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元址声声气急,止不住的咳嗽。
  “陛下!”许之润跪伏,“陛下保重龙体,那一位的状况老臣先前便告知了小顺子,他是林公公所托故人,老臣岂敢随意妄言!”
  他随手抄起一个玉枕砸在地上狠声道:“先前便告知了?!所以你们都知道!所以你们都明白!你们所有人只瞒着朕一个,将朕生生逼成恶人!”
  “陛下!”许之润深深地低着头,肩膀微微地颤着,不敢再应答。
  内殿里只听得到元址低低的泣诉声。
  许久之后,他痛心疾首地问道:“他还有多少日子?”
  许之润答:“若是好好将养,许能再过个三五年。若是像现在这般折腾,怕是熬不过这个秋。”
  听了许之润的回答,元址冷笑:南昭啊,听到了吗?你的日子就这么多了,还想让我背上你的一条人命,你的心究竟是有多狠!
  元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缓声:“行宫暖和,留他在这养着吧。院判也不必回宫了,缺什么少什么,差小顺子去安排。若……若院判能保他过了这个秋,朕许院判丹书铁券,世袭承。此后多保他一年,朕赏院判一万两黄金。”
  许之润连连啄头,“臣遵旨!”
  “你出去吧,叫小顺子进来。”
  “是!”许之润扶地起身,拎起小药箱,离开了。
  小顺子端着一小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悄悄地站在床榻边,看着元址盘腿坐在榻上,小声请示着,“陛下,该暍药了。”
  元址木声:“许院判的话,为何没有告诉朕?”
  小顺子跪地,手中还端着托盘,“奴才该死!奴才是怕陛下伤心……”
  元址咬牙,“你但凡同朕说一个字,朕今日也不会想杀了他!”
  “陛下,奴才该死!”小顺子眼泪簌簌。
  元址缓缓站起,低头看着小顺子,失神道:“该死?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该死,偏偏都好好活着。可他呢?无论他想不想死,他都没多少日子了……”
  小顺子看着元址近乎疯魔的样子,万分心疼。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告诉元址公子昭的身体状况。
  就像五年前,当宫里收到公子昭跳崖的消息时,元址崩溃地跪在地上,不言不语,形同槁木。
  那时林公公中毒痴傻,外围还有右相一党虎视眈眈,所有人都在盯着朝阳宫的动向。
  这个时候不能没有个拿主意的人,他悄悄地宣了许之润进宫,护住了元址的心脉。
  又拿着御令,差了元址的暗卫黑羽卫,去了公子昭跳崖之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最后,连片衣角都未曾寻到。
  元址醒后,他对元址说:未曾寻到尸首,人兴许还活着。
  正是这一句话,元址才渐渐地恢复了神明。
  这五年来,也是凭着公子昭还活着的念头,元址才勉强撑着。
  如今,公子昭再次被判了死期,他已经想不出,若公子昭朕有个三长两短,元址失而复得又失去,大悲大喜、大喜大悲下,会不会也跟着去了……
  小顺子悲悲切切,他心疼公子昭,更心疼元址。
  元址冷笑了下,“不用怕,小顺子,好好活着吧。留着你的命,侍候公子昭。”
  元址光脚站在地砖上,行宫的地下挖了暗渠,通了温泉,地砖都是温热的。
  他问道:“他在哪?”
  “徐风殿。”
  元址只身着了单衣,疾步匆匆向殿外走去。
  小顺子站起身,将放着汤药的托盘递给宫人,忙得去取了一条斗篷紧跟上去。
  元址从走廊上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了徐风殿外。
  外面站着的宫人,跪地行礼。
  听着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元址问道:“谁在里面?”
  宫人答:“是林公公。”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七章 满心满眼装着的都是公子
  是林公公?
  元址沉眸,吩咐道:“下去吧。”
  宫人躬身,起身离开了。
  元址在外面听着,从窗棂外面看着林公公正坐在床榻边,拉着离兰的手,絮絮叨叨:“公子啊,您怎得又生病了?是不是我家陛下又惹公子生气了?公子呀,您可要原谅我家陛下。陛下他就是嘴硬,其实满心满眼装着的都是公子。公子是知道的,对吗?”
  此时,小顺子终于追上了元址,轻步站在元址身边。
  他看着元址讶异的眼神,解释道:“奴才也很诧异,师父竟是识得公子的,先前也是师父跳下水池救了公子和陛下。但好像,师父对公子的记忆,仍停留在公子在宫里的时候。”
  小顺子将斗篷轻轻地披在元址的身上,又言道:“陛下,该吃药了。陛下无虞,才能保得公子无恙。”
  元址顿了顿,侧了侧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味充斥了整个口腔,被呛了几下。
  小顺子忙地递上一方帕子和一碟蜜饯。
  元址只是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药溃,将帕子直接丢在那碟蜜饯上,问道:“先前让你查的,可有信了?”
  小顺子躬身回道:“陛下所问,可是公子在狱中之事?”
  “对!”
  “有……有信了……只是……”小顺子支支吾吾不愿言明。
  元址阴沉,“有话直说!在朕面前还敢遮掩!”
  小顺子心里一横,叹了叹气,罢了,总归是要知道的。
  他回道:“公子入狱后,起先是由师父差牢里的人仔细照顾着,对右相的人严防死守,所以并未受多大委屈。可后来,师父出事了,牢里的人还以为是陛下惩戒师父私下照顾公子昭,他们怕引火烧身,急于表功,所以……所以反水了……”
  元址看着此时殿内林公公摩挲着那只颀长白皙的手,痛心颤声,“受了大刑……挑了指甲……可是真?”
  小顺子静若寒蝉,不敢讲。
  元址斥道:“你说!”
  小顺子绷紧了身子,不敢再去看元址阴翳的脸色,回道:“遭了大刑,挑了指甲,还……还被人险些玷污了清白……是是……御史院的两个八品小官张琛和刘茂,为了同右相邀功才……幸亏……幸亏武安侯赶到了,公子昭才躲过了一劫。那两个畜生也被武安侯打残了。”
  元址背对着小顺子,身形微微颤抖,小顺子都感受到周身泛凉。
  元址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平静,言道:“只是打残了吗?动了朕的人,诛一族。生而不教父之过,诛一族。这样的人也不配留有子嗣,再诛一族。小顺子,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京城里不能再有张、刘三族之内的人。”
  连诛三族?!
  小顺子骇然,那两位就算是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情,大小也是京城里的官。
  即便是犯了法,也需经过三司六审。
  一夜之间,连诛三族……
  “朕是哪个字没说明白吗?”
  小顺子不敢再规劝,铸此大错,就算落个脑袋搬家,也是那二人的命数。
  毕竟他们动的人是公子昭,是天家的命啊。
  “是,奴才领旨。这便去。”
  小顺子后撤两步,躬身行礼退下了。
  元址轻轻地推开了徐风殿的门。
  里面林公公还在拉着床上之人的手,小声地哼着曲调。
  这首江南童谣,元址再熟悉不过。
  自他儿时起,林公公便是坐在床榻边,哼着小曲哄他入睡。
  他站在了不远处看着床上的人,病惨的面容。
  心中有一万个愧疚,却说不出口。
  那会,他是真的想和南昭一同赴死。
  一念之差,差点要了南昭的命。
  他柔声轻言道:“公公……”
  林公公回首,看着元址问道:“兔崽子,公子的药可预备了?待会公子醒来可是要暍的,若是你敢不上心,小心天家要了你们的狗命。”
  元址苦笑,回道:“预备了,公公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林公公倔脾气,“咱家不走,咱家要好好守着公子,公子一人在此会梦魇的。”
  元址道:“公公放心,天家很快就会来陪公子了。公公若是在此处,天家怎么好意思进来呢?”
  林公公摸了摸离兰的头发,笑道:“对对,没错。天家脸皮子薄,往日同公子闹了脾气,哪回不是偷摸着翻窗溜门,悄悄地来、悄悄地走,生怕别人看出来。可这朝阳宫里人,哪个心里不是明镜似的,大家伙都知道,天家心里有公子。”
  元址低头,浅浅地笑了笑,“那我送公公回房吧。”
  “好好。”林公公掖了掖被角,伸手扶着元址的胳膊,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几眼南昭,确保无虞,才颤巍巍地离开了。
  差人送林公公离幵了徐风殿,元址又重新来到了离兰的床榻边。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了离兰的身边,将离兰搂入怀中。
  看着离兰依旧昏沉沉地睡着,他低声诉着:“还记得元和十八年的上元节吗?那晚大戏楼失火,是你救了一位差点命丧火海的少年。那少年倾慕于你,甚至不惜加以设计,迫使你进了皇城,做了侍读。”
  “南昭,我比你想的,还要更早认识你。”
  “南昭,你是恨我吧,若不是我设计你进宫,何至如此。”
  “南昭,我错了,当年我还是少年心性,见了你后,只觉得你像一块珍贵的璞玉,这天下只有我才配拥有你。”
  “南昭,我后悔了,将你拖入这个吃人的旋涡里,终究是我太自私。”
  “南昭,此后朝朝暮暮,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他又搂紧了些,“南昭,我们不再分开了,好不好?”
  “南昭,原谅我,好不好?”
  “若你想忘了南昭,那我便只当你是离兰,好不好?”
  他的下巴紧紧贴在离兰的额头上,温热的眼泪滑过离兰的脸庞,泣诉:“你答应我,好不好……”
  撕--怀里的人吃痛一声,微微挣扎了下。
  元址抽噎了下,低头看着离兰,将离兰搂得更紧了些,柔声问道:“你醒了?是哪里还疼吗?许院判就在偏殿候着,我去宣他进来。”
  离兰阴沉着脸,动也动不得,最后只能微微抬头,白了他一眼,切齿瞋怒:“你压着爷的头发了!”
  作者有话说感谢谭慧韵、cp今天成真了吗?、江晚若吟君、秋咪的秋刀鱼的推荐票,谢谢各位小可爱,感恩,鞠躬!


第五十八章 我们在一起吧
  头发?
  元址忙得松开了双臂,将离兰的头发顺直了,留出空隙来给离兰调整姿势,又言道:“方才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离兰没有急着应声,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元址,问道:“林公公,是怎么回事?”
  元址想伸手去扶离兰的背,顿了一下,又收回了手,言道:“他……他生病了,所以我让他留在行宫休养,这里暖和。这些年他都不识人,连我都不认识了,但是他好像识得你。”
  “他这样有多久了?”
  “五年,自你离宫之后。”
  五年……早已物是人非。连曾经疼过他的林公公都成了如此模样。
  离兰沉沉的呼吸,想了许久,才问出了这句:“我为什么还活着?既然下手了,倒不如一了百了,也算对得起祖宗。”
  元址再也无法克制,双手从离兰腰间穿过,抱紧了。
  下颌贴在离兰的脸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从此刻起,我再不会伤你,也断然不会让你死。这一次,无论你想如何,我都可以随你心意。宫里的东西随你砸,宫里的人随你差遣,天下间的东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都给你,只要你说。”
  离兰挣脱不得,“元址,送我回空虚阁吧。”
  元址再一次将他箍紧了,摇头:“不行,我不能放你走。除了这个,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我。”
  “元址,我每夜闭眼时,在梦里所见的都是南府三百多条人命和南疆五万英灵。你要我如何在你身边安心入眠?”
  “可是你心中有我啊,我知道的,”元址上手摸在离兰的左胸口,“南昭,你这里有我。你可不可以自私—次,为自己活一次,今后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离兰声音决绝,“元址……”
  “南昭,我求你……”
  离兰感到身后之人不住的颤抖着。
  原本他已是抱着赴死的心,同元址一起沉入池中。
  原本他以为可以结束与元址的生生恨恨,可终究还是大梦一场。
  他不得不面对眼前残酷的事实,他真的可以自私一次吗?
  可以忘了那些拷打他灵魂的怨念,陪在元址身边吗?
  他身后的人开始躁动起来。
  元址开始摩挲着他的手背,轻吻着他的耳边,一下下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
  一只手紧张地从里衣下面伸了进去,开始向上摸索着。
  他敏感地闷哼一声,激起了身后人更大的动作。
  水润的唇一路探到他的肩窝处,轻轻啄着。
  他呼吸急促,心底却发出一声哭喊:南昭,他是你的弑兄杀父的仇人啊!
  他猛地捉住了元址的双手,死死地摁着,颤颤地说道:“不能,元址,我们不能。”
  元址反手挣脱幵,将离兰的身体扳正了,翻身上去,双手和膝盖支撑在离兰的上方,长发垂了下来,恳求他:“你给我,好不好?忘了过去的一切,好不好?忘记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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