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心太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漓渟

作者:漓渟  录入:05-21

  天字令,价格天价不说,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倾全阁之力来杀一人了,萧淮安没有说错。
  “又是萧淮宁,还以为出了京他的手就伸不了这么长了,没想到居然干这么阴损的事情,买凶***,一个亲王干这种事他要脸不要?!”颜叙惊了,为萧淮宁的不要脸惊了。
  “这也只是爷的猜测,做不了准。”萧淮安眉心隆起一条细痕,如果是萧淮宁,那对方是抱着一定要将他留在外面再也回不去京城的打算的。
  可是,他身边的温林颜叙和影卫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在江湖上排上名次的,萧淮宁是清楚的,只倚仗一个凌夜阁顶多是损失些他的影卫,不能将他杀死不说还会给他留下一堆把柄。
  萧淮宁没那么傻,那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先小心防范吧,总不能不知道幕后人是谁,爷就不去西南了吧。”萧淮安表情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温和,刚刚的深沉全部藏回了眼眸里。
  “都去睡吧,天不早了。”萧淮安第一个起身离开,他不太放心将刚刚受到惊吓的白夭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打扰了,佛子也休息吧。”温林对元忍点了点头,拉着颜叙离开。
  颜叙被温林揽着腰还不忘扭着身子对着元忍翻白眼,吐舌头扮鬼脸,温林深深叹了口气,趁着元忍还能忍得住,赶紧把颜叙弄走。
  元忍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火,想念段清心经静静心吧,想了半天一句经都想不起来,只能改去念莫生气。
  “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如此循环五遍,才忍住从枕头底下摸出棍子狠狠敲颜叙的冲动。
  萧淮安进了卧房,将外袍脱下搭在屏风上,一低头,差点没气断气,一溜红色的梅花脚印从门口一路往里,他拉开房门才看到那脚印走廊就有,怪他自己想事情,没注意。
  萧淮安阴着脸,沿着那些红中带黑的平日里看还就得很好看梅花脚印,一路走到了他的床边。
  只见煤球整个伸展开,长长的毛绒绒的身子占了大半张床,黑色柔软的肚皮下压着缩成一团的小小的白夭,他的小脸埋进煤球柔软的肚腹上,煤球两只不干不净的大爪子搭在白夭身上,将人整个搂住怀里。
  猛兽与美人,野性与柔软。
  这本该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副美景,普通人怕是一辈子也难肩上一回。
  只可惜,现在看的人是萧淮安,是喜洁的萧淮安,是喜洁程度非常严重的萧淮安。
  萧淮安死死瞪着煤球,深吸一口气,忍住!忍住!这东西夭夭很喜欢,不能炖汤喝,虽然大补,但是不能杀,忍住!
  忍不住啊!他还没和小孩一个床睡过,还没将小孩搂在怀里,凭什么让一只长毛的抢了先!
  萧淮安目露凶光,满身杀意地伸出修长的手,搭在煤球毛绒绒的脖子上,打算掐死的时候,煤球醒了。
  “嗷呜~”睡眼惺忪的黄眼睛软萌地看着萧淮安,再问有什么事呀?它怀中的白夭听到声音也嘤咛了一声。
  煤球赶忙用厚厚软软的大肉垫轻轻拍了拍白夭,白夭将头又往温暖的软肚皮埋了埋。
  “嗷。”煤球不满地看萧淮安,快走!没看本大王哄两脚兽睡觉呢嘛!
  萧淮安看着白夭睡熟了也歇了抱人走的心思,来日方长。
  临走前他狠狠瞪了一眼煤球,早晚有一天把这碍眼的炖汤喝。
  【作者有话说:萧狗:让厨房生火,爷今儿就要把那东西炖汤!】


第三十章 犹豫
  白夭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眼前是黑乎乎的毛,他没忍住诱惑又把脸埋进煤球的黑肚皮里蹭了蹭。
  软乎乎热乎乎的毛肚皮让他还有些后怕的情绪得到了些缓解,昨夜看到的场景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震撼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美人拿起刀来居然变成了诡异的修罗,切胳膊就跟切菜一样简单。
  煤球感觉肚皮下的二脚兽浑身一颤,是冷了吗?它用大爪子又把白夭往怀里拢了拢,靠着本大王的热肚皮就不冷啦,本大王超~暖和的。
  白夭没敢再回想昨夜,沉迷于吸猫之中不能自拔。
  自家的猫能长这么大真是好啊,可以睡在猫怀里,又软又暖,就是猫能长这么大了吗?
  一直生活在鹿京中只见过猫猫狗狗的白?没见识?夭。
  白夭和煤球在萧淮安的床上玩到了晌午才起床,这个床吧也是因为白夭觉得不好意思总占着人家房间和床不太好意思,外加上时候也不早了,错过了早饭再错过午饭不好,才恋恋不舍的起床洗漱。
  白夭下了床站在地上走了几步,果真腿间不疼了,萧淮安为他上的药果真是好药。
  白夭想到上药时自己丢脸的举动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到河里去,还好萧淮安没有嘲笑他,还善意地对他说青年人很正常,要不要帮忙?
  帮忙?被那双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天!”白夭觉得自己的脸要熟了,双手狠狠拍了自己两下,别想了!别想了!那可是永安王啊!让永安王握你那个地方!找死的嘛!
  洗了两遍脸,脸上的热度总算退了下去,随着一同退下去的还有脑子里不该有的旖旎。
  一旁的衣架上搭了一套白色为底色广袖和衣摆都绣着大片的清荷,白夭抱下衣服,下面还有一套质地柔软的里衣。
  他衣服下两条果着的小细腿别扭的靠在一起蹭了蹭,细白的手指摸上了同样雪白的里衣衣角,柔软的触感像是摸上了云朵。
  他悄悄红了脸,眼眸中盈满了盈盈水光,为萧淮安的细心感动害羞。知道他腿受伤的就只有萧淮安了,这外衣里衣一定是萧淮安让人准备的。
  白夭照着镜子用一根与衣服同色的发带束好了长发,只见琉璃镜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广袖的精致玲珑的小公子。
  宽阔的袖口和衣摆绣着朵朵淡粉的桃花,一个淡粉底色白色桃花绣纹的宽腰封将小公子本就细瘦腰束的好似不盈一握,一件白色的纱衣罩在外面,让那桃花多了些朦胧的美感。
  清纯灵动,是一件极为衬白夭气质的衣服,萧淮安在为白夭选衣服上从来没有错过。
  白夭非常喜欢这件衣服,心中有一个冲动,现在就去找萧淮安,让他看看他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这样想着,白夭也这样做了,出了房门,在四层逛了一圈也不见萧淮安的影子,下楼梯的时候过于亢奋的心情才渐渐恢复冷静。
  白夭懊恼地皱眉,他都不知道萧淮安人在哪里,就冒冒失失地出来找,真的太蠢了!他真是个小蠢蛋!
  还是先去三层看看,实在找不到,就先找小寒大寒吧。
  “唔!”刚从楼梯下来要转弯的白夭手腕被人用力拉住,刚想尖叫嘴也被捂住,拖到了楼梯旁边的暗处。
  “呦,这衣服穿的,看起来永安王很宠你嘛。”讨人厌的声音在白夭耳边轻佻的说着,热气呼到白夭耳后,白夭厌恶地都想吐了出来。
  白夭左手肘狠狠地向后一怼,身后的人迅速松手往后一退,白夭赶忙向前走了几步,转身,警惕地瞪着阴影中的男人。
  “找我有什么事?”白夭冷冷地问道。
  “哎,有什么事呢?”船窗上的一丝光打在了男人老实的脸上,只是平日那张老实敦厚的脸上此时是惹人厌恶的油滑猥琐。
  “毕竟都是为同一个主子办事的,就想来看看你昨晚被没被误杀了,不过现在看来,你这活的挺好的嘛。不仅睡了永安王的床还穿着贡品澜安锦。”
  他说着,手摸着下巴,一双眼睛上下的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白夭,“我也就不明白了,你这到底活多好啊,让永安王这般迷恋你。去西南这么大的事都要带着你,平日里自己亲手照顾的白隙给你骑,啧啧啧,你不会是什么狐媚成精有口吸人精魄的宝穴儿吧。”
  白夭被男人轻佻亵渎的语气气的额角绷起了道青筋,大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着拳头,修理整齐的圆滑指甲在手心扣出几个月牙印,刺痛感让他神经跳动。
  他趁着眸看着男人,“如果,你就是来说这些废话的,那我没必要听,没什么正事的话,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不料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握住,那手还上下揉搓着衣服下细细地手腕。
  白夭直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很想吐男人一脸,他扬起手甩开男人的手,厉声喝道:“放手!”
  “切!装什么贞洁,不早就被永安王艹烂了嘛,不就摸你一下嘛,等着永安王死在西南,老子玩死你。”
  男人先是被白夭喝住了,随即想到面前不过是个小崽子,自己居然被个崽子吓到,面上阴沉下来,狠狠的啐了口。
  “什么死在西南?”白夭皱着看向男人,他直觉男人这话不是气话。
  “哦,对!你还不知道吧,西南可是主子的地盘,永安王到了主子的地盘,还能活着回去吗?!”男人的口中多了些骄傲,神情中仿佛永安王已经是一个必死的人了。
  “什么叫西南是主子的地盘?青峰,你在说什么?”白夭心跳如鼓,瞳孔微缩成针震惊地看向青峰。
  男人也就是萧淮安的车夫青峰露出抹小人得志的笑,“告诉你也无妨,西南早就是主子的囊中之物了,这次永安王去西南赈灾,也是主子的主意,目的就是让永安王死在西南。哦,对了,昨晚的杀手就是安大人找的,买的全大楚最好的杀手组织,就是为了万无一失。”
  青峰身子微微前倾,凑到还处在震惊中的白夭面前,垂涎地看着白夭精致的脸,“咱们主子势力大着呢,你呀也不用多想,永安王一死,你妹妹也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地给主子传消息等着就好了。”
  青峰说完,四下看了一圈没有人,赶紧走人。
  夹角的阴影中只剩下白夭一人垂着头站着,原来,这次西南之行这样危险!
  建宁王是真的要杀永安王!
  不行!他要告诉萧淮安,现在就去,告诉他建宁王的阴谋,告诉他西南去不得,告诉他……
  白夭刚走了几步,跨出了阴影处,耀眼的光从窗户洒了进来,洒了他满身,他眼前一片白芒,恍惚地站在原地。
  不能说的,说了萧淮安就会有防备,有了防备萧淮安就不会死,萧淮安不死,妹妹就不能回到他身边。
  白夭粉唇颤抖,面上已经一片惨白,他痛苦地站在光暗的交界,眼中满满的都是挣扎。
  他到萧淮安身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都是为了能让建宁王顺利杀了永安王,只有永安王死,建宁王才会把他妹妹还给他。
  这就是他同建宁王的交易。
  就是再不舍,萧淮安也一定要死!
  白夭垂着肩低着头,闭上眼遮去眼中的犹豫、痛苦、挣扎、不舍和自我厌恶还有一些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痛。
  这样很好,不是因为他偷偷向建宁王递消息而把萧淮安害死,这样萧淮安死了他也不用自责了。
  这样,很好。
  白夭也不想着去找三层什么萧淮安看衣服了,只想着好好回去抱着煤球睡一觉,睡着了就不记得刚刚听过的事情了,就不会因为没有告诉萧淮安而内疚。
  他慢吞吞地一步一顿地上楼梯,行动迟缓的像是暮年老人。
  “夭夭。”那道声线暗淡却华丽温润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白夭恍惚地抬头,只见萧淮安一身藏蓝色锦袍,领口袖口都用金丝绣着如意花纹,腰间是一个白玉镂空的腰带扣,腰带上拴着一个汉白玉的四爪蛟龙玉佩,玉佩旁边是个缝的歪歪扭扭的香囊。
  他就站在光里,垂着眸温柔地看着自己。
  白夭吸吸了鼻子,眼眶都红了,他仰着头,声音嘶哑地唤,“王爷。”
  白夭不知道,他那时望着萧淮安的目光就像是望着能拯救他的神祗,像是陷入深渊中的人看见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的眼中彷徨挣扎内疚希望与不自知的爱意交织成了无法言说的痛苦。
  萧淮安觉得一颗心都要被白夭的眼神揉碎成泥,痛的恨不得弄死所有让他的小家伙这样痛苦的人。
  他轻轻地摸着白夭冰凉惨白的小脸,声音暗哑的柔声问:“脸色这么不好,还是害怕吗?”
  白夭用力摇头,侧着脸在萧淮安的手心中蹭着撒娇,他喉咙间堵了话,堵得他心口疼,可是他不能说啊。
  “乖,不想了,爷在呢。”萧淮安拉着白夭的手将白夭从台阶上拉倒了身边,感觉到手中的小爪子用力地回握他,力气大的都将他捏痛了。
  萧淮安心中乐出了声,第一次回握他,真是值得纪念一下,就这一下让青峰死的稍微痛快一下吧。
  “饿了吗?爷带你去吃午饭?”
  饿吗?白夭其实是不饿的,但他还是用力地点头,现在他只想呆在萧淮安的身边,能呆多久呆多久,只有在他的身边他才能感到一点点的安心。
  【作者有话说:萧狗:夭夭不高兴怎么办?急啊
  阿渟:笨死了,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萧狗恍然大悟,并运用轻功快速离开】


第三十一章 云洲
  本来萧淮安打算在运河沿途停上几站,但是凌夜阁的杀手出现,让萧淮安不得不重新安排,将原本的计划全部取消,抓紧时间赶到西南的州府云洲。
  一个月的水路生生压缩成了十日,船行的快了,难免会让人觉得不如在陆地上舒服。
  这不舒服的人里面就有白夭,白夭第一次坐船,那股子新鲜劲都被第一晚的血腥和水上的漂泊不定的感觉冲散了,外加上心中藏了心事,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蔫蔫的,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也都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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