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无问余生

作者:无问余生  录入:06-22

  得小公主宁安邀他出府,桑榆于人群中对他一见钟情,又恰好在天牢中再遇见他,承蒙桑榆他垂爱才有机会再见项云擎。
  那时,他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桑榆。
  “殿下…”
  云非羽自梦中落了泪,声声绝望,声声唤着桑榆。
  项云擎于黑暗中寒了心,那只可斩杀千军万马的手狠狠握紧,最终那个本该热热乎乎的位置还是冷却了。
  镜子碎了再难复初,月儿缺了再难圆满。人心有了隔阂猜忌便一发不可收拾。
  云非羽何曾委屈落泪,恰恰是那一抹黯然伤神的心碎淌进了项云擎的心,让那装了许多醋水的人心疼心软。偏生是命运弄人,那一句绝望中的殿下寒了项云擎的心,让那冷酷的王爷闭了心门。
  天亮了。
  枝头鸟儿轻轻啼鸣。
  “王爷说王妃身子抱恙,王府喧闹不宜修养,酌请王妃移居灵山别院。”
  没了项云擎,他不大习惯,每日天将将亮起他便醒了。
  王府新任的总管是项云霄派来的,敏玉推荐过来的。他说话很恭敬,待他很有礼数。却是这句话叫他如何都无法平复内心。
  “……”
  项云擎…这是要把他赶出王府去。
  “你…下去罢。”他呆呆地回了。
  “是。”总管心有不忍地退身。
  他呆愣在榻。
  七爷爷说:遇到问题不要怕,要去解决,你是云家后人,云家没有胆小怂人。
  总管退下去带上门,他迟迟没有唤小诗,只呆呆地坐靠在榻上。
  腿隐隐有些痛,但不及心里痛。
  不曾斟酌,不得考量,只深深觉得项云擎待他是有心的,心中自是有他的,即便那人不信他,他也该在覆水难收前解释一下。
  书房并不远,他走得些许费劲。
  小诗原是跟着他的。“我扶您过去。”
  他拒绝了,“我一个人就好。”
  有些话项云擎听了便可以。其实,若是可以,若…项云擎信他,这些话他一辈子都不打算说出来的。
  现下那人要将他赶出府了,终究是有情的,他不希望二人以如此结局收场。
  想到此,眸子暗淡了一些。
  项云擎不信他。他在项云擎心中便是如此朝三暮四之人么。
  有道是善者不辩辩者不善,他云非羽何时如此…
  罢了罢了,他是我夫君,是我…良人,我愿为他披嫁衣,亦愿解-你是我的执念-释所有一切。
  书房的门虚掩着,他很轻松地推门进去。想法是极好的:就避重就轻地解释为何同太子殿下那般亲近。就避过齐慎儿罢。
  便是此刻,他都在替项云擎着想,想着莫要叫项云擎跟着心痛一回。
  推开门,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引入眼帘的是散了一地衣裳的狼狈不堪与满屋香艳。青衣,绸缎,锦服,然后…是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哭得眼睛红红肿肿的季子。项云擎衣衫不整地躺在那盛软榻上,手中还揽着季子的腰。
  云非羽呆呆地隔着距离望着季子,望着项云擎,望着那一地的衣裳。
  日头尚且不够,他却觉着脸儿火辣辣的,皮开肉绽一般。
  季子无声抽泣,眼泪啪嗒啪嗒。他也在望着云非羽,直摇头,似是极力想要解释:不是我勾搭王爷,是王爷强迫我的…
  项云擎醒来时云非羽已经搬出去了,就带了两件换洗衣裳,随身的人一个也没带。
  “宝儿住不惯外头,你和无忧留下照顾他。”一朝变动,他冷清得又仿佛回到了当初,对于外头一切,他都一一拒绝,断得干干净净。
  小竹就是因他人微言轻,没能好好照顾才孤零零去了的。无忧同小诗不该再有小竹的路,这俩孩子留在宝儿身边日后还有个出路,若跟他出了王府…
  欠下一个,够了。
  离去时他淡淡地如此想着。
  项云擎寒了心,云非羽也冷了情。那恩爱的二人如双飞的鸟,出了王府这座林子,各奔东西。
  王府书房内,项云擎捏着季子的脖子,手上的狠劲恨不得将季子生生捏碎。
  “谁给你的胆子!”
  “咳咳!”季子喘不了气,呼吸都成困难,说话更别提。
  项云擎是真的想杀了他,“他救你,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答他!”不为自己,倒先想着那清冷的王妃。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心是最诚实的。
  因为是他,才不得不用这种手段。季子心里回怼项云擎,视死如归着瞪着项云擎。
  项云擎将他丢在地上,“既然你这么喜欢爬上别人的床,本王成全你,来年科考你也不必参加了,本王好好替你安排适合的出路。”
  项云擎从来不是软柿子,也就对云非羽动了情才会在那人面前耍流氓零智商。他昨夜是醉酒了,但不至于醉到兽性大发强迫别人的地步。
  昨夜他心寒如此,也不可能会有兴趣做那些事儿。
  季子毕竟年少,尚未经历过多少大风浪。项云擎一句替他安排出路,年少无知的人就吓傻了。
  “王爷,王爷饶命,季子错了,我错了,王爷不要把我送走。”
  季子哭着跪着爬过去抱着项云擎的腿,桃花似的眼睛哭得水汪汪的,苍白的小脸儿挂着泪痕,那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任是一般人见了恐怕都会心软。
  奈何项云擎是根木头,打铁棒子,不止如此,他是驰名双标,云非羽只暗暗落了一滴泪,他心疼不已,季子在他面前哭成这般模样,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是云非羽哭成这般,怕是叫他举兵谋反,他都会义无反顾了。自然也是遐想,云非羽也不可能会哭成这样。
  那人是那般清冷,那夜一滴委屈都且是心酸难忍才落下来的,叫他同季子这般张扬无形的哭,这辈子怕是不见得会有一回。
  “林澈!”
  项云擎一脚踹开季子,朝外头的林澈吼了一声。
  林澈叫他吼得头皮一阵发麻,两条腿闪电似的蹿进书房将季子拖走。
  “王爷,王爷,季子知道错了,您饶了季子一命,王爷!”
  季子的哭求消失在远处,项云擎的心也落进深渊的更深处。他想云非羽,想他的王妃,想他的玉儿。那人睡梦中叫唤的却是异国的太子殿下。
  书房空寂无比,项云擎的心落寞得很。
  他一脚踹翻了案台,任凭漆黑的墨一点一点侵蚀覆盖宣纸上那清冷的眸子,直至整个画像。


第四十四章 被嫌弃的穷鬼王妃
  灵山别院不大,三开门四进院落的小别庄。这儿不常有王府中人来住,平日里只有几个负责晨起扫洗、日落闭门的老妇。
  说是修身养性的灵山别院,不如说是王府专门安置下堂弃妇的冷宫来得贴切。
  深夜。云非羽心中装了太多事情,辗转难眠,月儿已快翻过屋顶他还无法入睡。
  “王爷忧心王妃身子,道王府喧闹,故而请王妃移居灵山别院,在那处好生修养。”
  只叫他来此处修养,却不曾说何时将他接回。当真是将他赶出府,不打算要他了。
  “王爷可是又看上别的新人了,为何要您去那远的地方修养,王府不是挺安静的?”小诗问的单纯直白了些。
  这句话却同总管的话一并戳中了他的心,给他本就纷乱的心又添一块石头。
  硬木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有些潮湿发霉的床褥,他躺得极为难受,一夜都在翻来覆去。
  月影斜斜的落下去,消瘦的身影将自己蜷缩起来,犹如当年将军府中独自挺过煎熬的小人儿,云非羽痛得心肺具裂,肝肠寸断。
  …吱呀!
  老木门打开的声音传来,一个老妇猫着手脚小心地潜进来。云非羽听到动静了,他缓缓睁开眼睛静静地盯着黑暗中的身影,手轻轻挪到枕头底下,悄悄握紧那把防身的匕首。
  老妇并没有起谋财害命的心思,仅仅只是有点财迷,翻了云非羽的包袱没找到自己想要的金银,嫌弃地啐了一口,“呸!穷鬼。”
  一无所获的老妇将包袱复原,蹑手蹑脚地合上门溜走。
  云非羽暗暗松了一口气,睡意更无。
  只他不知,黑暗中尚有一双眼睛还在盯着他,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想要的无关钱财,纯粹只是想要他的命。
  月儿彻底落在屋子后头,天空翻了鱼肚白。打更的一声锣响,将将有点睡意的人又被吵醒了。
  “砰砰砰!”
  屋外传来急促又十分粗鲁的敲门声。
  “来了。”他一夜未眠,身子晃得厉害,下地穿鞋时险些没一头栽倒在地。
  门外是别院的阿姆(老妇:管家)。
  “何事如此”急切…
  “你还真是好福气,怎么?院里这么多活儿不用做了!还不赶紧干活去!”昨夜她都摸清了,说是王府来的王妃,可一个随行丫鬟都没有,伺候人更是没有一个,这王妃还不如那街头的乞丐。
  她夜察包袱,本以为会弄得些金银,结果只有几块破布,哼!想来定是被丢在这儿的弃妇。
  什么王妃,根本就是下堂妻。
  阿姆在这处很久了,王府给的月钱其实不少,怪只怪人心不足。做王府别院的管家好些年了,平日里没少从其他老妇那处搜搜刮刮,心贼了胃也肥了。
  他一阵语噎。
  他…也要做活!这倒是不曾想过的。
  生来是性子清冷了一些,话也不大想说。懒于据理力争,也不愿同一个老妇计较,这活他倒爽快地着力去做了。
  “今儿这院子要扫不完就别歇下来。”阿姆颐指气使,好不威风。
  落叶已有一层干湿分别,想来定是有些日子没好好打扫。从未做过整扫院落这种粗活,即便那时装作医官也仅仅只是碾药煎熬,何时做过这般活路。
  一直忙到日头偏西他才把前后院扫整完毕。
  收起笤帚时,手心略有疼处,轻轻抻开手掌才发现手心及指节处起了许多水泡,且有不少水泡都被磨破了。
  “…”他定定站在那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
  卷着些许灰尘扑来的风有点热浪,云非羽却觉得浑身发冷。
  抬头望望头顶的烈日,不知为何…那艰苦的十四年都如度一日般的熬过来了,今日他却矫情地度日如年。
  他想项云擎了。
  转瞬他又暗暗苦涩,懊恼。
  怎会想那人。那人可是一点都不信他,一点儿都不信他同桑榆是清白的。
  心中又无比苦涩起来。
  好容易才忙完了落叶,正准备去弄些药膏敷敷手心,阿姆又领着两个老妇端着两盆衣服丢到他面前,“这些衣布都是今日要洗的,若是洗不完晚间就不要吃饭了。”
  未给他说话机会,阿姆如只尾巴翘得高高的老母鸡,雄赳赳地转身走了。
  望着那两盆满满当当的衣布,他笑了笑,那笑极苦。
  想他云非羽,纵然不是王妃也是云家后人,即便云家已然落败,可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诚然,他现在不仅是云家后人,还是禹王妃,可他还是得洗衣服得扫地,备不住明儿个还得生火做饭。
  水自院里水井打上来,井水冰冷,刚一碰到手,破皮的手心便钻心的疼。水的冰冷却也冷却了他一身的汗。
  “日后由本王护着你,天下人莫想再伤你分毫。”
  衣服被他搓得哗哗响,脑子里却不断浮现项云擎于他耳畔倾倒的话。
  身后有阿姆同老妇的声音。
  “我们是不是做的过分了,再如何他也是王妃。”
  “王妃?你瞧他像个王妃?莫说王妃,便是王爷的妾,入了冷房也是有服侍丫头的,你瞧瞧他,莫说服侍丫头,穿戴的都不沾一点儿财气,哼!说他是王妃我都觉着玷污了王妃这个位置。”阿姆很是嫌弃他。
  老妇不敢再说话,只暗暗地瞧着那抹身影,瞧那摇摇欲坠的模样,生怕那人跌下去再站不起来。
  阿姆有恃无恐,嘴里吐着瓜果皮籽,讨人嫌的模样恨不得再给这院里堆一层垃圾山。
  水洗盆里的清水染了些许殷红。他的手磨破了,伤口被粗糙的麻布摩擦,鲜血尚未来得及散开便被盆里的井水给稀释了。
  衣服洗好,新一轮的月影又爬上树梢了。
  “…嘶…”
  晾好衣服坐下来休息时不曾察觉,等他想要回房换身干爽衣服,将将起身,尚未站稳便又一屁股跌坐回去。
  “啊!”
  腰仿佛要断了,酸疼得不像他的。
  “……”缓了片刻,忍过了眼中打转的雾气他才慢慢起身,却是好半晌没能把腰直起来。
  往前院同火房的门已然关闭,阿姆没给他留饭。大抵也是不想给他留罢。
  “咕噜。”
  换了干爽衣服,人舒服多了,他坐在院里的石阶上静静地仰头望着目光那头同是孤零零的月儿。
  “抱歉…”哪有人对自己的肚子说抱歉的。莫不是傻了。
  他淡淡一笑,凄凉与苦楚被他隐进眸子,递给月色。深伤被他藏在手心,掩在布下。
  心酸与泪水被他憋回肚子。
  屋顶落了一抹身影。
  东隅并不想来见云非羽,一是那夜东宫之过让他无颜面对此人,二是这人他不喜欢。
  “错是殿下犯的,这过自当殿下亲自去领。”
  加莫竟让他到云非羽面前领过,简直痴人说梦。
  “做不到!”
  “殿下如若这都做不到就别妄想太子殿下会对您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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