委屈道,“我错了我错了。”
  林清惜见少年眼里坦荡,便看了一眼古三,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
  作者有话说:
  攻受已定,林攻阮受。


第35章 冰糖藕粉百香楼(1)
  阮当归坐在林清惜对面,抱着碟子吃点心,他一边吃一边问:“你的伤当真无事,我总担心。”
  林清惜伸出手指波弄几颗棋盘上的棋子,他道:“无须担忧。”
  “你怎么整天都是一副表情,何不给我笑笑?”阮当归道。
  林清惜淡淡抬眸:“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唔,我吃完了。”阮当归很快便吃完那碟子的绿豆糕,朝林清惜展示空空如也的琉璃盘,嘴巴闭上片刻,他又忍不住开口说话:“林佩,你无聊否,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
  林清惜放下手中的棋子,这才注意到桌上的棋局乱作一团,皆是他方才无意识所执子,反倒将自己困于此中,他难得心中躁气,宽大的衣袖笼在棋盘上,将白子黑子皆收聚起来,轻轻闭目,而后睁开双眼,不喜不悲:“你说罢。”
  “我听着。”林清惜语气平静。
  “我曾翻看野史志怪,见过一则故事,出自何处忘记了,那故事讲的是一张氏大户人家,老爷名叫张峰,多年未有己出,多方求助,后得遇高人指点,去了趟远近闻名的山寺,诚心跪拜,夜里菩萨托梦给张李氏,说夫妻二人若行善积德,自有福泽来到,醒来张李氏将这件事告诉张峰,两人施粥捐粮,行善积德,果真不久,张李氏怀有身孕,怀胎十月后,产下一男婴,孩子什么都好,却有个毛病,天生不会笑,寻医觅方,皆不可治,这便奇了,不过张氏得子艰难,自不嫌弃。”
  “十余年后,此子遇一心仪女子,情投意合,两家备婚,然大婚之前,女子却得了怪病,药石罔效,此子不忍心爱之人红颜薄命,亦不吃不喝,欲与女子同去,后有传闻道,唯有至爱之人之心,方可医治,这个事情传到女子耳间,绝然不肯,然此子却悄悄剜出自己的心,忍痛为女子熬了汤,哄骗其饮下,而后生平第一次露出笑来,说了句唯愿来生相见,便变成一堆石头。”
  “原来此子本就是当年张李氏放在佛前的一块碎石变之,因而不会笑,然石头亦有心,经历人世情爱,他的那颗石头心,却成了身上最柔软的存在。”
  阮当归趴在桌子上,讲完这个故事,而后几分好奇问道:“我见你亦不常笑,难不成也是石头变的。”
  林清惜简洁回答:“许是。”
  “那我想你可是没那么行运,哪个女子敢嫁你为妻。”阮当归已然摸清了林清惜的脾性,所以才敢如此摸老虎须子。
  “有女子愿嫁你为妻?”林清惜反问一句。
  “当然了。”阮当归的衣袖铺在桌上,上面是明媚的阳光,他挑眉,林清惜可以看到他的眼睫,像展翅欲飞的蝴蝶,“我生得这般风流俊朗,你瞧宫里谁人不喜欢我。”
  “喜欢你总馋嘴爱吃甜食?喜欢你四处沾花惹草?”林清惜不缓不急道,“还是喜欢你前不久在自个宫里磕了脚,还掉了几滴眼泪?”
  说起磕到脚这件事,阮当归表示,那是真的很痛!
  春日乏困,气候又不热不凉,他睡在榻上,醒来的时候就直接赤脚踏在地上乱走,珠花都说了他好几回,生怕他伤了脚,他却不听话,那日睡得迷糊,闭着眼睛走了几步,狠狠地撞到尖锐的桌腿,痛楚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低头一看,脚趾都流血了,他便顺势坐到地上,恰珠花进来,他可怜巴巴地喊一句姐姐,眼泪就掉了几颗。
  阮当归在珠花面前,愈发像是没长大的孩子,珠花对他事事照料,他愿意在珠花面前露出自己最无赖而纯真的一面。
  恰巧那日林清言来寻他,给他带了点李玟佑送的茶包点心。
  林清言来时,阮当归抽着鼻子,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块芙蓉糕,眼睛里亮晶晶的,珠花在小声跟他说话。
  这件事就是这样由林清言嘴里,传到林清惜耳边,林清言当时看到阮当归的眼睛,憋了半天,说了句:“……怎么这么不小心。”
  阮当归此刻听林清惜这样说,想反驳却无从出口,他难得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坐好了姿势,他说:“等你伤好了,就去百香楼。”
  “不去。”林清惜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
  “你不去怎么行呢,你不去谁请客?”阮当归说。
  林清惜蹙起好看的眉:“怎么我请客?”
  “林佩,你可别赖账!”阮当归道,“狩猎的时候不是打的赌,你若赢了,我便请你去百香楼,你输了,自是你请我。”
  “我输了?”林清惜回想,那日他比阮当归多射了一只猎物,他忽然又想到,回去途中,阮当归射了两只兔子,兔子已经变成烤兔子了,原来真的是他输了。
  “……我请便我请。”林清惜最后这样说道。
  阮当归回去的时候,还拿了着东宫的点心,他说东宫的点心也好吃,他日后定会常来。
  林清惜没说欢迎,也没说不许。
  阮当归的玄衣宫,又在树下绑了个秋千,珠花还往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如今都长出来了,万紫千红总是春,这般热烈的美,也算是在这不甚自由的宫中的一种欣慰。
  过了半月有余,一个好消息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林清惜的伤口痊愈了,坏消息是李太傅的学堂又开学了。
  前者闻之高兴,后者闻之落泪,阮当归不想上学,却也不得不开始上学了。
  珠花一早便给他把笔墨纸砚准备周全,临走前,还给阮当归口中塞了颗冰糖,笑着一边把人送走,一边道:“回来后,我给你做冰糖藕粉。”
  阮当归一步三回望,不情不愿地进学堂。
  老太傅依旧老当益壮,手中的戒尺生着寒光,一双眼严厉,捏着白苍苍的胡子让人把去年留着的学业都交上来。
  阮当归和吴世年都老老实实地,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好不容易下了学,阮当归和吴世年都同时松了口气来。


第36章 冰糖藕粉百香楼(2)
  阮当归撅起嘴,将毛笔放在嘴巴上面,一只脚在桌底下晃啊晃,李玟佑似有事,先行离去,余下林清言一人,阮当归瞧见后,对林清言喊道:“阿言,去我那儿,珠花姐姐今天做冰糖藕粉,我新做了秋千,一起去玩啊。”
  林清言闻言,侧过头瞧他,微有喜色上眉头:“好啊。”
  他也很久没同阮玖一起玩了,阮当归同他二哥走得近了,他也同李玟佑志同道合,除了偶尔见面寒暄几句,倒真没有好好交谈一番,反正林清言也无事,收拾好东西,就走到阮当归身旁。
  “林佩,你要不要去我那?”阮当归问。
  “不了。”林清惜手中握着一卷书,眉头未抬。
  于是阮当归拉着他的小伙伴,快快乐乐地离开了。
  来到玄衣宫,珠花果真做好了冰糖藕粉,瞧见林清言后,行礼道:“四皇子。”
  林清言脸上挂着乖巧的笑,他从来不以身份尊贵而压人一头,是以他宫里的那些个宫女太监,都喜欢他,阮当归喜欢珠花姐姐,林清言自然也喜欢珠花姐姐,他称呼珠花:“姐姐。”
  珠花想,她哪来的福分,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成为这偌大宫殿里如此珍重的存在。
  阮当归笑着撞了下林清言的胳膊:“这是我姐姐,不能同我抢。”
  珠花笑得无奈,给两人都盛了冰糖藕粉,给阮当归的那碗,还另放了很多很多糖粉,看起来就甜腻,偏阮当归嗜甜如命,藕粉晶莹剔透,阮当归和林清言坐在长廊下,吃得腮帮子鼓鼓。
  吃完后,可以玩秋千了。
  林清言很喜欢秋千,但他不怎么玩,他性子说得好是温润如玉,说不好听就是敏感内敛,他不会让他如此放纵,让自己的脾性如此被显露。
  树叶青翠,日光斑驳,一旁的花开得芬芳,有一只白蝴蝶蹁跹飞过秋千,又乱入花丛间,阮当归让林清言坐在秋千上,他在后面推着他,林清言攥紧秋千绳子,又想往高荡,又害怕摔下来,他抿着唇道:“阿玖推慢些。”
  阮当归一边推他一边喊道:“推得慢,又有什么可玩的。”
  说罢,便推着林清言的背,让他推得高起,林清言的眼里露出欢喜而又克制的神色,他紧张地抿起唇,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笑了起来。
  “可曾欢喜。”阮当归问他。
  林清言的头发微微凌乱,他回头看着阮当归笑:“甚是欢喜。”
  “秋千要这样玩才痛快。”阮当归嘻嘻哈哈,“高处才能看到风景嘛。”
  阮当归告诉林清言,日后若是想荡秋千,尽管来他这儿,他随时欢迎。
  阮当归微扬起下巴,很骄傲地炫耀,说珠花姐姐做的糕点,比林清言那的还要好吃几分。
  林清惜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日,在阮当归几番催促之下,宴请阮当归去百香楼,同时也邀请了林清言,于是林清言拉上了李玟佑,阮当归拉上了吴世年,吴世年又带上了冼荇。
  冼荇再在京城呆上几天,便要随兄长回去了,他把吴世年当做少侠,吴世年把他从情敌当成了小弟,因为吴世年问他喜不喜欢张荣荣,冼荇睁着天真懵懂的双眼,问张荣荣是谁。
  “当真不记得?”吴世年说,“就是那天在街上递给你手帕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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