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的死对头粘上了[古代架空]——BY:鱼慕鱼

作者:鱼慕鱼  录入: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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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暗潮汹涌 ...
  接下来一段日子里, 戚景思照例每日策马送言斐上朝回家,言斐走后他会在市集最热闹的一些地方佯装寻份零工做做, 悄悄打听着晟京的动向。
  整个晟京城安静得可怕。
  在陪着林煜的最后一个多月时间里,由于林煜的身子每况日下,已经有很多事无法亲力亲为,有很多事只能交给戚景思帮忙;也是因为之前已经捅破了晟京的局势,林煜也不再有所隐瞒。
  所以,戚景思在那段时间里大概了解了朝廷的情况和晟京的局势, 可愈是了解,他便愈发觉得眼下的池水安静得异乎寻常。
  汀县的事之前明明闹得沸沸扬扬,然而那一阵群情激愤却好像随着洪水一道褪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难道真的是戚同甫最后一招成功笼络人心, 瞒天过海?
  就算朝中众人碍于太子一党的威势选择视而不见, 可言斐回朝也有段时日了, 难道连他都做了哑巴?
  旁人或许相信状元郎终畏强权,戚景思却不可能信。
  就算言斐势单力孤, 无法在朝廷掀起水花, 那还有四皇子李璠, 和他背后的林氏。
  此前不过是城郊数百人命的一场暴/乱, 李璠都能数度上疏请求重审, 如此恶劣的汀县水患,他就真的眼睁睁地瞧着戚同甫和李璞把这一页轻易地翻了过去?
  回来的第一天, 言斐曾同戚景思说过——
  “八斗才子林光霁,当世卧龙,未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
  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却也最终未能北定中原, 所以,林煜也有错判了这天下的一日吗?
  戚景思不知心中应该隐忧还是窃喜,毕竟这段日子,他和言斐过得可以算是真的宁静顺遂。
  言斐每日上朝下朝的时间都基本固定,他接了人回家,两人钻进小厨房里,闹闹腾腾地准备一顿晚饭。
  虽然言斐的厨艺还是全无进步,每天还是要挤进厨房里从背后抱着戚景思的腰一顿夸赞,小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时不时还要偷偷在戚景思脸上嘬出响来;戚景思受不了他捣乱,每次都给他安排点洗盘子看火的功夫。
  饭菜上桌时,每每看着言斐那张挂了碳灰的俊俏小脸,两个人都会在一番对视后同时笑出声来。
  不管是至小苦难加身的戚景思,还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两人总也不过是尚未弱冠的少年人,那是个会因为一个阴天便难过,也会因为一颗饴糖便快乐的年纪。
  用罢晚,言斐会积极地张罗着收拾碗筷,戚景思也总是不放心地跟着。
  打打闹闹、嬉嬉笑笑,最后他们会一同滚上那张并不宽敞的小榻。
  两人的相处总是言斐的话更多,他枕着戚景思的肩膀,会说些白天有趣的见闻,中午吃过什么好吃的,有时说着说着,自己就睡着了。
  大约是因为言斐的亲娘教得好,又或是因为与爱人长相厮守总会让人有情饮水饱,戚景思一直觉得委屈了言斐,可娇生惯养的状元郎却总是甘之如饴,顶多夜里冷了会缩成一小团钻进戚景思怀里。
  戚景思时常会想,他们有时是像是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兄弟,打打闹闹,玩玩笑笑,是年少无聊时彼此陪伴的玩伴;但每当就着昏暗的烛火看着言斐恬然的睡颜,他又觉得,就算没有龙凤红烛,合卺交杯,他们也已经是天底下最平凡不过的一对夫妻。
  如果可以,他是想跟言斐就这样走完一辈子的,直到两个人都老得走不动了,也还是要牵手躺在一起的。
  直到这一天,他们照常在小厨房里嬉嬉闹闹地煮着饭,院门却突然被人扣响。
  言斐之前被戚景思笑话蹭花了脸,手上正沾着灶台底的煤灰要往戚景思脸上抹,现在便被人单手捏住腕子擒在背后,按在了案台边;戚景思另一只手咯吱着言斐的腰间,把人逗得笑得喘不上来气。
  言斐求饶着,讨好地蹭蹭戚景思的颈窝,却隐约听到了院外的敲门声。
  眼神不好的人总是耳朵更灵,尽管小厨房内溢满了两人的嬉笑声,言斐还是听到。
  “是有人敲门吗?”他望着戚景思问道。
  戚景思慢慢松开言斐。
  叩、叩、叩——
  院门又被人扣响三声。
  方才还欢声笑语的小厨房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言斐在这晟京城里就算得上没什么朋友了,更遑论本就不是晟京人的戚景思;他们偏安在这城郊的小院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屋子平日里一白天也没有人,谁又会恰好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我去看看。”戚景思说着按住就要跟着自己的言斐,警惕地叮嘱道:“你先回房里去等我,把门闩上。”
  他言罢刚要转身,衣袖却被人一把攥住。
  言斐的眼神跟当年在一众劫匪包围中那一幕完全没有任何改变,他还是温柔地望着戚景思,坚定地摇了摇头。
  戚景思突然自嘲地笑笑,心中豁然——
  或许从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明白,不管眼前、门外,甚至是未来会发生什么,危险的,未知的,他和言斐都注定是要一起面对的。
  他回头牵起言斐的手,一起走出了小厨房。
  院门打开的一刹那,三人对望,戚景思什么糟糕的结果的想过了,他甚至想过门口站着的是戚同甫,却不想,外面是个比言斐更瘦小的少年。
  言斐抬头与戚景思对望一眼,又在看向来人。
  “言……言毅?”他结巴了半天才问出口,“你……你怎么来了?”
  言毅本就比言斐还小两岁,又生得瘦弱,还是以前那副瑟瑟缩缩的模样,只抬头瞄到戚景思一眼就吓得低下脑袋,看着戚景思和言斐紧紧相扣的双手,又尴尬地别过头去,半天才喊了声——
  “哥……”
  戚景思见状,敏感地想要松开言斐的手。
  他本意只是不想让言斐难堪,却不想自己刚要抽回的手被言斐紧紧地握住,十指相扣。
  言斐握着戚景思的手,侧身让开门边进人的空间,坦然道:“日头落了天儿凉,有什么事儿,进屋再说罢。”
  进屋后言斐看了茶,招呼言毅坐下,戚景思瞧见言毅一副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样,体贴地自己找借口进了厨房,给长久不见的兄弟俩留出了足够空间。
  大约是戚景思当年生人勿进的气场,和传闻里蛮横跋扈的形象多少还是给言毅留下不小的阴影,他偷瞄着戚景思的背影离开好一会,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哥……他……”他轻唤一声,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戚景思离开的方向,“没欺负你罢?”
  “欺负我做什么?”言斐骄傲道:“他对我好着呢!”
  “唉……”言毅叹了口气,“要不是被他捆住了手脚,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家?”
  “谁捆得住我?”言斐横了言毅一眼,“我每日都去上朝,你不知道吗?”
  他说着突然盯着言毅关心道:“都这么久了,你候补的差事还没安排下来吗?”
  言毅闻言恹恹地垂下脑袋,摇了摇头。
  当时戚景思离开后,他是与言斐一道参加了那一届秋闱举试的,虽不及言斐三元及第的风光,也没能位列三甲,但言毅也是正经考取了进士出身的功名的。
  那一届秋闱共举进士五十六人,言毅比言斐还小两岁,当时中举只有十六岁,是里面年纪最小的;眼下他也还要过几个月才满十八,加上出身名声都不好,也没钱去疏通关系,这说是等着官职候补,便等到了今天也没个着落。
  言斐入仕时间不长,但见得也不少了,他跟在林煜身边那么久,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单纯书生了,官场里的路数他虽是不削,但言毅到底为什么被人遗忘至今,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且不说官场里那些黑暗的倾轧,单说朝廷这许多年来的风向,一直都是着意扶植新贵,扩充门阀,用以制衡林氏,对言毅这种寒门庶子之流的出身,向来是不看重的。
  “我说吏部的名单里怎没瞧见你。”言斐轻轻叹息一声,跟着安慰道:“没事儿,再等等,总是有机会出头的。”
  “我还年轻,有什么等不起的。”言毅也乖觉地笑笑,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哥……”
  “我今儿不是来跟你诉苦的。”
  “我也知道。”言斐微微颔首,“说罢,我爹让你来干什么来了?”
  言毅垂着脑袋,桌下的双手缓缓握拳,多半晌后才好像攒够了勇气似的突然抬头,说话间语速极快,“老爷让你回家!”
  “嗯,那你回去告诉爹——”言斐了然地点点头,波澜不惊道:“我是不会一个人回去的。”
  “哥……”言毅震惊道:“你难不成还想……”
  他说着眼神偷偷瞄向方才戚景思离开的方向,“跟……跟他……”
  “对。”言斐肯定道:“我要带他回家,娶他过门,写进言家的族谱里。”
  既然戚景思没有家了,那他言斐的家就是戚景思的家。
  “哥!你疯了!”言毅吃惊不小,甚至紧张得碰翻了手边的茶盏也顾不上,“他……他是个男人啊!”
  “你们……”他尴尬道:“你们私下交好便也罢了……哪儿有谈嫁娶的……”
  “不管是私下里还是明面儿上,我与他都是要好的,未曾碍着旁人,我为何要藏着掖着?”言斐坦然道:“至于何谈嫁娶,便是我同他之间的事了,他愿意嫁我就愿意娶,他若是不愿意,那我便披了盖头嫁给他。”
  “那还有哪家清白的姑娘敢嫁给你!”言毅痛心疾首道:“言家的香火怎么办?老爷和夫人怎么办?你就不怕气死他们二老?”
  “姑娘我是不会娶的。”
  言斐嘴上还是寸步不让,只是提到母亲,方才眼神和言语的坚定里还是参杂了些愧疚,他低头收拾着方才言毅碰倒的茶杯,躲开对方的眼神。
  “我也知道他们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他小声道:“所以这才不愿回家给他们添堵不是。”
  若论能言善辩,光霁公子已经不在了,天下间大约已经没有几人能出言斐左右;言毅讨不到便宜,劝人未果,急得直拍大腿。
  “总之……总之你得跟我回去!”他把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后终于才忍不住大声道:“夫人说了,今天要是不把你带回去,我也不用回去了!”
  “言毅。”言斐擦净桌上的水渍,重新扶起茶盏,给言毅满上一杯,才缓缓道:“我娘平时连个街边洒扫的下人都不舍得为难,她这些年来视你如己出,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就算我爹平日里严厉了些,也不是个全然不讲道理的人,他们都知道我性子倔,不会这样故意教你为难。”他把茶盏重新推到言毅手边,待人接过时突然抬头看人,目光犀利,“你究竟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又为什么要跟我撒谎?”
  “咔嚓”一声,言毅接过茶盏时瞧见言斐的眼神,手边一抖,茶盏终于掉在地上,这小院里自然没有柔软的氍毹铺地,杯子顿时碎成了几片。
  他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难堪道:“真是老爷让我来寻你的……”
  言斐走时也来不及收拾,没带上什么行李银两,言诚理还以为儿子只是负气,过些天就会自己回来的。
  怎料言母收拾时发现,言斐竟带走了自己上朝的朝服,言诚理顿时心惊肉跳。
  儿子这不止是铁了心不回来了,甚至还准备返回朝廷,这不是还要回去跟太子爷作对的意思吗?
  以前总还能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这回人都不见了,真要是出点什么意外……
  言诚理想都不敢想。
  他不敢让言母操心,只能私下里吩咐言毅出去寻人。
  言毅一直候补在家,只是有功名加身了,言诚理不让他再去鹤颐楼抛头露面,他整日除了看书,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每日一早远远地等在宫门外。
  他瞧着里面的人进出早朝,偶尔还能瞧见几个当初跟他一批进了考场的熟脸,心生羡慕。
  所以,他其实早就瞧见了戚景思骑马送言斐早朝,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鹤颐楼客似云来,总不免有人私下议论——
  这三元及第的状元之位看似高不可攀,但在这李晟王朝却好像是被什么人下过诅咒了似的;前有林光霁,后是言斐,总要传出点让人啧声的断袖风流来。
  言诚理气得直跳脚,又不敢不顾及言斐的名声就在宫门外把儿子抓回来,只能先后派好些人跟着,想找出儿子住哪儿。
  奈何晟京城内好些主街除了望族和朝中有品阶的官员,是不准平民骑马的,尤其是宫门前那条。
  戚景思的马背上载着状元郎,能在城中一路疾驰,他心里又防着戚同甫,总是格外惊醒;可言诚理不行。
  他不管派出多少人跟着,也不过是府里普通的小厮,那些人没有功夫,没有技巧,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因此总是把人跟丢,至今也找不出言斐在哪。
  言毅虽然官位还在候补,却也总算有了功名傍身,不再是当年那个小乞丐了,横竖在同期的举人里也算认识了几个世家子弟,厚着脸皮求人借了有世家族徽的马车,跟了言斐好几回,才终于找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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