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琴扶苏

作者:琴扶苏  录入:09-12

  谢埴眼中也闪出了光亮,绝处逢生不外如是,江北对许自慎和大昭有多重要谁都知道,他们只要进了江北,就有了和分.身乏术的许自慎谈条件的机会,到时有了许自慎这个盟友,他们还怕什么朝廷?
  “很好。”谢埴也笑了起来,“去,整兵,今夜我们就去江北做客。”
  作者有话要说:  衍王:在台词里活了一百多章,终于有镜头了。
  亲妈:然后也差不多该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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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生不逢时
  “衍王去了江北?”接到军报的谢如琢惊了一下, “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正好杜若入宫与谢如琢商讨重开国子监的具体事宜,闻言笑道:“衍王已失了大半宁崖, 成败是早晚的事,他选择另辟蹊径,突进江北,以此要挟许自慎结盟,好抵挡我们的进攻,陛下为什么觉得是馊主意?”
  谢如琢知道杜若早就看明白了, 故意这么问,也笑道:“江北那些世族能同意吗?在江北世族眼里,江北是他们几代积累下来的财路来源,当初愿意助许自慎一臂之力也是想顺便多捞一笔,他们都是精明的商人,有钱又有权的事, 谁不爱干呢?但如果一定要他们抛弃一个, 他们一定会抛弃坪都, 选择江北,权力可以没有,但老本不能没有, 只要底子还在, 不愁不能东山再起。”
  “所以陛下是觉得江北世族会劝许自慎去救江北?”
  “是一定会。”谢如琢慨叹道,“许自慎也是可惜了,生不逢时, 这辈子总是遇到不争气的朝廷。”
  杜若也叹了口气, 摇头道:“倒也不是运气的问题,许自慎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壮志难酬,他只适合战场。”
  谢如琢从未掩藏过对许自慎的惋惜, 如果可以有一点点选择的余地,他都不愿意和许自慎成为敌人,就算是现在,许自慎也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他敬佩的对手。
  他们每日关注着宁崖和江北的动向,得知衍王当真不怕死地进入了淮西,一路狂风扫落叶般横冲直撞地连克两州,而后估摸着是自己也跑累了,加上并不是真的要对江北怎么样,停在了泳州不动,听闻又在派人给许自慎送信。
  于是大家又都把目光放到衡川去,许自慎和沈辞僵持在奉州已经十余天,沈辞十月初来的信刚说过此事,说许自慎萤州一战败了之后,其实已经处于很不利的境地,但许自慎愣是挡住了他们的攻势,还隔几天就把战线推回来一点,反而有愈战愈勇的态势。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萤州已经是这回最难的一战,打了半个多月,还是在两军都最疲惫的时期,只要许自慎败了,往后他们就可以彻底掌握主动,一路大捷。
  然而他们还是小瞧了许自慎,这个人只会不断告诉对手,和自己最难的一战永远是在下一战,永远不可能彻底打败自己。
  连续的焦灼反倒对远道而来的大虞军队不利,何况此时已入了十月,步入秋天就离冬天不远了,可奉州之后还有三个州才能到凤羽山西面的山脚下,将整个衡川收入囊中。
  这次出征打的是猛攻,消耗巨大,且宁崖那边也是如此,朝廷要同时负担两边战场的消耗,其实国库早已再次捉襟见肘,只是谢如琢一直没说,也不敢说。
  官员的俸禄不能压,宫中的用度也不能再减了,谢如琢每日早起时看着镜中的自己,都会觉得似乎已早生华发,重逾千斤的担子每到这种艰难的时候就会压得他喘不过气,可他又谁也不能说。
  连沈辞也不能说。
  沈辞要打仗,不能让他知道朝廷已经没有钱了,也不能让他担心自己,因而每天早上,谢如琢又都看着镜中的自己在短暂的疲惫后重新挂上浅淡的笑容,就像平时每天对着所有人的样子。
  得知奉州僵持不下,谢如琢也日日烦躁不堪,战事越是拖得久所有情况就越是雪上加霜,朝廷会不堪重负,对于前线的军队而言,也会陷入焦虑的状态中,每天都在消磨士气。
  但当听说衍王突然攻打江北时,谢如琢其实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这对许自慎来说,会是致命的打击,但对大虞来说,可谓是送上门来的转机。
  只能说衍王那帮幕僚有点小聪明,但也只限于固守一方,真要把眼光放到天下大势上就想不长远,能看到其中一方的利益关系,却看不到更多,也就无法做到掌控全局,注定是失大于得。
  焦急地等了五天,果不其然,大昭朝堂炸锅了。
  在奉州的沈辞也在等两方的动静,一个是跑去江北的衍王,一个是在坪都即将怒火冲天的江北世族。
  最近他也不急着和许自慎打,趁机休整一番,谢如琢说这会是转机,那就必然是转机。
  而他也发现许自慎渐渐地也没了心情打仗,这两日两军在玉屏县动也没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握手言和,互不干涉了。
  沈辞闲着没事在河边踢踢这块石子,又捡捡那块石子,十月初给谢如琢写了封信,但到了奉州后一直没什么时间出去找一块特别的石头,加之也确实没遇上心仪的,便打算下回和军报一起寄回乐州。
  这条河是流经衡川西部的一条大河,唤濂江,此地算是中游的位置,因河道收窄,水流湍急,常有潮水涌上岸边,会冲来许多河底的沙石,但沈辞在这地方转了一早上了,也没看到一块长得能入眼的石头。
  沈辞自觉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和不投缘的人说话,他一般不会撑过三句,也永远做不到像谢如琢那样和谁都能含着笑打太极,遇上把他说烦的时候,可能再多说三句,他就想动手了,因而仔细算来,他也就在打仗和给谢如琢找石头两件事上极有耐心。
  尤其是找石头这件事,他有时候都会被自己的耐心吓到,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吗?他居然会在一片空荡的河滩上转悠一早上,盯着每一块可能特别的石头盯到头晕眼花?
  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块表面光滑平整,底色青蓝带有少见的淡金色纹路的石头,他蹲下身去看,发现石头还有一半嵌在河里,他也不嫌脏,直接去抠石头旁的泥土,混着冰凉的河水想把石头挖上来。
  “将军!”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气喘吁吁跑来,“许自慎……”
  话没说完,他就呆愣地看着沈辞把一块硕大的石头从泥水里挖出来,石头除了最上面的纹路尚能入眼,下面实在长得难以形容,东缺一角西缺一口,活像被啃过的烂芋头。
  沈辞也没想到这块石头有这么大,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其实如此不堪,枉费他在泥土里抠了那么久,他嫌弃地看了眼脏兮兮的石头,赶紧扬手一抛,还给了眼前的河水。
  石头落入江心,激起一大捧水花,沈辞洗干净了手,看向眼睛还瞪大得老大,站在一边半天不说一句话的副将裘鸣,问道:“许自慎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虽然好像军中都知道沈将军有捡石头的爱好,但乍一看到沈将军那般认真地从泥土里抠一块又脏又丑的石头还真是有点无法接受,裘鸣回过神来,咳了一声,识趣地没有提石头的事,说道:“许自慎可能在衡川待不了多久了,坪都闹翻了,江北世族都在逼他去救江北。”
  “衍王不是在淮西都不动了吗?这不是摆明了想谈条件,江北世族不至于吧?”沈辞皱眉道,“还是说,许自慎半天没动静,衍王又动了?”
  “是动了,衍王应该也是心急,只想早点逼得许自慎和他结盟,许自慎这么些天都没理他,他只能继续攻淮西。”裘鸣点头道,“今早刚收到的消息,衍王前日夜袭胥州,很顺利就攻下了,下一步就是靳州,这是淮西的富庶之地,江北几个大世族主要就出自淮西靳州和淮东炎州,眼下衍王快攻到靳州了,他们比衍王更急。”
  沈辞也忍不住替许自慎惋惜,叹道:“其实他们听许自慎的根本没事,衍王在宁崖被消耗了那么久,现在带着一半人算是背井离乡,地形都不熟,能这么顺利全是因为淮西这几个州防守确实比较松,但靳州这么重要的地方,城里的守军不好对付,衍王能不能攻下都是问题。许自慎知道衍王没那个本事,所以不屑理会他,江北各地调调兵也能凑个几万,过段时间等衍王在靳州门前待得坐立不安了,再让江北的守军反击,衍王根本没法在江北久留,还是得回宁崖去躲着。江北世族就是瞎操心,逼着许自慎现在去救江北太蠢了点。”
  “江北世族哪有这种眼光,都是些鼠目寸光的商人,也根本没有什么经世济民,匡扶大义的心思,帮许自慎造反就是图个权势,给自己家族囤积更多的利益。”裘鸣道,“他们才不会管衡川到底怎么样,也不会管许自慎的考量,他们只知道自己老家不能出事。而且他们朝廷吵得那么凶,衍王都打到家门口了,江北世族怕是天天被另一派嘲笑得抬不起头,更不能让许自慎在这拖着。江北各地调兵再聚拢到一起选出个人领兵没那么容易,要快还是许自慎亲自去救更快,他们自然是盯着许自慎催了。”
  沈辞摇摇头:“许自慎也是倒霉,摊上这么群人。他要是现在放弃衡川去了江北,才真是得不偿失。”
  “但是许自慎走了,对我们是好事啊。”说起这个裘鸣觉得还是很值得高兴的,焦灼了十几天,军中已阴霾一片,多待一刻都闷得难受,他凑近一步,低声道,“将军,而且你没觉得,朝廷可能也快没钱了,再拖下去我们也是得不偿失。”
  沈辞被这么一提醒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么重要的事,不禁又皱了皱眉,不知道谢如琢是不是又愁得吃不下饭了。
  敬佩自己的对手是一回事,但世事有时就是这么残酷,立场相对,终究无法惺惺相惜,沈辞最终还是希望许自慎早日离开衡川去江北,说道:“希望衍王别又不动了,做做样子也得攻一攻靳州,等许自慎一走,我们速战速决,最好十二月初就结束战事,正月前必须回乐州。”
  裘鸣打赌似的说道:“许自慎会走的,江北世族不会放过他的。”
  这句话说出来的第二天,衍王开始攻靳州。
  第三天,坪都已大乱,江北世族聚在皇极殿不愿走,逼太子替皇帝给个说法,江北世族的死对头们趁机添油加醋,京中所有衙门已经不干活了,太子素来懵里懵懂的,半点没承袭亲爹的魄力,哪里压得住事,若不是靠着许自慎留下来的那支亲兵做禁卫,可能现在逼宫都已经发生了。
  奏本雪片似的往太子面前砸,太子只能不停派人来衡川找许自慎,但许自慎不想走,他当然也知道现在衡川其实比江北重要,他要是能再拖上一个月,大虞钱粮不济,一切都有转机。
  许自慎没少写信回京安抚江北世族,告诉他们不会不管江北,与他们详细耐心地说局势,好说歹说了也有十次八次,江北世族一个字没听进去,闹得一次比一次凶。
  衍王约摸也知道了坪都的情况,自觉是抓住了许自慎的死穴,更是一个劲儿攻打靳州,再一个劲儿找许自慎合作,还说以后可以帮他解决江北世族。
  坪都那帮人不少都有意和衍王合作,直言许自慎若是真不救江北,那就合作,让衍王退兵,全然没想过许自慎和谢姓皇族合作,说出去简直是天下笑柄,且后患无穷。
  在衍王第三次攻打靳州时,坪都已乱到城中街巷都没有了行人商贩,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巡逻的卫军,江北世族们几乎倾巢出动,占据了宫城所有门,调了手上能调的所有军方势力,与宫中禁卫对峙,再在皇极殿慷慨陈词,大骂许自慎忘恩负义,更有一位族长当廷撞柱,虽然没死,但额头上的血很能唬人。江北世族又煽动一番百姓,到了第二天,整个大昭都开始对他们的皇帝口诛笔伐,愚昧无知的百姓也看不清事实的真相,反而很同情被皇帝利用完又抛弃的江北世族。
  十月十三,秋日寒,西风烈,江水涨潮。
  许自慎弃奉州,离衡川。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沈:以后我再乱捡石头我就是傻子。
  小谢:?
  小沈:我是傻子。
  两个月前看到自己又是毒榜,我还会叹口气,现在的我已经可以非常淡定地放下手机,继续吃饭(狗头)感谢在2021-06-23 17:42:17~2021-06-24 17:22: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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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英雄老尽
  沈辞自然也知道许自慎走了, 在坪都传出京中大乱,江北世族意欲逼宫时, 他就知道许自慎在衡川待不下去了,不得不走。
  这是一场有点荒诞可笑的动乱,身在局中的人觉得自己大义凛然,有理也有据,逼得他们的皇帝放弃自己的冷静,选择了去挽回他们的利益, 像是一次能载入史册的胜利。
  可局外人和他们自己的皇帝都明白,谁也没有胜利,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
  衡川如果继续拖下去,许自慎未必不能拿回主动地位,可一旦离开衡川,就再也没可能回来, 衡川会彻底回到大虞手里, 成为第一个被全部收复的布政使司, 而江北的淮西只是被一个狗急跳墙的衍王占去了几个州县,却要大昭的皇帝大张旗鼓地亲自去平定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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