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石头战战兢兢地挪到了元址面前,死死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大门。
  元址不可置信地启口,“是他……是你家主子让朕进去吗?”
  石头浑身抖得像个筛子,颤颤地点了点头。
  元址看着石头吓掉了半个魂的样子,想起自己对石头的所作所为,歉意道:“竹石,当年之事是朕对不住你。朕气你将南府灭门的事情告诉了你家主子,差点害他失心疯,所以才……”
  竹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微微摇了摇,又指了指别院的门后,转身朝里面走去。
  小顺子提醒道,“陛下,要进去吗?”
  元址没有应声。林啸说得对,事情至斯,他哪里还有脸再去见那人。
  他要进去吗?那人会对他说什么呢?他想进去看看那人的情况,若是那人打他、骂他,甚至捅他一刀,他都能接受。可是又怕此一次,亦是最后一面。如果……如果那人说的是此生不复相见呢?
  元址再三思量下,还是抬脚进了门,至少他想亲眼看着那人已安好。
  别院不大,却雅致的很。看得出别院的主人对庭院布置极为用心,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衬着淡雅的样子。
  元址嗤笑,林啸那俗物断不会如此附庸风雅。这么费心费力,为了讨谁的欢心,不言而喻。
  小顺子看着元址面上的神情,心领神会,言道:“这园子也不过如此,哪里有宫里的昭阳殿住的舒服。朝阳改昭阳,奴才还是觉得陛下的心思更胜一筹。”
  元址瞥他一眼,冷言:“妄语!”
  小顺子瘪了瘪嘴,低下了头。
  没多久,石头领着他二人,来到了一处绿竹淡淡的小园子。
  园子的拱门上雕刻了四个字__“昭昭月华”元址瞧见了,抽了抽嘴角,低声骂了句,“傻B玩意。”沉了沉气,拂袖进去了。
  在离房门口不远处的时候,元址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哥哥还疼吗?虽上了金疮药止住了血,等德胜堂的张大夫来了,再仔细瞧瞧,若是留了疤痕便不好了。”
  元址鼻哼,说话的男人不是林啸那傻B玩意,还会是谁。
  这时,另一个声音缓缓地回道:“没关系,不打紧。原本便不是矜贵的身子,再多一个疤痕倒也无事,我不在乎。”
  “哥哥不在乎,我在乎。”
  元址再听不下去了,跟着石头推门而入,留着小顺子在门外待命。
  元址进了屋,里面的二人即刻停止了交谈。
  林啸先前被元址揍得挂了彩,满脸黑青,坐在床边守着离兰,看向元址的眼神都恶狠狠的,恨不得生吞了他,晈牙切齿,“若不是哥哥要见你,皇帝陛下怕是这一世都没有资格踏进‘昭月园’的门。”
  昭月园?附庸风雅的烂俗玩意。元址懒得同林啸掰扯,只是定定地站在门边上,看着的气血全无的离兰。进不敢进,退不能退。
  最后,还是离兰先开了口,“林啸,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同陛下说。”
  林啸万分不乐意,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离兰颤颤地握了握林啸的手,气若游丝地说了两个字,“无事。”
  林啸替离兰掖好了被角,这才站了起来。在路过元址的时候,狠狠地撞了元址的肩膀,又对着石头使了眼色。
  石头心领神会,掩住了门,跟着出去了,却没有走远,只立在门边,支着耳朵悄悄听着。
  屋子里瞬时间安静了,只有离兰轻微的咳嗽声。
  元址看了一圈,眼神落在了温着的茶壶上,启口,“你……要暍水吗?”
  离兰淡淡道:“不必了,躺着也不方便,如今这场景,就不敢再劳烦皇帝陛下喂于小人了。”
  元址惊道:“你……你竟然知道?”
  离兰失笑,“有什么不知道的呢?陛下莫忘了,当年的南昭文武双全,耳力过人,屋子里落根针都能辩出方向。只是不想太过惹眼,进宫后才刻意掩饰了自己的功夫。没想到就这一点,到最后竟被人当成了内贼的把柄。”
  离兰像在诉着别人的故事,继续道:“南昭刚进宫那几天,被罚跪了二日后昏厥,夜半的时候陛下不是还爬了后窗,去看了南昭吗?还有撞柱子的那回,快鸡鸣的时候,陛下不是还趴在南昭的窗户上瞧了几眼吗?还有中元节那次,南昭发热,夜里讨水暍,是陛下打昏了竹石,用了那样的方法将茶水喂于南昭。”
  听到这里,元址心里揪紧了一下,微微红了脸。原来,这些南昭都知晓,且一清二楚。
  离兰又说着:“这些,南昭都记在心中,从来不敢忘。只是,时过境迁,陛下恐怕也很清楚,南昭被利用也好、被算计也罢,陛下的恩情,上一世的南昭,以用南府三百四十七条人命相抵了。”
  利用?算计?三百四十七条人命相抵?
  元址气急,上前一步,厉声:“连你也觉得我是利用和算计?”
  作者有话说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鞠躬。


第三十七章 算计和利用?
  离兰一手握拳,紧紧地抓住了被子。
  他明白算计和利用,从来便是刻在帝王将相骨子里和血液中的东西,他出生于相门,也不会不懂。
  只是,那个时候是他太过天真,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天下之主,还妄图同一位帝王要一个生生世世,盼一个年年安好、岁岁相守。
  他都不知道从何时起,渐渐地迷了双眼,信了元址所唱的戏文一一生只为_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
  人生如戏,可是戏从来便不是人生。
  最后他还不是让人用血淋淋的巴掌,一下下扇在脸上,打醒了他。
  而代价便是南府三百四十七条人命和南疆将士的五万英灵。
  离兰嗤笑,南昭,从始至终都是你太愚蠢。而如今,我是离兰。
  即使内心已波澜,离兰面上仍是平静如水,轻轻地说道:“回陛下,算计也好、利用也罢。那些是与不是、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
  元址一拳砸在茶桌上,愤愤道:“什么叫不重要?!南昭!朕乃一国之君!当年不论起因如何,南氏谋逆既是株连的死罪,你只记得南府三百多条人命和五万逆贼,你可知道当年只因他们造反,南疆王趁虚而入,南疆五城失守,三十万百姓被屠戮!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至今还在南疆人手下为奴为婢?!这笔账你又怎么算?!那些既成的事实,你当真认为朕可以只为你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他喘着气,太阳穴的青筋暴起,继续道:“当初能保着你,已是朕用了连云十三州同右相一派换的!可你呢?用了一柄冰冷的剑架在朕的脖子上!你让朕如何再护着你?你不想在宫里苟且的活着,朕也准备了假死的药,欲将你换出死牢、送出京城。你呢?还不是跟着狼崽子跑了?!若不是朕的授意,禁卫军搜捕了一月,怎会搜不到你?!当真以为朕是瞎的?原以为你出去了从此隐姓埋名也就罢了,谁知道你却为了一个半真不真的消息,竟然跳了崖?!朕也派人去崖底寻过,朕知道你没有死,只是不想活。难道只有林啸一个人在寻你的消息吗?!这些年,但凡可能是你出现的地方,朕都差人寻了一遍。南昭,究竟你还想要朕怎样?!”
  离兰冷言,“陛下慎言,当年刚进宫的时候陛下问南昭,左右二相谁会造反,这场赌局陛下终究是蠃了。陛下说得对,南府上下皆为逆贼,用几百条人命为南疆三十万百姓赎罪,不冤!南昭不恨了,前尘往事,南昭已经同陛下两清了。这一世,小人是离兰。所以,若陛下非要将罪臣之子拿回去伏法,就当南昭当年已摔死在断崖吧。”
  元址一手撑在茶桌上,赤红着双眼看向离兰,声音颤颤,“好一个两清了。你唤我进来,只是为了跟我说扎心窝子的话吗?!”
  离兰深叹一口气回道,“小人请陛下进来,是想同陛下说明白,林啸于小人,更像是亲弟,他年岁小,还求陛下宽待他,莫为了过去的恩恩怨怨和小人这种不相干人,伤了陛下同他的郎舅情谊,犯不上。”
  “郎舅情谊?不相干的?你说的轻轻松松,是一点都不会在意林常欢是我的皇后吗?”
  离兰冷笑,“陛下的皇后可以是任何人,除了南昭那个短命鬼。”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他。”元址哽咽,低头看着桌面,缓了一阵子,才抬眼问道:“南昭,我且问你,离兰看向了别处,随意应答,“何人?这话恐怕要问问陛下自己了,离兰同陛下无半分牵扯,恕离兰不懂。”
  元址再次怒声,“你若心中无我,如今为何要回来?为何要引我去寻你?为何叫离兰?‘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这是我当初为你写的诗!”
  离兰佯装惶恐,阴阳怪调地言道,“陛下慎言,陛下明明只是拓写了一遍而已。若是屈大夫听到陛下的话,恐怕也要从汨罗江游回来亲口问问陛下,为何窃取他的诗词?!小人叫离兰,是因为小人是留白山白须圣人座下大弟子,小人这一辈皆从‘离’字。空虚阁的大阁主是小人的师弟,名唤离恩。若是只因沾了一个离字,陛下便如此想入非非的话,莫不是陛下同离恩也有点私情?离恩已是耄耋,陛下可真是重口了。还有,小人也并未刻意引陛下来寻小人,小人接一些委托的买卖,只是为了糊口,讨口饭吃罢了。谁知道京城的人将小人传得神乎其神,安了些乱七八糟的名号。是不是小人做的都一股脑地扣在小人脑袋上。就连御史夫人同人私通怀了身孕,都要算在离兰的头上,小人着实冤枉的很。至于为何回来,那是小人的私事,日后不必陛下费心了。侯爷说了,自会替小人料理妥当。”
  元址不甘心地沉声问道,看向离兰的眼神里甚至都多些祈盼和奢望,“南昭,你同我再无话了吗?”
  离兰轻转过头,看向他,一副笃定的口吻,讥笑,“若陛下问的是南昭,陛下下回再心血来潮时候,也可以亲自去崖山里问问那座衣冠冢,没准坟头冒了青烟,会回陛下的话呢。若陛下问的是离兰,那小人祝陛下子孙延绵,万寿无疆!”
  “你!”元址一口气抵在胸□,丝丝血腥味充斥在喉咙,双眼中都闪过星星黑影。
  他再无言语,转身踹幵了门,带着小顺子出了园子,一路上带倒了些许湘妃竹。
  小顺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小声问了句,“陛下,奴才看着那德胜堂的郎中已经候着了,需要再传太医院的许院判吗?”
  元址愤愤回道:“不必了,那人的死活,与朕何干?!”
  小顺子应一声,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方才元址同离兰说的话,他站在屋外也不是没有听到,那二人还是同少时一般,各自嘴硬,专挑着对方的心窝上扎。
  元址径直出了大门,策马扬鞭离开了别院。
  小顺子牵过另一匹马,赶紧跟上前去。
  元址回到了昭阳殿,第一件事情便是抽出了一旁侍卫的佩剑。
  连着几剑,将正殿上挂着的赤金木匾“昭阳殿”,劈了个四碎。
  宫里人不知道皇帝闹什么脾气,吓得乌泱泱跪了一地,个个噤若寒蝉。
  他独自呢喃:“南昭,我蠃了赌局,却输了你……”
  血气翻涌下,元址终于将梗在喉中的鲜血喷出来,眼前一黑,昏去了。
  “陛下!!来人,快宣太医!宣太医呀!”
  作者有话说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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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但凡哥哥使点劲,有你主子什么事?
  昭阳殿里,一群女人跪在正殿行哭得脂粉落雨。
  小顺子生怕她们吵着太医替元址看诊,命人抬来了玳瑁峦山屏风,将内殿与正殿隔开了。
  小顺子甩了甩拂尘,睨视着这群梨花带雨的女人,小声咒骂着,“我呸!猫哭耗一一猫哭真龙假慈悲!装什么真情实感?!我家陛下只是昏厥而已,一个个哭得同死了爹妈似的,给谁号丧呢?!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个摆件还嫌占地呢。也就是我家陛下仁德,才肯养着你们。若不是权衡利弊,早把你们拉去空虚阁后面的崖山里陪葬了!”
  随口提到空虚阁,小顺子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呸呸呸!哎……哪壶不开提哪壶!日后啊,绝对不能再陛下身边再提起有关空虚阁的人和事。”
  这时,听到门外的太监报,“皇后娘娘驾到。”
  地上跪着的女人们,一听到皇后来了,忙得手忙脚乱地爬到了旁边,让出地方来,重新跪好了。
  虎啸胭脂的名头不是白来的,当年皇后娘娘因妒忌探花郎同天家的私情,鞭打探花郎的故事可是传了许多年。宫里的女人见着皇后都如同耗子见了猫。
  林常欢在几个嬷嬷的簇拥下,穿一身正红色凤凰金线绣,一步一摇,姗姗来迟。
  小顺子看见了忙得跑了两步,迎了上去,福了福礼,“娘娘您可算是来了。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闭嘴!”林常欢冷言打断了他,凤眸一转看向了屏风那边,又问道:“在宫道上便听到了昭阳殿哭得惨兮兮的,莫不是人真的不行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们都在支着耳朵听着,低声泣泪。
  小顺子看了看周围,吓得面色煞白,忙小声回道:“使不得、使不得!好些人看着呢。娘娘慎言。陛下无事,无事!气血攻心,昏了而已。现下许院判正在里面施针运法。”
  林常欢挑了挑眉,“施针运法?许院判是道士吗?看来,人果真是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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