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的死对头粘上了[古代架空]——BY:鱼慕鱼

作者:鱼慕鱼  录入:09-16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这儿了。”言毅小声道:“可我真没跟老爷说起过。”
  他多少次偷偷瞧见过言斐在马背上靠在戚景思怀里,笑容灿烂,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哥那样打从心眼里开心过。
  将近十年相伴,言斐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叫言斐一声“哥”,就是真的把人当亲哥哥看待的,他本也不想教言斐夹在戚景思和父母之间难做。
  只是现在,除了把父母搬出来,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拦住言斐。
  “昨儿立春,城郊有诗会,我也去了。”他小声解释道:“本只想着,多认识些人,说不定多条路子……”
  文人诗会,除了饮酒作赋,总不免要讨论些时政策论,而每年开春,朝廷的重中之重无非就是新一季春种,这些文人雅士想要紧跟时事,自然也不会放过。
  “朝廷看重春种,每年到这时候都会派人下田间核实种子耕牛。”他说着突然抬头盯着言斐,“这是户部的差事,跟你翰林院有什么关系?”
  “你……”言斐闻言突然没了方才的底气,垂眸低声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没有瞎说。”言毅诚实道:“昨儿一道诗会的人,有户部侍郎的表外甥,他入晟京不久,闹不清这城里的关系,只知道我是状元郎的弟弟,就想与我攀关系。”
  “人人都道下田视察是个肥差,县府官员都得把上面下去的人当祖宗供着,户部里多少人为这差事抢破了头;而你——”他盯着言斐压低了声音,“那人说能捞到这差事,完全是靠他表舅,也就是那户部侍郎的保举。”
  “还夸你之前在汀县差事做得好。”
  “可是哥……”言毅越说越急,拽着言斐的手,“那小子入京不久,根本不知道这朝中的局势,他那什么侍郎表舅,根本就是戚同甫的人!”
  “小点儿声!”言斐压着嗓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差上去捂住言毅的嘴了,半晌后他才问道,“你全都知道了?”
  言毅拽着言斐还来不及答话,两人同时听到门边传来个冷冷地声音。
  “那就是说——”戚景思斜斜地倚在门边,脸色沉郁,“眼下只有我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咳废的喉咙管还没好,姨妈又来了,这一章足够粗长,今天就不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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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弱冠成人 ...
  言毅苦劝无果, 眼下看着戚景思满身煞气地站在门边,却好像突然找到了救星。
  他想起方才言斐自己说过, 戚景思待他是很好的;他也记得马背上,言斐每一个笑容都那么嫣然。
  或是他劝不住言斐,不过倒可以让戚景思试试。
  他识相地告辞,经过戚景思身边时颔首作揖。
  “饭菜都得了。”戚景思点了点头,算是回礼,“言二少爷不用过再走吗?”
  “不叨扰了。”言毅躬身道:“言斐哥不在家, 老爷和夫人备下饭菜,估计就等我一个了。”
  “我跟你哥还有些事商量,如此——”戚景思跟言毅说着话,却从头至尾盯着言斐, “便不送了。”
  言毅躬身告辞, “戚公子留步。”
  言毅走后许久, 戚景思还是抄手斜倚在门边,直到言斐去厨房把饭菜都端上了桌, 他也不曾挪地方;言斐不说话, 他便也不出声。
  “景思。”言斐轻唤一声, 放好碗筷走到门边, 温柔地牵起戚景思往周边带, 柔声道:“先用饭罢。”
  “言斐。”戚景思坐在桌边,只看着言斐一筷一筷地将菜夹进自己碗里, 却不动筷,“我只问你两件事。”
  “第一,你是不是心中笃定,我就一定会拦着你。”
  言斐闻言轻叹一声,轻轻放下手中碗筷, 颔首不言。
  “如此——”戚景思难得地没有发火,只瞟过言斐一眼,缓缓道:“便算是答了。”
  “那第二个问题,你既然笃定我会拦着你,是不是心中早就知道,此事不可能只是去落实春种那么简单。”
  言斐又是一声叹息落地,终于在戚景思凌厉的目光中,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既然和戚同甫脱不了干系——”提起亲爹,戚景思还是面露鄙夷,“也就是说,他们终于还是容不下你。”
  “之前不是有位四殿下对戚同甫的事儿很是上心吗?这次是没有动静,还是你们另有谋划?”
  “不知道。”言斐诚实道。
  他回来晟京这么久,虽是之前一直因为各种原因在家里歇着歇着,但怎么可能仅仅只是歇着。
  之前戚同甫对汀县的祸事似乎一直成竹胸,无非是仗着罪证凿凿的账本都在户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言斐这一趟的确不可能真的见着户部的账本,但却把一切能收集到的蛛丝马迹都仔细整理成册,一回京便早早交给了李璠。
  之前晟京城郊一村百来人的命案,李璠都如此上心,不惜惹得龙颜震怒,也要再三请求翻案;言斐怎么也没料到,此次他将证据交上去后,李璠府中却没有半点回应。
  按照李晟祖制,除了太子正位东宫以外,诸皇子无论嫡庶,成年后都要迁出后宫;李璠虽早已成年,开府别居,住在宫外,但到底是正经的皇子,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着的。
  何况言斐虽有状元之名,却无家无势,资历尚浅,品阶也不高。
  他得不到回应,便几次三番去李璠府中递上名帖,却也都跟着石沉大海。
  “这事儿——”戚景思不解道:“小叔叔就没有料到吗?难道连他都看错了自己这外甥?”
  “小叔叔是否提前预料我不知道——”言斐无奈道:“但他一定是知道的。”
  因为走投无路之时,他曾书信求助过林煜,可那时林煜的回信只有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静待时机。
  “是言斐愚钝,至今不能完全理解小叔叔话中深意,只是——”他说着缓缓捏住戚景思的手,温柔却坚定,“我猜此次之事,或许就是小叔叔之前所说的‘时机’。”
  至他回京之后,不止李璠避而不见,连戚同甫与李璞一党也不曾有所为难,一切风平浪静得过于诡异;这次的春种落实,便是唯一的波澜。
  “所以——”他望着戚景思笃定道:“这次我是一定要去的。”
  “那——”戚景思也不同往日一样避开言斐的眼神,他与对方四目相对,缓缓道:“这跟你一定要瞒着我,有什么关系?”
  这回倒轮到言斐眼神慌张,手足无措了。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戚景思接着问道。
  “没有。”言斐迅速地肯定道:“或许你我之间,我是不该有所隐瞒,但这次我是必须去的——”
  “这件事本身,言斐自认无错。”
  “言斐,小叔叔之前经常同我说,每个人都有他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戚景思反手扣住言斐的腕子,缓缓向对方靠近,“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慢慢明白,他是想教会我——”
  “‘责任’二字。”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戚景思盯着言斐的目光锋利,如有实质,“为什么不相信我会支持你?”
  “景思……”言斐眸底含泪,说不清感动和羞愧哪一个更多,他只是望着戚景思,说不出更多话来。
  “吃饭罢。”戚景思言罢松开言斐,端起碗筷,“这天儿刚开春,再耽误下去,饭菜都该凉了。”
  他说着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言斐碗里,“什么时候动身?”
  言斐捧着碗,鼻梁还是酸酸的,“二月二十八。”
  “那没两天了。”戚景思总算露了点笑,“不过也正好,可以等你过完生辰。”
  二月二十七,是言斐的二十岁生辰,弱冠之礼。
  在这一出小小的插曲之后,生活仍然风平浪静,戚景思仍然会每天骑马接送言斐上下早朝,只是言斐总在恍然中似乎有种错觉——
  在马背之上,戚景思抱着他,一次比一次更紧。
  直到晚上睡觉戚景思都会紧紧地搂着他,甚至在半夜里勒得他上不来气被憋醒。
  每次醒来,戚景思的胸口都带着灼人的温度,紧紧贴着他的背心,即使在睡梦中,双手也勒得那样紧。
  *****
  言斐之前本也不做他想,可前些天戚景思既然特意提起过的那个生辰,于是到了生辰这日,言斐还是忍不住一大早就暗暗期待,不知道戚景思会不会给自己准备点什么小小的惊喜。
  可这一天下来,不但惊喜没等到,连人都不见了。
  他下朝出了宫门,没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瞬间一凛,耳边却出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
  言毅瞧见人,远远地跑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言斐紧张地问道:“是不是爹娘也来了?你们把景思怎么了?”
  “你紧张什么……”言毅不满地白了言斐一眼,“他那么凶,谁能把他怎么着啊?”
  他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就是戚公子让我来接你回去的。”
  “回哪?”言斐警觉道。
  “回他哪儿啊!”言毅的眼神、语气颇有两份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哥,你俩这还没这么着呢,你这胳膊肘怎么就老往外拐啊?总像我要拐带你似的——”
  “就算我真要带你回鹤颐楼,你也得能答应啊!”
  “你还真是长大了——”言斐笑着戳了戳言毅的脑袋,“亏得你能想出这法子骗我回家。”
  “就知道你不能信,到底还是戚公子懂你。”言毅撇了撇嘴,转身回马车上摸出一把伞来递给言斐,“喏——”
  言斐心里还挂着戚景思和生辰的事儿,心不在焉地扫过一眼,“这不雨不雪的,给我这做什么?”
  “不知道啊。”言毅没好气地把伞塞到言斐怀里,“戚公子教我给你的,说你看了就能跟我走。”
  言斐闻言盯着怀中的油纸伞,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不是真就认不出这伞来,只是之前在那个小院也住了那么久,他早就刻意趁着戚景思不注意,在家里找过一圈,上下都没寻见当初那把伞,当时还失落了好一阵。
  眼下他撑开手中油纸伞,抬头便瞧见了哪句诗——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他低头,羞赧一笑。
  言斐撑伞时,言毅已经走到马车边,他催了一句,“还上不上车啊?”
  马车之上,言毅瞧着言斐宝贝似的抱着那柄油纸伞,低头含笑,踟蹰良久才开口道:“哥,我听他们说,下乡落实春种的人员名单没有变动。”
  “嗯。”言斐自然地点了点头,“朝廷行事,最忌朝令夕改,既然一切无恙,那名单为何要改?”
  “哥!”言毅看着言斐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着急上火,“那晚闹成那样,戚公子就不拦着你?你不是说他待你极好吗?还是……”
  “连他都拦不住你这个倔脾气……”
  “为何要拦着我?”言斐还是抱着手中的纸伞,嘴角噙笑,“景思待我极好,我要做什么,他自然都是支持的。”
  “这算什么好啊!”言毅急得直跺脚,“他真就是戚同甫的儿子,心里到底向着爹!一点儿不担心你!”
  “你不可以这么说景思。”言斐严厉道:“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好吗?”
  他严肃地瞪了言毅一眼,“待一个人好,不是要把你喜欢的都给他,而是要问问他究竟想要什么——”
  “言毅,这叫尊重。”
  “我不懂也不想懂了!”言毅自暴自弃道:“我就知道这事儿它有危险!万一……万一……”
  “哥……我寻到你的事儿至今没有跟老爷和夫人说过,今天戚公子让人来府上找我,让我帮忙接你下朝,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甩开府里的小厮溜出来吗?”
  “我帮你瞒着老爷夫人,但你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教我,教老爷和夫人怎么办?”
  “明日就启程,这事儿已经改不了了。”言斐也只有听到母亲才会心软,“那你想怎么样?”
  “我……”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言毅一时语塞,激动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成!”言斐斩钉截铁道:“我都不在家了,你还要走,要真有个万一,家里谁管?”
  “你还知道有万一啊!”言毅急得一骨碌站起来,脑袋都磕到了车顶上,“那我就更得去了!”
  言斐连忙伸手揉了揉言毅的脑袋,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言毅因为个子矮小瘦弱,又是讨口出身,还摸过钱袋子犯过错,见谁都是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一副瑟瑟缩缩的胆小模样。
  但也只有言斐与他兄弟相称近十载才明白,他跟言毅,到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这弟弟看着胆小怕事,像个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包子,其实骨子里跟他一样,比谁都犟。
  言毅说服不了他不去涉险,他现在也不可能说服言毅不跟着。
  二人接下来都没怎么再说话,马车很快驶到了小院门前,言斐刚下车,言毅便架着马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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