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朕想尽办法脱奸臣马甲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千里落花风/穷日夕

作者:千里落花风/穷日夕  录入:04-12

  迟音说完就走了。不理会沈信听了他的话那宛如吃了屎的样子。
  沈明河马上就要入住干清宫了。他们,来日方长。
  ……
  沈明河说到做到。第二日就有络绎不绝的宫人进进出出安置打扫殿宇。
  不时看到沈落肃穆站着,倒也不笑,只眼睛瞟着四处儿,看着颇为谨慎。
  忙到夕落才告一段落,沈落揉了揉发酸的腿脚才进了沈明河的屋子。
  “可妥当了?”沈明河正趴在床上,手里拿着卷书读,白色锦衣披在身上,看着慵懒又闲适,听到门声儿连动也不动。
  “暂时妥当了,放心,再不会让沈信跑这儿撒野了。若不是他们诱太子自己走出来,咱们本就能护着他的。”沈落叹口气,利落地拿起药盒,轻车熟路地掀开衣服,给沈明河上药。已显出暗色的伤口上,洇出的点点鲜艳血迹触目森然。
  “只你也太冲动了。明知道身上有伤,听到了消息还要亲自去救他。还就那么把自己垫在他身下。怎么,他磕一下就不行了?犯得着护得那么好?”
  “事发突然,忘了。”沈明河面色不改,轻飘飘吐出几个字,捏着拳头道。因着沈落触碰到伤口,嘴唇轻抖。
  “您说忘了就忘了吧。”沈落哼哼道。“反正疼的又不是我。只是这事怎么收场?沈信胆大包天,我即便查到了他身上又如何?咱们又不能处置他。”
  “不用查。”沈明河微皱着眉:“这不过是刚开始,他敢做就定是有所依仗。咱们不必白费力气。”
  “不查?不查咱们做什么?”沈落瞪大眼睛反问道。
  “咱们等着,见招拆招。”沈明河浅浅吸着气,缓缓凝思道。
  ……
  山雨欲来风满楼,只是谁都没想到这腥风血雨来得这么快。也没想到沈明河会这么狠。
  摄政王遇刺和太傅陈怀恒入狱的消息一起传出来的时候,任谁听了都觉得意味深长。
  迟音本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宫里出了刺客,干清宫一下子便戒严了,迟音不知道沈明河是怎么吩咐下人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出去,索性也不给别人找麻烦,便不怎么走动了。
  不管是谁射出的箭,倒是给了沈明和一个肃清皇宫的机会。这皇宫在他老子手里乱了那么多年,藏污纳垢的。里面有多少龃龉谁都说不清。沈明河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借此机会,换个清静天地也好。
  只是有时候半夜,迟音总能隐约听到外边号哭阵阵的,那声音像是猫被扼住了脖子一样的绝望嘶吼一般,在漆黑的夜里,透着一般凄惨和诡异。
  连着迟音都因此失眠了好几宿儿,更不用说心里有鬼的王小五了。
  王小五这几天着实安分了不少,沉默寡言的,走路都不敢带声儿,对着迟音唯命是从。生怕沈明和的人将他当做刺客给直接办了。毕竟公报私仇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干。谁都看得出来沈明河和那位叫沈信的沈家人有龃龉,他王小五是谁派来的,也就他心里门儿清了。
  所以那天中午迟音小憩的时候听到房门嘎吱声的时候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王小五知道他在休息,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进门来。也不会让别人进来。
  “皇上您机敏的样子可真让人心疼。”顾行知兀自跪下行了礼,还没起来呢就扬起脸对着迟音的背影儒雅笑笑。
  吓得迟音一个激灵,猛得坐起来转身回望。看到这人穿着崭新的太监服,却顶着个含笑如三月春风的脸突然一怔,随后在心里暗骂一声,呸,骚包。
  果然跟沈明和一般漂亮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顾行知尤为甚!穿个普普通通的太监服怎么都跟个勾栏小倌一样!
  俗气!
  “你是谁?”迟音虽是认出了他,面上倒是不显,这时候的迟音按道理还不认识顾行知,便只能忍着心里的嫌弃敷衍他。
  迟音淡定地扬起下巴,轻轻一展袖子坐好,周身便是不自觉的威严。
  “臣是谁,皇上您日后就会知道。现在便是告诉您名姓,只怕您也记不住。来一趟不易,咱们不妨长话短说,今日臣来这里实是受人所托,是替人传话来的。”
  “谁托你来?你不告诉朕你是谁,朕怎么能相信你?”迟音哼一声,目光冷峻,逡巡了他一会儿才冷冷道。
  “臣知道您不相信臣。”顾行知对他和煦笑笑,不急不缓道。“安国公本来写一封亲笔信让臣带进来,只是这干清宫守备森严,一封信着实不好带,要说证明,臣还真不太好证明。”
  “信带不来,人怎么进来的?”迟音说话轻飘飘的,瞥他一眼,聊聊道。明显的漫不经心。
  这个人说的话,迟音半分都不想信。别人不知道,可他知道。顾行知这人和沈明河一丘之貉,这个时候能混进来,可别说是为了吕谦,若不是沈明河放水,打死他都不相信顾行知有这本事!
  “臣自然有臣的手段,不然也不会被安国公委以重任。皇上你不是想让臣证明身份吗?臣与安国公也算是知交好友,虽说信没了,可他曾送给臣一块玉佩,不知道您认不认识?”顾行知动作慢吞吞的,白皙的脸上现出一抹异色,可还是从贴身的脖子上取出一块玉来。
  上好的芙蓉石雕出来的荷花,周边一串缠枝牡丹纹,放在顾行知白润的手里,更加剔透细腻。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只一眼迟音就认出了这是吕谦的东西。
  倒不是因为贵重。芙蓉石再稀有,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个想要便能有的玩意儿罢了。迟音能认识这块,只是因为这块太特殊了。
  这块玉出自老安国公夫人,也就是迟音母后的亲妹妹。原石本是信王上供的一块极大的芙蓉石,先皇用它雕了个极大的美人像。剩下的边角料随手赐给了安国公。
  说是边角料其实也不小。安国公拿这那块边角料让人为安国公夫人打了套头面。
  因着颜色好看,花纹也特别,迟音小时候还见过老安国夫人戴过几次。后来老安国公夫人去了之后,他在吕谦的身上也看到过几次这块玉。
  那时候他还与吕谦开玩笑说,堂堂君子,带着这么个颜色别致的玉,不怕被别人嘲笑?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安国公夫人生前最喜欢的东西。
  这个时候它从顾行知手里被拿出来,想也知道是谁给他的!
  想到这里的迟音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明明暗自得意却又不动声色的骚包给撕了!
  上次明明揭穿了顾行知的狼子野心,自己都疯狂暗示了,他那才似文曲下凡的表哥怎么还是上赶着倒贴了呢?
  简直气煞了他!
  “怎么样皇上,您认识吗?”顾行知笑笑,一双眼睛润泽明亮,哪怕跪在那里也显得温文谦谨风度翩翩。
  “不,不认识,这种普通的玩意儿朕怎么可能认识。”迟音咬着牙有些恨恨道。心里暗骂顾行知这厮定然就是故意的,故意出来一不小心地暴露出他和吕谦而今的不正当关系!
  都说锦衣不夜行,可就有那种伪君子的人喜欢这种低调的炫耀谦虚的显摆。
  “既然不认识,那臣也没辙了。剩下的急事皇上想必也不会信。既如此,臣还是退下吧。坏了事臣自去向安国公请罪。”顾行知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将那玉佩郑重收了起来,说着就要站起来出去。
  “慢着。”迟音铁青着脸叫住了他,瞪了他好一会儿才梗着脖子勉强道:“权且信你一次。”
  “那皇上,有两个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若是不想说就滚出去。”
  “那皇上,臣便说了。”顾行知又跪了下来,收了脸上的笑,神情认真又冷静。“安国公让臣传话给您,陈太傅涉嫌刺杀摄政王,被刑部收押了。”
  “你说什么?”
  “第二个消息,若不出预料,姓沈的会让陈太傅这次在劫难逃。”


第13章 提点
  “怎就如此确定?”迟音怔怔立在原地,思量了好久,才慎重问顾行知。
  连他都不知道沈明河会不会杀陈太傅。毕竟上辈子陈太傅虽然只是被赶出京,可上辈子也没有刺杀摄政王一事。
  虽同样的欲加之罪,这情节可不太一样。
  “这件事情一言难尽,臣既然说知道,那就有臣知道的办法。与其想着这件事为何会发生,皇上不如想想怎么将陈太傅全须全缕地救出来。”顾行知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垂着眸淡淡道。
  “你刚才都说,陈太傅此番必死无疑。”迟音转过身子,心里泛起一丝冷意。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却是说不清楚。
  “皇上您觉得呢?”顾行知莞尔笑笑,神色和煦,耐心地问他。
  “朕觉得救出来倒是不难,沈明河尚未与朕撕破脸皮,只要朕出面,他便是想杀人也要顾忌一二。”迟音皱着眉,身上华服层层,套在有些瘦削的身上,哪怕年龄不大,也让人觉得他一派稳重从容。
  “哦?是吗?臣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外大量的沈家军,沈家军向来只为摄政王所用,他们来到了干清宫,这代表着什么你可知道?”顾行知笑意未改,可说出的话却有些咄咄逼人。
  “修身才能治国,行此荒唐之事便是在表明态度,告诉别人,他并非清淳忠良之辈,他就是野心勃勃。什么君臣,在他眼里都不存在。”
  “你口口声声在朕面前说他野心勃勃,倒是不怕隔墙有耳?你们这些人日日把人往绝境想,到底是你们心里脏还是他人不干净?”迟音听到顾行知眼色一冷,脸上却仍然带着笑,睥睨着顾行知,丝毫不客气。
  沈明河是忠是奸难道需要他一个投机倒把的人来评判?这人身份不明,立场不明,过来这儿来大放厥词,难道他觉得自己比沈明河清正?
  可别说,人心隔肚皮也不是谁都能看透的。若不是自己早已经经历一回,从现在看,什么事情还没来得及做的顾行知倒真的比劣迹斑斑的沈明河要清白的多。何况此番,顾行知还是打着吕谦的幌子进来的。
  “既然您这样想,那臣也没办法。毕竟是非曲直到底如何,总要自己去试试的。”顾行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是片刻间恢复神色,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谆谆告诫道:“可皇上,陈太傅危在旦夕,您有时间试吗?”
  “若按你这般说,朕没有。”迟音心里翻了个白眼,却是无奈道:“把你有的说出来吧。好歹让朕听听。陈太傅年高德劭渊渟岳峙,一辈子殚精竭虑,不该到老罪名加身。何况是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也是读书人,知道文人最是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即便再让他无端受辱,他也只会鱼死网破,并不会随波逐流。”
  迟音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点昧心的。别人可能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在这混沌官场看了一辈子还能在他老子眼皮子底下混成太傅的陈怀恒定然不会。端着架子必然失去里子。迟音在陈太傅手里读了那么多年书,自然知道这老头子才是识时务的俊杰,从他私下教导迟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可见一斑。
  当然这话他当然不能跟别人说。老太傅一生正本清源,从来都对得起迟音。
  “还是算了吧,皇上。让臣说了您也未必会信。”顾行知跪在地上斯斯文文的,说话倒是硬气极了。丝毫不怵迟音打量的目光,端着孤高自许的样子,淡然道:“办法,臣没有。臣只是来替安国公来传话的。”
  “那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迟音哼一声,一甩袖子就走到了顾行知面前,咬牙切齿道:“安国公那么稳重的一个人,即便是让你传信,也定然是提前想好了应对之策之后才会让你来。而今你与朕说,你把信丢了,连个办法都没有?如此有种?那你可别让朕以后知道真相。”
  “办法不是没有,是臣觉得不妥。”顾行知听到迟音提到吕谦的时候睫毛颤一颤,可一张嘴还是风轻云淡的。“安国公饱读诗书,钟灵毓秀,可这官场不是空有文墨便可以的。臣不觉得带着满朝上下文谏有用。摄政王是带着刀进来的怕是不会管那些口诛笔伐。若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一步,救不救得出来陈太傅是小,会不会满朝折损怕才是大问题。”
  “你看的这么清楚,你怎么还来?”迟音知道他这话说的不错,可就是想阴阳怪气地刺他。
  “这法子好不好是您的事,臣来不来是臣的事。”
  迟音自然听懂了他的画外音,感情人家不过是为了博人一笑才甘冒此风险。倒是可敬。
  “可朕若是想不出办法来,依了安国公呢?”迟音面不改色,蹲在地上认真端详顾行知,缓缓道:“即便你说的朕都明白,可朕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个办法总比无计可施好。你说对吗?”
  “对。”顾行知点点头,然后直直回望着他,道:“所以皇上您是吃定了臣有办法是吗?”
  迟音以前从没正眼看过顾行知,而今端详才发现他面如冠玉,眉如漆墨,像是一幅仔细勾画出来的水墨画,远看只觉得意境清雅绝尘,近看才知道这勾勾笔笔都无暇。这样的人,若不是知道他心机叵测,怕谁见了都要倾心。也怨不得他表哥着了这人的道。
  “是。”迟音丝毫不隐瞒,歪着头笑看着他。“你这样的人,不见兔子不撒鹰。若是不想让朕知道什么。即便答应了吕谦来也有法子搪塞过去。何必在这里和朕浪费口舌?”
  “不是浪费口舌。”顾行知俯着身子,为迟音理了理方才蹲下时落在地上的衣摆,慢条斯理道:“臣不想让他去寻死,也确实有办法拦住他。可陈怀恒死了,他仍旧会伤心。臣倒是能哄他开心。可他那么聪明,怕是也开心不了多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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