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游目

作者:游目  录入:06-10

  文帝继任后,不忍心浪费暖宫,除了武帝惯用那一层,剩下的都开放供与大臣和官生子使用。
  文乐在山底下和孙煜儿、张烈汇合。
  孙煜儿又胖了不少,戴着个狐狸皮的围脖,从头到脚都是圆圆乎乎的,像个糖葫芦。张烈原本跟着三皇子,三皇子下位让他也脱了半层皮,现在在准备春闱的事儿。和孙煜儿比起来格外有反差。
  “走吧,给我冻坏了。”孙煜儿说着,看到文乐手里头拿了个暖炉,“这是哪家的,真好看。”
  文乐摇摇头,说:“别人送的,回头我替你问问。”
  “送的?哪个美娇娘?”
  张烈看孙煜儿就学不会不八卦,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说:“别在外头乱问,当心有搬弄口舌之人。”
  孙煜儿向来听张烈和文乐的话,闻言捂住嘴,四下看看,像是在看哪个舌头长些。
  三个大小伙子下了汤池,孙煜儿怕热,坐在岸边缓了一阵才慢慢坐下,整个脸蒸得通红。
  看了看四周,孙煜儿笑嘻嘻地凑到文乐身边。
  文乐依旧是那少年身板,不过比他们结实不少,身上虽说没那些武将嚣张跋扈的大块儿腱子肉,但该有的线条还是有。
  孙煜儿看了两眼,竟然觉得有些脸红,别过头问道:“跟哥哥说说,谁送的手炉?”
  张烈倒了杯果酒,抿着酒,耳朵也竖着听文乐的八卦。
  文乐并不打算瞒着,把他和傅骁玉马上结亲的事儿说了。
  孙煜儿瞪大了眼,说:“你说你娶谁?傅骁玉?傅祭酒?那个神童傅祭酒?尚未及冠的两朝老臣傅祭酒?新贵傅祭酒?!!”
  张烈也吓得够呛,但是听孙煜儿这一连串的问话,愣是给他听乐了,原本的惊吓变成了疑惑,问道:“老夫人逼的?”
  文乐张了张嘴,没说话。
  孙煜儿和张烈对视一眼,只怕文乐也是愿意的。
  汤池中说着少年情事,门外的男子惨白着脸。
  “尹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呢?穿着单衣可不能到处走,当心冻坏了。”伺候人的小厮说道。
  尹柳裹紧了那件单衣,随着小厮回了汤池,已经泡了两炷香时间,身上的凉意却怎么也祛除不掉。
  他上山之时就看到了文乐,多留了个心眼。
  因为之前被父亲拘着去傅府道歉,没了皮脸,便也不在傅骁玉面前乱晃。把这笔账结结实实记在了文乐身上,谁知道这听个墙角的功夫,竟然听到了这么大的消息。
  并且——傅骁玉嫁人?
  傅骁玉怎么能嫁人?
  尹柳咬碎了一口银牙。
  汤池里,文乐泡得昏昏欲睡,听到孙煜儿问:“你们进行到哪一步啦?”
  文乐眼睛都不睁,说:“刚找到媒人,马上纳彩。”
  “纳彩?这个季节啊。”孙煜儿托着腮帮子换了个姿势,说,“戏本里都说纳彩要送大雁,这季节哪儿有大雁。”
  张烈半睁着眼说:“戏本上的哪儿能当真,要是文人结亲,没那个能力打大雁怎么办,就不结了?”
  孙煜儿喝了口果酒,说道:“所以说你这辈子就别想结亲了,有能力当然要做啊,文乐又不是文人。”
  文乐靠着,突然睁开眼,仔细琢磨了一番。
  新年新气象,傅府也一样。自从权力还到了吴茉香手上,从前那些乱嚼口舌的小丫头小厮们都被找了莫须有的名头送出了府。
  知道发生什么事儿的,人人自危,生怕惹到继夫人。
  初一初二傅盛要宴请一些商人,带着妻子上门的算得上正常,带着一些名/妓的就是不知道脑子里出了什么问题。
  好好的傅府愣是给整得乌烟瘴气的,傅盛还不以为意。
  傅骁玉因媒人上门的事儿正是高兴的时候,心情好了看什么都舒服,连带着傅光他都有几分好脸色。
  只是懒得费心思对付傅盛和吴茉香,便寻了个由头一个人去了别院。
  进屋就瞧见原本种着的柳树樟树换成了杏树,冬日栽种不易,但是给的赏钱丰厚,工人们干得十分起劲儿。
  回了院子里,马骋急急忙忙赶回来,推门而入,看到傅骁玉蹲坐在地上,不管那衣袍被泥土污染,专心致志地照顾着一堆名贵花种中间那棵普普通通的兰花。
  马骋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原地踌躇了半晌。
  “怎么了?”
  傅骁玉声音轻快地问。
  马骋捏了捏衣角,半跪下去,说:“原本约定的月底纳彩,镇国将军府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推迟一阵儿......”
  咔嚓一声,马骋吓了一跳,头垂得更低。
  看见几滴艳色的血滴落在地面上,这才发现傅骁玉捏碎了那浇花的瓷瓶。
  马骋不敢抬头看傅骁玉的脸色,光他想象出来的都够他喝一壶的。
  跪了大约半刻钟,马骋才听到傅骁玉沙哑的声音。
  “知道了。”
  马骋抿着唇,竟有些埋怨那年少的将军来,说道:“要不,奴才上一趟镇国府......”
  “不用。”傅骁玉摆摆手,看到手心的伤,将它藏在了宽大的衣袍底下。
  “推迟就推迟吧,咱们等得起。”
  作者有话说:
  傅骁玉: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第23章 芙蓉蛋羹
  年关已过,大臣们也回到朝中上朝,傅骁玉照例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出神。偶尔大家跪下,他也跟着跪,大家喊“皇上圣明”,他也喊“皇上圣明”。
  下了朝,傅骁玉去往国子监。
  隔得远远的,就瞧见了文乐的身影。
  文乐穿着一件青色短打,这才刚到春天,他就急不可耐地脱下繁重厚实的冬衣了。一旁的周崇穿得格外厚实,还冷得直缩脖子。衬得旁边的文乐更是清冷俊秀。
  傅骁玉想起那莫名其妙推迟的纳彩,心里不埋怨是假的。垂着头刚想离开时,就瞧见文乐拿着他送的手炉,手臂上银光一闪,依旧是那漂亮的臂环。
  脚步微顿,傅骁玉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向,直直地朝着文乐走过去。
  他是被这小没良心的吃定了。
  “下官参见九皇子。”
  国子监规矩,进了国子监,没有位分可说,夫子就是夫子。可在外头,再大的官见着周崇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礼。
  周崇见傅骁玉行礼,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被文乐拉了一把才说了一句“免礼”。
  周崇瞪文乐:还没娶上呢就心疼了?
  文乐瞪周崇:这是在外头,懦弱人设崩塌了看你怎么扮猪吃老虎。
  傅骁玉打断两人的“眉目传情”,看向文乐,说:“膝盖可还疼?”
  文乐摇头,动了动腿,说:“思竹听了你说的,晚上帮我用炉子暖了床铺才睡,膝盖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要是能劝好老夫人修地龙就好了。”
  “奶奶节俭,哪儿愿意这么劳民伤财的。”
  “身体重要。”
  周崇看着两人一来一回一来一回的,忍不住吭声说:“要不,下了课你们再聊?”
  文乐倏地脸红,却不好在傅骁玉面前揍周崇,问傅骁玉:“你今日何时回家?”
  傅骁玉算了下公务,说:“跟平时差不多。”
  文乐点头说好,没头没尾问这么一句,和周崇去了国子监学堂。
  傅骁玉看着文乐的背影,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测,却不喜期待落空,按捺下心思,快步朝着自己办公的地方走去。
  寒风萧瑟,树枝的新叶却发了起来,已经能够见到初春的模样。
  傅骁玉到家时,傅澈正在他院子里和盒盒两人蹲在花池边上说着什么。
  凑近一听,盒盒说道:“那鱼怎么会分公母呢?”
  澈儿回答:“不分公母怎么能阴阳调和生小小鱼呢?”
  “谁说的就必须得阴阳调和,主子阳阳调和不也挺得劲儿吗。”
  “说得对,哥哥和文乐哥确实很搭。”
  傅骁玉听得一巴掌拍到盒盒后脑勺上,说:“一天到晚在小姐面前口无遮拦。”
  盒盒喊疼,直往傅澈身后躲。
  傅澈立马张手就拦,说:“哥哥别怪盒盒,是澈儿自己不学好。”
  傅骁玉听了更是头疼,指着傅澈说:“你当我预备着夸你呢!”
  傅澈吐吐舌头,拉着盒盒往外跑,差点撞上进门的马骋。
  马骋面带喜色,给傅澈行礼。傅澈怕傅骁玉发作盒盒,摆摆手拉着盒盒往自己院子里跑。
  马骋也不在意,推门而入,把手下提着的笼子递给傅骁玉看,说:“主子,你瞧这是什么?”
  傅骁玉差点没让傅澈气出个好歹来,兴趣缺缺地抬眼,说:“大雁。”
  马骋见他没明白,笑着补充道:“今日将军府上门纳彩,这是紫琳小姐拿来的,说是......文少将军亲自上山打的。”
  傅骁玉眼睛一亮,哪儿还有刚刚那丧了吧唧的样子,急忙拿过笼子来细看。
  里头装着的大雁一公一母,均是活物。
  马骋见自己主子高兴,说道:“世人纳彩都要带着大雁,这大雁一公一母,一只死了另一只也活不了,拿大雁寓意两人生不离死不弃。您瞧少将军打的,奴才瞧过了,这两只大雁刚好是一对,周身没半点伤痕,也不知道那少将军是怎么抓着的。”
  傅骁玉止不住笑,手指摩擦着笼子边缘。冷心冷眼的傅祭酒,头一回对不是文乐的活物起了爱怜的心思。
  “冬日大雁都往南飞避寒,春天开始暖和才回归,想来前段时间,文少将军是想等大雁归来的时候打来大雁纳彩,所以才推迟了日子,少将军虽说嘴笨了些,可到底是中意主子您的,要不也不会费这么大功夫。”
  “行了,知道的我是你主子,不知道的文乐才是你主子呢。”傅骁玉说着,把那大雁递给马骋,说,“拿下去叫人好好养着,少了一根羽毛唯你是问。”
  “是!主子!”
  人走了,傅骁玉侧过身,快步回了屋里。坐了半刻钟,又站起来踱步,想拿着笔写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写啥,墨渍滴落在白纸上,留下刺眼的墨痕。
  难怪他今日问自己何时回家。
  怕是想让自己第一时间知晓他送的大雁。
  傅骁玉勾着唇,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文乐。
  他一个人的文乐。
  傅府,老夫人正坐在书房对去年的账本,听丫头说镇国府送了活雁上门纳彩,翻书的动作慢了一刻,说:“我还当是想放弃这婚事,原来是等着活雁。”
  旁边的丫头是老夫人的心腹,闻言上前替她满上热茶,说:“看来那少将军也不像旁人传的那般无礼傲慢。”
  说起这事儿,老夫人皱了皱眉。
  最近不知怎么的,金林出了不少文乐的流言蜚语。说是不肯嫁与傅骁玉,非要傅骁玉下嫁,又说文乐蛮夷之地出身,乡野之人,不懂教养。
  老夫人放下账本,说道:“你让人去探查一番,看谁在后面搞鬼。若是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现在玉儿要与文乐结亲,当是一家人。自家人可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丫鬟答应着,看了看老夫人的脸色,斟酌着说:“老夫人,这男人之间嫁娶之事也是有违伦常,您真同意少爷与少将军的婚事?”
  老夫人摇摇头,说:“玉儿那人,我比谁都清楚。吴茉香作为继室,对他不慈,傅盛嫡庶不分,对他不爱,他一个人长这么大已属不易。从小到大他也没找我求过什么......就这一事儿,若是让他高兴高兴,我便同意。”
  傍晚时分,丫鬟出去,将老夫人的命令传了出去,势必要查到那个背后放话的小人。
  盒盒听了一半,往傅骁玉的院子走去,敲门而入,简单说了几句,问:“咱们确定是尹府下人放的话,要不直接告诉老夫人?”
  傅骁玉玩着一把狼毫笔,闻言摇摇头,说:“不用,让老夫人自己查。”
  盒盒挑眉,说:“是,主子。”
  见盒盒不理解,傅骁玉心情颇好,帮着解释了几句:“文乐上回来就撞到了家里的丑事,对老夫人各打一巴掌的解决方法有些微词。这次让老夫人帮他一个忙,多多少少文乐都会惦记着老夫人的好,以后相处起来了解深了,也好和平共处,免得生出间隙。”
  盒盒乖乖答应,她自小就怕傅骁玉。
  走一步算百步的性格,盒盒那会儿特别担心傅骁玉垂涎她的美貌,后边发现傅骁玉对将军府刚回来的少将军青睐有加,才松了口气。
  若是傅骁玉知道这事儿,只怕得把盒盒脑子里的东西掏出来瞧瞧。
  到底是怎样的构造才会让盒盒这般自我感觉良好。
  深夜,傅骁玉也没能睡着。他睁着眼望着床铺顶上的花纹,怎么着都入不了眠。
  两人之间,一直是傅骁玉主动。傅骁玉也习惯了文乐的青蛙作态,戳一下动一下。这冷不丁让对方撩拨这么一把,心里正是火烧似的,滚烫得让他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文乐喜欢什么呢?
  上回那手炉他好像喜欢,都不离手。
  可春天来了,天气暖和,总要给他点别的惦记惦记,免得他把自己忘了。
  傅骁玉脑子里飞速运转,连以后住哪儿都盘算好了。
  马骋在外头守着,听到动静,刚站直房门就给推开了。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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