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剑止

作者:剑止  录入:04-20

  姜炎青不禁腹诽:您老人家比叶岚尘那不靠谱的爹好到哪儿去了?
  叶岚尘也不是傻子,君子安在这儿挂羊头卖了半天狗肉能看不出来么,他知道这家伙就是君子游推出来挡枪的幌子,很想冲到那人面前,当面质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推开君子安与不知所措的萧君泽,跌跌撞撞绕到屏风之后,果不其然,他在那里看到了端坐着的君子游,只是……
  只是那人的头歪倒着靠在椅背上,肩颈呈现出了十分不协调的角度。他心里一惊,想伸出手去触碰那人,然而姜炎青比他更快做出了反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起了不知何时陷入昏睡的君子游。
  “人还说着话呢,怎么就睡了,吓唬谁呢你!”
  被他一通乱晃,君子游终于不情不愿地睁了眼,好似方才真是大梦一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朦胧着朝叶岚尘一笑:“抱歉,上了年纪,人变得嗜睡了。”
  “你才多大!没你这么吓人的吧!!”姜炎青似乎都快喊破了音,隐隐约约能听出那么一丝哭腔。
  他现在这状况,往好听了说是病得太重,需要充足的睡眠休养,是病人的本能,能让人有点心理安慰,实际上就是到了回光返照前的阶段,姜炎青见过多少病患,在临近生命尽头时会变得易倦、困乏,常常是合眼片刻就睡了过去,好像……
  “好像陷入冬眠,浪费生命的动物。”
  对叶岚尘的评价,君子游只是笑笑,满不在意似的揉了揉胸口,“言归正传,方才说到哪儿了。”
  叶岚尘张了张口,还没提醒,那人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不相信令尊会抛妻弃子,孑然一身。由内而外从头到尾成了另一个人这听起来的确匪夷所思,可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叶随风呢?”
  叶岚尘脚下一软,头晕目眩,险些跌倒,幸好有人从身后扶了他一把,竟是那最不讨喜的君子安。
  君子安斗胆一摸他的头,赶在他发火前开了口:“我知道有一个人行事诡异莫测,不能用常理来衡量,说不定就是你那位易了容的爹……司夜,对吧?”
  “不!”
  “别不承认,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了不是!是莫文成!!”
  许是病重的叶岚尘神智有些退化,又急迫地想要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与自己的身世,稍微一激,就说出了实话。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向人透露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抚着额头,跌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在心中措了辞,承认了他的猜测:“是,莫文成……我怀疑,就是他。”
  “有什么证据吗?”
  叶岚尘突然笑了出来,“儿子认爹,还需要有什么证据吗?他易容成了别人,长相会变、声音会变、特征会变……可一个人的性格与举手投足间不被自己察觉的细微习惯却是改不了的。”
  这一点君子游并不否认,“你发现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叶岚尘合眼摇头,“我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只是一种感觉。”
  那人一抬眼,手指抵着他的下巴,迫他注视着自己,然后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笑真的很有感染力,分明他自己也是个被痛苦折磨着的将死之人,可这看在叶岚尘眼里,却仿佛被治愈了所有的疾苦,陷了进去,只能听到他悠远清透的声音。
  “你一定知道我们还没有掌握的线索,如今,世上只有你一人认得出他来。横竖都是要死了,也不差作这一次,知道了真相,躺在棺材里也是安生的,不是吗?”
  同为命不久矣的可怜人,君子游的话似乎打动了叶岚尘。
  当天出了苏府的门,迟旻便陪着失魂落魄的他去了东街,今日依旧天寒,临走时,苏清河还嘱咐丫鬟给他塞了个手炉。
  即使天寒地冻,行人都不愿在外驻足,却有一位老者支着算卦的摊子,烧了盆炭火缩在棉衣里瑟瑟发抖。
  叶岚尘顾自上前,坐在了摊前的板凳上,挺直着脊背,身子有些僵硬,很是拘谨。
  老者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瞧他,很快又闭上了,“叶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我这儿了?”
  那人长出一口气,呵了一连串的白雾,“刺骨的寒风。”
  “算事业还是算姻缘?”
  “算命数。”叶岚尘从怀里掏出一袋碎银,按在掌下,推到对方面前,“算算我,还能不能挺过这个寒冬。”
  莫文成依旧不动声色,叶岚尘又道:“我觉着自己印堂发黑,怕是命不久矣了。”
  “可老朽看,叶大人是能长命百岁的命格,若遇贵人相助,可就是大富大贵的命。”
  “那大富大贵可要什么代价?”
  “比如?”
  “牺牲亲情与自我。”叶岚尘一语双关,前者说的是自己,后面便是他这位不得相认的父亲了。
  对方似乎早已预料他下一步的棋路,装模作样晃了晃筷筒里的竹签,递到叶岚尘面前,是要他凭借直觉选出自己的未来。
  后者沉默了一瞬,伸出的手稍稍徘徊了一圈,便从中抽出了最顺眼的那支,竹签的另一头浸了黑墨,只有“大凶”二字。
  莫文成随即覆手,将竹签全部倒在摊子上,能清楚看到除了叶岚尘手里的那支,其余全是涂了朱砂的“吉”或“大吉”。
  老者眯着眼睛,摇头咂嘴,“啧啧……神仙难救找死的鬼啊。”
  “抱憾而死,还是心满而终,全在你一句话。”
  “天冷地寒,叶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或者说,人间没有你要找的人。叶随风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他与常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死亡并没有终止他的生命,而是磨平了他存在的一切痕迹。”
  莫文成轻描淡写,语气平静,全然不似在讲述沉痛的过往。
  叶岚尘双手握拳,手臂上被染黑的血管暴突而起,催动了他体内的余毒,在情绪彻底崩溃前,他只问:“那我呢?在你眼里算什么,你的妻儿,你的过去,你和我一起留下的回忆,都算什么呢?”
  莫文成突然笑了,他看着叶岚尘,就仿佛在注视一个荒唐的笑话,“你算什么?你只是我从肮脏的人肉堆里抱出来的一个孤儿,我把你当作种子,细心培养你、浇灌你,为的不就是有一天,你能成为我手里的刀吗?”
  “可你这把刀生得极妙,刀锋钝化,刀柄却长着尖刺,割不到别人不说,还要伤得我鲜血淋漓。养了条反咬一口的狗,就得把狗脑袋剁下来炖汤喝,那锻了把反噬主子的妖刀,自然要丢尽熔炉里,重、铸!”
  莫文成边说边靠近着叶岚尘,整个人都快贴了上去,看得迟旻满头大汗,正纠结着不知该如何阻拦,他突然往后一靠,坐回了原处。
  “没人要你了,你一定很难过吧?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失落,因为从一开始,你掌中捧的就是虚无缥缈的浮沫,梦醒了,泡沫也便散了,化为了一滩从指间流露的清水,再也抓不住存在的痕迹了。”
  说到这里,他抽出一块成色极好的润玉,随手丢在摊上,完全不在意粗暴的对待是否会让贵重之物摔出难以修复的裂痕,顺带着踢了一脚,力道刚好,就让东西落在了叶岚尘脚边。
  “看在你给我当了一辈子儿子的份儿上,我可怜你,给你最后一点施舍,那就是死远点儿,别陈尸京城,脏了我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聚餐差点忘了更新…还好想起来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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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绑架
  “最关键的人已经走了,太子爷,该说实话了吧?”君子游坐在黎婴友情赞助的轮椅上,朝姜炎青招了招手,后者拉着一张臭脸帮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把他推到了屏风前。
  似是诚心要让他难受,姜炎青多嘴一句:“这玩意儿,黄花梨的,蹭掉一块漆都能把你后半辈子俸禄搭进去了。哦,对不起,你后半辈子满打满算还剩半个月,你得把棺材本都搭里才配得上哟。”
  果然,君子游听了这话立刻紧绷起来,也不四仰八叉地养大爷了,正襟危坐的德行还真有几分像人。
  萧君泽心里不安,为避开他方才的问话,顾左右而言他:“老师,短短几日,你怎病得如此严重?”
  “小事,无碍无碍,我还没到治不住那帮乌合之众的地步,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眼看蒙混不住,在场好几双眼睛都巴巴地盯着他看,萧君泽无计可施,气馁地坐了下来,“我不敢说实话。”
  太子爷都这么说了,众人心里估摸着也就有了猜测。这位太子天资聪颖,自小受到皇上重视,一直是当作皇储来培养的,就是脾气有点古怪,对人的态度全凭第一眼的印象,就像君子游,虽然是他名义上的老师,可他还是不大能看得起这个不着调的家伙。
  而这样的萧君泽,至今只对三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尊敬,父皇母妃就不必说了,为人子人臣,这是最基本的道义,那第三位,其实是外人挤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一个人
  “大皇子,萧君涵。”
  众所周知,这位皇长子有些平庸,文武都不算出众,只能堪堪到达皇上给他规定的底线,背不出诗文挨骂,耍不好刀剑挨揍都是常有的事,所以他自小就没有争夺皇位的意思,以至于渊帝见了他,除了“不争气”这三个字以外就说不出别的,逢年过节高兴的时候都不会让他出席,免得扫兴。
  不过萧君涵这辈子做过最错误,也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不顾自身安危救了弟弟萧君泽的命。
  少时一次出游途中,一群黑衣的响马劫了皇家兄弟的车,还当车里是哪家大户的公子,为大捞一笔发家致富便劫下了车,打算向其家人勒索。
  那会儿不知怎么,许是安逸太久,赤牙卫掉以轻心,跟着出城的侍卫都是酒囊饭袋,三两下就让一帮乌合之众杀得片甲不留,两个皇子被人拎到了贼窝,响马头子还扬言,不交钱就从手指头开始剁,一个时辰剁一根,剁完了手脚就是老二跟脖子,不信邪的可以比比兄弟俩谁活得久。
  有幸存的赤牙卫赶回京城,把消息传到宫里,听闻两个儿子一起出事,渊帝心急如焚,立刻派兵前去围剿响马,但对方手中捏着他亲儿子的性命,就是渊帝不能拿江山的后继者作赌注,一时两边僵持着,谁也不敢先轻举妄动。
  而这个时候,被关在马棚的萧氏兄弟坐不住了,不想坐以待毙就只能拼死逃一把,于是萧君涵奋力帮助弟弟逃出马棚,是希望他能逃出响马的控制范围,尽快找到前来寻人的赤牙卫,好救他一同脱险。
  他讲到这里,君子游提出了质疑:“等等,这事不大对劲吧?大皇子比你大了几岁,身高腿长的,跑得不比你快多了,让你一个毛头小子单独跑出去,能不能找到人都是两说,一个不小心迷失在了山里,遇险的可能更大不是吗?”
  萧君泽连连摇头,迫不及待地反驳:“不是的!那关押我们的马棚虽然四壁漏风,可我们两个小孩子,根本推不开那些胡乱钉在一起的木板,想要逃到外面就只有我站在哥哥肩上,从小小的天窗里爬出去。连我通过都很吃力的小窗,他怎么可能出得去。”
  他红着脸,脖子上的青筋微微暴起,见这反应就知道,他跟这位哥哥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君子游见状也不多嘴了,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打算听完他整段故事再做评论,百无聊赖地嗑起了瓜子,才吃两颗,就被姜炎青掀了盘子:“要命吗?”
  “你的?还是我的。”
  姜炎青反手又给他一嘴巴,这下是终于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萧君泽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激动,轻咳几声缓解气氛,低着脑袋继续说道:“而且哥哥的体质不大好,不然也不至于总被父皇数落没有习武的根基,他去求救才是真的危险……但我、但我确实辜负了他,我自小方向感就不大好,又赶上天黑,在林子里晕头转向的,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找到山脚下准备围攻的赤牙卫。我将事情说与他们听了,劝父皇不要冲动,不管响马的要求是什么,一应满足就是了,没有什么是比哥哥的命更重要的,但是……”
  话至此处,他就说不下去了,他既无法理解那样残忍冷酷的父皇,又无法质疑对方身为国君与父亲的威严,话只要说出口,他就会成为一个不忠不孝的罪人,他不敢……
  君子游叹了口气,探手去摸了摸他的头,手劲似乎大了些,揉得萧君泽头上像顶了团干草似的,发冠都跟着歪在了一边。
  后者十分嫌弃的后撤一步,忽觉背后阴风吹过,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回头一看,与他“恩师”生得一模一样的那位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惹得他浑身不适,只好又硬着头皮凑了上去。
  “傻孩子,我问你,当日你与大皇子为何离开京城?”
  萧君泽摸了摸脑袋,似乎从前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记在心上,最让他刻骨铭心的就只有那时的精心经历,受了刺激后出于人的本能,就把前因后果给忘了去,好半天才不确定地说道:“是去宿云观烧香吧……那会儿宫里有位娘娘过世,父皇说总梦见她在宫里游荡,请道士作了法也没用,就想着让我们两个做皇子的去烧香安娘娘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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