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他弱小可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糖雪球啊

作者:糖雪球啊  录入:04-12

  地下……
  他现在是在地下么。
  容煜看着周遭的环境,心下的把握多了几分。
  若是地底下的密室便更为麻烦,两来不知这出口在何处,有无机关,二来即便找到出口,也弄不明白地上的情况。
  更不用说他现在的功夫与内里皆使不出来,手脚还都被着缚。
  人坐累了,便躺在榻上。
  容煜看着纱帐,突然有两撮土从上头落下来,透过纱帐的缝隙正砸在人脸上。
  土……
  潮湿的气味传来,容煜翻身坐了起来。
  这地方,不像是关人的。
  潮湿阴暗,死气沉沉,活像是阴曹地府。
  没什么通风的地方,便是活人也得闷死在里头。
  他得赶快找个办法出去。
  .
  容煜自诩是个有耐性的人,没想到宫凌比他还有耐性。
  在与宫凌说过几句话,发现宫凌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之后,每逢宫凌过来,容煜都干脆装睡。
  原是为了让宫凌看见他睡着便快些离开,没想到这人就坐在榻边,两坐就是两个时辰。
  容煜饿的前胸贴后背,但又不想见宫凌,只能继续装睡。
  每日晨起会有人来送两顿饭,这两顿饭很丰盛,量也很多,但是只送两次。
  早上能吃口热乎的,午间和入暮便只能吃冷食。
  头三天都是这么送的,到第四天,唯有馒头和清粥,荤腥干脆去掉了。
  两开始还没什么,又过了几日,干脆连白面馒头也没有。
  碗中是清粥绿叶,没什么佐料。清汤寡水的东西,根本养不住人。
  每日醒来便只见四面的石壁,这样的生活,几日还好,时间长了便很是消磨人的意志。
  人不吃山珍海味是可以的,但是不吃粮食,不吃咸盐,是不会有精神的。
  宫凌每日照来,渐渐的容煜开始有些烦躁。
  烦躁到坐立不安,连装睡都有些困难。
  “醒了。”宫凌见容煜睁开眼睛,遂道了两句。
  他知道容煜是装睡,也很乐意欣赏容煜的睡颜,不过还是醒着的人更有趣儿一些。
  容煜看着他,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宫凌轻笑两声,道:“想问你两句话。”
  “你问。”容煜说的很干脆,但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宫凌十分认真地看着他,道:“不要做燕国的皇帝好不好,留在黎国,你想要的孤都会给你。”
  是请求的话语,但语气不容置喙。
  容煜深呼了两口气,道:“朕所想的,只有回到燕国。”
  没有什么人,能提出条件来让他放弃故土,放弃他的城池。
  宫凌闻言,看着容煜的目光带了些怜悯。
  “可是你回不去,知道这里哪儿么?是皇陵,是我黎国地宫所在。”
  宫凌的目光肆意流连在容煜身上。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能问出想不想留下这样的话,不是请求,是通知。
  老皇帝花了几十年所修建的地宫,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没有用,起码可以困住容煜。
  “地宫……”
  容煜的眉心蹙了两蹙。
  两国的地宫,是无数能工巧匠的心血。
  外头的人进不来,已经进来的人出不去。内藏玄机,非寻常人所能探明。
  宫凌居然把他关在了这种地方。
  “此地,该是你父王百年后的归所,如此会搅扰他的清净。”
  千万种机关,是防盗墓贼,防别走用心之人。
  皇陵是何其肃穆之地,竟然关了两个不相关的外人。
  宫凌闻言,嗤笑道:“他不配做我的父王,也不配死在这里。”
  原本还有几分和气的眼眸,此刻唯有戾气。
  容煜从前见过上两任黎王,其人残酷暴戾是一眼可知的,不曾想宫凌也继承了几分。
  世人皆说,两方水土养一方人,为何南方似水柔情之地,君王却如此狠戾。
  “他不配……”
  耳畔依旧是宫凌的声音,容煜觉得宫凌的神志时而有些恍惚,像是多年前发生了什么,受到了刺激。
  正思量着,下巴蓦地被人捏住,宫凌看着榻上的人,沉声道:“你却可以,若时你想,孤与你百年之后,都葬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84章
  容煜在听到这句话时,一度怀疑宫凌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总是时不时就说出些疯话来。
  “朕要回燕国。”
  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回答。
  宫凌的眸中有一丝失望,他松开容煜的下巴,手直接向下滑去。
  这个动作让容煜很反感,就好似他是个什么物件,可以任人亵玩。
  修长的手指落在容煜的衣领上,轻易便解开系带。
  就在手指要向下滑的时候,容煜用尽全力,将带着镣铐的手砸了过去。
  铁链砸在脸上让宫凌后退了一些。
  眼角被砸破,流出鲜血。凉意滑至脸颊,宫凌蹙了眉,直接上前揪住了容煜的领子,将人提起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宫凌的语气有些冷,他笑了笑道,“和姓江那小子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浪的很么,现在又装什么清高。”
  让人恶心的言辞。
  容煜忍着心中的不适,嘴角扯了一扯,“朕现在束着手脚,你要动手就动罢,不必这么多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容煜什么都不怕。
  如果回不去燕国,内院与内府会安置好一切。黎国的土地,也不过是多了一缕归不得家的孤魂。
  似乎是想到什么,宫凌松开了容煜,下一刻从怀中取出钥匙不慌不忙地为容煜打开了手脚上的镣铐。
  “孤放开你的手脚,你又能如何。”
  容煜身上有蛊虫,即便他现在要容煜死,都是可以的。
  没有想到宫凌真的会解开,容煜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还是在这一刻想了很多。
  他应该现在逃走么,打晕宫凌再出去。可这里是地宫,他能出的去么。
  容煜正在思量,宫凌已经挥拳上来。
  容煜躲了一躲,发现自己的动作比平时绵软。
  赤手空拳他不怕,可是眼下的力气使不出十分之一,他吃亏的很。
  接过宫凌一拳之后,容煜突然想明白了,没力气有没力气的打法。
  凭借着从前练的拳脚功夫与轻功,容煜几乎在宫凌打过来的每一次,都能在最后一刻躲开。
  这种胜利在望,又让人落空的感觉,让宫凌有些按捺不住。他的神志经不起这样的纠缠,嘴上也不干净起来。
  “和姓江那小子在一起的时候,是在下头罢,雨露承欢,生来也就是侍奉男人的东西,做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可笑至极。”
  种种言辞入耳,容煜心下确实不好受,但细想起来,宫凌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话,不疼不痒的,也就不往心里去了。
  “你还会说别的么,朕都听腻了。”
  容煜越是不在乎,宫凌的心便越是不稳。
  似乎是气急了,宫凌顺手抄起了桌上的石砚向容煜的额头砸来。
  容煜弯腰躲了一躲,直接从宫凌胳膊下穿到了人身后。
  片刻之间,容煜一掌打在宫凌背后,右手顺势夺去了宫凌手中的石砚。
  完好的砚台被狠狠砸在石壁上,露出锋利的断口。
  待宫凌回过身来,脖颈除已经离砚台的断口只有毫厘。
  那一刻容煜心中是有杀意的。
  宫凌笑了笑,没有说话。
  清脆的铃铛声穿入耳中,手中的砚台掉落在地上。
  “你……”话未说完,人便已经倒在地上。
  宫凌没了兴致,也不想再看容煜一眼,只将人留在地上,拂袖出了石门。
  .
  清露阁,苏音等在门口,心下怅然若失。
  他是在青楼时便被宫凌救下的,那时候宫凌还不是这样。
  风流俊秀,年少恣意,是他一见倾心的少年郎。
  他说他志在千里,志在燕国。苏音便再次回到了青楼,做了他的细作。
  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那个俊逸多情的人,一直是他自欺欺人的幻想。
  脑袋顶上的日头被遮住,苏音抬头,正对上宫凌的眼眸。
  那深不见底的寒潭,叫人在晴日下都忍不住发抖。
  “殿下,你受伤了……”
  “嘘——”宫凌将食指放在苏音的唇际。
  热烈的吻落在人的唇角,苏音能感受到宫凌此刻的欲.望。
  外衫扯落在地上,苏音被宫凌揽入怀中。
  也唯有这样的时刻,苏音才觉得自己与宫凌是很近的。
  虽然仅仅是身子近,但也足够了,因为他永远也追不上宫凌的心。
  “殿下,咱们进殿……”
  未待苏音说罢,宫凌已经堵上了苏音的嘴。
  他不想听到苏音的声音,因为不像。他甚至从来都不曾亲吻苏音的眉宇和胸口,因为他知道那两点痣是苏音独有的东西,那是与容煜并不相像的地方。
  ……
  春宵一刻,从来都没有欢喜欢喜。
  苏音喜欢宫凌,却从来得不到重视。
  黎国地处南方,四季如春,但冬日的地面是冰冷的。后背硌在冷硬的地上,头一次,眼角落下一滴泪。
  “容煜……”
  耳畔传来男人意乱情迷的话,苏音愣了一愣,原本环着对方腰侧的手松开来。
  失去光彩的眸子空洞的看着华丽的宫阙。
  这个地方,好冷。
  .
  南岭一连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将所有的踪迹冲进泥泞中。
  客栈的窗户还开着,江逸白坐在窗台,看着手中的玉佩,眉心仅仅蹙在一起。
  这些天来,他每一日都在自责,若是当时不顾容煜的安排,执意与他在一处,会不会就不会发生意外。
  “殿下,能找的地方已经都找过了。”
  说话的是裴印堂,接到江逸白的密信后裴印堂便连夜赶了过来。
  这些日子,裴家军和内院的人暗地里都找过了,确实没有容煜的踪迹。
  握着玉佩的手紧了一紧,江逸白回过神来,垂眸看向裴印堂,道:“还有一个地方。”
  “殿下说的是……”
  “黎国。”江逸白的眸子带着寒意。
  “顾大人都找过了,没有。从南岭到黎国,没有哪一处能证明陛下去过,陛下的身手很好,能将他擒住的,必然不是两三个人。”
  “若是他们分开走呢?”江逸白问他。
  裴印堂摇了摇头,道:“殿下,是真的没有找到。”
  每一个出入黎国与南岭的人,不论走的是官道还是小路,身份都查到了,没有一个是有问题的。
  “那就掘地三尺。”江逸白道。
  “殿下!”裴印堂唤了一声,道,“殿下休息一下罢,这两日查的实在太紧了。”
  再这么查下去,会暴露的。
  江逸白仍旧看着裴印堂,一双眸子比湖泊还要平静。
  他让自己保持冷静,尽量不着急,可是裴印堂着急了,内院的人着急了。
  “掘地三尺……”
  江逸白又道了一句,阖了阖眼眸。
  “时候不早了,裴大人先去睡罢。”江逸白说罢,继续坐在窗子上发愣。
  裴印堂离开时特意多看了两眼,唯怕江逸白一个不小心坠下去。
  待到屋里没了人,江逸白才从窗台上下来。
  掘地三尺。
  这四个字,原不是玩笑话,江逸白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可惜裴印堂不信他。
  能在地上把事情做的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内院的名声不是虚有其名的。
  如此,也唯有地底下不见光的地方,可以躲过勘探。
  从南岭到黎国会有一天暗道吗,一直通向很远的地方……
  江逸白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样的想法说出来,旁人不信也是正常的。
  太远了,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手中的玉佩蓦地亮了一亮。
  那是寻常物件不可能反射出的光芒。
  江逸白把玉佩放在眼底下,忽然想起来一些事。
  幼时等在容煜殿外送点心,总能停见容煜在给谁说话,走进去殿内却是没人的。
  他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听错的次数未免太多了。
  难道容煜是在和这玉佩说话?
  看向玉佩的眸子亮了一亮。
  许久,江逸白启唇问他道:“你会说话,对不对。”
  无人回应,唯有月色静悄悄照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今天更的不多,明天努力一下感谢“艾希超欧的!”的营养液~


第85章
  每当江逸白出现在容煜身边时,玉卿都安静的像是个死物。他怎么也想不出来,江逸白为什么会突然来问他这个问题,难道是他暴露了么。
  他甚至想不到,江逸白知道他的存在之后会做出什么。
  旁人不明白,但他知道从前的江逸白个什么人,也明白他的心思选不如他的样貌纯良。
  “……”玉卿没有回应。
  看向玉佩的眸子敛了一敛,江逸白握着玉佩,往桌角上去。
  “既然是个死物,那便砸了。”
  “!”
  手起玉落,就在玉佩要碰到桌角的时候,玉卿叫了一声。
  “说我!”男子汉大丈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愧是江逸白,做事真狠。
  似乎是有些意外,江逸白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没想到这东西,居然真的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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