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八声甘洲

作者:八声甘洲  录入:09-12

  “那你……”柏砚抬头看他,“是谁告诉你什么?”
  他仔细想了一遍,“是严儒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再提及这些。
  于许多人而言,五年前的郢都荒唐无稽,分明北疆蛮夷已经挥兵南下,但是大梁的都城郢都,却是各方势力角逐。
  没有人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严儒理只是说了一部分。”萧九秦据实以告,“送你离开郢都后,我做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故意寻魏承枫的麻烦,设计让他被皇帝关在皇子府,另一件……你查了当年的事。”柏砚在萧九秦开口之前说出来。
  萧九秦犹豫了下,点头,“我查了。”
  柏砚不知怎么开口了,怪不得自萧九秦到了永州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其实也不尽然是回到郢都才查的。”看着柏砚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萧九秦攥紧他的手,“既然今日是个机会,那我不妨都说个清楚。”
  他让柏砚看着他,而后认认真真一字一句解释,“五年前初到北疆,北狄蛮夷来势汹汹,加之军营诸人不服,我无暇顾得上查找真相……”
  “但是从去岁开始,北狄蛮夷步步后退,我勉强有工夫能顾得上派人去查。”
  “一开始的确诸多不顺,时过境迁,许多知情人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很长的一段时间一无所获。但是在这个档口,又听说你尊允太师为师,又逼得薛……老师致仕,而且还与权宦相交甚近,坦白来说,当时我的确气了许久。”
  萧九秦顿了下,“在心中最乱的那个时候,我的确以为你变了。”
  其实连柏砚都清楚,也无怪乎萧九秦那样认为。那时魏承澹两位皇子离开郢都,宫中皇后不在,皇帝独宠冯妃,宫内宫外对允氏的打压颇为严重。
  连带着他这个允太师的得意门生也跟着受了不少挂落。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允太师的门生,不过是因为他科考的那年,允太师出题,主考官是允太师门生。柏砚以一篇策论无出其右,直接惹了不少人的眼。也是那时,传着传着他就成了允太师的门生。
  但实际上,在被允太师从诏狱提出来前,柏砚与允太师只有一面之缘。
  平津侯是纯臣,允太师则是二皇子魏承澹的拥护者。
  二者本来无牵扯,奈何平津侯的刚正不阿成了不少人的阻碍。他越是不站队,便越是引得各方势力拉扯。
  在柏砚进了诏狱,平津侯直接在陛前替柏砚求情,奈何允太师百般阻挠。
  后来……平津侯府出了事,柏砚险些在诏狱被人折磨而死,在奄奄一息之际,允太师不知和皇帝说了什么,竟然将他从诏狱带出来。
  所以也是因此,空穴来风的事儿最后传着传着就成了柏砚背叛平津侯府,与允太师勾结,加之两家的旧时恩怨,一时间柏砚“以怨报德”,“无情无义”,遭了整个郢都百姓的唾骂。
  “你恨我其实也合适……”柏砚撇开目光。
  萧九秦却忽然扣住他的下颌,逼着柏砚看自己,“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多久?”
  “你没有与允太师勾结,其实连你自己都不知为何他会将你带出来。”萧九秦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对吗?”
  柏砚不语。
  萧九秦眸子一凛,直接将他抱起抵在博古架旁,他狠狠吻下去,滔天的谷欠火夹杂着数不清算不明白的怜惜、珍视,将柏砚裹进漩涡中。
  “唔。”柏砚作势要推开萧九秦,但是对方将他的手束缚住,凉薄的唇像是带了热火,一点一点往逼仄侵掠,“阿砚。”
  “萧……”柏砚推不开他,萧九秦像是饿狼圈住怀里的兔子,攫着他的唇,像是连最后一点气息也要裹挟个干净,让他连挣扎都不及,沉溺进去,再无翻身之机。
  良久,柏砚被亲得腰际发软,萧九秦将他稳稳抱起,直接放到榻上,指腹抹开柏砚眼尾的殷红,临了又忍不住凑近亲了亲。
  “不要脸。”柏砚嫌弃地推开他。
  “要脸做什么?”萧九秦像是亲上了瘾,嘴唇在柏砚鼻尖,眼睫,唇角细细密密地啄吻。
  他唇角破了皮,一碰就生疼,柏砚烦不胜烦,将人推开,恶狠狠地叱责,“够了。”
  “这就恼了?”萧九秦扳过他偏过的头,温声安抚,“别气,若真的不快,不若打我几下,千万别恼了我……”
  他刚将人亲了个干干脆脆,这会儿怕是柏砚叫他去死,他也能甘之如饴。
  从前不觉得,情爱是这样折磨人的东西,心上人在眼前根本忍不了,他就想时时刻刻亲吻。
  最好将人里里外外吃个干干净净,再不济,将人揉进怀里。
  萧侯爷想到这儿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凑近,替柏砚摸摸他红肿的唇,满是歉意,“千万别恼我……”
  萧侯爷何时这样卑微过,他拿着柏砚的手锤自己,“不若打我几下,也好解气。”
  “懒得打你。”柏砚收回手,“你这人真是……”他想了许久,最后恶狠狠开口,“烦透了!”
  “跟发了情的野狗似的,到底有没有完!”
  萧九秦讨好地笑,“只对你这样,你就体谅一回,毕竟素了多年,好不好?”
  “好你个登徒子,滚!”骂了之后,柏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们二人可真是幼稚,好像人还未长大似的。


第63章 很好 侯爷您事儿办完了吗?
  二人闹够了之后, 齐齐躺在榻上,萧九秦侧头看柏砚,“你在诏狱的那段日子……”
  “还不错。”柏砚打断他的话, “虽说是皇帝下诏将我打入诏狱的,但是我与平津侯府的关系路人皆知,北镇抚司的人并没有太过为难我。”
  萧九秦有些怀疑,“北镇抚司可直接拷掠刑讯,取旨行事, 你身上的那些伤……”
  “不是那时留下的。”柏砚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吗?”
  萧九秦不语。
  他想起从前的一桩关于诏狱的案子。万历年间, 临江知府钱若赓被明神宗打入诏狱。其子亲口所言,钱若赓在诏狱三十七年,“气血尽衰,脓血淋漓, 四肢臃肿,疮毒满身,更患脚瘤”, 最后虽然被释放出来, 但是他根本无法站立行走, 耳聋目盲,只余一口气, 生不如死。
  他忍不住多想,但是柏砚瞧着就是不欲多说的模样。
  眼看着萧侯爷越往深处想越难受,柏砚凑过去扯着他的下巴,“别胡思乱想。”
  萧九秦勉强的点点头。
  二人又说起之前的未竟之语。柏砚目光飘远了些,“之前允太师在混乱中被人刺了一剑, 近来宫里的御医已经几次入府延医用药。”
  他说到这儿微微蹙眉,“按说魏承澹兄弟二人已经回宫,但是皇帝始终没有召见他二人。”
  “魏承枫那边也分外老实,听说冯妃这几日在寝殿养身子,一反之前的闹腾,皇帝身边的那位云嫔更是一朝得势,昨日陛下封了他两位兄长侯爵。”
  好些日子罢朝,萧九秦除了按时训练玄麟卫之外,大多时候都在探听各方势力的动向。
  柏砚与他知道的大差不差,不过想起那位冯妃,他想了想开口,“她近来安分,大部分原因是怀淳的警告起作用了。重阳节魏承澹兄弟二人遭伏击,怀淳这两日在派人大力稽查。”
  “越是安分,越是说明其中有鬼。”萧九秦看他,“你和怀淳都怀疑魏承澹兄弟二人被伏击,魏承枫是幕后黑手?”
  “即便不是幕后黑手,但他也绝非置身事外。说到底,魏承澹回郢都,受限最多的是他,而且随着他失了皇帝的看重,魏承澹势必成为他最有力的角逐对象。”
  “他怎么就会觉得皇帝会有意让他封太子?”萧九秦虽人在北疆,但是对于朝中的一些传言还是知道些的。
  “冯妃家世不及允贵妃,也就是她从前谨小慎微,允贵妃才没有对付她。魏承澹兄弟二人未离开郢都前,母子一个低调行事,另一个则想着法的在皇帝面前扮纯良,说到底,若不是魏承澹生性纯善不得皇帝喜爱,魏承唳任意妄为难堪大任,矮子里拔高个,他魏承枫大概是得不了多少青眼。”
  “就是这道理。”萧九秦仰头看着纱帐,“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可不是现在这副景象,先帝子嗣众多,又由着那些皇子争斗,那几年朝中但有风吹草动,便能掀起轩然大/波。但是没想到的是,纵观诸位皇子,最后还是当今圣上渔翁得利。”
  “正因为他经历了皇子争权夺利,才会对此深恶痛嫉。”
  柏砚问萧九秦,“你还记得前几日林太医怎么说的吗?”
  “什么?”萧九秦被他问得一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柏砚眸子微暗,“前些时候,皇帝开始沉迷服用丹药,后来又是云嫔百般劝服,竟身着道服跟着所谓的得道高人炼丹。”
  “炼丹?”萧九秦只觉荒谬,“他是想得道长生吗?”
  “对。”柏砚迎上他的目光,“做了人世的帝王不够,他想长生,想永远坐在那个位置,让百姓奉其为神明。”
  “长生怎么可能?”萧九秦根本不能理解。
  柏砚却摇头,“昔年有卢生自称来自东方仙境,能够炼制长生不老药,后又有徐福携三千童男童女去往蓬莱寻找仙山,再之后罗迩婆娑和尚也谎称自己能炼制长生不老丹……”
  他叹气,“就这样错漏百出的谎言,偏偏都还信了。”
  萧九秦看柏砚无奈又无语的模样,嘴角勾了勾,“其实不难理解,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他们便忍不住百年千年存续,而且说到底都是凡人,便希求那些书中描绘的长生。”
  说到这儿便忍不住嗤道,“也就是尊贵惯了,若是如那些朝不保夕的穷苦人,别说是长生,让他多活两年他怕是都觉得是折磨。”
  “就是这个理儿。”柏砚慢慢坐起来,“依着皇帝那个意思,无论哪个皇子都不配登位,尤其前些时候他身子大不如从前,这个时候服用丹药让他舒服了些,便一心往长生不老去谋算。”
  柏砚轻嗤,“炼丹的那些药林太医已经检查过了,大多是大补之物,时间久了虚不受补,反过来就是要命的毒/药。”
  “那他……”
  柏砚瞬间就明白了萧九秦的意思,“林太医诊治过一次,当着皇帝的面儿说过,但是被怒斥了一通,云嫔也在旁边吹枕头风,如今他只信那所谓的仙长,谁劝都无用。”
  “日日罢朝,时间久了难免会出现问题。”萧九秦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柏砚套了左脚的鞋袜,“如今他正在兴头,无论谁开口,他都不会听进去的。”
  “若是怀淳呢?”萧九秦问。
  “怀淳?”柏砚垂头,手里还拎着靴子,“他大概是不会理视的。”
  “权宦是他,但是说到底他借的还是皇帝的势,往难听里说,皇帝若不点头,他就是站在龙座前,旁人都只会觉得他是阉宦,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萧九秦与怀淳不熟,柏砚却不一样,除却萧九秦之外,怀淳与他其实相似之处甚多,尤其他们二人一个是“奸佞”,一个是“权宦”,外人眼中臭味相投。
  这样的,也算“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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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青楼出来,萧九秦又弄成了那副鬼样子。
  街上行人寥寥,萧九秦下意识要与他同行,柏砚有些嫌弃,“你我二人还是分开走,我这边盯着的人太多,你这易了容也还是打眼,若是被盯上,白费了功夫易容。”
  他说得委婉,萧九秦哪里不懂,心下一阵无奈,忍不住将人扯进小巷子。
  “你……”柏砚叹气。
  “只问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萧侯爷目光灼灼。
  “哦……”柏大人不是很想听他的问题。
  萧九秦也只做诸事不知,快速开口,“若是我长得丑,你可还愿意与我这样亲密?”
  柏大人眯眼,这是什么阴间问题?
  “快些说。”萧九秦还催促上了。
  柏砚一阵无语,“你当我是那样庸俗的人吗!”他揪了揪萧九秦的衣襟,“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
  萧九秦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人不至于被美色弄得昏聩。
  他才在庆幸,柏砚眨眨眼继续道,“我还真是那样庸俗的人,长得好看的瞧起来就赏心悦目的,不说别的,我都乐得多分出一点耐心……”他嘴角弯着,“我俩也算青梅竹马,这方面你应当还是了解我的,是吧?”
  萧侯爷:“……”险些一口老血呕出来。
  见他眉头快皱成一疙瘩了,柏砚终于失笑,“好了,骗你的,你这姿色放到小倌馆里,怕是能将他们的魂儿都给勾走,哪里就比别人差了。”
  “那你呢?”萧九秦定定地盯着柏砚。
  “嗯?什么?”话题转得太快,柏砚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这姿色能勾得你神魂颠倒吗?”萧侯爷顶着一张“磕碜”的脸,柏大人一噎,实在没法说出违心的话。
  但是眼看着萧九秦要郁卒了,他默默闭上眼。
  萧九秦,“?”已经到了看都不想看的地步了吗?
  “以下,皆为我肺腑之言。”柏大人还提前着重强调了两句,萧九秦心中莫名跳了一下,就看见柏砚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道,“不丑,很好,我很喜欢。”
  萧九秦彻底愣住。
  待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声音都抖了下。
  柏砚说完那话也有些羞赧,转头就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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