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
说着李初尧的手,已经贴在肌肤上。
苏御双手搭在李初尧肩膀上,身子不由往前一拱,方便李初尧更好动手指。
都这样了,李初尧哪里还能忍的住。
三两下扒掉苏御的亵裤,按着人坐在腿根的地方。
一声喟叹,紧接着响起好听的声音,如同春天被满足的猫咪,一声又一声。
太阳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院中的花朵,姹紫嫣红,仿佛也被羞红了脸颊。
树上的鸟窝里,麻雀妈妈用翅膀挡住小麻雀,像是在屏蔽声音。
等太阳再次从云层里出来,已经往山的地方,掉了一段距离。
苏御趴在李初尧怀里,面色潮红,他浑身上下,这会儿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按摩的话,最好洗完澡再开始。
不然身上黏煳煳的。
寝卧,伽衣到的时候,只见苏御趴在定制的榻上,脸靠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看到李初尧拿着精油从屏风后面出来,伽衣福了福身,放轻了声音说:“主子。”
李初尧点点头,“准备好了吗?”
伽衣点点头。
李初尧将搭在苏御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伽衣看到上面的痕迹,下意识惊讶的捂住了眼睛。
李初尧瞪她睁开眼睛,冲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要是被苏御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伽衣深唿吸了一口气,忽略苏御背上的痕迹,仔细看李初尧的手法。
为了方便伽衣学习,李初尧特意在莫一那里,拿了一份奇经八脉的图。
按照上面的穴位,同伽衣说需要用多大的力,什么时候摸精油,又用什么样的手法,让人感受舒服。
苏御被按得哼哼唧唧,等李初尧试验结束,巴不得李初尧再多按按。
“记下来了?”
伽衣点点头。
“府里的丫鬟,你都可以试,只需要同乔天说一声,你领着人干嘛去就行了。”
“好的,主子。”
“去了店里,你可以当场示范,互相按摩。”
伽衣明白李初尧的意思,拿着筋脉图走了。
李初尧余光瞟了一眼,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倒算用心。
苏御将头换了一个方向,瞄向李初尧,“再按按。”
李初尧坐在边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摸了摸苏御的脸,问:“舒服?”
“嗯,很舒服。”
“那是按摩舒服,还是我抱着你舒服?”
苏御:“……”
他脸一红,转过头,不搭理李初尧了。
李初尧哼笑出了声,双手撑在柔软的枕头上,俯身亲了亲了苏御的侧脸,又去亲苏御的嘴角,“嗯?哪个更舒服?”
苏御:“……”
他干脆将脸埋进了枕头里,装作鸵鸟。
李初尧直起身,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要起来吗?”
苏御不吱声,生怕他继续问那个问题。
李初尧觉得好笑,干脆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紧接着拿过旁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给苏御换上。
等穿好衣服,苏御瞪了他一眼,“一会儿要去哪里?”
“晚上带你去李府看一出戏。”
苏御蹙了一下眉,身后的地方,有些不舒服。
李初尧看出不对劲来,捏了捏苏御的脸,将人横抱着往书房走。
他还有事情要吩咐鸿书。
晚膳两人也是在书房用的,鸿书回来,天都已经黑了。
“吃过了吗?”
鸿书点点头,“尧哥,今天酒坊下单的人比昨天多了几个人。”
“嗯,库存还剩多少?”
“不多了。”
“你让莫一带着人在赶制一批,不用太多,我让你记录的可合作对象,记了吗?”
“记了,”鸿书拿了账本出来,指着上面画了叉的人说:“这些人同楼老板同仇敌忾,后续不适合合作。”
他又翻了一页,“这边是明显想长期合作的。”
翻过一页,“这上面的人,保持中立。”
李初尧拿著名单细细看了一遍,同他预计的一样,上辈子也是这些人支持李家,他一点都不意外。
确认完名单,李初尧很满意,他将账本合拢,拍在鸿书手上,“行了,暂时就这样吧。”
“好。”
等鸿书走了,李初尧叫来冷一和冷冉,一起瞧瞧前往李府。
李初尧对地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抱着苏御落在一处屋顶上,揭开一块瓦片。
只见屋里张香兰、沐染、李舜维、李胜才和老夫人皆在。
老夫人的怒气最甚,但由于中风,僵硬的脸上,只能瞧见冒着火光的眼睛。
李胜才:“钱氏的事情,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沐染胆子最小,身体不由抖了一下。
张香兰手里捏着佛珠,好似听不见李胜才说什么。
李舜维跪下地上,“父亲明察,儿子并为参与此事。”
“既然你没有参与,为什么有人看见,是你身边的小厮,将人带进府的?”
“父亲,是哪个小厮,我们当面对质。”
李胜才冷哼一声,让人将临南绑了上前。
李舜维看到临南,心下一惊,临南怎么会被李胜才发现,还怀疑是他的人?李舜维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但瞧见临南第一眼看的张香兰,张着嘴想喊“夫人”,又闭上了嘴。
李舜维手心被冷汗打湿,松了一口气。
张香兰似乎有了点反应,但又低下头去继续诵经了。
琼叔皱了皱眉,小声附在李胜才耳边说:“老爷,临南是之前大夫人送去沂南给李初尧的人。”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李初尧所为了?”
琼叔立马闭上了嘴,“老奴不敢。”
李胜才看向李舜维,“这不是你的人吗?”
李舜维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
临南抱歉了,我只剩舍弃你,但是你的家人,我定然会帮你照看好。
两人对视一眼,临南低垂下了头。
“既然不是你的人,为什么他要帮你打理生意?”
李舜维手指攥紧,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胜才连做生意这件事都知晓。
“父亲,其实是……当然李初尧成亲,我便开始做布匹生意了,您也知道……”李舜维朝张香兰那边看了一眼,小声继续说:
“临南是大夫人派去监视李初尧的,他发现了我做生意,大夫人也想分一杯羹,便让临威跟着我,如果我……不答应……”
李舜维落下眼泪来,“姨娘会随时没命的……”
李胜才踹了张香兰一脚,“你个毒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香兰却突然醒了似的,她恶狠狠地瞪向李舜维,“你胡说!我根本没有!”
说着她抱住李胜才的脚,“老爷,不是我,你相信我,临威被沐染收买了,想要故意陷害我!
钱氏死了,现在该轮到我了,老爷你要救我啊!”
沐染听到张香兰的说辞,站起身就要冲她扑过去,“我好心好意求老爷帮你去看儿子,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第159章 主子到底是谁
屋顶上的李初尧和苏御默默对视一眼,临南还真忠心,都这样了,还在帮李舜维遮掩。
不过张香兰和沐染的反应,倒是有趣。
苏御蹲的脚麻,李初尧环着他的腰,让人小心翼翼换了一个姿势。
下面的沐染被李胜才拦住,他眉目间,略带烦躁,一把将沐染拂倒在地,又一脚踢开张香兰。
“都闭嘴!”
沐染的哭声停下,见李胜才勃然大怒的模样,立马跪在了地上,局促不安地低垂着头,不敢在放肆。
张香兰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被李胜才和老夫人一瞪,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来。
李胜才直接问临南,“你主子是谁?”
临南眼睛在沐染和张香兰之间徘徊,看样子是不打算说。
李胜才冷哼一声,冲琼叔说:“让人给我打,别弄死了,打到说为止。”
地上的张香兰和沐染身子一颤抖。
琼叔准备将人带走,却听李胜才开口:“就在这里给我打!”
“老奴领命。”琼叔推开门,吩咐人进来。
只见临南被按在板凳上,怕棍子将人打死了,琼叔换了鞭子抽。
张香兰眼睛里恢复清明,她目光落在沐染和李舜维身上,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同临南有关系。
只怕她和沐染都被算计了,做了他的嫁衣。
但临南为什么不直接招供?难道他只是利用自己,分了李舜维的利益,却没有背叛自己?
张香兰一时有些看不懂了。
但是现在,她巴不得临南背叛了自己才好,不然招供完,老夫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腹部的疼痛,加上她心中所想,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
临南隐忍的要紧,咬着嘴唇,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额角的青筋暴起,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这让李胜才更加怒不可遏!
他干脆拿过下人手里的鞭子,使劲打在临南身上,“你的主子是谁,说!”
这一下抽的临南闷哼一声,苏御看着都疼。
李初尧眯了眯眼睛,李舜维,不知道你看着临南死在你眼前,心里是什么感受!
我会让你信任的人,一个一个倒在你面前,让你亲眼看到他们惨死!
李初尧欣赏着李舜维脸上的表情,从惊吓到慌乱,再到看到眼前的场景,攥紧了拳头,隐忍地站在一边,小心地收敛眼里的恨意!
老夫人神色未变,仿佛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钱氏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真凶,老夫人本应该高兴、愤怒、仇恨的,但她眼神平静的吓人,可想而知,老夫人即使变成如今这副行动不便的样子。
她依旧是李家最权威的那个人。
苏御小声问:“临南会说吗?”
李初尧点了点头,“如果他不想供出李舜维来,就要把戏做足了,他维护的主子是谁,等用过刑后,无论他说的是谁,李胜才和老夫人,至少都会信八分。”
苏御明白了,如果轻而易举就咬出背后的人,经过之前的戏弄,李胜才肯定会起疑心。
老夫人肯定也觉得身后还有人,但被逼到了绝境,为了活命,或者减少痛苦,肯定会更让人信任些。
临南身后已经皮开肉绽了,李胜才似乎抽够了,手酸的将鞭子拍在小厮手里。
“去,让人准备辣椒水。”
临南抖了一下,张香兰,沐染,李舜维脸色也白了起来。
临威如同撑不住了般,气息奄奄道:“临南自知罪孽深重,若是说了实情,老爷可否给个痛快?”
李胜才嘲讽一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同我谈条件?”
临威不说话了。
李胜才蹲下身,捏住临南的下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还免得受皮肉之苦!”
“是……”临南先是闪烁地看了一眼沐染,又看向张香兰,笃定道:“是大夫人!”
沐染觉得尘埃落定,松了一口气。
张香兰去恼怒了一张脸,直觉告诉她临南背后还有人,她捏紧了拳头,咬着嘴唇泛白,然后一直一顿说:“老爷,是我让临南去的沂南没错,但他如今的主子,是谁还未知!”
李胜才转过身打量张香兰,以往只知道打闹的人,如今倒是学会冷静分析了。
他方才将临威的神色全部收在眼里,虽然已经咬定了张香兰,但他始终觉得还有人。
其他人不知道的是,经过钱氏之死,李胜才对于表面看到的事实,始终心存怀疑,这也让张香兰捡回一条命。
“老爷,琼叔知道临南是我的人,我难道还敢大张旗鼓,让他去还钱氏不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真凶吗!”
沐染出言:“你胡说,临南本来就是你的人!”
李胜才眯了眯眼睛,“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沐染刚想说话,记起是自己和张香兰合谋杀人,可是她好不容易得到今天的一切,绝对不能付之一炬!
她咬咬嘴唇,打算借着张香兰的毒妇和嫉妒发散!
她落下一串泪珠,话语哽咽,“老爷,你还记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吗!是张香兰,她害我没了孩子,还想嫁祸给二姨娘。”
“先前我找您帮忙去看李常维,就是信了她的话。可是后来我发现,我的孩儿,是她指使临威做的!”
“若不是心存愧疚,夫人怎么可能天天诵经拜佛,分明是在忏悔。”
“毕竟……若是没有我怀孕的事情,李常维就不会被罚,夫人也不会被关进祠堂里。”
沐染泪流满面,眉间带着愁闷,眼神里尽是痛苦。
张香兰厉声道:“如今我在府中连个下人都使唤不动,我又是哪里来的人!”
当初她和沐染分工合作,她手下的临南去请浪子,下迷药和支开人,全是沐染一手所为。
果不其然,沐染立马苍白了脸。
老夫人却突然出声,“老爷,将其他证据一并拿出来吧。”
李胜才将迷药和银票拿出来,随后扔到了地上。
张香兰虽然也害怕,但李胜才至今未处决她,肯定还心存疑虑,只要她推到沐染身上,一定能保全自己。
李舜维眯了眯眼睛,李胜才怎么突然查这件事了?还查的这么仔细?
但要是张香兰不在了,难免会有人塞人进来,到时候还是会有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