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啪!
  一个悍匪上前一拳将相师打昏了!又将其拖过去,死死地捆在树上,用一团破布塞住了相师的嘴巴。
  悍匪化整为零,渐渐散进山林中。
  闻中这才将殷秀从怀中放出来,不好意思歉意道:“本想请你去家里坐坐,对不住,马没了,今日赶不回去了。你这般金贵,爷怎舍得让你陪着风餐露宿。跟着你的人先回去吧。”
  殷秀讶异,抬头看着闻中,“你肯放我走?”
  闻中笑笑,“怎么是放?爷又没绑着你。”
  他又指了指绑着相师的那棵树,“你们要的人在那边,你拿去立功吧!还有你那个撒泡尿便能浇灭的火折子,最多点个炮仗,并不能防身。”
  他从怀中掏出一柄镶嵌了海蓝宝的匕首,塞进殷秀的怀袖中,“收好了!去灵关山高路远,护好自己。这柄匕首就当爷给你下的定!放心,爷许诺的三千牛羊,一双鸿鹄,一只都少不了。”
  趁着殷秀愣神之际,闻中将殷秀玉白色外袍的半只袖子扯了下来,叠了叠,塞进自己怀中,“这个给爷留个念想,将来还你更好的!小殷秀,后会有期!”
  未等殷秀反应,闻中便将他轻轻推向了绑着相师的大树旁。
  当殷秀再回头时,闻中已经杳无身影。
  穆戈和邓乙带着人马赶来时,只看见傻了吧唧愣怔在原地的殷秀,和一个被绑在树上、耷拉着脑袋的黑袍人。
  穆戈气道,问着殷秀:“这人是谁?”
  殷秀喃喃着:“三千牛羊……”
  “悍匪昵?!”
  “一双鸿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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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小殷秀,等着爷,咱们灵关见!
  穆戈将长剑收回剑鞘中,上前握住殷秀的双肩,急道:“问你话呢?悍匪呢?”
  殷秀渐渐回神过来,木着眼睛说道:“他……走了……”
  “去哪了?!”
  “后会有期。”
  穆戈:“……”
  邓乙来到树下,扯掉了黑袍人嘴巴中塞着的破布和裹在身上的长袍,终于看清楚了此人。
  他惊道:“我滴个乖乖!快来瞧瞧!这是谁呀?啧啧啧,真是巧的很呀!”
  穆戈瞪了殷秀一眼,朝着邓乙走去,待他看清黑袍人时,也是一愣,又言道:“的确巧得很!”
  他上前扇了黑袍人两个巴掌。
  看着黑袍人渐渐苏醒过来,穆戈言道:“呦!醒了?天下这么大,在这都能遇见阁下。这是何等的缘分呐!阁下可真是精力充沛!一边儿伺候天家,一边儿伺候蛮夷,但凡在下有阁下这般心思,早八辈子封侯拜相了!用得着在这深山老林里陪阁下躲猫猫?您说是吧,尚德公公!”
  尚德自知败北,无力辩解,一言不发。
  穆戈又言道:“行了,没关系。您不说话也可以,陛下只说让拿人,又没提拿的是死人还是活人。先带回去,再慢慢处置。听说暗狱里的管事新研制了几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想找人练练手艺。赶巧了,尚公公,您头一份呀。”
  尚德面如死灰,如同被拔了毛的公鸡,毫无斗志,沉声:“我要见陛下。”
  邓乙暍道:“陛下是你说见便能见的吗!”
  “陛下若不想见我,又何必设下埋伏来拿我?!”
  穆戈:”……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他同邓乙四目相对后,冲着手下人吩咐道,“先带回去!”
  两名京畿营的将士上前替尚德松了绳子,上了镣铐,带走了。
  邓乙这才注意到依旧在傻愣在原地的殷秀。
  他伸手在殷秀面前晃了晃:“殷医官?殷医官?”
  殷秀垂首,一手暗暗摸着怀袖里的那柄匕首,独自喃喃着:“声在闻中,自有生灭,后会有期。”
  穆戈摇摇头,“来人啊,带走带走!唉……好好的人,怎得就被吓傻了呢!”
  穆戈又回头对着邓乙说道:“行了,邓大人,您可以带着殷医官继续前行。在下要押着尚德回去复命了!”
  邓乙行礼:“穆大人,再会!”
  穆戈带着赤羽卫离开后,邓乙关切地拉着殷秀的胳膊问道:“殷医官,你还好吧?”
  殷秀点点头,“嗯,还好。”
  邓乙看着殷秀被扯掉的半只衣袖,问道:“那人……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当时他在山丘上看着大辫子扛着殷秀上马的时候,心里也是吓得七上八下。
  殷秀样貌俊美,若是真被那蛮夷掳了去,还不得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啊。
  还好、还好!他并没有听穆戈的废话,而是当机立断救下了殷秀,不然他怎么同殷家交待!
  邓乙拉着心思沉沉的殷秀朝着马车走去,又十分好奇地问了句:“那个大辫子,可有关于他的线索?”“大辫子?”
  “昂!就那个领头的年轻人。”
  殷秀木讷地回道:“塞北人,马粪味,卩IT秃发’。”
  “马粪?还是个秃发?”邓乙思略着,他眼神倒也不差啊,虽隔着比较远,但他这双百步穿杨的眼睛也清楚了那年轻人满头乌发,哪里是个秃头?
  莫不成,这孩子真的被吓傻了?
  算了算了,等他缓过劲来,再问吧。
  邓乙将殷秀扶进了马车,又吩咐手下收拾好行装,继续朝着灵关前行。
  待邓乙的人全都走干净后,一个人影从一棵参天大树上倒挂着飞身下来,平平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将大辫子甩在身后,从怀里掏出一叠玉白色的布料放在鼻下深深吸了一口。
  看着邓乙的马队越走越远,他笑盈盈道:“小殷秀,等着爷,咱们灵关见!”
  温泉行宫,徐风殿。
  元址坐在床榻旁,握着离兰的手,静静地等着他醒来。
  许之润则焦虑地在殿内踱来踱去。
  元址被许之润搞得心烦,“许院判,你能不能歇歇?”
  许之润双眼都布满血丝,轻声回道:“回陛下,老臣也是心急呀。灵关千难万险,万一殷秀有个闪失,老臣如何同殷老院判交待啊。”
  元址扶了扶额头,“你是不信朕?”
  许之润躬身行礼,“老臣不敢!”
  “那便好生呆着,朕一言九鼎,保证你那好徒儿连片衣角都伤不了!”
  许之润擦了擦冷汗,“谢……陛下!”
  元址摆了摆手,“你来看看,都这么久了,汤药都灌了好几副,怎得还不醒?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吗?”
  许之润又瞧了瞧离兰的面色,回道:“回陛下,先生心力交瘁,遇到这般事,能挺过来那都是托了陛下的福。让他再歇歇吧。”
  “好吧!”
  “陛下!陛下!”小顺子自殿外奔来,人未到声先到。
  “嘘__”元址咬牙切齿瞪着小顺子。
  小顺子瞬时噤了声,只用口型说道:“人抓到了!”
  “是谁?!”
  “尚德!,,“在哪?”
  “暗狱!”
  元址看了看许之润焦急的神色,又问道:“殷秀呢?”
  小顺子回道:“殷医官无碍,尚德还是他抓着的。”
  许之润顿时来了精神,眉毛都跳了起来,嘴角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元址揶揄道:“行了,别装了,想笑便笑吧,也不怕憋死你。”
  他轻声舒了一口气,“先生交给你了,若他醒来,第一时间差人来唤朕。”
  许之润道:“是!”
  元址从床榻上起身,他刚想松开离兰的手,却被离兰紧紧握住。
  元址欣喜地看着离兰慢慢地睁开眼睛,轻声问着:“你醒了?”
  离兰虽气若游丝,声音中却是带着似是吃人的冰冷,“带我去见他。”
  元址回握住离兰的手,言道:“我先去看看,暗狱阴冷,待你好些再去,可好?”
  离兰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元址的胳膊,笃定道:“不,现在,带我去。”
  元址抬眼看了看许之润,许之润眼神会意,点了点头。
  元址这才回道:“好,我陪你去。”
  他回头对小顺子说道:“将尚德提到行宫来,记得多备些炭盆。”
  “好!陛下放心,奴才顺道再去趟刑部,将十八道大刑的器具也一起搬来。”
  “你搬刑具作甚?”
  小顺子声音越来越小,“陛下不是说多备些……备些炭盆……先生要……要审人。”
  元址操起许之润的银针盒子朝着小顺子砸去,一顿挤眉弄眼,“审你个姥姥!十八道刑具要不要挨个给你上一遍?!朕让你备炭火是因为先生怕冷!”
  小顺子这才反应过来,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知错。”
  “滚下去!”
  “是!”
  小顺子麻溜地跑远了。直到出了徐风殿,他才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唉……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年公子昭便是在大狱里受了十八道刑具,吃尽了苦头。今日提及,这不是戳陛下的肺管子嘛!愚蠢!”
  小顺子离开后,许之润十分无语地猫在地上收拾起散落的银针,言道:“老臣先告退了。”
  元址点头。
  离兰脑袋支在屈着的膝盖上,眼神无光看着地砖,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是什么毒?”
  “十寸散,和九阴毒同宗。”
  “有没有问过那丫头?”
  “我……我想等你醒了,毕竟她是你的亲妹。”
  “虽是我亲妹,我却越来越不认得她。是我的错,教导无方。”
  元址抱住了离兰,下颌抵在离兰头顶,“不怨你,也不怪她。她当时才多大,是非不分的年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被人利用了。”
  他靠在元址怀中垂泪,“当年我同南枝又有什么区别呢?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恨所有人,恨自己爱着你,恨自己对你下不了手。我逼你,也在逼我自己,我想用自己的死,让你悔恨一辈子。元址,我都干了些什么……”
  元址一下下吻在他的眼泪上,轻言着:“这个旋涡里的所有人都身不由己,不只是你我。只要有权力便会有争斗,永无止境。你父亲和林韧总有一人会被逼造反,只是早晚。来,你看着我。”
  元址捧着他的脸颊,“我发誓,今后再也不会让你经历这些。你好好的,我只有你了。”
  “好!”他抱着元址的腰,紧紧地贴着,“竹石葬在哪里?”
  “崖山,那座衣冠冢旁。”
  “也好,我可以带着他喜欢吃的小点心常去看他。”
  “好!以后我陪你去。”
  离兰抬起头,“走吧,带我去见尚德。”
  “你真的可以吗?”
  “有你在,我怕什么?”
  “好,我陪你去。”
  元址唤过小五子,替离兰穿好了衣裳。
  在一切预备妥当之后,才跟着小顺子派来的人,走出了徐风殿。
  没有预想中的阴暗寒冷,也没有小顺子口中的十八道刑具,若不是尚德身上戴着的镣铐,根本看不出这是关着犯人的房间。
  为了不让离兰想起不好的事情,小顺子可算是下了功夫。
  元址心中颇为满意,看来小顺子领会了他的意思。
  元址原本想扶着离兰坐在铺了软垫的圏椅上,未曾想离兰言道:“陛下,我想同他单独淡淡。”
  元址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应道:“好!朕在外面等你。”
  元址出去后,小顺子替离兰关好了门。
  离兰径直走向尚德,眼神淡漠不带丝毫情绪,端着手臂,淡淡地说道:“我只问你一句,我的侍从是不是你杀的?”
  尚德答:“小人既然伏法__”“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尚德沉气,“是。那是因为__”离兰眼神闪过死神般的阴鸷,说道:“哼!我可没有问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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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有本事卸了我的胳膊,缴了我的械!
  元址端着手,同小顺子候在门外,欣赏着院中的桃花。
  他给了小顺子一个赞许的眼神,“差使办得好,你还挺机灵!”
  小顺子怪不好意思的,“多亏陛下提醒,先生那些年吃了不少苦头,自是不愿意看到那些腌臜的脏东西。”
  “是啊!”元址叹息,“别看二公子出身将门,但他心地良善,从不杀生,手里没沾过丝毫血腥子。他清冷的如同冬日的白雪,纯洁的好似开在湖心的白莲,心眼子软的像朕儿时在园子里养的小兔子。你还记得那些兔子吗?”
  “奴才记得,有一日有只兔子咬了二公子一口,陛下气急当场便要宰了兔子炖肉吃,结果二公子还跪在雪地里为兔子求情。陛下气得骂了二公子一句‘不识好歹’便回朝阳殿了。整整三日都没有同二公子说话。”
  元址一提及少时的南昭,那是满脸的痴汉样,“嗯,对啊,他就是那般良善高洁,傻傻的,却很可一一”“啊——”爱字还未说出口,只听屋子里传来阵阵惨叫声,宰牛一般,一声比一声渗人!
  怎么回事?!
  元址刚想转身推门进去,只见离兰将门自里面打开,幽幽地走出来。
  他面色带着肃杀的气息,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身上披着的白色狐皮大氅上沾了点点的鲜血,似朵朵开着的红梅。
  元址和小顺子闻到从门里面飘出浓郁的血腥味,听到半死不活的哼哼哧哧。
  在看清离兰手上的那柄龙纹匕首时,元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惊道:“这不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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